第兩百零一
「連你那的那些超凡者同伴都不知道?!」易儒賢亦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對他發出了質問,連自己相處時間這麼久的同伴都不告訴,卻選擇告訴基本沒見過幾面的他們兩人。
光是這一點就不得不令人懷疑他到底是否值得可信,面對易儒賢的問話韋斯托的的聲音略帶著一絲沙啞低沉響起:「或許他們只是一環但卻擁有著比肩二環超凡者的實力,但是讓他們見證那偉大的注目。」
「呵。」韋斯托冷笑一聲后才是繼續說道:
「就他們這些一環超凡者還不夠格呢,在那偉大面前他們和孱弱的凡人毫無區別,光是自保維持那卑弱的理智便是極限了,哪來的力量和意志用來逃跑!」
在他的話語之中那些所謂的同伴竟是那麼的不堪,甚至他絲毫沒有將其看在眼中的意思,哪怕那些超凡者足足有四位也沒有放在心上。
易儒賢聽聞之後也是忍不住沉默了一下,將他放在對方的當前位置處境上,他相信自己也不會比對方好到那裡去,為了離開哪怕是只有一點機會也要將其無限放大,即便代價是拋棄那些超凡者。
「既然如此你憑什麼值得我們相信!」
此刻易儒賢問出了極為關鍵致命的一句話,確實一個可以將那些夥伴拋棄的人憑什麼得到他們二人的信任吶。
米婭亦是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對方,只要對方的話語稍有讓他不滿意或是虛假的地方,哪怕是易儒賢覺得可以交易她也只會選擇拒絕。
「我們有一個共同目標便是離開這裡!」
他的話語之中帶著一絲輕笑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回答了易儒賢的問題,就算是易儒賢得到這般回答也是忍不住愣了一下,確實對方在這一點上他們的利益是相同的。
「很好韋斯托閣下那麼我想知道你打算怎麼呼喚你那主人對這裡投以注目。」
米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對於韋斯托的這般回答她顯得極為的滿意,唯有共同的利益才是最牢固的契約和同盟,當然利益也是最不牢固的,但是放在眼下足夠了。
「首先我們需要……」
突然之間易儒賢發覺在自己眼前的兩人開始變得模糊扭曲起來,周遭的一切都開始被某種莫名力量扭曲了,在他眼中原本站立的韋斯托和米婭身影好似水面落下了一粒石頭泛起了波紋。
不僅如此他感覺自己的身子開始出現了失衡,明明自己的腳站在地面上,但是那重心卻朝著左側落去,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詭異了起來。
原本那些靜止的畫面再一次的活躍了起來,那些在畫面本來一直後背面對他們的畫中人,身子竟在這一刻好似機器般動了起來,僵硬的肢體導致他們好似死去的屍體復活一般。
原本還算明亮的環境在這一刻也是悄然地黯淡了下來,一切都在朝著詭譎之中轉變著。
而交談的米婭和韋斯托亦是在這詭譎產生的頃刻間便察覺到,在易儒賢的視覺中韋斯托的嘴唇在飛速的抖動著似乎在訴說著解釋著什麼了,米婭則是越過他將目光看向自己。
韋斯托也是這個時候才想起那站在他身後的易儒賢,此時他們之間的距離相隔並不是很遠,在易儒賢的注視中韋斯托朝著他的方向奔跑而來。
那探出的手掌上五根手指直接化作了軟體動物的觸手一般朝著他的方向快速延伸而來好似要將其捲住帶過來,可是那詭譎產生的這一刻距離便遭到了篡改,看似極為近的距離但對於雙方來說卻無法觸及。
而韋斯托也是知曉自己的這般舉動是無用功,無奈情急之下他只能放開嗓門沖著易儒賢大吼,希望可以提醒道他一些東西。
可是在易儒賢看來對方只不過是無聲嘶喊,只有一些輕微的聲音在最後的光暗交錯的最後一刻透過這空間最後的詭異限制傳來到他的耳中。
「閉上……不要看……畫……別……眼」
斷斷續續的話語傳遞到易儒賢的耳中,那短短几個位元組組合而成的殘缺語句在他腦海之中回蕩著,在這短短時間之內他根本無法理解韋斯特想要傳達給他的意思。
身為超凡者本身的思緒思考的速度便是遠超凡人的反應力,略微一番思考便是從那殘缺話語之中抓住到幾個關鍵點,聯合之前那無光完全降臨之前看到那些活過來的畫中人。
「所以威脅是來自那些畫面之中的人物嘛。」
雖然不知道那些畫中人會以什麼樣的姿態襲擊他,也不知道閉上眼睛會怎麼樣;但既然剛剛韋斯特想要將他拉過去光是這一點對方就沒必要在這欺騙他。
而且米婭剛剛那意思可是極為明顯便是答應他的那所謂的呼喚偉大的計劃,就是這一點如果他死在這裡了米婭不直接翻臉和他動手都是最好的結局了。
「所以那些傢伙……」
易儒賢這般想法剛在心底湧起,他便察覺到自己的雙肩微微重了一下,同時刺骨的寒冷自肩膀上開始向著他的全身擴散而開,那寒冷根本不像他曾經經歷過的『霜寒季』更要冰冷刺骨。
他的身子亦是忍不住僵在了原地,他下意識地想要催動權柄力量遠離那冰冷刺骨,但是剛剛湧起的入夢者權柄在剛有一個超凡波動擴散而出的瞬間,一股恐怖自他內心湧起將那平靜的心中湖泊掀起驚天的巨浪。
「該死!」
雖然不知道那恐怖的源頭是什麼,但是他當機立斷便是撫平了那躁動不安的超凡波動,原本湧起的力量也在他的壓制下快速收斂消失,連帶著那泛起的恐怖也在快速消退。
他根本不知道突然隨之超凡波動湧起的恐怖代表著什麼,不過僅僅只是那接觸的短暫瞬間,他的真知體在顫慄,如果繼續施展權柄能力,他要面對的絕對是無與倫比的恐怖。
不過很快那雙肩上傳來的寒冷便將他從那莫名的恐慌之中喚回了當前,那寒冷的程度比之剛剛還要加深了不少,甚至他都有一種莫名的肩膀因為寒冷而血肉敗壞的錯覺。
可他當前狀態明明就是真知體形態,很快他憑藉著自己的感知他感受到落在自己雙肩上的是什麼東西了,一雙不知道是什麼生物存在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對方的應該是手指的部位時不時抬起隨後落下點在他的胸前,就好似一位鋼琴家在彈奏著一座不存在的鋼琴一般。
憑藉著短暫的接觸和揣摩,對方的雙手也是隨之在他腦海之中有個了簡單的畫面,一雙極為纖長不符合構造的手指長度和粗細程度,拿手指纖薄的好似刀片纖長的長度甚至超過他的半個身高。
對方的每一次指尖落下都好似刀尖壓在他的真知體上,雖然不會造成任何創傷但是對方落下短暫接觸的部位都會隨之一陣寒冷,在他指尖抬起后又會極快的褪去。
「呼……赫赫……」
對方似乎是低下了頭在他的耳邊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那冰冷比『霜寒季』席捲而來的極北冷冽寒風都還要更加的凍人,即使是易儒賢亦是忍不住打了寒顫。
「祂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