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戈穆爾人
在一陣無法抑制的狂笑聲之中易儒賢從高空落下,雙手握拳猛地砸地面;在他那蠻力作用下以他為中心一圈震蕩波向著四周擴散開來,靠近的黑潮生物根本站立不住直接倒地。
在他們倒下的瞬間那背後的四根血肉觸手便會直接朝著那些倒地的黑潮生物快速探去,猛地往下一按便可將其頭顱和身下地面死死抵住一個發力,當那觸手挪開的時候,那腦袋便已經碎裂一地,那刺眼的花白混雜著地面的潮濕流淌著。
在易儒賢站直身體的時候,在他的周圍遍地都是大腦被碾碎的屍體,疾病在那死去的殘軀上滋生著消亡著,沒有活得宿主依賴宿主而生的疾病也在快速失去活性。
很快在他的影響下這片戰場上的大部分黑潮生物都因為喪失戰鬥力而被那四具血肉造物以及紅狼給屠戮一片;就在易儒賢以為這場無聊的遊戲即將結束剛準備將目光投望向米婭那邊的戰鬥時。
他的感知之中那四具血肉造物瞬間失去了一半聯繫,不僅僅是如此在他的耳邊他那最得以為傲的造物紅狼也傳來一聲悲鳴,內心帶著疑惑和憤怒感受著造物們的方向看了過去。
當那一切反饋至他視野之中的瞬間,他的瞳孔也忍不住微微緊縮,本能的他感受到了威脅那是能夠殺死他的存在出現了。
一個身披黑色重甲手持一把雙頭釘鎚的三米高巨人,在他的身上那濃稠液體不斷從重甲之間的縫隙之中溢出隨之滑落地面,厚重的頭盔遮擋了他大部分的容貌只有那猩紅雙眸在其中閃爍著。
在看他的手中握著的武器,其重鎚的兩頭被那刺眼的鮮紅液體覆蓋,甚至在朝里的那一側還掛著一個破碎的腦袋,而那腦袋正是其中一具失去聯繫的血肉造物所屬,在他的腳底下一個失去頭顱的屍體被其踩在下方。
而那紅狼半個身子的腹腔位置被開了一個極大的口子,鮮血從其中瘋狂噴涌而出,其中的內臟順著傷口滑落到體外,只能勉強依靠身側生長出來的血肉觸手將那些滑出的內臟塞回體內,目光閃爍著瘋狂,獠牙暴露在外低沉的嘶吼聲在其咽喉處不斷傳出。
當那巨人察覺到易儒賢的目光注視之後,順著方向回以了注視;彼此那泛著不同光澤的猩紅在空氣中交匯,一時間雙方都感受到了來自對方身上那充斥著敵意。
隨著那巨人腳下猛地發力,他所踩著的那具血肉造物屍體直接在他那強大衝擊力爆裂開來,飛濺開來的鮮血肉塊朝著周圍飛去。
「那是戈穆爾種族,他們的種族的源頭歸屬於戈隆爾種族,屬於戈隆爾種族的一個分支;用你最簡單的理解來說就是小型巨人種族。」
霧先生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之中響起,解釋了面前這黑潮生物原本的種族來源;同時得到了解答之後易儒賢的第一反應就是聯想到了之前吞服『畸變門徒』見到的那更加高大的巨人,在接著霧先生的解釋對於那巨人原本的種族也算是有了一個了解。
「吼!」
那盔甲面罩阻擋之下的戈穆爾人沖著易儒賢發出了一聲低吼威脅咆哮,隨後他便雙手握住手中的雙頭釘鎚朝著易儒賢的方向衝來過來。
每一個腳步落下都會讓地面產生微微顫感,就好似沖他而來的是一頭髮狂的公牛,就連那地面那薄薄的一層水都因為他的原因從中濺起了水花落下,泛起了數不盡的漣漪。
面對那沖著自己過來的戈穆爾人易儒賢也難免的感受到一絲壓迫感,雖然對方身上並沒有任何超凡波動,但他緊緊只是出來的瞬間就獵殺了他的兩具血肉造物,且重創了自己的紅狼。
他現在可沒用直接和其正面一戰的意思,畢竟對於那戈穆爾人掌握的何種能力他可都還不清楚,雙眼微微眯起嘴角剋制不住的咧開到了他的極限。
就在那戈穆爾人距離易儒賢只不過十步幾乎是近在咫尺的這點差距,對方的手中的都武器已經向上抬去的這一瞬間,在他的左右兩邊兩個紅色的身影飛快向他衝刺而來。
幾乎在戈穆爾人察覺到準備做出反應的下一秒,他就遭受來自左右的野蠻撞擊,這強大的衝擊力即便是他身上的重甲也隨之產生了微微的形變。
那兩個紅色身影正是易儒賢剩餘的兩具血肉造物,見戈穆爾人被自己的造物撞擊攔截下來的瞬間,意念一動指令便順著權柄之間的聯繫落到了他的造物腦海之中。
頃刻之間兩具血肉造物便瞬間陷入了莫名的癲狂,原本還算是人形的軀殼馬上開始了不正常不受控制的血肉畸變,同樣的各種疾病在那兩具血肉造物身上浮現,體液瘋狂分泌混雜著疾病試圖感受著對方,逐漸扭曲畸變的血肉好似化作兩灘爛泥試圖從對方的縫隙之中鑽進去進行更深層的感染。
「薪火的教徒你太小覷科摩格的實力!」
低沉好似淹沒在水中的模糊聲音自對方那面盔之下響起,當對方的話語被傳入到易儒賢耳中的瞬間,他明顯的愣了一下,從交戰以來他一直認為對方只是沒有自我意識的傀儡可現在對方卻開口說話了。
同時在易儒賢愣神對方話音落下的同一時刻,原本幾乎要將那戈穆爾人全身包裹吞沒的泥巴狀血肉瞬間發出了一陣滋滋聲,陣陣白煙隨之騰升而去將其完全籠罩其中。
這般變化的第一時刻易儒賢便試著去聯繫自己的那血肉造物,可是那反饋來的聯繫十分的微弱只是在幾個呼吸之後便失去了聯繫。
下一秒面前的白煙之中一道黑色的影子在他眼神注視之中飛速放大,根本沒有過多思考完全是本能的行為,背後的四根觸手其中左側那邊的帶著他飛快遠離原本位置,而右側空著的兩根直接捲起靠近的兩個黑潮生物朝著那黑影丟了過去。
在他剛剛做出著舉動的下一瞬息那黑影破開了白煙的阻擋展現了他的眼前,正是那戈穆爾人的武器雙頭釘鎚,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選擇將自己的武器擲出。
不過當那被他丟過去的黑潮生物和那鎚頭接觸的那一秒他就明白了對方為何會選擇這麼做,只見那鎚頭上面爬滿了那濃稠液體,那液體蠕動著變化著;當黑潮生物接觸到的瞬間就被其攜帶著衝擊力破開了身體,同時那液體順著雙方觸碰的那一秒飛速的侵蝕著對方的身體部位。
被侵蝕的部位隨之冒出陣陣白煙,當那鎚頭因為落到易儒賢原本所處位置之後還在地上滑行出了好長一段距離,沿途的地面都被劃出了一道溝壑其中滿是被腐蝕過後的痕迹。
反觀那被易儒賢丟過去的黑潮生物,在他們那屍體落地之前便被液體完全侵蝕吞沒化作了一縷白煙消失不見,而那腐蝕他們的液體則是詭異的停頓在半空屍體消失的位置,隨後快速後撤拉長成一條絲線回歸到了那白煙之中。
隨著那籠罩戈隆爾人的白煙被一陣狂風吹散之後對方的身形也再一次的出現,外面的重甲之上覆蓋了這群黑潮生物上最常見的濃稠液體,不過與之前相比對方身上的那液體顏色變得更加黯淡了一些,同時原本的重甲也有些地方出現了變形,很顯然是之前那血肉造物的功勞。
「你很不錯!薪火的教徒!」
那戈穆爾人對著易儒賢發出了讚揚的聲音,同時面朝易儒賢的方向單手朝著雙頭釘鎚的方向舉起五指張開,下一秒那落地的釘鎚便受到了召喚,在一陣顫抖后搖搖晃晃的原地立起隨即向著戈穆爾人的張開的手中飛去。
當那重鎚落回到那戈穆爾人手中的瞬間對方的身子也忍不住顫了一下,很顯然他手中這把武器擁有著非凡的重量。
當武器被他重新雙手握住的瞬間,他便邁開自己的步伐向著易儒賢穩步走來,相比之前的野蠻衝撞而來這一次的他放慢了步伐,但是當他腳步抬起走過的地方都會隨之升起一道那濃稠液體匯聚而成的水柱,雖然只不過一個手指的高度。
但即使這般也足夠讓易儒賢提高警惕了,黃沙徽章分化而開在他的手中匯聚成了一把雙手重劍,至於為什麼不用手杖,他擔心手杖根本無法承受對方這種種類武器的重擊,相比黃沙徽章組成的武器即便是被擊碎也可以在頃刻間重組。
雖然沒有使用過雙手重劍但僅憑自身的反應度以及這武器的特性,他自認為不會有過多影響,雙手握住那重劍延伸出來的劍柄,觸手纏繞其上增大了握力讓其更好的發力施展,劍刃筆直向上豎起,劍鋒朝著對方,身子微微下蹲目光死死地注視著那戈穆爾人。
反觀那戈穆爾人在靠近他只有六步距離之後便不在接近,這個距離十分的微妙剛好卡在雙方都無法第一時間攻擊到彼此的間隔;緩緩的他反而是朝著易儒賢開始繞起了圈子。
雖然速度很慢但易儒賢還是一眼看出了對方的舉動,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對方走過的地方,在那些位置一道道水柱扭曲匯聚著形成,雖然並沒有從上面感受到超凡波動,但是隱隱的他有些不太好的感覺。
下一秒戈穆爾人才剛走完不到四分之一個圓圈,易儒賢便好不猶豫地率先對他動手了;身形猛地前傾向著對方狂沖而去,原本的重劍此刻被他單手在地面上拖拽著,每一個被重劍擦過的地方地面上的野草便會隨之失去水分乾枯而死。
他空出來的那一隻手在他動身的同時便手臂帶動手腕向著那戈穆爾人的方向猛地甩動而去;只見一道黑色影子突然的在二人之間出現飛速的朝著對方面盔露出眼眸的位置飛馳而去。
而那戈穆爾人必然也是戰鬥經驗豐富十足,在易儒賢有那動作幅度變化的瞬間他便直接站定了身形,手中的雙頭釘鎚被他斜握於身前,在那易儒賢揮動手臂的那一刻便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意圖。
原本雙手斜握頃刻間被改成了左手單握雙頭釘鎚,隨著左手握住釘鎚向著地面猛地一跺,在那黑色影子即將抵達之前,地面上那些液體一陣翻湧霎那間一道完全有液體組成的水牆在兩者之間出現。
「權柄能力!」
在對方改手的那一刻易儒賢便感受到了對方瞬間湧起的權柄波動,雖然不清楚他為什麼在之前一開始交鋒的時候就不用而是選擇現在才想,但現在根本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只見那手杖的尖端在接觸到水牆的瞬間幾乎沒有遭受到任何的阻隔便完全貫入其中,就在易儒賢疑惑的下一秒他們兩者距離只相差三步的這一刻,原本平靜的水牆瞬間向四周爆裂開來,四濺飛散的液體化作一張網向他籠罩而來。
不僅如此在他的周邊只要是液體存在的地方,原本平靜地面開始發生了一場來源於那些液體的暴亂;它們從地面上飛濺而起與那飛撲向易儒賢的網匯聚在了一起試圖將其牢牢束縛在其中。
面對那朝自己撲來的水網易儒賢沒有絲毫後撤閃躲逃離的舉動,目光透過那網之間存在的空隙看到了那站在網后的戈穆爾人,此刻在他的手中之前被他丟出的手杖被其牢牢拿捏在手中,二者目光在空氣之中交匯。
透過對方那猩紅眼眸的反射他看到對方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一絲滿意,下一秒那水網便完全遮擋了對方的身形匯聚在一起將易儒賢籠罩其中。
在對方身影消失在他視野之中的時候,他的身體也筆直的撞上了那身前阻擋得水網;在雙方接觸得那一瞬間易儒賢和水網觸碰地方便產生了陣陣白煙,肉體上傳來強烈的疼痛感,同時一種莫名的力量順著他的傷口侵入他得身體感染侵蝕著他得自我。
「這東西竟然蘊含瘋狂?!」
察覺到這般變化得易儒賢難免不為之感到震驚,這種觸及到『瘋狂』得無一例外都是和不可言相關得東西,但眼下根本沒有時間讓其探究這液體是不是真的和瘋狂存在聯繫。
撞擊在水牆上得易儒賢原以為會直接穿透而過,但沒想到那液體組成得牆面竟意外得有極佳得韌性以及驚人得密度,撞擊在上面得易儒賢就感覺自己撞在一個堅韌皮革上一般。
身子也被反彈得向後倒退剛好撞上從後方形成得水牆上,原本正面就一片血肉模糊得易儒賢在身後接觸得瞬間爆發出一陣腐蝕產生得白煙,疼痛感從背後傳來,好在那四根血肉觸手及時將其頂開與其分離。
「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