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格魯夫兄弟會
易儒賢不由得在腦海記憶之中搜索著自己是否有沒有不經意之間觸犯了某人的利益,可是整套回憶下來他都沒有察覺到哪裡不對勁,唯一一個最近惹事的也就是那三個看起來和混混一樣的不知死活的傢伙,不過那三個早就在離開的時候就被他解決掉了。
不僅如此這跟蹤他的傢伙和他之前解決掉混混打扮風格完全不是一路的,最起碼之前那三個試圖佔便宜的混混穿著還算城中普通居民打扮,現在跟來的包括這個女子衣著都極為老舊了,一些地方甚至還滿是補丁,看起來像極了乞丐一般。
確定那三個新建錨點的完全遠離絲毫沒有回頭返回想法后,易儒賢直接收回左右支撐的血肉觸手從懸浮的半空中落了下來,原本虛化的身形也瞬息之間重新恢復凝實,鬆開束縛住那女子的血肉觸手。
當那觸手被鬆開的瞬間那跟蹤的女子便直接貼著牆面從上落了下來,由於一時間那情況反應不及對方在驚詫之中以雙腿落地的瞬間便感受到一股衝擊力從腳底而來,雖說剛剛那個高度不算特別高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還算是具備不小損傷的。
措不及防之下女子直接雙腿一軟癱倒在地,腳腕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她微微蜷縮身子手掌揉搓著腳腕疼痛處,眼神根本不敢直視易儒賢只敢放到對方的小腿部分,內心同時也在害怕自己是不是就要葬送在這裡了。
「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跟蹤我的?剛剛那幾個傢伙口中的老大是誰。」
易儒賢一步上前直接掐住對方脖子將其抵在了牆面上,而那女子下意識地雙手握住易儒賢那掐住她的手指想要將其掰開,可令人遺憾的是她一個普通弱小凡人女子,怎麼會是易儒賢這般權柄力量加持肉體超凡者的對手。
無奈之下她只能雙手抓住易儒賢的手腕稍微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後背緊緊靠在牆面上好讓自己不至於下滑,依著這般方式她才感覺自己好受一些不至於完全窒息。
「我只是個打探消息的無名之人,我不知道他們口中的老大是誰!」
「謊言!」
面對對方的回答易儒賢一眼便看出是欺騙,在『疾病感染』侵入對方體內之後,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觀察之下,就連撒謊表面沒有變化,但是身體本能地產生了一系列明顯變化。
「不想死就告訴我。」
冰冷的聲音在女子耳邊響起,同時掐住她脖子的手掌也加大了力度,不僅如此一根根細小觸鬚從那手掌背上生長而出順著她的脖子肌膚一步一步向上爬去,當到達她眼眶邊緣后便直立而起,在那觸鬚的最前端一粒碎骨赫然夾雜其中。
就在那窒息感不斷加強,觸鬚發力將要貫穿她雙眸覆滅她視覺的那一瞬間,她最終還是畏懼於死亡說出了那名字:「『兄弟會』是『兄弟會』。」
當名字被她說出的那一刻掐住她脖子的手掌猛地鬆開,那爬上她雙眸好似要貫穿她視覺的細小觸鬚也隨之手掌的離開被其抽離。
跌落在地面的女子不斷大口喘息著,單手支撐在地面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在那裡一個赫然出現了一個明顯的手印,死亡的窒息感隨之呼吸流暢也在快速褪去;但她並沒有忘記自己此刻還身處險境之中。
稍微緩和了一下便背靠牆壁抬起頭剛好對上了投來視線的易儒賢,那充斥冰冷帶著絲絲暴虐的目光讓她忍不住渾身一顫,隨後便將那名字完完整整的說出:「『格魯夫兄弟會』我來自於『格魯夫兄弟會』的。」
聽到對方口中的完整名字易儒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是一個他從未聽過的名字勢力,沒有任何人跟他提起過也沒有任何書本記載過這個勢力,不由得他在想這個突然出現的所謂的兄弟會是不是一群凡人聯合在一起成立的:
「從未聽說過的,你們跟蹤我的目的是什麼?」
在女子知道易儒賢根本不知曉她所在的勢力之後臉色都不由得難看了一點,雖然早就意識到對方可能根本不了解他們的組織,但內心還是保留幻想一絲可能,本就這以組織的名頭可以嚇唬到對方保住自己的小命,現在看來可能很難了。
「我們兄弟會的三個成員被殺了,上頭一位老大派我們來這裡查看一下情況,然後就查到你跟我們的那三個死亡成員發生過衝突就盯上你了。」女子將自己口中得到的任務全盤托出,同時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易儒賢的神情變化。
畢竟她也沒有親眼看見那三名被殺成員,也沒有從其他成員上得到有其他人遇害的消息,就是他們恰好在兄弟會集合點時,一名老大很突然的頒布了這個任務,她和那離開的那三人接下任務之後就火急火燎地趕到這裡。
畢竟成員被害那麼兇手肯定不會在兇殺點徘徊太久,誰知道在他們剛打探到一些消息就恰好看到了和被害成員發生衝突的易儒賢從一處酒館之中出來,沒有其他線索之下無奈的他們四人便跟上了易儒賢,便有了之後的事情。
「上頭的一位老大?你們不止一個老大?你們到底是個怎麼樣形式的組織?」當易儒賢察覺到對方組織領導者不止一個后不由得起了點興趣。
「『格魯夫兄弟會』不是您想象中的那種由上頭幾人管理的組織,我們是由數十個小組織互相合作形成的,每一個小組織的領頭人都叫老大,非要說的就是一群地下反面社會成員分散形成的小組織聯合在一起叫做『格魯夫兄弟會』的而已。」面對易儒賢的提問,她知道唯有老老實實回答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有趣,地下組織聯合在一起的大型地下組織?是不是整個莫諾城都在他們這個所謂的『格魯夫兄弟會』的輻射範圍之下?難道莫諾城中的守衛都不管的嗎?」易儒賢內心的好奇不由得更甚了,一個這麼龐大的地下組織,莫諾城之中的教派和守衛不可能不會注意不到的。
「我不知道,可能上面的老大們知道吧,反正我只知道不要隨意招惹貴族招惹教派守衛這些,不跑到上城區都沒有任何問題,當然在下城區和中城區乾的事情不能太過分,只是簡簡單單的收收一些低廉保護費也是沒事的。」
「嘖,你們這地下成員好像過的很差勁啊?」聽到對方口中的回答易儒賢不由得替他們感到一絲心酸,看起來受限不多但是實際情況就是受限極多,光是不能太過分這個界限就是一個十分模糊的概念了,完全取決於守衛那邊。
原以為這些地下成員的收入會可觀可現在看來似乎也就是這般,也就是比乞丐好上一點;面對易儒賢的這般帶著一絲憐憫語氣的話語,就算是身為其中一員的女子自身都感覺到一些羞愧,但她也知道加入兄弟會既是迫不得已也是為了拼搏一番,畢竟下面的人雖然不好過但是那些老大可是一個個衣著不菲的。
「或許吧,只是對於我們這些下層外圍兄弟會的成員來說而已。」女子將目光偏向了另一邊,語氣之中帶著一絲莫名悲傷,如果有機會她也不想加入。
「叫你們過來的老大是怎麼知道那三個傢伙死掉的?消息有點靈通啊?地點目標還這麼準確。」易儒賢表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但是話語之間隱約透露出那三人的死亡正是出自他手。
女子聽聞不由得微微一愣,當她抬頭和易儒賢目光對視的那麼一瞬間,她確信了對方話語之中透露出來的信息,自己兄弟會的那三名成員真的是對方殺死的,這一刻心底不可抑制地湧起了恐懼,原本她怎麼都不會將成員的死亡和面前的易儒賢聯繫上,只是簡單的以為起了衝突而已。
可現在對方的話語結合之前那詭異的出現的血肉觸手,而那三人在和易儒賢一個照面分開后就死亡無不證明了面前的這位是一名傳聞之中的超凡者,甚至還是那種稍微起了衝突就會在暗地中要了你命的性格乖戾的存在。
「我……我…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請您放…放過我!!」
由於恐懼女子口中的完整話語都不能流暢講出,只聽見撲通一聲那女子竟直接在他面前跪下,雙手抓住他的腳腕,頭緊緊的貼在地面上;身子好似篩子一般不斷顫慄,恐慌吞沒了她。
看著匍匐在自己腳邊顫抖的女子,易儒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直接一腳踹在對方的肩膀上,這一下不輕不重不即便如此女子吃痛之下也沒有鬆開抓住他腳腕的雙手,不過身體卻蜷縮的更加厲害了,好似一團害怕縮在一起的貓咪。
「起開!回答好的我問題,我自然考慮放你一命」
哪怕是得到了易儒賢的保證,腳邊的女子還是不敢鬆開抓住易儒賢腳腕的雙手,這既是因為恐慌吞沒自我一時間的沒有反應過來,也是因為肉體上面的緊張僵硬。
過了好一會後女子才鬆開抓住易儒賢的雙手,整個人顫顫巍巍的跪坐在地上,抬起頭仰望著面前的易儒賢,眼神之中滿是淚花以及恐懼,遮臉的面巾也因為害怕產生的冷汗和眼淚緊貼在面龐上,一副女子柔弱楚楚動人的畫面。
易儒賢微微低下身子好自己和面前女子保持平視,臉上掛上一副自認為親切的笑容:「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要是讓我滿意你就可以走了,畢竟你也沒把我怎麼怎樣不是嗎?只是奉命前來而已。」
女子見狀木木的點了點頭,她現在腦海中想的唯一一個問題就是自己真的能夠活下來了嗎?
「我…我…也不知…」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話語的不連續,也害怕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失去了活命的機會,女子深吸幾口氣強行平緩了一下內心的恐慌后才繼續說道:
「我也不知道老大是怎麼知道就有三個成員死掉了,而且位置是在這裡。」
這般回答肯定是無法讓易儒賢滿意,而女子也知曉自己的這般回答只會減少自己的生還幾率,隨後說出了有關老大的信息:「但我知道我們組織的那個老大是傳聞中的超凡者,至於真的還假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反住裡面都是這麼說的老大也沒有糾正過,我感覺他就是。」
女子一股腦地將所有都丟到了自己組織的老大身上,她可對這個組織沒什麼好感和留念的,要不是生活所迫也不會選擇加入。
「超凡者嘛?如果是超凡者倒是有可能的哦,反應這麼迅速如果單單隻是下屬的也不至於如此,超凡權柄的能力用在三個看起來就沒什麼用的傢伙上這不划算,那就除非那三人是他的超凡儀式錨點了,也就這樣子才說的通。」
對於面前易儒賢的喃喃自語,女子根本聽不懂只是將其默默的記在了自己心中,並且知道了他們這些下屬在自己老大眼中似乎就是為了什麼儀式而已,一想到這裡她對於組織的厭惡感更甚了。
「不知道我能走了嗎?」
女子朝著面前陷入思考的易儒賢小心問道,他能告訴對方的也就這些了,再別的她也不清楚了;對方的詢問將其從思考之中喚回,他的目光隨之落到女子身上觀察了一番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既然『格魯夫兄弟會』是數十個組織互相合作形成的產物,肯定有真正的領頭管理人叫什麼除了你的那個老大在你們組織中還有多少超凡者。」
女子略微思考了一番后便直接回答道:「真正領頭人就叫『格魯夫』據說是他牽頭形成的這個兄弟會名字自然也是他起的,整個組織裡面的超凡者數量我也不知道,反住每個組織都在說自己老大是超凡者,我估計大概超凡者也就六個吧加入那個『格魯夫』,我這個組織也算是排的很前面了。」
易儒賢默默聽完將相關的信息牢記之後點了點頭隨後便站起身子朝著來時的方向離去,女子見狀整個人不由得愣住了,目光獃獃地注視這易儒賢從拐角處消失,她此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麼輕易的活了下來。
如果是她的話,肯定是將對方的四肢手筋全部挑斷,割下對方的舌頭划瞎對方的雙眼讓其無法在之後遇見的時候指出他,畢竟跟蹤者本身就是懷揣著一定的惡意,她也不是好人。
「活下來了。」
女子大口喘息著,雙手撐在地面上,汗水從額頭滴落地面,恐懼的心理從她心底散去,存活的喜悅不可抑制的湧上心頭就在下一刻她準備起身的瞬間。
先前一片空白雙耳不斷傳來耳鳴的聲音,下一秒她便失去感知癱倒在了地上;而從旁邊其他人的視覺來看她的肌膚之下不斷地有什麼東西蠕動而過,好似一根根血管一般凸起隨即重新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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