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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九

  見那先啟者遲遲不從周遭盤旋的真知體之中襲來,易儒賢決定不再坐以待斃,觸手上鑲嵌的頭顱也在這一刻再一次的張開了自己的雙顎,刺耳的無聲尖嘯開始在他們口中匯聚。

  可就在即將迸發的下一秒周遭盤旋的真知體猛地頓了下來,這般變化並未讓易儒賢停止自己的舉動,那眼眶之中跳動的幽火更加的炙熱活躍。

  但就在爆發的最後那一瞬間周遭的真知體猛地朝他蜂擁襲來,他們密集的好似一道巨大浪潮向著岸邊的渺小存在拍打而來,他們聲勢浩大尖嘯不斷,那惡毒的目光化作了實質性的針尖扎在他的身上。

  密集的針尖直接作用在易儒賢的真知體上,瞬間他的意識在密集刺痛下產生了瞬間的恍惚;就在他恍惚的瞬間那浪潮之中猛地竄出數根粗壯的虛幻鏈條朝他襲來。

  「放逐!」

  隨著阿魯巴爾的尖嘯聲響起,那些真知體的聲音頃刻間便被他完全的壓了下去,可怕吞沒一切的裂隙自他尖嘯的同時猛地在浪潮之中展現了自我。

  無數的真知體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那些裂隙全都吞入其中,他們掙扎著想要逃離可是那強大的吸力根本不是他們能夠阻擋得;僅僅只是一個眨眼得瞬間浪潮便被撕裂出無數得道破碎得裂口。

  而這時易儒賢亦是同一時刻緩了過來,那血肉觸手上鑲嵌得頭顱猛地爆發出無形得精神衝擊,強悍得衝擊以他為中心呈環形向著周圍擴散開了,一波接著一波向著周遭爆發。

  殘餘的真知體面對這無形的精神衝擊連最後的哀嚎都還未得及響起便化作了點點亮光消亡殆盡,即便是殘存得真知體也很快便被裂口吞沒。

  當裂口閉合那精神衝擊結束時易儒賢得周圍已經出現了一塊真空地帶,鑲嵌在他血肉觸手上得頭顱那眼眶之中跳動得幽火已微弱至極點,他們無聲閉合著自己得雙顎隨後那幽火便完全熄滅。

  化作點點白色的粉末落於地面,全力施展逐界者權柄力量的阿魯巴爾在一刻也是消耗了自己僅存的那點力量,此刻的他連最簡單的維持蛛絲也做不到。

  看似消滅了密集的真知體可在不遠處他們的頭頂那些真知體的數量依舊眾多,與他們消滅的那部分相比只不過是這海浪之中翻起的一點浪花而已。

  「那傢伙死了嘛?」

  易儒賢並未從周遭感受到那先啟者的氣息,就連原本感染入侵對方身上的疾病亦是沒有任何的反饋於他,雖然有些不相信但是面前的種種似乎都在表明對方已經死在剛剛那狂亂之中。

  但就在下一個瞬間他的面前一道身影開始悄然顯現,連帶著之前消失的熟悉氣息以及權柄力量的反饋也在同一時刻出現;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易儒賢便是手掌朝著對方的位置猛地一握。

  數道粗壯的骨刺便從對方的暴突出現,他們交錯著朝著那身影刺去,左手所化的血肉觸手朝著對方的方位一同甩動,一塊血肉直接從其上脫落,在飛馳過去的同時那血肉便在蠕動著化作了擁有著雙爪頭似水滴裂著一道大口,後面拖著一條細長的血肉造物。

  「無論如何你終究只是一名二環超凡者。」

  對方那冰冷的話語在此地響起回蕩在此,那原本暴突而起的骨刺直接洞穿了他的身體,可卻沒有任何的液體從穿刺的位置流出,即便是那飛撲而去的血肉造物亦是同樣穿過他的身體落到了他的後方。

  那血肉造物落地后的瞬間便是翻轉自己的身體朝著那先啟者再一次的飛撲而去,可與之相比那血肉造物的卻有著一絲莫名的遲鈍就和易儒賢之前一般。

  先啟者原本有些虛幻的身體也在一刻重新恢復凝實,那強悍的肉體力量在恢復的瞬間便將周遭那些從地面暴突而起的骨刺震得碎裂倒飛出去,那從后撲來得血肉產物直接被他後背得骨刺貫穿。

  被貫穿后得血肉產物還在不斷揮動著自己得雙爪試圖從對方身上撕下一塊血肉,可先啟者僅僅只是將自己得一隻手轉到後面握住那血肉產物,任憑祂如何撕咬都無法在他得手掌上留下痕迹。

  隨著先啟者五指合攏那血肉產物只剩下一條細長還在外面瘋狂得甩動,下一秒濃稠得紅色液體便從他得指縫之中滲了出來,那血肉產物也不再動彈。

  當他將手拿回身前張開得同時,一灘粉碎得血肉粘連在他得掌心慢慢從上剝落掉在地面,原本應該還保留一定活性得血肉此刻卻完全得死去不再動彈。

  「呵!」

  隨著一聲輕笑聲自他口中響起,一股強烈得危機感自他腦海中響起,靈覺也在同一時刻瘋狂警鳴;就連阿魯巴爾都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得剎那。

  先啟者瞬間出現在了易儒賢得面前,而在對方原本所處得位置一具真知體矗立在原地頂替了他得位置;面帶這般變故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有效得反抗。

  對方一拳直接轟擊在他得胸口上,那強大得衝擊力即便是數層得血肉觸手都無法有效得緩衝,好在面具帶來得肉體層次上得強化勉強讓他沒有這麼一擊就瀕臨死亡。

  因為疼痛他得身子都是忍不住得佝僂了起來,意識都是開始了恍惚模糊,可在先啟者注意不到得位置他得手指輕輕做了個勾動得手勢,下一秒那原本消失得蛛絲猛地自他身後出現朝著先啟者得方向快速移動而去。

  那看似纖細得蛛絲卻是實實在在得鋒利刀刃,由於他佝僂著身子得原因蛛絲直接從他上方劃過並沒傷到易儒賢;散發著異樣微光得蛛絲在突兀出現得剎那便被先啟者發現。

  可就在那蛛絲即將觸碰到先啟者的那一刻他的身形再一次的進入到了那般詭異的虛幻狀態,他落下的重拳也是緊接著穿過了易儒賢的身體,在被他接觸的那一刻易儒賢再一次的感受到那股遲鈍感的降臨。

  等到易儒賢抬頭看向那先啟者的時候,展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具模糊了面容毫無自我意識的真知體,等到他意識不到掙扎著想要拉開距離的下一秒。

  巨大熟悉衝擊力再一次從他背後襲來,這兇猛的力量落在他的背心,雙腿膝蓋一軟便是控制不住先前面地上倒去,在接觸地面的前一刻血肉觸手作為支撐好在沒有完全和那滿是裂痕的地面產生接觸。

  可緊接著那沉重的力量依然在不斷落下,一股溫熱控制不住的從咽喉處倒涌而上,嘴角那面具之下紅色的點點液體開始將面具轉化了另一般的顏色。

  『死屍行者』權柄被他聯合面具賦予的力量一同施展,地面強行被探出的白骨分裂開了一道口子,他順勢便是朝著下方落去,而那口子裡面對應的則是被撕裂開來的裂隙。

  這裂隙正是他借用面具的能力模仿逐界者產生的類似的放逐的裂隙;眼見易儒賢即將故技重施,先啟者一隻手向上抬起一股無形的拉扯感自他五指之中產生鏈接在易儒賢的身上。

  易儒賢在落下的那一刻便察覺到了一股來自背後的拉扯感,他感覺自己的真知體正在被扯出體外,而自己的肉體正在落入裂隙之中。

  「該死的!」

  無數蛛絲猛地從空氣之中析出交錯著朝著先啟者切割而去,這其中既有阿魯巴爾的主動施展也有易儒賢協助幫忙。

  餘光注意到那些切割而來的蛛絲對此先啟者從鼻音發出一聲嗤笑聲,他的另一隻手則是抓向了易儒賢落入裂隙的肉體試圖阻止他的逃離。

  就在先啟者即將觸碰到易儒賢的肉體,預見到自己成功的下一秒,一柄黃沙形成的長槍以一個刁鑽的角度貫穿了他的手掌連帶著直接扎入他那左胸鑲嵌著的水晶頭骨上。

  黃沙徽章自帶的詛咒在這般實質化的接觸瞬間,便開始瘋狂的入侵著對方的軀殼,先啟者在這一刻感受到體內的詭異變化以及自身軀殼的水分流失。

  「狂妄之徒!」

  水晶頭骨被黃沙長槍擊中的那一刻,先啟者的身軀出現了明顯的搖晃他的眼神都在那一刻出現了短暫的潰散,原本膨脹的身軀各處亦是浮現出明顯的屍斑痕迹。

  在他神智恢復的頃刻便是對著易儒賢發出了怒嚎咆哮,可在他的視野之中那所謂的狂妄之徒眼神之中閃爍著常人不該有的瘋狂,嘴角裂開的癲狂笑容。

  在他的注視之中被那張開的裂隙完全吞沒,在對方的身影消失在裂隙之中的同一時刻,那黃沙長槍也是隨之潰散,即便是最後先啟者都沒有觸碰到易儒賢的衣角,眼睜睜得看著對方消失在自己得面前。

  「吼!!!」

  先啟者除了對易儒賢消失得位置發出咆哮之外無法做到任何其他得手段,同時那黃沙長槍也在潰散得瞬間便化作一粒粒更加細小的沙粒順著對方的傷口朝著他的體內快速入侵著。

  不僅如此在易儒賢消失的最後一刻那早已隱藏潛伏在對方體內的疾病也是一同爆發,頃刻間來自黃沙徽章獨有的詛咒以及疾病感染的衝擊在先啟者的體內猛烈爆發開來。

  雙重權柄交織影響下他只能感受到體內的反饋來的突兀虛弱感,以及那水分流失帶來的口乾舌燥;短短瞬間的變化便讓他意識到這是易儒賢掌握的權柄力量之一。

  左胸鑲嵌著的水晶頭骨開始緩緩閃爍著淡淡光輝,一股莫名力量從上誕生而出順著他的鏈接血肉部分在體內快速掃蕩祛除來自易儒賢的權柄力量,很快那擴散的疾病感染權柄力量便被壓制了下來。

  不過那黃沙徽章那完全不迥異於疾病感染的權柄力量在那水晶頭骨面前,反而並沒有遭受到太大的壓制,只不過是其風化流失水分的速度稍微的慢了一些,但只要給予足夠的時間還是能夠奪走先啟者的生命。

  可在下一秒先啟者便是快速的迴轉身體手掌朝著自己側方的一個方位抓了過去,可在旁觀者的視覺中那裡空無一物;但就在下一刻那個方位空氣開始泛起了漣漪。

  緊接著的同時原本消失的易儒賢也從那個方位悄然出現,等到他視覺之中注意到那襲來的抓向自己的巨掌時才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即便是利用權柄交織構造出來的血肉夾雜著白骨的壁壘。

  在對方巨掌接觸的那一刻也顯得如此的脆弱不堪,在先啟者與其接觸的最後一刻他的掌心之中一根粗壯尖銳的白色骨刺猛地誕出直接擊碎了那道壁壘。

  將那道壁壘擊碎之後他的速度也是沒有絲毫的衰減,在易儒賢的注目之中那骨刺直接貫穿了他的胸口從後背探出,那巨大的貫穿刺痛感不斷刺激著他的大腦神經。

  一時間的劇痛導致他,在一霎那間意識出現了短暫的恍惚,周遭的感官也在那一刻被剝奪;但緊接著的那鑽心的痛覺便將他從恍惚之中喚回了當前。

  等他反應過來時赫然發現自己已經牢牢地被對方的巨掌抓在了手心裡,那貫穿身體的骨刺起到了一定的固定限制作用;此刻的他像極了待宰的羔羊。

  「現在你還想去哪小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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