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 三環超凡者!!(內容稍多)
霧先生的突然提示直接讓原本狂奔的易儒賢猛地止住了腳步,身形微微前傾小心翼翼地看著前方絲毫不敢有其他多餘動作就怕驚擾到對方,而他同時控制著那些被他感染野獸向霧先生說的方向探查而去;現在的林間除了風吹過葉間發出的響聲剩下的便是那些感染野獸在樹叢之間穿梭產生的梭梭聲,聲音在這寂靜林間顯得那麼刺耳。
就在下一刻易儒賢眼前閃過一道白芒,當那白芒產生瞬息易儒賢靈覺在瘋狂警鳴;憑藉著自身超高反應身形直接向後倒去,而在他往後倒得瞬間那白芒也已經到了面前,不過好在他動作夠快夠用力,那白芒快是緊貼著他的額頭劃過去插在他背後的樹榦上。
而那些被他控制靠近那塊地方的感染野獸也在瞬間被消滅一大片,除了那些鑽入地底的蟲豸(zhi)僥倖存活,透過那些蟲豸的視野易儒賢算是看清在那一刻發生了什麼;一身穿林間同雜色緊身服飾的精壯男子手中持著一把長刀,而在他周圍地面上流的一地血跡則是被他斬殺的感染野獸。
「反應很不錯嘛,怪不得薪火教派會捨得將你這種初生超凡者放到外面這裡來。」手持長刀男子舔了舔刀口上沾染的鮮血一臉輕笑說道。
易儒賢一記鯉魚打挺,額頭傳來微微的疼痛用手一摸,手指上帶來溫熱觸覺;放到眼前一看發現手指上沾染了一點血跡,回頭看向身後的樹木發現在那樹身上插著一把匕首,整個身子都扎進樹身裡頭只剩下一個握把留在外面沒有進去。
「你是誰?其他教派派來的?」易儒賢冷冷注視著對方,暗地裡則是已經開始催動起『入夢者』『死屍行者』『疾病感染』三個權柄力量,以對方為中心的十米一圈已經被易儒賢暗地裡召喚了不少骷髏,而在對方的腳底下也彙集了不少感染疾病蟲豸,只要對方有什麼危險動作便會也可釋放而自身也會依靠『入夢者』能力短暫變成虛幻狀態。
「我?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不小心途經此地的過路人而已啦。」說著一隻手拿著長刀斜指對面,另一隻手向腰間放去一副放鬆的模樣;可就在他手即將碰到腰間的瞬息;霧先生的提醒再次響起聲音之中充滿了急促:「躲開!向前右側身!」霧先生話語響起的瞬間易儒賢便順著霧先生指示的方向躲去。
而三種權柄也在同時釋放,在易儒賢的眼中那持刀男子在手觸碰到腰間的那一秒手猛地揮動,三道和之前一樣的白芒向著自己疾馳而來動作之快速度之快比之前還要更勝一籌;就算是霧先生搶先提醒易儒賢更早做出反應進入虛幻狀態,也依舊在這間隙中被劃破了臉頰衣袖。
不過同樣的在那男子動手瞬息,周圍數十個骷髏破土而出,一探出身子的它們直接向那人發動攻擊,而他腳底下的蟲豸則順著土地的縫隙鑽出狠狠的咬向了他;不過就算如此;那人也只是輕蔑一笑似乎早有預料一般,腳掌狠狠一跺地強大的衝勁直接在地面留下了一道幾公分深的腳印,而那些蟲豸也被其震死一片;而剩餘沖向他的骷髏則是被他雙手握刀殺了個片甲不留。
從虛幻狀態脫離后的易儒賢看著對方這麼輕鬆得解決掉自己布下得暗招不由得感到一陣發寒,不過他清楚知道,就算是逃跑也很難從對方手上逃掉只能祈禱米茲神甫或是艾米麗女士能夠更快發現這裡的異常;解決到這些雜兵后那人直接將長刀抗在肩上。
眼神之中充滿了驚訝隨即開口說道:「你不簡單啊,明明只是初生超凡者在剛剛居然能施展三種毫無聯繫的權柄!小子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值錢!占卜到了不得了的傢伙啊!」咧嘴一笑投向易儒賢的目光中充斥著貪婪。
「三環源生,超凡儀式完美,契合程度都以達至頂峰,隨時都可以踏入四環知命,你不是對手;使徒,不過他在之前應該被那四環知命重創了,他已經察覺到異常在向這邊趕來,你要做的就是撐住。」霧先生將對方分析后得到的情報全都告訴了易儒賢。
明白之後的易儒賢也知道只要抗住幾次交鋒等到米茲神甫趕到戰場,對方就是俎上之任人宰割;隨即便催動『死屍行者』能力給自己裝上一套白骨裝甲,由於契合程度的提升白骨的硬度也比之前強上不少,隨後便開始召喚起那些被控制的感染野獸。
「唔,讓我猜猜你的權柄,躲開我飛刀那一下子虛幻能力我想想和幻夢系權柄相關吧,現在的白骨鎧甲加上前面的那些死靈骷髏是死靈系權柄吧,倒是那些野獸我有些沒怎麼看懂吶,野獸系嘛?」對於男子的這般自問自答易儒賢只是冷漠地注視不加以回答。
「真是沒意思的小傢伙,還是把你變成我的好了。」話音剛落他便上半身前傾腳掌猛地踏地直直向易儒賢衝來,速度之快看的易儒賢瞳孔緊縮,驅使『死屍行者』地下召喚出骷髏根本沒辦法抓住他的腳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衝到自己眼前,就在那長刀即將落下的瞬間。
男子右側上方猛地竄下一隻野狼,野狼全身上下肌肉暴漲以至於皮膚都被撕裂開一道道口子一根根肉須從中探出在空氣揮舞探測,張開的血盆大口帶著一股腥氣向男子頭部襲來,面對野狼這致命一擊;男子腳掌踏地止住了前沖的身子側身一刀砍向野狼的腰際,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多餘,揮動長刀帶起了一陣破風聲。
易儒賢抓准機會近身上前一拳轟向他心臟致命處,『血肉增生』直接作用於自身暴漲的肌肉帶著更大的聲勢想要致他於死地;不過那男子對於易儒賢這般致命攻擊只是輕蔑一笑:「小子你還是太年輕了!」說著腳掌帶動腰間順至手臂,長刀毫無阻攔將那野狼從腰間斬為兩段;順勢原地旋轉力度不減砍向易儒賢,而那被斬成兩段的野狼,內臟從半空散落下來,張開的大嘴在死亡的最後一刻閉合不過卻並沒有咬到男子的頭顱。
看到那砍向自己面龐的長刀易儒賢知道如果不回守自己真的會死就算是入夢者在這麼近也時間不夠,原本轟向對方的攻勢不由得減弱了不少,就在對方以為易儒賢要收手回防時,一道道由白骨組成的壁壘就這麼在易儒賢白骨裝甲上生長出來阻擋在他長刀前行的路徑中。
「不錯嘛,可是還不夠吶。」長刀奮力一擊那些白骨壁壘在長刀面前如薄紙一樣被一道道擊碎,不過這些白骨壁壘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長刀的速度被下降了不少,原本砍向面龐的長刀也被其改變方向砍向了胸口處。
長刀比拳頭更早一點落到了易儒賢身上,帶來的強大力量直接將他向後擊飛,而他的重拳也只是堪堪擦到他的側腰處,雖然只是擦到但是讓其出現了一道道被骨刺劃破的傷口;被擊飛的易儒賢一連撞到三棵大樹才止住后飛的身形。
男子摸了摸腰間流出的點點血跡臉色瞬間陰沉了不少,易儒賢艱難地從地面上爬了起來,他感覺全身骨架在剛剛那一下都要斷裂開來,體腹內臟都要移位了一般,張開喘氣的唇口都染滿了血跡,原本米黃的牙齒儘是鮮血。
一連從懷中掏出剩下的藥劑一口氣喝光,隨後催動『血肉增生』他才感覺身體好受不少,擦了擦嘴角留下的血痕,看向男子的眼神中充滿了狠厲;下一秒那男子猛地一跺地身形如離弦之箭向易儒賢衝來,雙手握住刀柄刀尖直指他的心臟要害。
易儒賢見狀雙手直接按在地面上身上的白骨裝甲從身上脫離匯聚在前方,就在對方以為他又要創造出一道白骨壁壘來抵擋時,一聲響亮咆哮在意識層面響起精神衝擊直至衝來的身形;突如其來的精神衝擊讓男子的視線都出現了一瞬間恍惚不過下一刻便恢復正常,不過他原本前沖的身形也被停住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長刀刺入了某個物體中,但那絕不是人體。
凝神一看在他和易儒賢的中間出現了一個高大的骸骨巨獸,而刺入的感覺便是他的長刀全部沒入了骸骨巨獸體內甚至從其背後探出,他想要抽刀後退可是刀身卻被骸骨巨獸體內的白骨緊緊咬合讓他不能如願,勁風從他兩邊襲來;好不猶豫的鬆手一腳蹬在骸骨巨獸的身軀上整個人騰空而起空中一個翻轉隨即落地。
在他騰空而起的那一瞬間骸骨巨獸左右白骨肢體攻擊也相撞在一起,產生的衝擊將周邊的野草都壓出了一個圓環,那男子看著這近乎致命的一擊不由得開始重視起面前這年輕的初生超凡者,一邊調整姿態一邊雙手摸向腰間掏出了兩把手掌至手腕長度的匕首。
雙手把玩著匕首一邊隨意的和躲在骸骨巨獸背後的易儒賢繞起了圈,想要抓住其中的破綻;「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不少啊,年輕人;有沒有興趣跟著我。」說著便是站定身形一手背在身後對著易儒賢做出了邀請的動作,不過對於他的這般示好舉動易儒賢則是根本不信,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躲在骸骨巨獸之後以防他突然動手。
「你是誰,是哪方勢力教派的我都不知道,憑什麼讓我跟著你。」易儒賢表面上這麼回答但是內心卻在那邊祈求米茲神甫能夠快到趕到這邊。
「我的名字叫什麼並不重要,我也不是任何勢力教派的探子這點我可以保證,就跟我之前說的一樣我只是一個過路人而已啦。」對於易儒賢問題男子只是草草回答根本沒有說出任何實質性的訊息。
「呵,我們還沒見面你就對我下殺手,而且這麼了解我是初生超凡者,你在周邊觀察了不少次了吧。」對於對方這般敷衍回答易儒賢直接冷笑懟道。
「那可真是可惜了,年輕人,那就說再見吧!」
「小心,對方權柄是『提線木偶』」霧先生的話語在他腦海中如響雷般炸響,同時關於『提線木偶』相關的超凡知識也湧入了他的大腦;易儒賢在那一秒瞬間洞悉了對方權柄能力。
而他此刻是和骸骨巨獸背對背站在一起同時共享著骸骨巨獸的視野,所以他的眼中視野中是被分割成兩半,下一秒他面前的樹冠上面幾道黑影便向他襲來,在那些黑影襲來的瞬間一直保持不動的男子也發動了攻勢這一刻的易儒賢被兩面夾擊。
不過同樣的易儒賢反應也是極快,『血肉增生』限制在那剎那便被全部放開,下一秒原本看似瘦瘦的易儒賢全身肌肉便開始膨脹緊繃,那幾道黑影直接插進了他的胸口肩膀處,不過由於其那一刻權柄解開肌肉膨脹繃緊那些黑影只不過插入表面沒有傷及他的內部。
在那些黑影之後一道人影握著一把短劍緊隨其後直指他的腦門,從身形曲線上判斷是個女性,不過易儒賢並沒有多少閑心去欣賞對方,膨脹的雙臂護著腦袋防止對方這致命一擊;而另一邊那男子則和骸骨巨**上了手,雖然骸骨巨獸身形龐大骨骼堅硬,但是在那男子的攻擊下,身軀鏈接的白骨都在被其刮落。
短劍整柄沒入易儒賢的手臂,那偷襲女子見狀直接鬆手腳尖點在劍柄上將其在往裡頭送進去一絲隨後便借力躍向男子方向,而易儒賢怎麼會讓她如意呢,催動疾病感染在手臂上形成一個個膿包,瞬間破碎的膿包其中的黃色膿水直接噴射向那女子,同時還將其畸變出的肉須延長抽打向對方。
不過很可惜在戰鬥經驗上面易儒賢還是差了對方不少,噴射而出的濃水劃過一道弧線堪堪擦到對方的腳底,而肉須也只是勉強抽打在對方的腳腕處,由於其力道不足只是讓對方在空中稍微變換下了方向,隨即她直接在半空中憑藉對自身肉體近乎完美的控制力。
用其腰肌發力整個人在半空中就這麼沒有任何借力一記空翻隨後腳尖攜帶著全身管涌而來的力量擊打在骸骨巨獸的面部,這一擊直接將骸骨巨獸的面龐擊碎,其中的幽火也被其打散;還好易儒賢動作夠快在下一刻便在骸骨巨獸上構建出另一個負責操縱全身的頭顱其中的幽火比起在之前黯淡了不少,不過好歹算是保住了。
女子身形如羽毛般輕柔優雅地落在了男子的旁邊,一身緊緻黑色緊身服將全身上下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凹凸有致得身材一般男性看到了根本保持不住,利落灰褐色短髮;肌膚白凈如雪一雙綠水晶般閃爍得雙眸是那麼勾人心魄。
「你才是本體吧,『提線木偶』。」易儒賢放下護著腦袋得雙臂拔出幾乎貫穿整個手臂的長劍,那疼痛感無時不刻再提醒他小心對面這女子的狠辣,催動『血肉增生』身上的傷口處的血液瞬息便被止住了。
「看樣子我到時候小看你了,看起來只是初生超凡者,全掌握三種權柄,如果不是那該死的神甫你現在已經是我了,居然能夠認出我的權柄你到底是誰呢?。」女子伸出艷紅舌頭舔了舔嘴巴動作說不出的嫵媚不過眼神中卻透露著濃濃殺意。
「你現在逃跑還來得及,我想連本體都出動的你,那些被你控制的木偶應該只剩下眼前的這一個了吧。」說著便伸手指向她旁邊的男子,隨著那女子的出現原本還和常人無異的男子眼神都變得獃滯不少就好似他的真知體被抽走了一般。
「聰明得傢伙,其實呢,姐姐我呀最喜歡你這種傢伙了,你看我們得實力也就差不多,不如我們一起暗地裡簽個秘密協議如何,我不介意讓你品嘗下姐姐得味道哦~」說罷玉齒咬著嘴唇,雙手捧起自己的波濤洶湧上下晃動了一下,還拿手指按壓揉捏,表情一副享受魅惑。
這一翻動作看的易儒賢瞬間有些把持不住自我,熱血上腦;下意識地想要轉開視線,不過就在下一刻靈覺卻在瘋狂警鳴,猛地回神望去卻發現那女子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只剩下被他控制地那具木偶拿著匕首向他衝來。
「可真可惜啦,本來還想和你體驗下歡愉快樂吶~,你的小命我就收下了!」不知什麼時候那消失的女子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拿著兩把匕首便向他背後刺去,由於其事發突然易儒賢根本無法回身抵抗,只能身形向那木偶男子方向衝去,同時其後背處肌肉膨脹緊緻膿包鼓起,肉須直接抽打向對方面龐想讓她回防。
可是他還是太小瞧對方了,面對易儒賢的這般抵擋措施木偶那邊直接甩出了幾把短刀雖然速度不不比之前那麼迅速但是刺向卻是人體的各個要害,面對這早已計劃好的前後夾擊就算那骸骨巨獸也不見抽身抵擋那些短刀。
只聽見噗嗤幾聲刀刃插入人體聲音響起,易儒賢的後背在那一瞬間被女子接連插了幾刀雖然傷口並不致命但是鮮血卻在止不住的向外流去,而正面易儒賢擋下了幾處致命傷口不過胸口右胸處還是被一把短刀扎中,一瞬間易儒賢感覺自己的喉嚨被某種溫熱液體給堵住了。
女子在插了幾刀後為了防止自己正面受到易儒賢攻擊便直接抽身後撤,還在她的視野中也看見了易儒賢右胸口中刀的場景,嘴角不由得上揚;而她也不再繼續乘勝追擊而是繞著易儒賢走了圈,而那骸骨巨獸也和木偶男子交戰中抽離回身保護易儒賢。
「哎呀呀,你看看你血流了這麼多,看的我可真是心疼吶。」女子一邊扭動腰肢一邊略帶惋惜說道不過其表情卻沒有可惜的神情而是一副得勝者的模樣,舔著刀尖上的鮮血讓原本就鮮紅的嘴唇更添一抹可怖。
易儒賢瘋狂催動『血肉增生』想要阻止傷口的血液流出,不過由於之前交戰時靈覺消耗過大限制的他每催動一下便感覺頭暈目眩,就連那骸骨巨獸只維持不住崩解成沙,嘴巴微張鮮血混雜著唾沫流落而出,捂住的傷口也在不斷的出血,現在的他可以說是山窮水盡了。
只能瞪著雙眼惡狠狠地注視著那女子想要死死記住對方地模樣;不過對於易儒賢的這種眼神女子卻是毫不在意甚至都不怕他的臨死反擊就這麼在他面前蹲了下來,蹲下來后的她胸口幾乎要跳出來了一般不過易儒賢則根本沒時間欣賞這般美景,女子拿著匕首在他的臉上就這麼隨意畫了起來,染著的鮮血在易儒賢臉上胡亂作畫。
「哎,可真是可惜呀,看起來你還挺不錯的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也不想這樣子吶,看你這副模樣都沒體驗過那男女歡愉可真是可惜呀,本來姐姐我吶這方面很熟練的哦,肯定會讓你享受達到頂峰吶~不過再見啦!」說著便將握著的匕首刺向他的脖頸想要將其捅個對穿。
不過在一刻易儒賢嘴角向左右拉開一個恐怖的笑臉就這麼展現出來,在這一瞬間女子的靈覺在瘋狂警鳴直接也不顧即將便可斬殺對方,瞬間抽身離開;不過就在她起身向後撤離直接撞上了一個厚實的胸膛,此時她的靈覺警鳴已達至頂峰,也不過後面是什麼東西直接一擊肘擊向後方,自身則是快速向著側方逃去。
一擊肘擊反饋給她的觸感像是打擊到什麼肉團上,側身躲開時才注意到她背後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那竟是她原本操縱的木偶,不過現在的她已經完全和木偶失去聯繫了,就連什麼時候丟失控制都不清楚;而反觀那木偶原本男子的模樣已經完全看不到更像是某種血肉怪物,膨脹的血肉不斷從其中探出大小粗細不一的血肉觸手肆意揮舞,臃腫的四肢就好像在融化血肉一般,每一個步伐都會帶來地面震感,嘶吼從他那被扭曲的咽喉中咆哮傳出,驚擾了周邊的飛鳥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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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出去一趟。」艾米麗女士起身便離開教堂隨後看準一個方向後便大步流星而去,原本的長裙服飾也變成了更加容易活動的白衫馬甲長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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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這到底是什麼權柄!怎麼會創造出這種怪物!」女子看著面前這不斷扭曲翻湧生長的血肉怪物不由得怒罵道,聲音中帶著一點顫抖。
對於對方的怒罵易儒賢嘴巴閉合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他的喉嚨已經都被鮮血灌滿了根本發不出聲音,不過從他嘴巴幅度來看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該死的!那個神甫還有那個女人肯定會被吸引過來的。」說罷狠狠地看了一眼靠手臂支撐面前不趴在地上的易儒賢隨後便是一把匕首甩向他也不管命中如何對方會不會死,頭也不回的直接向森林深處逃去沒有絲毫猶豫,見到女子逃跑血肉怪物邁動那粗壯雙腿便向要追過去可是太過臃腫的軀殼令他根本無法追上她只能看著女子消失在其中。
那飛馳而來的匕首劃過血肉怪物身側直奔易儒賢而來,就在那匕首即將命中的一剎那,一道人影帶著一股香風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擊便將那匕首擊飛;隨後便抓起地上癱在那的易儒賢飛快後退,同時用手指在易儒賢相對的一些地方按壓了幾下止住了一直流血的傷口。
易儒賢勉強睜開眼睛引入眼帘的是艾米麗女士的容顏,似乎是察覺到易儒賢的目光艾米麗女士微微低頭看向他說道:「沒死就好,這東西是你弄出來的嘛。」易儒賢想要張開嘴巴說話但是一張嘴鮮血便止不住的噴涌而出,艾米麗女士見狀眉頭皺在了一起,手在腰間劃過之後原本空無一物的手心中就出現了一瓶藥劑,隨即手指一頂,頂開了瓶塞也不將藥劑倒入他的口子而是直接灑在他的傷口處,肉眼可見的速度原本猙獰可怖的傷口在飛速的癒合。
就連易儒賢原本萎靡不振的精神也恢復了不少,咳嗽幾聲之後將體內血痂給咳出體外,好不容易喘過一口氣的他馬上開始控制起『血肉增生』增長扭曲速度,原本還想要對艾米麗女士動手的血肉怪物在易儒賢的操縱原本扭曲增長血肉開始回縮多餘的觸手枝幹則直接脫落在地。
不到一分鐘原本的血肉怪物就恢復勉強算是正常人的樣子,從外觀還能依稀看到那男子的原本容貌,似乎是『疾病感染』的權柄力量在他體內被壓制到極點的程度,原本那目光獃滯神智迷茫的男子在此刻重新便會了易儒賢剛見到他的樣子,他知道是那女子重新鏈接上了這具木偶。
「喲,沒死的嘛,那可真是太好了吶~那我們下次見面,姐姐我就讓你體驗下什麼是男歡女愛的歡愉~可不要對我直接動手哦。」雖然是男子的外觀和聲音但是那舉動卻無一不透露著女性化的動作習慣,說到最後還扭捏的對著易儒賢拋了個媚眼。
對此易儒賢直接用行動回應了,原本沉寂下來的『血肉增生』又開始飛速成長,不過相比之前膨脹成血肉怪物那次,這一次易儒賢直接對其下令將宿主的養分吸收乾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原本還算健碩的身體瞬間乾癟了不少。
「真是狠心的人啊。」女子最後透過那木偶發出了最後這麼一句話隨後他們之間的聯繫便被中斷了,而在下一刻一塊肉團使用觸手直接破開那木偶的胸膛鑽了出來,艾米麗女士原以為是對方的某種後手剛想出手將那可憎之物消滅掉,而那肉團只是剛接觸空氣沒多久就好像遭到某種莫名力量開始消融,最後化作了一地血水,而做完這一切后的他由於力量透支,靈覺耗盡直接陷入了昏迷。
艾米莉女士將目光投向了身後的易儒賢眼神之中充滿了詢問,不過他並沒有當場問話而是直接將他拎了起來向教堂的方向回去,而在她準備離開時,森林的深處傳來一陣響徹雲霄爆裂聲,一團煙塵從裡頭緩緩升起,不過艾米莉女士只是淡定回頭看了一眼便帶著易儒賢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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