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拖堂的學生
本來顧文文的想法是只用海棠兩個字，但林淵考慮到這兩字過於通用，還是加了「南山」。
南山，其實就是個山丘，北端與大學城相連，甚至有一部分還被划進了東師大校區，這給東師大的添色不少。
山上各種樹木都有，但更多的是雜草雜樹，至於有沒有海棠，林淵不知道。
但是如果南山海棠將來做大，將來南山上想必不缺海棠花，甚至還是一大片！
周康雨在商業街租了三套複式公寓辦公房，一套作為擺放樣品和拍攝間，一套作為員工集體宿舍，最後一套大點的作為辦公室。
反正林淵不打算住這裡，因此沒往這裡搬。
一堆女生住進宿舍，周康雨一個男生多少有些不方便，因此他自己暫時住在樣品間。
按照約定，林淵每天下午要來辦公室轉一圈，看看她們的情況，順便上個小課，交流一下。
中午，他打著傘騎著小電驢來到商業街，先在土菜館吃了飯，這才來到辦公室。
1333室外掛著「南山海棠服飾」的牌子，門前放著兩對花籃，一對是范德寶送的，另一對是程雨送的。
門半開著，聽見幾個女生在說話，他踩著拖鞋走了進去，辦公桌一字排到頭，坐著十幾個人，有的在操作電腦，查看許多服裝圖畫，有的捧著許多大頁的時裝雜誌在翻。
「大淵！」
周康雨正在給一個女生調電腦，見他過來，趕緊揮手，「及時雨啊哥哥！這電腦開不了機了，我搞不好了！」
「賽博電腦的人沒調試好嗎？」這是林淵之前合作的電腦店，老闆人不錯，給他配的電腦都說的過去，不算坑。
「配的時候，還好好的。拿回來裝上就不行了！」
林淵對電腦了解很多，一般小問題都能解決，一邊說著，一邊試了幾下，問題不大，視頻線沒接牢。
「我靠，原來是這樣！」周康雨做了個誇張的驚訝表情，揮手在自脖子上劃了一下，引來眾人回頭。
「林淵，文文在樓上等你！」戚曉紅從樓上下來，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林淵回頭跟周康雨交代了兩句：「這段時間，你先申請一個公司的線上店鋪，然後把商標註冊給提交了！」
上了二樓。
「上午那個王科過來面試了，我已經回絕了。」
顧文文穿著一套略顯成熟的女士職業裝，別說，這氣質立馬不太一樣了，從辦公桌站起來，遞過王科的簡歷，但他擺了擺手，沒有接。
這跟王科的學歷沒有關係，而是他一開始就不想用范德寶的親戚，哪怕徐立明來了，他也不想用，但如果是其它崗位，或許會同意，財務肯定不行。
公司內部重要崗位的人事問題，他不想用范德寶的親戚，因為二人來往很密切，如果范德寶掌握自己公司的財務情況，對自己不是好事。
「嗯，以後如果用車的話，你就找范哥，他的車費是貴點，報賬就行！不過，你們在范哥面前，不要說太多。」
林淵一邊說，一邊豎起手指作了個噓聲的手示。
「我們跟他只是商業合作關係，重要的事不說！」顧文文想了想總結道。
林淵點了點頭，直接躺進椅子里，歪著頭，打了個呵欠：「財務我這兩天會定下來。你這邊有什麼問題和情況，說說吧。」
「李老師幫我聯繫了我們美院的老師，介紹了三個美術生過來實習。還介紹了你們學校紡服系的劉老師，劉老師給我推薦了十個實習生。她們就在樓下，哈哈哈，她們真的好便宜啊，甚至不要錢都願意來！」
顧文文笑起來，「還推薦了幾個有工作經驗的學生，但是工資要求有點高。」
「只要不離譜，你自個看著辦吧。儘快定下來，加快進度。忙不過來的話，就加人，招人的話，你就讓周康雨去人才市場收簡歷，你再和周康雨、戚曉紅，你們三個一起選。」
「忙的過來，不用加人！明天約了浙西工廠里的銷售，請我們去廠里談一下。你可以一起去嗎？」顧文文希望他能去。
林淵想了想，點了點頭：「好，把你表姐帶上，她砍價有經驗。她的店鋪，你給她安排同學頂著。」
「我表姐現在可比我還積極呢！從我們選款到設計，她還幫我從愛利絲那邊弄來不少新款，有幾款真的還不錯，在門店裡賣的最好。我們稍微二次設計一下就能用！我覺著以後我們打版，可以先在門店裡試試效果……」
林淵沒有想這個程雨竟然會把她原老闆娘賣的這麼徹底，看來是棄暗投明了呀。
海棠這次順著愛利絲鋪好的路子走，讓他們在前期階段可以省下許多時間和試錯成本，但這樣做難勉會得罪愛利絲的老闆，不過商業向來如此。
聊起衣服和款式，顧文文突然來了精神，濤濤不絕講了半天，許多細節和操作小技巧，聽著確實有些道理。
看來她這段時間也是在餓補了不少東西。
但這嚴重超出了一個小時，林淵不自覺地看了三次手機時間，一直忍住沒有打斷。
得為人師表！
總算等她停下來喘氣，林淵趕緊開始進行總結：「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你做的很優秀！我覺得就算是我自己上也頂多這樣。只要再多實踐練一練就差不多了。」
「對了，我聽曉紅講你天天加班很晚？」他開始轉移話題。
「我回宿舍也睡不著，還不如多找找資料，看看大韓大和的時裝，還有歐美的，學學服裝設計……」顧文文一邊掰著手指，一邊說著，滿臉的小成就感。
林淵突然後悔問這句話了，以前只有老師拖學生的堂，現在都反了！
如果不是戚曉紅及時上來打斷，恐怕林淵一副為人師表的表情就要綳不住了！
他趕緊找了個借口，藉機溜了，結果又周康雨攔住。
「哥，教教我！我這好多不會！」周康雨拿著一份關於商標註冊的資料一陣頭大，擺了個合什的手示，念著一休哥的台詞。
「兄弟，哥幫不了你，你得學會自強不息。實在不行，你就找一個靠譜的代理吧！」
其實這個林淵也不會，因為他前世只註冊過公司，可沒玩過商標，「不過，就算找代理，你也得學一學這些知識，免得被他們忽悠瘸了！」
周康雨欲哭無淚地猛揪著自己的頭髮：「這個跟經文似的，學完這個，我就可以成佛了！」
「你這哪是成佛，是被你自個揪禿了吧？」戚曉紅從樓上下來，直接補了一刀。
周康雨裝作被嚇了一跳，趕緊理了理自己的頭髮。
林淵趁機往門口溜，戚曉紅趕緊上前攔住：「林淵，等一下，我還有個問題！」
「明天有時間的！」
「不行！」
等他走出門時，已經到了晚飯時間，索性喊著在場的人，一起去土菜館吃了個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