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藍捂住嘴巴還不夠,更誇張的是連身子都在顫抖。這就苦逼了還掛在她身上的余竹。
余竹經過心藍一調侃之後就不敢與她太過親密靠近,可身子貼在心藍的背上在所難免。兩隻手搭在心藍的肩膀上不敢用力,就怕心藍不按常理出牌又說調戲她。
心藍一隻手護住他的一隻腳,因另一隻手正沒心沒肺地捂在她的嘴上。
余竹為了避免另一隻腳掉到地上,他盡量施力抬起。卻時刻要承受著心藍抽風狀態中顫抖,避免自己掉下去,還要心驚膽戰地為自己捏一把冷汗。
余竹甚感奇怪,心藍好端端地為什麼會身子顫抖。這不像是在哭,因為他實在想不出是什麼原因能讓一個彪悍的女流氓控制不住情緒,被嚇到更是不可能。
蘇心藍像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嗎?
開玩笑吧,這句話用在誰身上也不可能出現在蘇心藍身上。
如果蘇心藍是被此時的氣場嚇到了,未免也太說不過去。
倘若蘇心藍真的害怕,從第一眼看到那兩個渾身散發著黑暗力量的兩個人開始,就會流露出該有的害怕神色出來。
而她卻不怕死地首當其衝,背著他像拎著一隻小雞一樣,對那些凶神惡煞的毒獸熟視無睹。
既然害怕和哭都不可能,那只有一點了。
想到這裡,余竹也是在為那個被心藍腹誹的那個人表示深深的同情。
目光不由得向靠在樹榦上的邪失魁探去,當下一片瞭然。
暗中搖了搖頭,終於知道這個正在偷偷笑得沒心沒肺的彪悍二小姐,是在和一個看起來不過十歲模樣的小男孩較勁。
他也奇怪一個看起來不過十歲模樣的小男孩,為何有著過人不及的氣勢與氣場。
不過他敢肯定他的想法和蘇心藍的絕對不一樣。
他只是疑問,而蘇心藍卻變成赤裸裸的嘲笑和看不起了。
很顯然,蘇心藍是覺得一個十歲小男孩的言行舉止都是裝出來的,覺得異常滑稽。
不看場合情勢的她,小男孩在她眼中,就是一個好玩的笑話。
「醜女人,你這是嘲笑本尊嗎?」
邪失魁隨口就將本尊透露出來,由此可見他的身份確實很不一般。
他絲毫不介意外人知道他的身份,因為他敢肯定見過他的人都不能活著離開他的視線。
就當邪失魁連本尊都透露出來時,其中一個渾身充斥著黑暗力量的男子向蘇心藍拋去凌厲狠絕的神色。
一襲黑衣和黑暗的氣場就給人一種生存在邪惡空間里的人。
只見他用刀子般鋒利冰冷的神色似要將蘇心藍千刀萬剮,若不是他要時刻警惕著對面的敵人,以阻止他無法傷害殿主,他早就在第一時間別人看到殿主弱小狀態之前,直接摧毀了那個人。
敢對殿主如此無禮藐視,這個醜女人是不想活了!
未來噬冥邪殿的殿主,任何人都惹不起,一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片子卻屢試不爽,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這如何不叫他們憤怒。
惹惱了殿主,毀掉她整個家族都是小事。
且看心藍完,全沒有感受到氣氛的高漲,當稚嫩的聲音又一次強勢逼來,她再也忍不住終於放下手直接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說心藍憋笑的原因是什麼,就她現在已經放下手哈哈大笑,捂住肚子毫無形象笑抽的樣子,就是一個讓人嘴角抽搐,頭冒黑線的冷笑話!
這可就苦了還在心藍背上掛著的余竹。
心藍誇張地笑彎了身子,他只能跟著搖搖欲墜。
「別理我,讓我先笑會兒!」
心藍乾脆蹲下來,捂著肚子,眼睛都笑成一條直線。
一個小鬼頭還大言不慚,裝逼吊炸天,她想不笑都難。
因為邪失魁是小屁孩的形象在蘇心藍腦中根深蒂固,他所說的每一句高冷傲慢的話,聽在心藍耳中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儘管她知道現在的情勢於他們很危險,每一個言行舉止都可能惹來滅口之災。
可她也是分析清楚了狀況才故意裝瘋賣傻。
小正太也不過是狐假虎威,他自身也沒有一點武功。
那兩個對峙遲遲未動手的男子,其中一個就是小鬼頭的後盾。
既然那兩個人已經僵持在那裡無法插足,小屁孩還不是任她怎麼挫捏就怎麼挫捏。
她如此膽大妄為就是想挑動他們的打鬥,製造混亂,趁此渾水摸魚,逃出去。
直接闖過去有可能等待她的是出其不意的致命一擊,因為永遠不知道那兩個對峙的黑板快下一秒就會將她拍飛。
保險起見,還是製造出一點混亂為好。
直接找兩個黑板塊裝瘋賣傻還是免了,所以從小屁孩身上下手。
小鬼氣勢雖然強大,可他的武功尚未成熟。只要保證此次逃過去就好,她不認為一個小鬼頭以後還能找她麻煩不成。
況且兩日後,君神無心如果說話算話辦得到,她的廢材之名將會成為過眼雲煙。
以後她還怕一個小毛頭欺負她不成。況且這次小毛頭也是凶多吉少,自顧不暇,能不能逃過此劫都是問題。哪有閑工夫找她秋後算賬。
「碰——」
心藍直接誇張地蹲下來毫無形象地哈哈大笑的同時,余竹始料未及,重心不穩直接摔在地上。
這下,換在場的幾個人同時嘴角不斷地抽搐。不約而同地轉移視線,或看看黑漆漆的天,或看看黑秋秋的地,唯獨不在看正在瘋癲狀態的蘇心藍。
邪失魁聽了心藍抽攣狀態的冷笑話,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一個醜女人無視他到這種地步,他面子上嚴重受挫!
若不是他才剛剛蘇醒,還處在恢復期間,力量太過弱小,沒有恢複本的百分之一,他都想一掌拍死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居然對他熟視無睹,不把他放在眼裡,將他看作一個弱小卑微的孩子。還在他面前如此張狂,讓他在手下面前顏面盡失,更讓他的敵人看笑話。
若他能動,都想馬上解決了這個貌不其揚,卻非常傲慢猖狂的廢材女人。
余竹儘管摔倒在地,卻默不作聲,時時刻刻在心裡捏著冷汗!
「二小姐。」
余竹除了叫心藍一聲已說不出任何話表示他的無語。
他還以為蘇心藍廢材陋顏已經是老天對她最大的不公,卻沒想到在為人處世方面,也讓人提心弔膽,為之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