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明明是證據。說明他和之前進出書房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蘇心藍,你總是轉移話題,幫他說好話,你也是心裡有鬼吧!爹,看到了吧,蘇心藍和那個盜賊是想對將軍府圖謀不軌!」
蘇芸露一會指著那個黑衣男子,一會指向蘇心藍,最後跑到吳廣宇的身邊,拉著他的手,憤恨地伸出一隻爪子在心藍和黑衣男子之間指來指去,還不忘得意地扯出一抹奸笑。
若不是礙著當場有那麼多人,心藍都想過去扇她兩巴掌了。
得意忘形的白痴女人,平常不收斂自己也就算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煽風點火。她可以沒頭沒腦地抹黑他們,但絕對不可以明目張胆地侮辱他們。用手指著別人的鼻子,是誰都會很不爽。
她能感受得到那個黑衣人渾身散發著凌厲的殺氣。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也能猜得到大有來頭。因為那種屬於高手的狠絕氣場,不是每個高手都達得到這種境界。
她根本就不用出手,也會有人替她出這口惡氣。而這次鬧劇,會在蘇廣宇的引導下收場。她可是很肯定她的將軍老爹對這個黑衣人的尊敬。
「露兒,你在說什麼,藍兒是你二姐,你這樣平白無故地抹黑她成何體統。藍兒剛回來,和黑衣男子沒有關係。」
蘇廣宇一出口,在場的人都愣住了,目目相視,不明白將軍為什麼會為心藍說好話,撇清她和黑衣男子的關係。要知道將軍對心藍的態度一直是不管不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他這番話,聽到每個人的耳中就匪夷所思了。
心藍也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她老爹怎麼從她身上下手。不應該先解決黑衣男子的問題嗎?畢竟黑衣男子沒事了,那她是同夥的問題也不成立了。如此一來,黑衣男子的盜賊罪名,吳廣宇是默認了?
「蘇芸露,聽到沒有,拜託你在誣陷別人的之前,用腦子好好想一想。哦,不好意思,這不是跟你說廢話嗎,你的腦子本來就不好使,萬一動用起來出了個什麼好歹,那就得不償失了,沒想到你還是有一點自知之明的。」
心藍絲毫不顧及情況對蘇芸露就是一番明朝暗諷。雙手環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忘沖蘇芸露挑了一下眉毛,那完全是紅裸裸的示威。
她根本就不擔心自己明目張胆地對抗蘇芸露會遭到反擊,這種狀況是蘇廣宇在掌控著事態走向,她就好好配合,利用這個空擋削弱一下蘇芸露的氣焰。
有恃無恐的她,何不在這個事件上,讓所有人對她刮目相看。先給他們提個醒,她蘇心藍不會再跟以前一樣忍氣吞聲。想找她麻煩的人,最好是有心理準備了,再來挑戰她的忍耐性。
「你!蘇心藍,少得意!你根本就是一個廢材,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以前不是看到我就躲嗎,現在有爹爹的庇護就趾高氣昂了是吧,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什麼把柄,不然有你好看!」
蘇芸露話音剛落,心藍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她的面前,抓住她那隻不知好歹指著她的手。
「啊——!蘇心藍,你幹什麼,快點放開你的手!我的手都快被你扭斷了!」
蘇芸露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叫,一邊跺腳,一邊想使勁掙來心藍的鉗制。可不管她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心藍一生氣起來,就憑蘇芸露還想跟她對抗。再去修鍊個十年再說。
一旁的黑衣男子有點錯愕,蘇心藍不是廢材嗎,剛才那種速度可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做得到的。他還本想出手教訓一下蘇芸露,可沒想到蘇心藍卻也不是好惹的,比他先一步出手。
「你的手,若再不放乖點,我不敢保證它還能完整無缺。」
心藍對著蘇芸露的眼睛,看似漫不盡心地勸告,可嚇得蘇芸露雙腳直打哆嗦。
摔下她的手,嫌棄地甩了甩自己的手。若不是她真的生氣了,怎麼可能會去碰蘇芸露。她可是連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蘇芸露一得到解脫,馬上跑到吳廣宇的背後。太可怕了,蘇心藍那雙紅色眼睛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看著她的時候裡面透發著瘮人的殺氣。加上那句話,明顯是不可違抗的警告。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如同剎羅一般的蘇心藍。
吞不下這口惡氣。憑什麼一個醜女加廢材,還這樣羞辱她。剛才肯定是被她的邪氣震懾到了,所以忘了還手。
蘇芸露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可見,蘇心藍說她白痴也並不是意氣用事。
「爹,現在是蘇心藍欺負我,你們都看到了吧!」
蘇芸露還是死性不改,心藍都懶得再搭理她。一個人在那裡鬼叫,生怕別人不知道有她多蠻不講理似的。還以為自己很聰明,殊不知她這種拿不出手的小聰明,讓她成為了一個跳樑小丑。
「露兒,你要怎樣才能讓我省心,對你二姐沒大沒小,教訓一下也是應該的。」
蘇心藍把目光轉移到蘇廣宇的身上,出其不意啊,他的老爹今晚居然會幫著她說話。他不是最疼愛蘇芸露嗎,現在竟捨得微怒的語氣責怪她。
「可是,爹,蘇心藍她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蘇芸露往常果然是耀武揚威慣了,不栽大跟頭是不知道收斂了。在這個時候還敢觸她的眉頭,看來剛才的力道還不足以提醒她。
心藍大失所望,囂張跋扈的蘇芸露還真是被慣壞了,不過是一個妾生的庶女,居然把自己當成了公主。她這個嫡女都沒有計較什麼,她反倒不識好歹。
「蘇芸露,那你說,你憑什麼要我把你放在眼裡,論地位,你不過是一個庶女,就算你備受寵愛,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還有,你是將軍府最小的小姐,論稱呼,你還得叫我一聲二姐,你直呼我其名我都沒計較什麼,你卻跟白痴一樣以為我怕了,還不停地詆毀我,挑戰我的極限。以前不是我怕了你,只是不屑與你計較,如若你再敢惹我,我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為了消除每個人的疑問,蘇心藍一番話,看似針對蘇芸露而說的。實際上,也是在告訴每個人,她蘇心藍今日的反常,不是突然受了刺激性情大變,是以往的不屑,不想惹是非,孤傲得不理世事才給他們一個懦弱好欺的印象。現在,她不會像以前一樣繼續忍氣吞聲,一笑而過,要是誰敢挑戰她,她會奉陪到底,她的話說在前頭,誰膽敢再惹惱她的人,做好被反擊的心理準備。
相信通過剛才她的動作,只要不是老眼昏花,或者眼睛不利索的人,都會對她的印象進行一次改觀。
廢材?她倒要看看除了那個自以為是的嬌蠻小姐,還有誰會這樣認為。鑒於蘇芸露白痴到無可救藥,她也懶得計較她的詆毀鄙視。如若她再敢招惹她,她不介意讓她變成名副其實的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