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血戰鐵三角
看見鏟車把大門堵了個嚴嚴實實,就等著自己撞上去,宮義趕緊一個緊急剎車,但桑塔納還是堪堪撞到了鏟車側面,車前蓋一下便翻了起來,鏟車司機見計謀得逞,繼續猛打方向,他要借著鏟車的力量將桑塔納徹底掀翻!
宮義暗道一聲不好,趕緊和林婉茹兩人一左一右跳出了車門,兩人剛剛從車上跳了下來,鏟車便夾帶著無邊的威力將桑塔納掀翻在地。
宮義暗道好險,拉著林婉茹就要徒步向外闖,可是已經晚了,綁匪們已迅速的包圍了上來,棍棒、砍刀一齊朝著宮義身上招呼。
宮義把林婉茹護在身後,全力施展開八卦神農掌,掌風陣陣,在二十多人的包圍圈中依舊可以揮灑自如,要不是還要分心護著林婉茹,宮義以現在築基巔峰期的修為,根本就不用把這二十多人放在眼裡。但即便如此,宮義卻仍如虎入狼群一般,左擋右殺,絲毫不見難色。
一直在後面觀戰的鐵三角三人見此情景,也不禁微微皺了皺眉,築基巔峰期的修為對上這些欠練的歪瓜裂棗,真是天壤之別啊!但三人倒是沉得住氣,絲毫沒有過去幫忙的意思,而是繼續觀戰。
原來,這二十多人都是常霸的手下,鐵三角三人本就與常霸面合心不合,因此,他們才沒必要管他手下的死活。
這時的宮義已從一名綁匪手中奪過來一把砍刀,雖然宮義修鍊的是悠然劍法,用起來這砍刀來不是很趁手,但宮義放出神識,方圓十米之內的境況,不管身前身後,可都是看到清清楚楚,即便沒有任何的招式,單憑反應的靈敏度及出手的速度,也不是這群土雞瓦狗所能抵擋的。
宮義知道,眼前這些人並不是真正的對手,真正的對手是正站在人群後面觀戰的三人,那可都是和自己一樣是築基巔峰期的修為,只不過現在他們正在養精蓄銳,等待自己消耗了一定的氣力后再尋找合適的機會出手。因此,宮義知道一定要抓緊時間速速解決眼前的這些人。砍刀在手,宮義再不遲疑,已準備好大開殺戒,只見他一招祥龍探海,砍刀直取向自己衝來的一名綁匪,這一招的招式太快,那名綁匪只覺眼前一花,便如自己主動撞上宮義的刀尖一樣,「噗」的一聲,刀尖已穿透了他的心臟。
見自己的弟兄被宮義放倒,這群人開始喪心病狂起來,在攻擊宮義的同時,手上的武器也開始往林婉茹身上招呼,妄圖分散宮義的注意力,攻其不備。
宮義神識早注意到了這種變化,哪能不知道這幫人的意思?但卻絲毫不以為意,砍刀一翻,橫著便向眼前的三名綁匪掃去,三人趕緊架起武器招架,但他們的力道哪是宮義的對手,噹啷啷,手中的武器一下被震飛,而宮義的砍刀只是緩了緩,但去勢未變,依舊向三人砍來,只這一刀,三人的胸前便被砍刀一塊開了口,每個人都是倒地不起,血流不止,失去了戰鬥力。
轉眼間,二十多人的包圍圈便被宮義殺了個七零八落,死的死、傷的傷,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宮義剛直起腰來,長長地吁了口氣,後面的鐵三角便又重新將他和林婉茹包圍了起來?這三人在後面看得一清二楚,又怎肯給他喘息的機會?
三人呈三角狀將宮義二人困在了當中,宮義深深感受到從三人身上傳來的威壓,宮義清楚,戰鬥才剛剛拉開序幕。
宮義提著砍刀,渾身已沾上了敵人的鮮血,如一座煞神般在三人的包圍圈中長身而立。
鐵頭看著宮義臨危不懼的神情,不禁輕蔑地一笑,而後人已旱地拔蔥般拔地而起,整個身形化作一隻急速旋轉的陀螺,飛速向宮義衝來。竟是一出手便使出了自己的成名武技:追命陀螺!
眼見鐵頭一出手,便放出了大招,整個人如電鑽般向自己攻來,宮義不覺心中一驚,想不到此人竟是如此不管不顧的打法,卻是不敢大意,橫刀運功,護住前胸的同時,刀頭已直向鐵頭的腦袋砍去。
宮義倒要看看,是他的頭硬,還是手中的砍刀硬。只聽當的一聲,砍刀與鐵頭的腦袋撞了個正著,火星四濺后,宮義手中的砍刀已斷為三節,頭上的一節被磕的直接飛上了天,中間一節噹啷啷落到了地上,宮義手中的一節是最短的,幾乎光剩下一個刀把。
不愧為鐵頭,好硬的腦袋!宮義幾乎還沒緩過神來,鐵頭陀螺的來勢幾乎不減,重逾千斤的衝擊之力便硬生生撞在了宮義的心窩之處,饒是宮義運足全力靈力拚命抵擋,仍是被撞得噔噔噔倒退了七八步,嘴角緊接著便滲出了鮮血,看來鐵頭這一擊著實厲害,宮義的內臟竟在他的全力一擊之下被震出了內傷!
鐵臂、鐵腿見鐵頭一擊得中,撞得宮義向後邊倒退而來,當下再不遲疑,一左一右,紛紛亮出了武技攻向宮義。
宮義忍痛強行穩住身形,見後面兩人左右夾擊攻來,哪還來得及躲閃?左臂急速旋轉在身體左側形成一個保護漩渦,巧妙化解了左側鐵臂的雷霆一拳,右臂卻是硬生生接下了鐵腿那加持著靈力的飛身一腳。
都說胳膊擰不過大腿,更何況這條腿還是一條鐵腿!鐵腿這一擊絲毫不遜色於剛才鐵頭的那一記追命陀螺,只聽咔吧一聲,宮義的右臂被鐵腿踹的一下脫了臼,疼的宮義豆大的汗珠滴答答滾落。
林婉茹這時早已哭成了淚人,縱聲撲到宮義身上,痛不欲生!
宮義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他知道今天已是九死一生,雖然自己也是築基巔峰期的修為,但由於八卦神農掌尚未練熟,對上鐵頭、鐵臂、鐵腿這三個每天在刀頭上舔血的亡命徒,還是差了一截,加之三人長期在一起配合,雖然沒有陣法,但相互間的配合卻極為默契。
看著淚人般的林婉茹,宮義咬了咬牙,右臂一晃,左手死命一拖一送,咔吧一聲,硬是將脫臼的右臂還原。
鐵頭等三人倒是沒急著再進攻,因為在他們眼裡,此時的宮義早已是死人一個,他們要看看垂死之人還要如何掙扎,在他們眼裡,這可是極其有趣的一件事情。
林婉茹拉著宮義的胳膊,淚如雨下,別打了,咱們打不過他們,咱們認了。說著,林婉茹擦了擦淚水,將宮義攔在了身後,對鐵頭大聲喊道:"別打了,我們認輸了,你們不就是要錢嗎,出個價,我叫我爸爸馬上籌錢,再給你們送來!」
鐵頭看著林婉茹,不禁一陣邪笑,搖了搖頭:「哈哈哈,錢我們現在已經拿到手了,夠了,我們並不是貪得無厭之人,現在,我們要的是命,宮義的命!哈哈哈……至於你嗎,說實話,大爺我看著你還有幾分姿色,只要把我們伺候好了,不但免你一死,大爺還會重重有賞。」
「哈哈哈……」鐵臂、鐵腿也跟著大聲淫笑。
聽著三人惡魔般的奸笑,宮義咬牙重新站了起來,他要拼到最後,至死為止。左側的鐵臂輕蔑的邪笑,鐵臂夾著呼呼的風聲直擊宮義面頰,宮義側身躲過,移身錯步,利用靈活的肘部給予反擊,鐵臂一擊不中,腳步登時一滑,身形已飄忽遊盪到宮義身前,這時,後面的鐵腿一記掃堂腿夾雜著靈力也已經攻來,腹背受敵,宮義不禁暗自叫苦,那鐵頭的致命螺旋顯然需要很大的靈力支持,此時正在對面積攢靈力,蓄勢待發,隨時都有可能對自己展開致命的一擊。宮義正想著,稍一分神,鐵臂大喊一聲:「中!」伴隨著他的一聲厲喝,鐵拳已無情地擊在了宮義的肋骨之上,雖然肋骨尚未斷裂,但鑽心的疼痛還是瞬間傳來,噔噔噔急退了七八步,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宮義知道,下一步,鐵三角便會衝過來將他踩在腳下,所以,他不能放棄,他要馬上爬起來!
他努力地用手支撐著身體,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他的身體剛剛離開地面,鐵腿便一腳踢了過來,宮義像皮球一樣被他踢出了好幾米遠,正落在鐵臂的腳下,鐵臂撇了撇嘴,又是一腳將宮義從腳邊踢開,而後便是惡作劇得逞般地哈哈大笑。
此時的鐵頭,倒是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林婉茹的身上,邪笑著一步步向林婉茹逼近。
宮義終於又掙扎著站了起來,他晃晃悠悠地朝著鐵頭奔去,他要去救婉茹。雖然他的八卦神農掌不再有力,但還是使出渾身最後一絲力氣朝著鐵頭攻了過去。
「找死!」鐵頭根本沒把宮義的攻擊看在眼裡,轉身一記通背拳,朝宮義面門攻去,宮義向旁躲去,但還是被拳頭打在右側肩頭,已經筋疲力盡的宮義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還真是難纏,既然你這麼著急等死,我這就先送你回老家!」鐵頭說著,身形陡然拔地而起,隨著身體的快速旋轉,捲起一陣強烈的颶風沖向天空,而後向一隻禿鷹般朝著宮義的身體俯衝下去,他要用自己無堅不摧的鐵頭把宮義活活砸死!
看著衝天而起夾雜著颶風的鐵頭,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宮義,林婉茹不敢再看,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