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節舒羈沒小冷邪魅
「我可沒你說的那麼清高偉大,你如此傾心於清盛帝,若說來,你若懂我的故事,說不定還會討厭我。」朱爾兮心怡合起手掌,這地方真心冷得她抖擻。
「這是何因?」盁貴妃蹙眉側眸問道,風雪裡她的側顏多了幾分清冷秀色可餐。
「呵呵。皇帝註定三宮六院,你這樣的痴情與他,值得嗎?」朱爾兮心怡微微一笑,抬眸問。盁貴妃搖頭一笑,眸光緩和,迸出一種奇異的光茫充滿嚮往,看著雪,感嘆道,呼出的氣體在冷空氣中形成霧霾般的氣體:「沒有值不值得,這問題本宮連自已都不能給出一個答案,人,有時看得透想得通就是做不到,就像是玫瑰般,明知有刺還是會為了它的浪漫與迷人伸手去摘,既便血肉模糊還是不肯放手,明知心會痛,還是殆了,愛情這東西,雖然神秘自古以來還不是代代相傳前撲後繼,有人分了有人喜結良緣,可到現在還不是有人在追求著么?沒有值不值得,總之,喜歡上了就大膽的放開自已,任性追求一次。」
「願你幸福。」朱爾兮心怡說,起身站起,她是來找舒羈的,冷宮那裡她還可以回去么?回不去了。除了舒羈外,一來她沒人脈,二來,在這規矩重重的深宮中無權無勢,不找舒羈,她還能找誰?
「我們要在這裡嗎?」盁貴妃側過容顏同時傾轉過身來,輕聲詢問。冷宮,她盁貴妃是回不去了。朱爾兮心怡帶著她跑,就意味著她與朱爾兮心怡有關係,拖盁貴妃下水。就算盁貴妃與朱爾兮心怡沒關係,派人置朱爾兮心怡於死地的那人,不會相信。為了防止惹火上身,封鎖動用私刑這消息,她們會怎麼做?
冷宮中,盁貴妃與朱爾兮心怡是萬萬不能回去的。
雪花拍打過她們臉頰,風聲利如刀刮蹭過她們身體,寒冷的氣息更加侵入體內,唇凍得成紫色。
「去舒羈那裡。皇宮是出不去的,這是目前暫時的唯一辦法,暫時避避,日後風頭稍減下了,我們再另尋出路。」朱爾兮心怡言,用輕功帶盁貴妃躲過巡邏的侍衛,順利來到了舒羈的宮殿。
雖然她不想麻煩舒羈,雖然她知道這實在不方便,但她又能怎樣呢?一路上盁貴妃給她拋來很多異樣的眼神,她知道盁貴妃心裡想些什麼,淡淡開口道:「我與舒羈情投意和,所以我才說你如此青睞清盛帝,當你知道這事時,會不會站在他角度上,遷怒與我?對我產生厭惡?」
話音落,盁貴妃異樣茫無頭緒不解的神情化為一縷柔笑,搖搖頭:「你一句話解開了我重重迷團。既情投意和,祝你倆白頭。」盁貴妃眸中不留痕迹的隱掉一絲光茫,她當然不願意有朝一日再回深宮時,這知已轉身成了她情敵。
舒羈宮殿里的阿晨推開了門迎面挾風而來的是朱爾兮心怡,跟隨在她身側的是一位女子,看上去年華在十八歲左右。見著這兩人的阿晨吃驚神色轉瞬既逝。朱爾兮心怡進來后,阿晨確認了沒人跟蹤,關上殿門給朱爾兮心怡禮儀式拘躬,這是在夏邑的禮儀風俗。
殿內燃著通紅的碳火,暖暖的空氣,讓剛進殿門的朱爾兮心怡與盁貴妃打了個寒顫。
「主人正在密室,阿晨去將主人請來。二位稍等片刻。」阿晨轉身就走出去。「留步!」朱爾兮心怡說:「舒羈在密室,定有重要的事情,我們可以等他。不必打擾他。。」朱爾兮心怡說,她自認為盁貴妃對她是真心的,方讓盁貴妃跟行,盁貴妃再笨也能從中看出不對勁。但願盁貴妃不會出賣她,她就是這般任性,沒往更深層次上去想。
阿晨端上了兩杯薑湯,盁貴妃一飲而下,減少了身體上的寒冷。此時,天已黑下,白茫茫的一片大雪依然無止盡的從天空中飄下塵世,無端讓人升起凄涼之感,好似天隨時會塌陷。從雅窗望去,殿外的庭院,一襲紅色的影子踏雪而行,鵝卵石小道旁的一大片地,種植滿遍地的梅花,梅海迎風雪恣意綻放著梅花的風華,一枝獨秀的傲立雪中,風華絕代,清香怡人,帶著冰冷若雪的氣息。
紅衣在妖嬈狷絕的張揚著邪魅的氣質,空氣中閃爍著蠱惑人心的色彩。那是一張驚鴻秀逸的臉,散發著妖嬈如魅纏繞人心的迷媚。
「舒羈。」朱爾兮心怡站起迎接。互相給彼此介紹過兩人,見面禮過後,朱爾兮心怡將自已的遭遇一一說了出來。舒羈聽后,背手微沉思,踱步至窗前如竹般筆直負手佇立,看著窗外暗夜中飄落的雪,通過雅窗直直撲吹進來抄過身體的雪沾在他衣袍上,髮絲間:「裝瘋賣傻是行不通的。」
風吹過她的裙角,有著一道疤痕的臉上彷徨苦悶,有著憔悴情懷,低頭默緘了片刻。欲說之時,舒羈倏然轉過身,紅衣在夜中劃出一道寬大的弧度:「這段日子,若是不介意。我吩咐阿晨去收拾廂房,備上你們姑娘家居住的風格條件。我這裡,后妃不能進入。」
「謝謝,大恩不言謝,記於心。」盁貴妃說罷起身,隨阿晨離去。
盁貴妃隨阿晨步出殿檻之際,隔著瑪瑙珠簾的舒羈驀然轉過身,翩然走來,握住朱爾兮心怡的手在掌中輕握,向來妧媚的傾城顏上有幾許的愧疚:「你我本是情侶關係,我卻沒能照顧好你,委屈你了。」
「我無悔。」朱爾兮心怡神色堅定,點下頭:「無論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中,有你陪我,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不怨。」
「謝謝你。」舒羈輕擁過她肩,並肩看雪景,夜將他們的身影隱去,看起來一切都那麼相敬如賓,總有熬出頭的那一天!回了夏邑,她們就可以明媒正娶?廝守一生?
屬於黑夜的一頁被掀去,寒冷的冬天中,梅花傲立枝頭。清晨的露珠,凝結成冰懸在梅花枝梢,清晨光線的折射下,晶瑩剔透。
呆在這園中的手活是平靜的,沒有了外界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圖了個清凈。有舒羈陪伴,盁貴妃為友,日子過得寧靜,祥和安樂,有滋有味,伴隨歡聲笑語。
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那日朱爾兮心怡於園中,一棵疏枝清雅,秀麗芳華的梅樹下梳妝,三千青絲垂於腰,凈過面后,梅林中無人,她將人皮面具從臉頰邊緩慢掀開,露出一張原本國色天香的容顏,對著銅境中的自已,那張出水芙蓉的面容,仙人筆下一抹而過如丹的唇,艷靚的大眸,遠山黛眉,吹彈可破的雪肌,一切都那麼美麗。
臉上的疤經過舒羈高超的易容后,已完全脫落,只留有一道淺淺的痕迹,如果不是湊認真看去,是很難看出的。
芊白蔥指撫上臉頰,呵呵一笑:當初為回到傾軒梟身旁而自甘毀容破相,那麼,現在呢?重來一次她還會這樣么?從以往在訓獸園時與舒羈的初見至今,當時的朱爾兮心怡怎麼就不知道舒羈才是她正真的真命天子呢?這道疤讓她又愛又恨,若當初不是執意為了傾軒梟才這樣的,不會有今天與舒羈相遇,相知,相守,真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恨的是在她絕世傾國的容顏上,留下那麼一道難看的疤,淺淺的疤痕不明顯,遠看不會看出有半分的破壞容顏,湊近了,是看得出的。
凈臉過後,她將人皮面具從水盆中撈出……正是這個舉動,讓她後悔都沒地後悔……
也許是獨碧在宮中逛遍無聊了,對於熱愛新鮮事物的獨碧,哪兒都想去逛一逛,瞧一瞧,玩一玩。偏偏宮廷規矩實在太多了,這不可以,那不可以,一弄不好就只能呵哼了!憑她獨碧的宮女底層身份,要想實行她環繞紫禁城旅行的方案是很難實現了。大邵的皇宮與我國的故宮實在有很大的不同,建築什麼的有很大的區別,更刺激她獨碧尋求新鮮的神經。。。
山窮水盡下她想到小冷,叼著草在嘴中全然不顧淑女形象的獨碧慢悠悠的走著,反正自從她的主子被封為德妃后,對她就是很冷淡的,跟以前如同換了一人,她沒有想到德妃是假的朱爾兮心怡,當然不會重用她,而是培養自已的心腹,提拔德妃她自已的人馬。她心裡想著:人家世子的身份擺那呢?讓他帶我裝逼帶我飛吧?應該可以的,蒽,求世子帶我成為裝逼女神,確實是個明智的選擇,是我不二之選。
她是這樣想的。死拉著小冷一起出來賞景,后獨碧看到一襲紅衣的美男舒羈就硬拉著小冷帶她來,小冷肯帶她來的原因是他對自已有自信,舒羈絕對不比他帥,就算舒羈比本公子帥,也輸給了本公子的邪魅。
自戀永遠是小冷的標誌,美男美女養眼,以色看人的獨碧,認真看去,其實獨碧與小冷的個性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