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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節帝權江山為愛情說定了永遠(上)

  刀砍斧削魁梧軒昂不凡,面如冠玉,風度翩翩的靜看著她,筆直修長王者清風,風華絕代:「他是誰?」 

  優雅地聲音已經泄露他心中所想,天聖女帝心傷沉浸聽不出他語言中的不易察覺的傷感,乾淨利落道:「他是誰不重要,對你來講壓根就無關緊要,沒必要廢心知曉。」 

  龍袖下的手緊握,由於力過與大,雙挙如鐵。天聖女帝突如其來的一掌擊斃了告密的宮女,嘴角冷笑,邪氣凜然:「朕不喜背地打小報告的任何一人,更不喜小小御林軍,區區幾把破劍就敢指著朕,依朕看是活得不耐煩了找死!」腳底乘風,凌空停滯,素手一展,一把握在御林軍手上的劍直直被吸入天聖女帝手中,本是御林軍統一所用的佩劍,雖削鐵如泥,但在皇宮中再常見普通不過,如今落在天聖女帝手中,一揮,人劍和一,四通八達,劍氣縱橫天地間。 

  令人膽戰心驚,御林軍看著如濁浪排空的真氣,腳癱軟連連後退不敢上前,昂視高空上的天聖女帝,眼瞳幾欲血紅地爆出眼框,地震山搖的震懾后,一百多名在場的御林軍無一活口,橫抄千里,死屍一片。 

  「何為御林軍,不過一些酒囊飯袋!」狂妄依舊不變,千年不改年少輕狂,凌空穩步落下時心口有些悶得慌,內力險些提不上來,單手捂住了胸口死死忍住,快如旋風穩穩落地! 

  藍盈彺體內的毒素所剩的越少,毒蟲的存活率越小,意味著天聖女帝消耗的內力越大。 

  喜怒不形聲色,她直直佇立紅葉成陰的樹下,火紅楓樹葉無邊落木蕭蕭下,幾片隨著秋風卷飛到她皇袍龍靴腳底。 

  忘著他眸未言語,如丹一描而過地紅唇遲遲才道:「我殘忍狠毒,魔性不改,有名的女暴君,怎麼,你還不動手,除掉我這個女魔頭就天下太平了,動手啊吉嘉帝。」從肺腑發出沉澱有力的言語,字字有力,明知打不過他,偏還要逼他出手自找死路。是厭倦了塵世,生無所戀,看透了鴻圖霸業,千秋萬載,風雲縱橫下瞭然而過。不如祈求來生,生在普通白姓之家,擁有著人間三情,親情,愛情,友情也不枉一生了,遠離權力鬥爭。 

  不存在人間他便會忘記,活得開心。天聖女帝做出如此極端的決定,亦是一種觸脫。帝王,不就是聽著過癮罷了,若真成了帝王,只有做帝王的那人才能真切的感受到何為帝王,方能明白帝王風光神聖的背後。 

  「別逼朕!」他忍痛閉上眸。 

  「哈哈哈哈!」天聖女帝棒腹大笑,笑夠了才道:「吉嘉帝看看可不可笑?真夠窩囊的!朕在你的國家,你的國土,你的皇宮,你的地盤內肆意妄為的濫殺你手下,你的子民將士等等一切,有哪一點是將你放在眼裡的?朕蔑視的不止是你,還有你的國家子民,看不起挑戰的是整個神勝國。」她故意高聲得意,妄自尊大的背後,極度的痛苦已將她包圍,痛苦不堪,然而由此得以一劍刺死得解脫,痛並快樂著。 

  嚴紀能攙扶著藍盈彺從殿內走出,她撐著嚴紀能攙扶著她的肩,低著頭,雙肩被秋風吹得瑟瑟發抖著,身上披蓋著一件藍色綢緞的衣綿,無力走來,說不出一句話,只喘息著,凝望著兩位皇帝的眸有霧氣朧罩,每走一步都有一滴汗從額頭划落,看起來搖搖欲墜,每一步都很吃力。 

  嚴紀能則不同,他甚至不知天聖女帝為什麼要大開殺戒,地面劍斷血濺流成河,濺紅了宮牆建築。 

  一步一步的朝他們走去,這兩人不會要開打吧?強強過招,想是風雲變色了。 

  「有種跟來。」天聖女帝話完,凌空一躍,鷹擊長空般一道身影揚長而去。吉嘉帝光陰似箭的速度日月如梭,呼嘯風聲獵獵曳動他衣袍。終,跟隨著天聖女帝在兒時初見的一條小溪水邊停留下腳步。 

  天聖女帝負手背對著他,緩慢穩頓的轉過身,對著他的眸,清聲感嘆道:「還記得二十年前的這裡,記得當時的我們是那麼的簡單快樂?」當初紛紛擾擾,漫天的杏花已不見,秋天更是芙蓉三變地木槿盛開的季節。 

  溪水潺潺流著,五顏六色的魚兒想是因為天氣冷的原因都躲在水底不願浮出水面,青石苔苔絲如織。遠處還有著那千年前遺留至今的池塘深千尺,由於帝都的秋季較涼的原故,池面已凍結出波瀾的霜面。 

  「是啊。」他亦清聲感嘆,高大的虎軀甩袖於身後背手闊步而來,在嬌容三變的木槿樹下停下步履,筆直修長的佇立,頂天立地般神聖,花雨如織飄落逸飛在他冠發間,冠冕堂皇,聲沉如岩石,威風凜凜:「往事不堪回首。」 

  「一代梟雄!生亦當人傑,死亦當鬼雄。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以報天。殺!天生萬物以養人,人害萬物以逆天,殺殺殺殺殺殺殺!千里不留。」(把女主的前生寫成一魔女,表示,親們會支持一魔女么?) 

  吉嘉帝匪夷所思,難以置信的瞥向天聖女帝:「這麼多年了,魔性還是未曾不減?皆無半點變化?」最後一句幾近痛心的訓斥道。 

  「性格塑造人生!」她回道,邪也好正也罷,帝王聖明的背後,永遠都是如魔如地獄的陰暗,埋隱著因帝王兩字而死的百萬具屍體。二十年了,經歷了多少淪海變化,怎還會被所謂的正邪拘束,難道說所謂的正就不會存在著邪?人心誰又能徹徹底底的洞察。「當真拘泥於世俗,連你都和他們一樣,我還因該說些什麼呢?」自嘲聲越笑越大,活著之時,她天聖女帝有生之年都不能和她傾心相許的男人相愛相守了,一句帝權,為她們早以說定了永遠,生不可相戀相守。江山與愛情兩者不可兼得。 

  帝王嫁給帝王,關係到兩個國家的重大之事!有生之年永不得相戀! 

  吉嘉帝沉默,倒是天聖女帝睨視他一眼,往前走著,龍袍翩飛。驚鴻的美顏上慘絕人寰的寂靜:「你不必擔心我要你對現兒時的誓言,現在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再強求了。我簡簡單單時你不要我,現在一切都回不去了,曾經淪海難為舟,淪海桑田萬物變化之大。退萬步言就算如今你回頭了,那還有什麼意思呢?」威風霸王之氣的天聖女帝步伐從未有過失落,面色呆若死,面無血色蒼白,目如死人空洞,木訥的往前一步步前行,通身寂寥,孤單落漠。 

  深冕龍袍加在她身上,此時哪還有王者之氣,哪還有霸氣側漏。在僅剩的那股王氣縱橫的氣質中滲透著慘綠,如斗敗了的公雞,垮塌下了瘦弱如刀削成的肩膀。 

  聽到這句話再加這樣的一個場景,吉嘉帝眼框漸紅,沉聲冷靜問道:「你要去哪?」 

  「所謂正邪,既然是邪,既然是罪惡王冠,罪孽深重罪惡滔天。去我該去的地方。永生今世都不會再相見了。記住你的諾言,來生十六之時別忘了娶回那個單純的女子。皇袍加身之際,就是想退也退不回過去了。」聲淡如水。步靴聲響,軍隊現,毫無徵兆的從天而降的一將軍,一把尖利的劍直直從身後刺穿過天聖女帝的身體,劍身橫在她體內,血如潺潺流著的溪水般涌冒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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