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節入宮
14節(入宮)
次日,朱爾兮心怡恢復能下地步行,親自向玉側妃答謝救命之恩,此期間,玉側妃也常來探望朱爾兮心怡,好心照顧談心聊情,常常在吟容閣逗留至很晚,才反回宮殿,經此一事,大大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形成了相互扶持照顧的好姐妹。
至於玉側妃為何突改變化,無人得知。朱爾兮心怡的處境是險是福,一切皆由天定。晴朗天氣漸漸烏雲密布,雷電交加,一道道閃光在夜空中閃著寒光碟旋炸開。暗處,盯著吟容閣的眼線退往通報,那女子聽完通報后,屏退眼線,負手身後,雷打不動的沉穩,讓人瞧不清她孤傲背影,一襲紗金挽長裙,長長裙擺拖地。
「主子,您為何不借昌氏二人之手,除掉魅夜庶妃,令人很是廢解呢,怒奴婢愚鈍。」
女子仰望蒼穹,清冷聲不帶感情:「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沒有不露的嘴,你以為,蘭月帶人進來時,沒被眼線知道?」淡望靜帶玉指上的寶石,眼中說不出的落寞:「看清王府是什麼地方,記住,無論做什麼,辦事都要留一手!」
吟容閣。朱爾兮在書房中靜看書籍,總有一張傾城俊美的魅臉印入眼席,眼中,心中全是他,心思已被他占侵,無耐的放下書籍,整了整系在腰間的吉祥平安玉佩,走向書房的殿外。「主子為何突不看書了,可是奴婢們吵著您了?」紅玉道,並揮手屏退殿外所有下人,及打雜,粗活的下人。
「不是的。」腦中滿滿是歐陽楓月的影子,微起一抹微笑:「可知殿下最近在幹什麼?」說完,欲提步向歐陽楓月的住處走去,紅玉跟在後。遠遠走來一小廝,道:「娘娘,殿下請您更衣換裝往龍月殿去一趟,殿下還說請您最好裝些盛裝端重大方些較好。」
「可知殿下為何要如此么?」朱爾兮心怡語氣中掩不住的少女嬌羞,他為什麼突然召見自已,莫非多日不見他想自已?盛裝打扮,難道他要帶她去參加什麼宴席嗎?可是,不是還有王妃的么,怎麼排也輪不到她啊!往小廝手中賞了些碎銀,提步盛裝打扮的她跟隨小廝前往龍月殿。
龍月殿,小廝通報一聲,朱爾兮心怡便提步入殿。歐陽楓月正坐在貴妃椅上,朱爾兮心怡彎身一禮:「妾身參見殿下。」
「嗯。」他淡言,眸如磐石望向朱爾兮心怡,堅定不容置疑:「大邵派來使者,並向父皇獻上三位美人,皆傾國傾城,我們大慶,也不可遜之,父皇曾見過你容顏,不輸於那三人,命你與我一同之宮。」
「就你我?」朱爾兮心怡微感驚訝,王妃不去嗎?換來的是一隻有力大掌握住她縴手,回答只是簡單一句:「嗯。」「隨行的還有玉側妃,父皇也說有她,不可缺席也!」言罷,只見一小廝進來通報說玉側妃已在殿外候等,歐陽楓月讓她進來。
玉側妃進殿,身後跟著兩名侍女,她今日打扮得更勝以往靚麗,雪白長擺長而拖地,如飄雪般逸漫,腰間執楓紅寶石流蘇,佩玉叮響:「妾身參見殿下。」雙鬢如高角挽住一隻華麗金步搖,髮鬢攏於頂如驚鳥欲飛,寶石,玉簪如墜,閃閃刺目隨著她的步伐驚艷人的視覺耀眼。
待一切都準備好后,三人各進入預選準備好的橋子,放下橋簾,浩然由前面抬著的橋子入宮,由於朱爾兮心怡位別次於玉側妃,只能由下人抬著那橋追隨兩人橋后,一併浩浩蕩蕩入宮。入廣大的紫禁城后,慶使宮已會集各位上流社會的貴族,太監一拂拂塵,尖著嗓門宣尖:「七皇子殿下到。」慶使宮龍涏香綿廷不絕,陶香逸雅。
隨後太監小心翼翼拾階上直入慶使宮。會集各國使者,達官貴人,皇子少將,公主嬪妃,男士風度各異,神清氣爽,端正內斂,處世不驚,霸氣側漏的皆各有不同,雖如此但通身的氣派上都充滿貴族特有的氣質,如神不可觸犯。女眷皆鶯歌燕舞,鶯鶯燕燕,秀麗不凡,比之高下,皆想一枝獨秀或抬高身價將人比下,或貶已夸人擴人脈。在場人仕皆穿戴不凡,及便是隨意一件上不了檯面的小玩意,放入市場都價值不菲。
玉側妃身為側妃,少有進宮的機會,皇家無論任何,少不了的是豪華奢侈,宮內擺設氣勢龐大,髹似大紅漆殿壁,鋪蓋紅艷綺霞紅地氈毯,軒窗宴席,各類形色色的人,金壁輝煌,奢靡華麗,倒也有人向歐陽楓月示好,朝堂之中認清主子找好靠山,一些有意巴結他的自是不會放過這次好機會。
上流社會中的貴族大官相互敬酒作樂,朱爾兮心怡與玉側妃靜隨歐陽楓月身後,不敢隨意多說一言多作一句,怕被人說了去。
看樣子,大殿上帝王還沒到。
大殿一方,一雙陰霾地眼睛盯著朱爾兮心怡,這個女人,明艷媚眸,優雅丹唇,冷艷弧度,絕世靚麗,眉間描梅,更添性感嫵媚,精緻宮裝,描金鏤空,細紗花紋,纖纖柳腰,飄然風逸。引起不少騷動,男人們星眸緊盯,被她迷呆興奮痴狂,然而大邵使者,那雙陰霾的眸,深邃緊盯,他曾無意看過清盛帝傾軒梟為明妃面過的畫像。
這,與明妃怎的如此相似,甚至與清盛帝持筆所畫的猶如一人。
15節
搖晃酒杯悠然而來,彎身紳士一禮:「尊敬的七皇子殿下,您今兒倍加雍容,容臣先自我介紹,臣來自大邵,職務為使者,今兒初見您身後的妃嬪,沉魚落雁,氣質華美,不知殿下可介意介紹?」他指著朱爾兮心怡道,歐陽楓月瞥眼過她,朗聲高言:「使者讚譽,老七愧不敢當,此乃賤內魅夜欣哲,能得大邵王朝使者之賞識,乃庶妃三生有興也。」歐陽楓月輕描淡寫,俊臉爽朗,嘴角弧笑,那笑越發的盛,令人神經一清,親和可近。只是讓人不知的是笑意對任何人都一如既往,原是對人的淡遠疏離。這就是在皇宮,朝堂上磨練出來的偽裝,冷狠的心!
試探的投石問路未能達目的,使者訕訕一笑,客套了幾句就起身離去,不變的偽裝下是無比巧妙算計之心,官場之斗。
角落暗夜中,一襲黑衣與夜結合。巧妙,天衣無縫的與夜容為一體,叫人無法看出。黑衣者手持玉筆,勾勒青丹,宋紙上一女子樣貌逐漸成形,目不轉晴穩盯朱爾兮心怡。
明妃,我當真不信這次你還能逃出皇上的情網魔掌……
大邵王朝,紫禁城中,亭台樓閣,玉橋流水,這森廣皇宮裡住著誰人?黑衣與這紫禁城中人有何關係?
玉側妃不留痕迹的打量過大邵王朝派來的使者,心中再明不過,殿下此生唯獨崇拜一人,那就是大邵清盛帝傾軒梟。使者不知可認得明妃朱爾兮心怡與否?如若認識,必以盯上了魅夜庶妃。接下來他必會通過明擊暗索,旁敲側打,通過有利手段去不動生色的達到自已的目的。朱爾兮心怡身份一旦爆露,之前的一切必然會重新發生,自已也白費力氣滅掉昌氏二人之口,阻止兩國交戰,若她身份爆露,一切都將不可必免。。
更何況殿下,若殿下知道他身旁的魅夜庶妃是他最為崇拜,迷戀追隨的清盛帝的最愛,那麼他該有多難辦?不,不能,必須阻止這一切,不能讓這一場悲劇上演。更何況滅了昌氏二人通過此贏取了朱爾兮心怡這個女人的好感信任追隨,暗中操控,這樣一來,朱爾兮心怡完全成為她的棋子,是她的槍和任何罰法的替死鬼,是她扶搖直上的不二法寶,更是她隨時隨地暗處操控的一條狗,這一切苦心經營的,她不可能讓任何因素破壞。
日後,朱爾兮心怡會慢慢明白,社會上的人無論何事都扯上利益二字,利益面前,無論何人,怎麼事都做得出。
黑衣者在暗夜中,閃身一躍,飛上房檐,不見身影。大邵與大慶接壤,隸屬臨國,兩國首都相離也不遠,據說其中還有血脈親緣關係,因兩國相臨不遠,使者很快便回到了大邵首都,紫禁城內。金壁輝煌,龍的影子盤距各各壯繁地鎏金瓦上,碧水藍天,繁華明晃晃得讓人睜不開眼,如人間天堂,當真有種難以言行的華碩。
金殿玉欄內,傾軒梟憑欄獨倚,長身玉立,負手身後,深邃難測,如塵世之仙般氣壯軒昂,清風拽動他明皇真龍帝袍,舉眸望天,翏翏幾筆勾勒出他的絕世風華,仿如月夜中一棵最美玉樹。
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什麼!渾身王氣側漏,氣度非凡。
「皇上,屬下於大慶皇宮所見,不敢有欺。」黑衣單膝跪地握劍稟告,不敢抬起頭,皇上身上氣魄太強大了,他有種小心翼翼,步步謹慎,反覆思考自已說的話,唯恐有不周之處,更怕皇上不滿,或失了禮。
傾軒梟玉手輕揚,在空劃出一道優雅魄力的弧度,舉止投足間有著令人震懾的霸氣,王者清風,君臨天下!
黑衣會意,退下,隱藏於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