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何為真相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蘇琴非常詫異。
「我已經說過了,我非常清楚你究竟是誰。」面具女冷笑著,把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咬得很重。
就在這時,培養倉的內的培養液水位緩緩下降,藍色暴君的身體開始微微顫動。
「糟了,來不及了。」文華咬牙道。
面具女輕笑道:「看來某人已經迫不及待要解決你們了,那好吧,就讓睡神暴君陪你們玩玩,至於蘇琴你.……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有很多有趣的話題可以聊。」
「你什麼意……」蘇琴話還沒說完面具女就已經來到了面前。
蘇琴只感到自己的脖子挨了一記重擊,隨即便失去了意識。
面具女將蘇琴扛在肩膀上,飛速離開了房間。
「蘇琴!可惡!」文華追了出去,可剛跑出門,身後的門口就瞬間落下了一道厚厚的金屬門。
與此同時,文森特的聲音從擴音器響起:「臭蟲們,好好享受睡神暴君對你們的熱烈歡迎吧。你們最好堅持久一點,否則我可會失去不少樂趣。」
文華使勁用身體撞了幾下門,厚厚的金屬門根本紋絲不動,他趴在上面對裡面喊道:「等著,我馬上救你們出來!」說著,他拿出了電磁干擾器。
「不用管我們,你去追那個女人!」燕子的聲音響起。
「可……」
「別可是了,男人做事可不能猶猶豫豫的!」
「老文,快去,這裡交給我們就行!」陳真的聲音也響起。
「該死,對不起了各位……」文華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了些,隨即向著前方的通道狂奔而去。
實驗室里,睡神暴君正緩慢地向五人走來,那輕穩的步伐就像他是一個暴君中的紳士。
「我們會拖住它,你儘快去把門打開。」燕子對杜鵑道。
杜鵑點點頭,跑到一邊用電磁干擾器尋找金屬門的電路,不過讓她頭痛的是這裡的電路有些複雜,破解需要好一段時間。
這時,睡神暴君舉起爪子向眾人發起了進攻,可它的速度並不快,陳真只是用霰彈槍就讓他的動作停頓住了。
伊蓮娜用自動步槍持續射擊了一陣,睡神暴君身上冒出了紫色的血液,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
「來吧,再來點猛烈的攻擊,只憑這樣的攻擊是不能讓睡神盡興的!」文森特笑道。
「這鬼東西……這麼近的距離子彈都不能穿透它的身體。」亞克已經打完了手槍子彈。
「它肯定有弱點。」燕子觀察著睡神暴君,忽然發現它的左胸上有一個不太清晰的「X」型裂痕,那裡正是心臟的位置。
「我們試試吧。」燕子說著從后腰掏出兩把烏茲衝鋒槍道:「全力攻擊那個X型位置。」 ……
蘇琴感到自己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隨即便驚醒了過來。
她感到臉上火辣辣的,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醒了?」面具女背對著蘇琴:「我還以為你要睡到海枯石爛。」她說著捏碎了一個東西並把它扔到了地上。蘇琴發現那是自己的微型攝影機。
「混蛋.……你到底想做什麼?」蘇琴憤怒地瞪著面具女,同時她也發現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個雜物間,裡面堆滿了破舊的紙箱、柜子,角落裡還有拖把和水桶。
「哼,這個東西居然在你身上。」面具女沒有回答蘇琴的話,而是將一塊懷錶在蘇琴面前晃了晃。
蘇琴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頸部,空空的,那是自己的懷錶!她立刻就要上前搶奪,但被面具女卡住脖子提了起來。
「放……放手……把懷錶給我.……」蘇琴兩腳不停亂踢,使勁捶著面具女的胳膊,但那胳膊就像鋼鐵做成的一樣堅硬無比。
「這個東西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面具女冷哼一聲將蘇琴扔了出去撞到牆上。
蘇琴摔到地上不停咳嗽,她怨恨地盯著面具女,氣得咬牙切齒,她下意識地從衣服里掏出了刺激素。
「想要動手嗎?」面具女冷笑:「那我就讓你看看你我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你該死!」蘇琴此時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她猛地將刺激素扎進了自己的胳膊,瞬間一股力量便湧上了全身。
蘇琴率先向面具女發動進攻,可是就在將要擊中她的面部那一剎那,居然被她躲開了。
「太慢了,你怎麼就像是老太太一樣?再快點!」面具女嘲諷道。
蘇琴咬牙不停攻擊,但是次次都被面具女躲開。
狹窄的儲藏室牆面因為她們激烈的打鬥全是拳印和腳印,碎裂的牆皮不時隨著打鬥的震動掉落在地。
「太讓我失望了,你就只有這種程度?殘次品就是殘次品。」面具女說完一腳踹在蘇琴肚子上,狠狠將她釘在了牆壁里,其身後的牆面頓時碎裂
蘇琴痛苦地叫著,感到內臟都快要被踹出來了,她怎麼也想不到憑自己的力量連這個賤女人的哪怕是一根頭髮都碰不到。
面具女鬆開了腳,蘇琴垂直摔在了地上。
「嘖嘖,怎麼樣?你引以為傲的力量在我面前什麼都不是。」面具女幸災樂禍地笑著。
「呸,我從來就沒有以此為傲,你這怪物……」蘇琴捂著肚子直喘氣,冷笑道。
「怪物?!」面具女的聲音似乎有些憤怒,她狠狠一腳踢向蘇琴的胸口。
蘇琴用雙手格擋在胸前,但就算這樣這一腳還是讓她感到胸口劇痛,整個人狠狠撞在了身後的牆壁。
面具女大步走上前,抬起腳剛想狠狠一腳踩向蘇琴的腦袋,但卻猛然止住了動作。
「真是的,我在幹什麼呢……」面具女搖了搖頭,自怨自艾道:「差點又被憤怒沖昏了頭,殺了你我可就沒有樂子可看了.……」
蘇琴此時已經被踢得腦袋發昏,她的心裡也充滿了無力和絕望。
面具女蹲下身將懷錶在蘇琴面前晃了晃,笑道:「我有一個問題問你,蘇建華那條老狗在哪裡?」
「不……不許你這麼說他……」蘇琴此時已經沒有多少力氣,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為什麼你會知道他?」
「為什麼?呵呵,我可是已經認識他很久了。」面具女的聲音變得森寒:「快告訴我他在哪!不然我就一個個殺了你的夥伴!」
蘇琴心顫了一下,她不能看著同伴們因為她而死去。於是她艱難地作出抉擇,咬牙道:「他已經死了……」
說完,她就感到鼻子一酸,淚水控制不住地涌了出來逐漸模糊了眼睛。
「死了??」面具女的聲調提高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尖銳位置,似乎十分震驚。隨後,她便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蘇琴屏住呼吸壓根不敢吱聲,生怕這個精神病又做出什麼傷害她的舉動。
「你就這樣死了……居然就這樣死了!」忽然,面具女狠狠一拳轟向牆壁,大半條手臂居然直接鑿了進去:「可惜沒能親手殺了你……」
「你……你和他到底有什麼仇?為什麼這麼恨他?」蘇琴實在不能理解,這個死女人到現在為止幾乎是什麼都沒告訴她。
此時,她感到解放力量的副作用開始發作了,渾身無力且酸痛無比,但好在第一次時注射了抑製劑,她的身體才沒有再次溶解。
「別著急,蘇琴。」面具女發泄一番后,似乎又變得淡定從容:「如果你想知道所有的真相,那就去洛克福特島尋找吧。相信知道真相后你的表情一定會變得非常精彩,我會等著那一刻的到來,嘻嘻。」說完,面具女將懷錶扔到了蘇琴的面前。
「該死的,你說清楚,什麼洛克福特島?」蘇琴說著的同時在上衣口袋裡摸索著抑製劑,但她只掏出了半管碎掉的針劑,裡面的抑製劑染濕了她的胸口。
糟糕,肯定是在剛才的打鬥中碎掉的。
蘇琴感到很是惱火,她手忙腳亂地將懷錶重新掛在脖子上。此時一陣眩暈感襲來,她感到眼前開始發黑,在失去意識前她聽到面具女幸災樂禍的聲音:「好像有人來找你了,嘖嘖,我忽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