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賤里賤氣
在曾·出頭鳥·小賢的帶領下,眾人齊齊向酒吧前進,
張偉看了眼周圍,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身旁這兩位的裝扮過於鮮艷,
呂子喬一身西裝,頭上頂著雪白色長發的發套,臉上一副墨鏡,還有各種花里胡哨的鐵鏈子,
至於說,為什麼不是金鏈子,
當事人呂子喬的回答是這樣的,『金剛不壞的腎理應運用在更多廣闊的天地,科學實驗終是小道,不可終日沉迷此中。』
總而言之,這一身裝扮放在家長的角度中,就是妥妥的怪咖一位,需要高度提防的存在。
順便再來一個舉例說明,『再不好好學習,以後就像這個叔叔一樣流浪街頭,穿得亂七八槽。』
然而,即便如此也不是今天的頭牌,放在往日或許還可以獨佔頂峰,
在今天,只有曾小賢才是名副其實的『大主角』,
只見,他白色襯衣打底,又披上不知道從何處翻出來的粉色皮毛大衣,再是戴上紅底白邊的墨鏡,配上幾分誰也不愛的傲然,
乍一看,頗有幾分天夜叉多弗朗明哥的氣質,
尤其是那一個步伐,
還別說,曾小賢已然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感覺,
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走出那個獨一無二的個人特色,
那無人可擋的賤氣啊!
張偉終究沒忍住,吐槽道:「你們兩位,至於嗎,搞這麼大的動靜。」
實不相瞞,他有億點點遠離這兩位的衝動,
而之所以說是衝動,主要還是大意失荊州,被兩人裹挾在中間,屬實不好脫身。
呂子喬絲毫不在意,反而有些以此為榮:「所以說,低調,咱們要低調。」
張偉可不信這個說法,
「這大白天的,你戴墨鏡,又可以低調到哪裡去,你擺明就沒想過低調這兩個字。」
「怎麼會,你誤會了,我這是尊重對手,拿出最好的狀態。」呂子喬反問道:「我這一身,難道還不夠帥氣,不夠時尚嗎?」
張偉示意道:「那你應該看一下周圍的眼神。」
呂子喬一副高處不勝寒的姿態,「哎,走在潮流的前頭,註定要受到一些異樣的眼光。對吧,曾老師?」
「當然了!!!」
曾小賢神情激動道:「張偉,謝謝你的指點,我穿上這一身後,現在感覺自己宛如新生啊!」
「……」
張偉單手捂臉,無言以對,
是的,沒有錯,
現如今,曾小賢這一身花里胡哨的,張偉也有幾份功勞,
這也是他想要抽身離開的主要原因之一,
好吧,
他承認,沒有之一,
主要靈感儘是來源自己,
但是嘛,在提出之時,他是一萬個都沒想到曾小賢真的會採納,
一旦被曝出這一事實,社死瞬間將來襲,
而腳趾頭工作室已然做好萬全的準備,旗下所承包的三室一廳套間業務,只待一聲令下,三下五除二便可以實施完工,靜待『戶主』入住。
涼涼!
……
曾小賢一馬當先,最先抵達目的地,
「怎麼就你們在,人呢?」
「……」
三名女生都給震撼住了,
互相對視,眼神的摩斯密碼打響。
什麼情況?
走正常程序?
那出現個萬一,曾老師沒頂住壓力,哭了,那該怎麼辦?
自然是誰弄哭誰去哄啊!
所以說,靜待有緣人現身,將這個萬分之一的哭包領走。
……
儘管現場一語未發,但大家都讀懂彼此的意思,
於是,競爭開始了,
她們都想笑,又不想第一個笑,
對於有緣人的身份,一致認為讓給他人為上策。
唐悠悠機智地運用提問來壓抑笑意,「你們這是玩Cosplay,都在扮演什麼角色啊?」
「這些都不重要,趕緊把人叫出來。」呂子喬大手一揮,
秦羽墨眼神飄忽,「上洗手間了,你們先坐下,等一會就回來了。」
胡一菲強勢說道:「你們來這裡幹嘛,我可警告你,不要搞事情啊!」
「搞事,怎麼可能,我們也來關心一下羽墨。」曾小賢表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又叫囂道:「時間不等人,看我們好好殺一下他的銳氣。」
胡一菲眉頭一挑:「就你們幾位,確定嗎?說實話,我都有點擔心你們啊!」
「哼,擔心?我明白了,該不會你們通風報信,讓他提前走吧。」曾小賢一臉嚴肅地推理。
這一本正經地講笑話,正好戳中了胡一菲的笑點,
下一秒,她終究沒有扛過去,笑聲出現。
由點帶線,由線成面,
有緣人的出現,讓女生頓時笑倒一片,
「哈哈哈!」
「不行了,笑得我肚子都發疼。」
……
張偉滿頭黑線,
這是一個要涼的節奏,
為了防止社死的降臨,他主動轉移話題道:「羽墨,你感覺怎麼樣?打算開啟新的戀情了?」
這一問題,胡一菲和唐悠悠也都感興趣,紛紛加入其中,「對啊,趕緊說一下,你們兩到底什麼情況?」
「沒有,大家才剛認識,哪裡有這麼快,」秦羽墨否認道:「只不過他剛才在電梯里對我三笑痴情。」
「……」
這一段,聽得眾人心生疑惑,
「這確定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對啊,一個笑容哪裡來這麼多信號,」
秦羽墨形容其中的奧妙,「不一樣的,他的笑容溫柔中釋放著熱情,熱情中又包含著優雅,優雅中透露著那麼一點小俏皮。」
曾小賢重新湊了過來,「你們看,我的笑容中帶有著什麼?」
說完,又是一個眉毛輕挑。
當然,這絕不會算是輕的動作,五官都皺到一起了,
哪怕是張偉看來,也會將其判定為皺眉弄眼,一副賤里賤氣的模樣。
「就一個字,賤!」
這一聲,讓張偉差點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以為自己來個下意識,脫口而出了。
原來是呂子喬的刀子,
來得又快又猛啊。
胡一菲順水推舟:「此時此刻,我不得不吟詩一首,賤氣縱橫三萬里,一賤光寒十九洲!」
曾小賢面不改色,
他表示自己還行,
區區這點傷害,完全承受得住,
才怪,
真踏馬的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