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狐狸尾巴
伴隨著靈感的推進，張偉將現有線索完成一對一的串聯，迷霧正逐步散去，
本姓為余，
有老友借錢不還、
跟老婆與孩子之間的相處關係，
種種線索，都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嘶！
該不會是那一位余歡水吧，
這就有點意思！
目前，張偉更加好奇一點，自己的這一番話是否為余歡水帶來少許的影響。
因為根據當時的講述，余歡水身上還沒有之後『老子什麼都不怕』的氣勢，
更多隻像是一個苗頭，平日積累的鬱悶過多，被酒精一激就上頭的衝動行為。
……
另一邊，余歡水逐漸清醒過來，隨便找了公園，靠著長椅緩解酒精帶來的不良癥狀。
同時，也為自己剛才的法律諮詢感到無語，
余歡水不由得反問自己到底怎麼了，不就是看到一群大媽圍在那裡，怎麼就突然懷疑一切。
多年老友故意欠錢不還，鬧得恩斷義絕，
結婚多年老婆紅顏出軌，為自己戴上綠帽，還將一切的黑鍋甩到自己身上來，
乃至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都……
余歡水本能地打了一個寒顫，他不敢再繼續思索下去，
這一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背後已濕了一大片，全是冷汗，
「冷靜冷靜，夢都是相反，我沒有必要自己嚇自己，人嚇人，嚇死人……」
儘管余歡水一直表示要鎮定，但思路上顛三倒四也是事實。
在這一過程中，另一種念頭正悄然升起：「可要是真的，那我應該怎麼辦，而且那個張律師說得還有幾份道理，是不是……」
……
3601室，張偉對於余歡水的糾結並不知情，
即便有機會知道，也暫時沒有功夫去理會。
因為，張偉剛踏入客廳都還沒來得及歇下一口氣，就被胡一菲拉到3601室。
至於說，為何不去抵抗？
這一問題見得多了，我只能說懂得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多解釋，
畢竟自己知道就好，細細品吧！
也別來問我怎麼了，利益牽扯太大，說了對你我都沒好處……
張偉兜著懂王秘籍，聽著秦羽墨講述今天的丟失鑽石事件，
胡一菲提問道：「張偉，此事你怎麼看？」
張偉一愣，臉上快要寫滿了『驚訝』二字。
今天是什麼情況，
母豬成群上樹？
太陽從西邊升起？
胡一菲什麼時候轉型了？
遇事的胡一菲既然不是上去就削人，而來上一句：元芳怎麼看，
其中的變化讓人直呼意外，乃至是驚悚。
胡一菲讀懂了張偉神情的變化，心中默念著『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可是有計劃的。
根據她從居委會資料庫中的了解，
樓上那個健身教練畢業於交大的法律系，曾經也是一名立志投身於法律行業。
雖然不知道後來專業與職業之間的差距為何這麼大，但唯一確定是的，對於同行會有一個別開生面的歡迎儀式。
她目測，一個健身教練打兩個張偉是不成問題。
然後，她、胡一菲帶著居委會大媽從天而降，完成絕殺，讓張偉淪為手下敗將，明白什麼叫做絕對的王者。
哈哈哈！
張偉依然懵圈中，
尤其胡一菲什麼話都沒說，就突然開始露出笑容，
不過，他也選擇皮一下：「呃，我坐著看、躺著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喝著冰可樂吃著薯片看。」
胡一菲回神過來，一拍桌面強調道：「正經一點，不要總是牛頭不搭馬嘴，我們要抓住事件的關鍵所在，直指事件的本質。」
張偉的直覺告訴……
額，好吧，壓根就不需要用到直覺，只要眼睛一看，就知道胡一菲肯定要搞事情。
畢竟，從『胡莽夫』來到『狄仁傑』，
這中間的跨度屬實過大，沒問題才奇怪。
張偉清了清嗓子：「我覺得，凡事都不可以急，我們要先從長計議，好好思考鑽石的丟失過程，認真翻找每一個角落。」
「……」
這一長篇大論，聽得胡一菲直打哈欠，睡意來襲，怎麼跟曾小賢的電台節目一個德性，讓人想睡覺。
且她還發現一個壞消息，
這當事人秦羽墨聽得津津有味，還開始作筆記：「昨天我先拿著鑽戒來到廚房，然後就到客廳……」
張偉叮囑道：「所以，我們可以先從這片區域開始找去，一步一步慢慢來，你要知道，這事急不來，」
胡一菲重新打起精神，她選擇順勢而為：「說得太對了，羽墨，你這事一急就會亂，記憶一旦混亂，隨時都可能迎來前功盡棄的結局。」
秦羽墨堅定地點了點頭：「嗯，我一定會注意的。」
胡一菲又提議道：「不過，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我們兵分兩路，留人在室內找東西，讓人到樓上去跟住戶溝通，
張大律師，溝通這事我就放心交給你，有你在，我跟羽墨都放心很多了，而且我會在後面隨時給予支援，文斗你來，武鬥我上！」
這一下，張偉彷佛看到胡一菲身後多出幾條狐狸尾巴，也有感覺到吹捧的味道。
他稍微一想，便明白過來，
胡一菲傲氣十足，在哪裡跌倒就要在哪裡爬起來，這是準備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同時，張偉也放下心中的一絲擔憂。
起初，他以為胡一菲打算憋大招，沒意料到是這個小事，實在太簡單了。
看來，類似大招這一級別的待遇，估計只有一個半人可以享受到。
一個是曾小賢，半個是陸展博。
對此，張偉表示真是好生羨（憐）慕（憫）啊！
不過，這事不能一口答應下來，必須來個三思而後行的戲份，不然鬼知道胡一菲會不會來個得寸進尺。
張偉擺出一副為難的姿態：「這個，不太好吧。」
胡一菲白眼一翻，之前三劍客圍攻一個『弱女子』，又不見他出聲，大手一揮：「沒什麼不好，像這樣的不分青紅皂白，一點都不留有餘地的人，我們不需要講什麼江湖道義，併肩子一塊上就對了。」
張偉點頭歸點頭，但遲疑的姿態不變，順帶再來個答非所問：「確實是這個道理，不能讓好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