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王仙芝
「公子，你快看，那城牆上插滿了劍」，青鳥搖了搖王陽的胳膊。
「啥，劍」
王陽睜開微眯的眼，青鳥這丫頭，一路上很是亢奮，也不知道疲倦。
看了一眼前方，只見數百柄神兵嵌在城牆中，劍九黃那把黃廬亦在。
「青鳥，我們到武帝城了」
「武帝城，那不是王仙芝的地盤嗎」，青鳥偏過頭來，看著王陽的眼睛。
「對，牆上那些劍，都是挑戰王仙芝失敗留下來的。」
「誒，說曹操曹操到。」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踏上雲端，一雙鷹眼打量著騎在黑虎上的王陽。
至於青鳥則被完全忽視，一個只有金剛體魄的女娃娃而已。
這黑虎不是齊玄幀的坐騎，怎麼會臣服在這個年輕人腳下，王仙芝暗暗想道。
見看不透年輕人的實力，王仙芝終於開口道:「以閣下的實力，不應該出現在人間，莫非是來竊取人間機緣的」
「哎，你這老頭，好生無禮呀，我家公子不過是遊玩至此，卻被你無端指責」，青鳥不滿的指著老者。
「青鳥，不得無禮，前輩這也是無心之舉」，王陽急忙拉回玉手。
「前輩過慮了，小子雖是天外來客，但卻不是從仙界來的，」
「再者我又不貪圖人間富貴，無意王權霸業，何至於竊取人間機緣之說。」
「那就好」，王仙芝終是放下芥蒂，摸著白髯笑道。
想他王仙芝，鎮守武帝城幾十載。一是給天下武者提供一個避難之所，二是阻天人來人間竊取機緣。
一張雲椅出現在王仙芝身後，「前輩，請坐」。
王仙芝雖驚詫，但還是坐了下來。但內心卻翻江倒海，自己定然不是他的對手，但願他不會為禍人間。
一杯清酒飄至眼前，陣陣清香，王仙芝早已見怪不怪了。
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眼睛不禁眯了起來。
「好酒，這酒香辣卻不傷咽喉，勁大卻暖胃。」
王陽懷中的青鳥，不在意酒的好壞，此刻唯一想知道的是酒從哪裡來的。
看著王陽那寬大的衣袖，伸手進去，卻一無所有。
「公子你什麼時候學的變戲法，我明明看見你從袖中取出酒壺，為什麼我什麼也摸不到」
王陽莞爾，變戲法虧你說得出，我的明明是袖裡乾坤。
雖然沒有《西遊記》中鎮元大仙的那般強大，但是也還是可以儲物啊。
王陽又從袖中取出一枚荔枝，剝去外殼，塞入青鳥嘴裡。
青鳥舔了舔王陽的手指，吐去果核，抓著王陽的衣袖撒嬌。
「公子，快教教我唄。」
「妖精」
「想學，除非你親我一口」，王陽一臉壞笑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俏臉。
「嗯哼」，王仙芝突然咳嗽了一聲。
雖然打不過你，但也要顧忌一下老頭我的感受呀，在我面前撒狗糧啊，好意思不
聞聲，青鳥滿臉通紅的看向遠方。
而王陽卻若無其事里的看了一眼王仙芝，「前輩怎麼了」
「沒什麼，只不過年紀大了，眼睛進沙子了」，王仙芝促狹的看了一眼這個丰神如玉的年輕人，擺了擺手。
誰年輕的時候不風流，想當年他也有幾個美嬌娘環繞在側，可惜如今物是人非，欲語淚先流。
又飲下一杯酒，「小友可要去城裡逛逛，好讓老朽盡一番地主之誼」
王陽看青鳥搖頭，便沒了興緻，搖了搖頭。
「也罷，公子下次再來我武帝城，我定要掃榻相迎」，說完揮了揮手，乾淨利落地回下了雲端。
「公子，你可以不用顧慮我的感受呀」，見王仙芝走後，青鳥貼著他的臉輕道。
「你這傻妮子」，王陽彈了一下她的腦瓜。
「公子，痛」
「那我吹吹」
「癢啊」
「青鳥，我們去看看海怎麼樣」
青鳥縮在王陽懷裡，慵懶著道:「好呀，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大海哩」
……
東海一不知名的沙灘上，黑虎靜靜看著眼前的海龜，龜殼上長滿藤壺，一步一個腳印地爬向大海。
青鳥見王陽看著海面，久久不語。揚起海水，潑向王陽。
「公子，快來抓我呀」
「額，青鳥你皮痒痒了嗎，等我抓住你，非把你就地正法了」，說著追向咯咯直笑的青鳥。
「那你來呀」，青鳥回頭朝他勾了勾手指，挑釁道。
一男一女，在這狹長的沙灘上追逐著，笑聲洋溢在整片空間。
還好這裡。荒無人煙，不然非有窮酸腐儒跳出來指責:有辱斯文也。
……
北涼梧桐苑，自王陽離開后，愈發冷清。
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坐在梧桐樹下，一襲淺紅衣裙，把傲人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一隻玉手撐著腦袋，看著半空那抹殘陽，久久不能回神。
一道嬌小的身影出現她背後也沒發現，「紅薯姐姐，你又在想王大哥啊」
「是你呀，姜泥」，紅薯回過神，看著小女孩點了點頭。
這少女自被王陽救下后，時常來梧桐苑玩耍，和青鳥、紅薯相處的極好。
「公子已經出去一個月了，可我的心卻空落落的」，紅薯見姜泥不是外人，直接袒露心聲。
「難怪青鳥姐姐說你是一條需要大哥哥不斷投食的錦鯉」，少女捧腹大笑。
「找打是不是」，見姜泥說到自己的「痛處」，一把抓過姜泥，撓姜泥的胳肢窩。
「咯咯，癢啊，紅薯姐姐你饒過我吧，我再也不敢取笑你。」
「真的」
「比真金白銀還真哩。」
見紅薯放過自己，姜泥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偷捏了一下紅薯，像箭速一樣跑出了梧桐苑，只剩紅薯一人在風中凌亂。
……
「公子，我們回到北涼了」，看著腳下的涼州城門，青鳥開心的叫道。
外面雖好，但終究比不上家的溫暖。
「哎，這麼快回到北涼了，青鳥我問你，這一個多月可快活」，王陽摸著她的秀髮道。
「那還要說嘛，這一個多月是我過得最快樂的時光。有公子陪著遊山玩水，更重要的是公子只屬於我一個人」，說完害羞的看向遠處。
「哈哈」
「公子快看，那街道上跪著一個女孩，好多人圍著」，
兩人下了雲端，黑虎馱著朝那女孩方向而去。四周的百姓見到黑虎，一鬨而散。
只見一個蓬頭垢面的小女孩微低著頭，跪在街道上，旁邊還有一塊木牌，寫著賣身葬母。
「公子，我們幫幫她吧」，青鳥搖著王陽的手道。
見王陽點頭，青鳥立馬扶起女孩。女孩似乎不喜歡說話，只是感激的看著兩人。
隨後，王陽給女孩安葬了母親，臨走時留下了兩錠銀子以及一本《赤練神掌》。
回到梧桐苑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只見紅薯一臉愁容的坐在庭子里發獃，王陽閃現至其跟前，從後面一把抱住她豐腴的身子。
紅薯本欲反抗，但熟悉的味道傳來，轉過身子，四目相對，主動獻上香吻。
青鳥罕見的沒有吃醋，默默地看著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