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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章 鄭家叔侄

  「大嫂沒事,反正我哥從小就是這樣欺負我的,都習慣了。」

  陳夏笑眯眯的來了一句,陳春笑罵他無恥,被妻子捶了兩下,看的出他夫妻兩感情很好。

  兄弟三人帶著小蘿蔔頭三個去花廳喝酒、玩耍,當晚陳夏拉著陳秋去學劈地斧。

  沒一會兒陳春也來了,本著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趕的心情,兄弟兩都跟著學起這武技。

  第二天陳克寧來到他的院子,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很不屑的模樣道:「你們練你們的,老子就看看老二有沒有盡心教你兄弟倆的。」

  兄弟三人憋著笑,明白自己老子想學,又不好意思說,也不揭穿他,認真的教學起來。

  陳家兄弟學的很快,不像兄弟當初學了三個月,僅僅五天時間,八十一中變化,全都熟練了。

  當然,這其中還有學過武技的不同,陳春、陳秋學過高品級的武技,對高品級的武技理解能力自然強許多。

  熊大跟陳夏走的時候才十五歲,陳家即使不限制他僕人身份,也要等他基礎打牢靠了,才會教他高深的武技。

  因此他之前沒學過高深武技,一下子學天級這種極高品的武技,肯定是理解的很慢。

  回家的日子過的很快樂,陳夏現在其實跟出嫁回娘家一樣,啥事不用做,天天好吃好喝的,還能到處玩。

  這天他帶著夭夭等人去海上玩回來,一到家,就看到一家人在等他,微微一愣后問道:「父親母親這是?」

  陳克寧一把抓住他胳膊,急切的說:「踏天榜重新排位,五位大宗師不變,但後面十五位,排名第十七的鰲拜跌出踏天榜,你的名字出現在最後一位,這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踏天榜原本是十七位,從第六位開始是宗師境,故而又被人成為甲乙榜,甲榜是五位大宗師,乙榜是十二位宗師。

  但天機閣不分甲乙,十七位同在一張榜,自從黃得功、蕭玉和鰲拜的修為,接連被發現后,踏天榜就變成二十位。

  但這次鰲拜突然消失,陳夏上榜讓人驚訝,雖說許多人知道,他的飛天夜叉夠資格登上榜單,可畢竟本身修為不到宗師境。

  也沒獨自對戰過宗師境對手,殺董殷時那是跟蕭玉聯手,而且董殷算是死在蕭玉的金刀之下。

  人們猜測,若是陳夏獨自對上宗師高手,會不會因為離姜無法兼顧保護他,而被宗師突襲殺死。

  這是很可能的,畢竟他的修為才三品,法修靈藏境也才開了一個靈藏,根本經不起宗師一擊。

  只要對戰時,離姜被騙過一個空隙,就足夠宗師對他下殺手了。

  這也是鰲拜明知他有離姜護身,還敢去襲擊他的道理。

  「天機閣真是無孔不入,討厭死了。」

  陳夏吐槽了一句后說:「鰲拜被離姜斬斷一隻手,戰鬥力肯定不如任何一個健全的宗師了,那傢伙偷襲我,在雁盪山被離姜幹了。」

  陳克寧眼珠子凸出來,指著他懷裡道:「這小東西這麼猛,一邊保護你,一邊還能擊敗一個宗師?」

  陳夏白眼一翻,沒好氣道:「爹你就看不起兒子吧,宗師是厲害,可兒子也不差呀,誰二十歲就武修三品,法修靈藏境的,只有你兒子好吧。」

  陳夏的修為,還的確沒告訴別人,只有家中妻妾侍女們知道,可她們不會到處嚷嚷。

  這次參加武林大會,他又沒機會上場,唯一一次交手,還是只切磋武技,不涉及修為的,別人還真不知道他又突破了。

  還有一個知道的,是跟他交手過的杜婉清,可她被錦衣衛帶去京城,忙著圍剿白蓮教去了,也不會對別人說。

  「嘚瑟什麼嘚瑟,老子沒教過你做人要謙虛嗎?哼!」

  陳克寧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嘴裡嫌棄道。

  可馬上又好奇的拽著他問:「真是靈藏境了?武修三品啦!不錯嘛小子,不愧是我兒子。」

  兄弟幾個一齊翻白眼,看來都習慣自己老爹這矯情的模樣了。

  大家也忍不住偷笑,可不巧夭夭掩嘴偷笑被他看到,他咳嗽了兩聲,指著夭夭道:「小丫頭是在笑我嗎?」

  陳克寧還真不是責備的語氣,陳夏等人回來七八天了,身邊這些人他已經一清二楚了。

  對於夭夭這個特殊的存在,他夫妻倆都是認可的,不為別的,就因為明白,若是陳夏身邊論誰最忠心,只有這小丫頭了。

  做一個合格的家主,一定要培養自己能夠放心的心腹,要是做不到這點,你就不配當家主。

  很顯然,夭夭就是如后陳夏最放心的心腹,夫妻兩自然對她也不同。

  可夭夭畢竟還是小姑娘,他又是陳夏的父親,被他這一問嚇一跳。

  慌亂的回答道:「不是的老爺,奴婢沒笑話您,是笑少爺平時也這樣傲嬌。」

  說完才想起來自己又亂講話了,嚇的小臉煞白,捂住自己的嘴巴,淚花兒都出來了。

  陳夏一看心疼壞了,趕緊摟進懷裡安慰道:「別怕別怕,老爺不會介意的,童言無忌對不對?」

  他這目光看向自己老子,陳克寧瞪他一眼,嘟囔一句:「這也是個怕老婆的,兄弟兩一模一樣。」

  說歸說,還是拍一下夭夭的後腦勺,溫和的說:「沒事,老爺不生你的氣,不就是我兒子像我嗎、要是不像我才會生氣。」

  他這話音剛落,余麗鴻一聲嬌斥:「姓陳的,你什麼意思?」

  陳克寧這才想起來,自己這話的語病,趕緊的一拍自己的嘴巴,連聲向老婆道歉去了。

  陳春白眼嘀咕道:「說我怕老婆,還不是跟你學的。」

  站在他身旁的妻子鄭巧,掩嘴偷笑,嬌俏的白眼他,再看陳夏后再也忍不住了。

  這父子三人性情一模一樣,都是愛講話又怕老婆,不愧是親生的。

  正在這時門外來報,說是鄭家來人,陳克寧一問,侍女回答道:「回老爺話,是大奶奶的四叔和兄弟森大爺。」

  「哦,日漸來了,快開中門迎接。」

  鄭芝鳳今年剛剛中了武進士,隨即改名鄭鴻逵,取字日漸,年紀並不大,僅比陳夏大六歲,可輩分在那邊。

  陳克寧自然親自迎接,這是他親家的四弟,等於跟他同輩。

  陳夏跟著去迎接,看到才十五歲的鄭森(鄭成功),大感興趣的問了他好些話。

  「……此次來親家府上,是想拜託親家,森兒十五歲了,想拜個名師,聽說牧齋先生學貫古今,不知親家可有門路?」

  陳克寧眉頭鎖起來,搖頭嘆息道:「錢受之哪會跟我們勛貴往來,這事還真不好辦。」

  鄭鴻逵也知道這事為難,錢謙益是東林黨,即使想跟勛貴拉關係,也不敢讓人知道,怕損了自己名聲。

  正要問還有其他辦法時,陳夏開口了。

  「鄭四叔為何一定要錢謙益呢,據我所知此人品行不堪,森哥兒大好人才,別讓他污了名聲才是。」

  鄭鴻逵眉頭微皺,他去過南京,而且在那待過很長一段時間,對於錢謙益跟陳夏的恩怨,聽的滿耳朵都是。

  只是那時外人不知道鳳二公子是陳夏,可隨著今年白蓮教捅出這事,許多人都知道了,當年在秦淮河上怒懟錢謙益的,正是他。

  「橫山伯跟牧齋先生的恩怨,鄭某聽說過,只是這品行不堪,恐怕是一家之言吧?」

  鄭鴻逵這話顯然不把陳夏看做陳家人,陳春臉色一變,被陳夏眼神止住,他可不想自己大哥後院著火。

  看定鄭鴻逵,陳夏笑道:「當年我在媚香樓那番話,難道還不夠嗎?」

  鄭鴻逵也盯著他,不悅道:「不過是財產多寡的事罷了,何談品行。」

  陳夏這下也沉下臉來,冷笑道:「你鄭家財產再多,那是因為我兄長那岳父,從來不自詡讀書人,他錢某人既然要做文宗,就不能違背聖人之言,財產多寡,鄭四爺說的輕巧,不從商,無俸祿,哪來的萬貫家財,那是民脂民膏!」

  鄭鴻逵臉刷一下紅了,他雖然是武進士,平時也最喜歡附庸風雅,做個文士打扮。

  而且他是真的讀過聖賢書,還真不是沒文化的,這才有鄭成功拜師錢謙益的事,鄭家轉型,也正是他一手推動的。

  「大明土地投獻又不是牧齋先生一家,天下人皆如此,橫山伯何苛刻他一人也!」

  鄭鴻逵只好如此回答,陳夏轉臉看向鄭森,嚴肅問道:「森哥兒我問你,你想拜師讀書,是為了明理做人,還是為了科舉出身?」

  鄭森見他兩爭辯,已經若有所思了,聽他這話,立即站起來,挺直腰板道:「大學有雲,大學之道在明德,在止於至善,讀書自是為了明理,豈有為功利讀書的。」

  「好!好一個漢子。」

  陳夏感到很欣慰,不愧是歷史上的國姓爺,這年紀已經就有遠大志向了,這志向還不是蠅營狗苟,而是做人的志向。

  「我有一個好友,才學絕不亞於錢某人,跟他讀書你這輩子做人無愧於心,若是為了科舉,我介紹你去劉蕺山門下,他欠我一個人情,自不會推辭,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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