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想要摧毀宗家嗎?
皓月當空,星辰寂寥。
熊熊燃燒的火堆內部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十多根串著肥美河魚樹枝插在地上,烈焰炙烤下,金黃色油脂順著魚身滴落。
乾巧他們圍坐在一個火堆,日向太郎等人圍坐在另外一個火堆旁邊。
水門正拿著地圖講解任務,這次他們趕往的是東線戰場——熊之國。
熊之國?乾巧腦海中最先想到的是星忍者村。
首領自稱為星影的村子!
雖然這個村子膨脹得沒邊,但那顆隕石可是好東西,不僅能夠提升查克拉量,還能對查克拉有反應。
雖然隕石修鍊對於人體有著不良影響的副作用,但乾巧記得,這種副作用綱手能治好。
那顆隕石放在星忍村是最大的浪費。
這種東西要是給木葉這樣大村子,絕對能打造出一批可以飛行的強大忍者。
「東線戰場面對的是霧隱村,部隊數量是三條戰線最少的,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族是主要力量。
但相對來說,東線戰場確是最慘烈的,從有著血霧之村稱號的霧隱村誕生的霧忍,他們的戰鬥方式相比其餘村子更加無情,更加危險。」
水門介紹著東線戰場的情況。
說著,看了眼乾巧四人,顯然這番話是專門說給乾巧四人聽的。
乾巧四個雖然上過戰場,但霧隱忍者跟其餘村子忍者不一樣,波風水門著重提醒,就是怕乾巧四人大意。
乾巧點頭回應,心想現在的霧隱村是三代水影,原著中,四代水影是被帶土在暗中操控,將整個霧隱村個弄得烏煙瘴氣,發生忍者聯合叛亂的事情。
可從琳被霧隱抓住成為三位人柱力這件事情來看,霧隱從三代水影開始就在斑的掌控下,只不過斑控制霧隱是為了實現他的月之眼計劃,帶土更多是泄憤。
接下來,波風水門和日差老師重點給他們講了一些面對霧隱忍者的注意事項,特別是霧隱忍者最擅長的暗殺術還有各種血繼限界。
就在乾巧這邊圍繞著篝火聊天的時候。
正準備休息的日向火門被日向太郎叫起,陪日向鏡訓練。
看著面前雙手抱胸滿臉威嚴的長老,日向火門壓著不爽道:「請允許我休息吧。」
「不行」
日向太郎冷聲緊閉著雙眼,冷聲拒絕:「陪宗家訓練是分家的義務」。
「少廢話了,早點開始早點結束。」
日向鏡見日向火門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當即不耐煩了,區區分家的傢伙能陪他訓練是榮幸。
聽到這番話,日向火門咬緊牙齒,心中不甘。
但想到頭頂的籠中鳥,他只能別過頭應道:「知道了」。
日向火門八歲就開啟白眼,在整個日向一族同輩中是第一,不同於需要情緒刺激還能開眼的寫輪眼,白眼開宴的門檻更低。
敗給止水,不是日向火門不強,而是止水太妖孽。
相比之下,日向鏡十一歲才開眼,天賦可謂是平庸,但人家命好,投胎到宗家,日向太郎就這一個兒子,他繼承了日向太郎這一脈的宗家身份。
「切…」
見日向火門點頭,日向鏡輕蔑發出不屑聲,分家的傢伙他見過太多了,一個個看起來都是高傲,可面對宗家都是軟柿子。
父親說得沒錯,對付分家,就得依靠籠中鳥,這些分家表面看起來臣服宗家,但心中對宗家充滿怨恨。
聽到日向鏡的不屑,日向火門怒視著日向鏡。
日向鏡直接無視了日向火門憤怒的目光,抬起手,擺出柔拳起手勢,朝著日向鏡攻去。
憋屈和憤怒同時湧上心頭的日向火門,沒有如同以往一樣敷衍,抬手格擋開日向鏡的攻勢,反手一掌將日向鏡擊退數步。
日向火門冷笑道:「怎麼了?日向鏡大人,這可不是在做遊戲,如果你只有這種程度,上戰場可是會死的」。
日向鏡臉色漲得通紅,疾步上前,雙手擊出,攻向日向火門的心臟和腦袋。
日向火門輕鬆避開日向鏡的攻擊,手掌閃電般擊中,絲毫沒有留手,接連十掌,掌掌擊中日向鏡的穴道,將其查克拉流動封鎖。
嘭!
刺破耳膜的聲音響起,日向火門雙掌將日向鏡擊倒在地。
「就你這種傢伙,有什麼資格繼承日向一族…」
不屑夾雜著憤怒的聲音中,日向火門抬起手就要拍下。
一直閉著眼睛的日向太郎倏地睜開眼睛,抬起手,沒有絲毫猶豫發動咒印。
「啊!」
凄厲的慘叫聲回蕩在夜空。
這慘叫聲也將旁邊的乾巧等人驚動,大家還以為遇到霧隱忍者襲擊,畢竟他們已經靠近邊境線,遇到霧隱忍者襲擊的概率很大。
當乾巧幾人趕到,便看見日向火門痛苦地雙手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發出凄厲的慘叫聲,額頭上的護額掉落,露出青色的交叉印記與兩條反方向鉤紋。
這就是籠中鳥咒印!
看到這幕,日向日差頓時額頭青筋暴露,一聲大喝。
「住手!」
他憤怒的盯著日向太郎,質問道:「太郎長老,日向火門做了什麼?你需要用籠中鳥懲罰他?」
抬頭看了眼日向日差,日向太郎淡淡道:「作為分家竟然對宗家人員暴露怨恨和殺意,我只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說完,日向太郎放下手,解除籠中鳥懲罰,日向日差畢竟是分家家主,不能做得太過分,得適可而止。
看著地上痛苦得昏迷過去的日向火門,日向日差按捺著怒氣道:「日向火門違反族規,我會處罰他的,就不牢太郎族老費心了」。
太郎是老狐狸,聽出日差言外之意,想要保下日向火門,於是淡淡道:「宗家才是日向一族傳承的根本,分家的存在是保護宗家,這次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不過日向日差,你別忘了分家和宗家的地位。」
日向太郎的敲打,日差自然是聽出來了,冷冷應了一聲,抱起地上昏死過去的日向火門轉身離開。
乾巧默默看著這幕,這是日向一族的事情,他不會插手,再說也沒有資格插手。
日向一族畢竟是日向豪門,他能不在乎日向太郎,可明著去摻和籠中鳥,那不是找死嗎?
沒看歷代火影一個個都裝作看不見,沒辦法,村子需要日向一族。
同為血跡限界瞳術家族,聽話的日向一族可比不聽話的宇智波一族重要太多了。
這件事是個小插曲,但也讓乾巧進一步認識到日向一族分家和宗家數百年來積累的仇恨,心想要是解除籠中鳥,整個宗家都會被分家滅掉吧。
不過乾巧倒是有些明白,同為三大瞳術,日向一族跟宇智波一族為何天差地別。
甚至讓覺得白眼跟寫輪眼齊名,就是個笑話。
歸根在於籠中鳥!
籠中鳥束縛了分家的天賦,壓制了白眼血脈,所以才有了那由脊椎向後方擴散1°的視覺死角。
日向一族幾乎絕大多數的族人都是分家,所有宗家加在一起不到十人。
天才和強者的出現也是需要一定數量的,宗家一代就幾人,數百年前加起來不到百人,百人中能誕生什麼天才?
宇智波一族哪怕擁有隻要夠慘就能變強的寫輪眼,可近百年來,數千上萬族人誕生的萬花筒寫輪眼也只有七個人。
這還沒算扣掉跟斑和二柱子這兩個神仙後代有關的。
日向一族宗家數百年來,區區百人又能誕生什麼天才?
乾巧記得,大筒木一族使用白眼除了洞察、透視和望遠之外,還能看透命運、看透思想、實戰時空間忍術…
所以廢的不是白眼,廢的是日向一族。
籠中鳥壓制的不僅是分家的血脈,更摧毀了所有分家成員變強的強者之心,試問要是知道無論如何變強,到頭來也只是別人隨時可以控制生死的奴隸,誰還會變?
乾巧反正是不會。
既然變強還是被奴役,無法掌控命運和自由,那變強的意義又在哪裡?
不如直接躺平…
…
寂靜的深夜。
遠隔營地百米外的潺潺溪水旁,日向火門坐在冰涼的鵝軟石上,借著月光的照耀,看著水中額頭上的籠中鳥印記。
日向火門緊緊攥住護額,臉色慘白。
不甘、憋屈、怨恨、憤怒…各種複查感情交織在臉上。
為什麼他生下來就要成為別人頤指氣使的僕人?
為什麼他永遠都只能當一隻關在籠中的鳥?
為什麼日向鏡那樣的廢物可以高高凌駕於他之上?
他不甘心,不甘心這輩子都要被宗家的廢物奴役。
可是…拿什麼去解除籠中鳥咒印…
數百年來,分家不斷有人嘗試破解籠中鳥,可無一不失敗了。
「難道我就只能永遠成為籠中的飛鳥?」
日向火門抬頭望著夜空中皎白的明月,臉上露出苦澀和絕望交織的神情。
就在這時,嘶啞低沉的聲音隨風響起。
「不甘…憤怒…想要掙脫命運的囚籠,想要擺脫宗家的奴役,那就殺掉所有的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