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中邪
第四百六十九章 中邪
他們本就是中了邪,水是不可能有用的,隻有打敗了幕後黑手才有用。隻是不知道,那幕後黑手的目的是什麽。
清河有些自責的道:“如果我能夠早點發現就好了,現在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我隻有安慰著她道:“不關你的事,隻能說對方太強大了,隱藏的足夠好。”
林子與思考了一下,對著我們道:“我們在四周看一下有沒有什麽痕跡吧,不然這樣等著也不是辦法。”
我和清河聽了,點了點頭,三個人就開始在周圍探查了起來。
易如的聲音突然從玉佩中傳了出來:“隻怕是有鬼怪暗中搗鬼,你要小心一些。”
我抿了抿唇,低低的應了一聲。
我對於那些破壞我計劃的鬼怪感到很生氣,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希望可以盡早的將一切弄好,可是如今偏偏又無能為力。
輕歎了一聲,我看著一切如常的村莊,轉身準備去找林子與他們匯合。
然而這時候,周圍卻突然起了一層霧氣。明明看起來淡如煙的霧氣卻濃鬱的令我伸手不見五指。原來清晰的一切,瞬間就模糊起來,連輪廓都看不分明。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然後張嘴想喊人:“清……”
一張嘴,霧氣便以極快的速度進入了我的口中,侵入喉舌,讓我根本發不出一絲的聲響。
在我驚恐不已的時候,體內的玉淨瓶又發出了光芒,然後將入侵的邪氣盡數吸收下去。
我這才輕輕的喘著氣,卻警惕的看著周圍,擔心隨時會有人向我攻擊。
現在我也隻能夠寄希望於清河他們能早點找到我了,可是從現在的狀況看來,他們自己都不一定安全,更不用說來幫助我了。我現在,完全的孤立無援。
也許是因為看不清,所以別的感官變得靈敏起來。此時我可以聽到周圍那些鬼怪的說話和移動聲。
他們在漸漸的接近著,行動著,小心的將我包圍起來。
易如在玉佩中有些急躁起來。他想要出來,然而他現在雖然表麵的傷口好了,但內傷太過嚴重,我還是希望他能夠在玉佩中一直休養生息。否則我遇見一個危險就要麻煩他的話,他也就沒什麽安靜的時間了。
四周的氣息越發的緊張起來。我指尖開始匯聚起了一絲絲金色的靈氣,身體慢慢後退,直到感受到原本就在不遠處的樹幹時,才微微放下心。
那些鬼怪不知為何,突然不安的咆哮著,然後迅速的朝著我衝了過來。
它的身影太快,我隻看到一個黑色殘影向我這裏跑來。我隻來得及一個側身躲過去,將手中早已繪製成符咒的靈力堪堪打在那道殘影身上。
殘影像是受了極大的傷一般,哀嚎起來,而後身影被霧氣淹沒。
該死!我在心中咒罵了一聲。他們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我甚至都不能保證能夠百分之百的擊中它們。而我身上的靈力隻能夠保證我再使用出三次這樣的符咒而已。三次之後,我就隻能任由他們擺布了。
易如在玉佩中擔心的喚了一聲:“夢秋!”
我握著玉佩,安慰道:“放心,沒事的。”
四周越發安靜的時候,一個頗為響亮的聲音就顯得尤為刺耳了:“嫂子!”
熟悉的聲音讓我不禁愣了一下,然後就看見一個人突然向我這邊衝了過來。
我看清他的樣貌之後,連忙將指尖中的靈力消散,吃驚的道:“閆明?你怎麽會在這裏?”
閆明看上去像是急忙趕過來的樣子,額上還滿是汗珠,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他一手撐著樹幹,一手扶著膝蓋,喘息著道:“嫂子,我終於是趕到了。前幾天師傅對我說要我保護你,結果今天不小心睡過頭了,還好還好,我還是趕上了。”
師傅?也就是說,是易如?!我內心不免有些吃驚,然後就聽見易如在玉佩中解釋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所以到了林子與家不久,就去找了閆明。有他在你身邊保護你,我也安心一點。”
聽了易如的解釋,我的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閆明出現之後,戰局就輕鬆的多。他跟著易如許久,所以針對鬼魂的手段也學了不少,此時對付這些鬼怪簡直就是如魚得水。
沒有了冥陰眼的我完全看不清他們的動作,隻看到一道道殘影和金光黑霧得碰撞,接著便是淒慘的叫聲和慌亂的腳步聲。
閆明轉身看了我一下,然後提醒道:“嫂子,你先退後一點,我擔心等下會傷到你。”
我握了握拳,立馬轉身向著身後跑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攻擊都被閆明一個人抵擋了下來,我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
等到確認足夠遠了之後,我才停下來坐靠在一旁喘息著。遠處漸漸閃耀著金光,隨後那光芒越變越亮,四周的霧氣像是被蒸發了一樣,迅速稀薄起來。
眼前得可見度越來越高,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開始可以看見不遠處樹木的輪廓。
不久,我就看見他的身影。他身旁有著許多的殘骸,看上去是那些鬼怪的身體。隻是那些殘骸都是一些樹木的軀幹,幹枯佝僂,坑坑窪窪。
我走了過去,蹲下身拿起一個樹幹的碎片:“這是什麽?”
閆明神情卻漸漸變得嚴肅起來:“這是樹影鬼,鬼族中經常出現的一種戰士。隻是他們一般來說都是受到鬼王驅使的,而且不可能來到人間界。”
鬼……王?我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神情恍惚了一下,差點倒在地上。
為什麽一向站在我和易如這邊的鬼王,會襲擊我們?!
雖然閆明說的很隱晦,但是我還是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如果不是受到鬼王的命令的話,這些樹影鬼根本不可能來對付我。隻是,鬼王為什麽要這麽做?他難道不想對付冥魔了麽?
太多的問題讓我的腦子變得更加混亂起來,我覺得周圍似乎再沒有任何的夥伴,我和易如更像是走在鋼絲上的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