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老者
第四百四十二章 老者
聽見他的話,我的內心不知為何突然一鬆,然後心中有些複雜的看著老者。道:“之前,多謝您了。”
老者搖了搖頭:“這一聲謝便罷了,若是我小心些的話,鬼星便也不會注意到你了。”
這句話讓我有些不讚同,畢竟就算不是因為他,楠楠遲早也會因為身懷冥陰之血而被看上的,他頂多,是讓鬼星提早知道了這件事而已。
我沉默了一下,然後對著老者笑了:“這與您沒什麽關係,您不必自責。但冥陰之血真的那麽重要麽?”
老者愣了一下,對著我點頭:“當然。不過重要的不止是冥陰之血,還有冥陰眼。你在孕育孩子的過程中得到了那隻眼睛,所以自然或多或少會影響到孩子,讓他擁有那種力量。”
聽到他這麽說,我不禁擔心的問:“那楠楠會不會……”
老者看出了我內心的擔憂,於是安撫道:“放心,這對於孩子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隻是,他的眼睛能看到常人所不能見之物罷了。”
他的回答讓我放下了心,至少那種力量不會對楠楠的身體造成什麽傷害,反而對他有些好處。
鬼星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有些冰冷的看著我和老者。因為受了傷,他的身形還有些不穩,搖晃著的模樣讓人覺得他下一刻就會摔倒。
老者側身擋在了我的麵前,看著鬼星的目光有些悲憫:“你還想要做什麽?”
鬼星低笑了起來,聲音中含著一絲的冷意和陰狠:“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阻止我了麽,嗬,你為什麽不幹脆殺了我?就為了你那所謂的慈悲?別開玩笑了。”他這麽說著,目光又轉向了我,“我是不會放棄的,你最好保證你的孩子這輩子一步都不會離開青家。”
他的語氣十分的詭異,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然後我就看到他拿出了什麽符紙,突然從我們的眼前消失了。
我轉頭望向老者,想說什麽,卻說不出口。雖然我想問他為什麽明明可以徹底打敗對方,卻任由對方逃去,但是我卻還是忍住了。不管怎麽說,鬼星都是他的兄弟,隻怕,他是下不了手的。
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似乎想要離開。我連忙將他喚住了,然後問道:“那個……您為什麽要三番五次的救我呢?明明之前我們沒有任何的交集。”
他打量了我一下,才慢慢開口:“像你這麽純良的人已經很稀有了,況且你本身便各通三界,幾乎可以說是將三界之人串聯在一起的人物,若是死去的話,未免太過可惜。”
可惜……麽?我苦澀的笑了笑:說什麽各通三界,沒有了冥陰眼和右手的我,和普通人又有什麽差別呢。就連靈術,也不過是會點為數不多的小玩意而已。根本就無法對付那些真正的高手。
也許是知道了我內心在想些什麽,老者隻是對著我頗為意味深長的說:“周姑娘你雖然現在是個普通人,但是卻依然擁有著打燈人的身份。而這個身份足以引來許多魔物鬼怪。如今你沒有了那種力量的保護,隻怕性命極其危險。”
他這句話也就是說,我連作為一個普通人好好生活都不可以。
我握緊了雙手,然後又緩緩的鬆開拳頭,深呼吸了下,才對著老者笑了:“話雖這麽說,可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我有如何能夠迅速提高自己的能力呢。”
老者笑了:“你若是想要保護自己,就必須找到一位隱世強者拜師。這樣你才可以保護自己,保護你的家庭。”
他最後一句話說的極為意味深長,明顯是知道什麽,卻又不能說。但是那種提示卻讓我覺得分外的煩躁。
我覺得眼前就像有個迷霧,但我偏偏還不能揭開它,把一切看的清楚。
我抿了抿唇,不禁懷疑起對方的真實目的。但是他既然已經這麽說了,我還是忍不住問:“不知您有何指教?”
他沉默了一下,才說:“這法界山上有個人很適合做你師傅。隻是那人的性子古怪,居住的地方又十分偏僻,你若是直接去尋找,是找不到的。這件事需要順其自然。”
我對著他點了點頭,說道:“多謝。”
他看了我一會兒,便轉身離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也隻能苦笑了下:這時候我已經離開法界山,又談何遇見高人。況且,那高人也不知道是何身份。
自那之後,我再也沒見過老者了。
這個老者隻有在我出現危機的時候才會出現,雖然我無數次的猜測過他的身份,但是我覺得不管我猜什麽,都是錯的。
這段時間以來,我既沒有回S市,也沒有去其他的地方,而是直接在邪神廟住了下來,這裏之前的我住過很長一段時間,所以還算是非常熟悉的。
況且張坤和夏英也在,他們偶爾也能幫我做一些事情。
隻是易如還是老樣子,我隱隱的感覺到他似乎有些不對勁,但是仔細看的時候,又覺得沒有什麽,看上去就好像是我的錯覺。但是我知道,就算是這種錯覺,也讓我非常的擔心。
因為我的錯覺,百分之八十都是對的。
每天我也算是無所事事,除了日常陪陪易如練練功之外。
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打掃樓梯和閣樓,這樣子能讓我煩躁的心安慰下來不會去想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效果也是很不錯的。
然後就是守著易如。
易如的狀態非常不好,體內的真氣時有時無,而且有時候充沛的可怕,有時候又完全感覺不到。我問過他身體有什麽異常沒有,他都說沒有。不知道是想讓我安心在騙我,還是真的沒有任何異常。
相反的,易如打坐的時間也越來越久,以前隻是一天一次,一次大概一個時辰,其他時間也會出去走一下,現在是一天好幾次,有時候甚至在房間裏呆上一整天都不做任何事情。萬幸的是,他偶爾還會跟我說話,說話的時候還是跟以前的易如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