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菊善意的捉弄
陸尚說的風輕雲淡,彷彿寫歌,就跟吃火鍋一樣輕鬆。
田佳純聽了有點慌,連忙搖頭說:
「不,不,不,我怎敢麻煩任寒大哥呢!」
田佳純嘴上拒絕,可是內心擔心的是寫歌的稿費,眾所周知,任寒擅長創作,無論是劇本,還是歌詞,都是要天價稿酬的。
就拿前段時間,任寒給酷貓一姐李金菊寫的新歌《三隻小熊》,李金菊使盡了美人計,無論怎麼狐媚,可是100萬的創作稿費,偏偏一分不讓,說100萬,就100萬。
任寒寫歌水平一流,田佳純自然喜歡,可她只是酒吧駐唱歌手,每個月的工資算上獎金,也就8000塊錢,她可沒錢購買任寒寫的歌曲,拒絕之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只敢斜眼輕輕的看任寒,害怕他會生氣。
「嗨,小田,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任寒大哥也不能白叫啊,是吧,寒哥,你這個當大哥的,幫小妹妹寫新歌,沒問題吧!」陸尚說完,笑的手捂肚子。
他們是鐵哥們,田佳純是個小丫頭片子,他們兩個大老爺們私下裡常常拿對方打趣,特別是任寒,說話更不正經,陸尚白天約他晚上吃飯,說是關於田佳純的事情,任寒當時在電話中,就給陸尚潑髒水,說他是不是把田佳純的肚子搞大了,當時兩個人說的不著邊兒。
現在,陸尚讓任寒幫田佳純寫歌,著重強調了」大哥」這兩個字,險惡用心,任寒自然知道。
任寒對田佳純不來電,可有些男女,打著哥哥長,妹妹短的口號,私下裡醉翁之意不在酒,確定男女關係。
看到陸尚笑的咳出了淚,任寒很羞愧,可是當著田佳純的面,不能說太俗的話,要不然任寒也會亂點鴛鴦普,給陸尚和田佳純胡說一通,情急之下,任寒抓起煙頭,就要燙陸尚:
「老陸,你不是說冷嗎,讓我幫你加加熱!」
陸尚一邊躲閃,一邊笑的東倒西歪。
田佳純可不是傻白甜,她知道兩位大哥說話的意思,知道他們故意不正經,也不知道該怎麼化解尷尬,害羞的低下了頭,埋頭吃飯。
陸尚看到這一幕,不依不饒:
「寒哥,你可是小田的大哥,一定要幫她寫歌,要做個陽光的好哥哥,不能做壞叔叔哦!「
當著田佳純,任寒不好意思說髒話,隔著桌子,踹了陸尚一腳,轉過頭對田佳純說:
「小田,你要能在《東方最強音》,闖進30強,我一定免費給你寫歌,讓你奪冠!」
任寒畫了一個大餅,《東方最強音》歌唱大賽,淘汰率幾乎是99%,千軍萬馬,闖入30強談何容易,任寒這麼說,一方面也是為了鼓勵小丫頭,同時,她要是真的能闖入30強,背後的商業價值盆滿缽滿,給她寫首歌也不虧。
「真的嗎,任寒大哥,太好了!」小丫頭高興的都要跳起來,只要能進入30強,答應免費寫歌,田佳純啥也不顧,豁出去了。
別說現在不擔心海選被淘汰,哪怕就是時光倒退兩年,回到第八屆《東方最強音》,讓田佳純穿泳裝演唱,她也不會恐懼。
任何行業,只要利潤足夠大,總會有人豁出去,先前的所有猶豫和糾結,瞬間化為烏有,田佳純決定參加這次歌唱大賽。
「小田,你也不要太激動了,只有進入30強,我才會免費幫你寫歌哦!」任寒雖然鼓勵著小丫頭,不過也要她冷靜,不能高興過頭,往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一步一個腳印,穩紮穩打最好。
「拉勾不許變,誰反悔是小烏龜,嘻嘻!」田佳純伸了小手指,和任寒拉鉤約定,眼睛都亮了。
「好,拉勾!」
任寒無奈的笑了笑,伸手勾住了田佳純的手指,小丫頭好可愛,還搞笑孩子玩的把戲。
「任寒大哥放心,我今天就回復《東方最強音》節目組,這次唱歌大賽我參加,爭取衝進30強,讓你為我寫歌!「田佳純小拳拳攥的很緊,躊躇滿志的樣子。
看著小丫頭,突然又活潑起來,身旁這兩個男人相視一笑,覺得田佳純好可愛。
快到9點了,聚餐已接近尾聲,田佳純臨走之前吞吞吐吐的說:
「任寒大哥,海選月底就要開始,那天你能到現場為我加油嗎?」
「好,那天我一定過來,你回去之後安心準備就好,千萬不要有思想包袱,放開膽子就好,就像你平時在蝶豆酒吧舞台上表演一樣,加油!」任寒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儘管他日常工作也挺忙,可是為了給小丫頭助威加油,就算那天有天大的事情,他也會推遲。
「謝謝任寒大哥,有你真好!」田佳純高興的像只活潑的小鹿,接著轉身對陸尚說:
「老闆,今天蝶豆酒吧休業,那我就不和你一道回去了,我回學校了,明晚我按時報道就行了,任寒大哥,失陪了!」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陸尚提醒到。
田佳純走了之後,任寒又開啟了損人模式:
「老陸,你先前那副過來人的派頭,讓我看了作嘔,這小丫頭被你這麼忽悠,她答應參加《東方最強音》,你老是告訴我,節目組是不是私下給你好處了,我怎麼感覺你動機不純!」」
「寒哥,你能不能陽光點,現如今的選秀比賽,很多都是在工商局註冊了,在媒體的監督下舉行的,哪有那麼多的暗箱操作,我覺得小田是唱歌的苗子,我這是為她好,你為什麼覺得我別有用心呢,我真想找女人,憑我這條件,還需要忽悠嗎!」陸尚沒好氣的說。
「少來這套,要是喜歡田佳純這小丫頭,你就要好好的對待她,如果你只是想玩弄她的感情,那就過分了!」任寒亦正亦邪的說。
「我真沒這方面的想法,說了你怎麼不信呢!」陸尚有點無語了:
「先前,你在蝶豆酒吧演唱,後來在網上火了,這對酒吧的生意起到了宣傳作用,現如今,我鼓勵小田參加《東方最強音》歌唱大賽,她要是火了,蝶豆酒吧的名字就更響亮了,一個酒吧能走出兩個明星,說出來多有面子啊!」
聽到陸尚他的如意算盤,任寒露出鄙視的小眼神:
「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
兩個人,又喝了幾杯之後,就分開了,陸尚回蝶豆酒吧,任寒開著蘇玥菲的寶馬回租住公寓。
任寒回家才發現,手機上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東方最強音》節目組,也給他發來了邀請。
「媽的,真以為老子想當歌手!」任寒都沒想,直接回信拒絕,刪除了電子郵件。
《午夜凶鈴》的後期工作,還有很多事情還沒做好,哪有時間去參加選秀大賽,節目組腦殘吧!
《東方最強音》的邱導演,吃了任寒的閉門羹,苦笑一聲,翻開電話本,給酷貓一姐李金菊,打了一個電話:
「喂,是李小姐嗎,任寒先生拒絕參加《東方最強音》歌唱大賽,你先前答應我,做歌唱大賽的評委哦,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不能放我的鴿子啊。」
「這傢伙不識抬舉,他不參加歌唱比賽,算了,至於我,你放心吧,讓我做評委,隨叫隨到。」電話中,李金菊嘻嘻哈哈。
可是放下電話,李金菊都變得愁眉苦臉了,不停的扯自己的頭髮:
「好煩啊!」
內心深處,李金菊不想做歌唱大賽的評委,選手的層次水平不同,有的人唱歌不要錢,但是要命啊,好多草根歌手,沒有受過專業訓練,聽他們唱歌是一種折磨,李金菊心裡不願意,可是又不好意思得罪邱導,人家好歹也是圈裡的大腕兒,答應了他,也不能隨便反悔。
「寶貝兒,扯頭髮幹嘛,偶像形象不要了,注意呀,下次再犯錯,小心姐打你屁股!」經紀人余斯喵看到了這一切,嚴肅的警告道,李金菊仗著被寵愛,越來越調皮,這麼不聽話,余斯喵早晚的被氣死。
「這是我家呀,沒有外人,我幹嘛要注意形象,好看嗎,余姐!」李金菊臭美的扭了扭屁股。
「好看個屁,拉便便的時候同樣噁心,放屁的時候同樣臭!」余斯喵沒好氣的說。
李金菊穿著齊屁牛仔短褲,pi股若隱若現,朦朧美,露出兩條修長的美腿。
面對余斯喵的警告,李金菊癱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塗抹粉紅色指甲油的腳指頭,還朝她勾了勾,故意衛衣拉跨,笑眯眯送了余斯喵一個飛吻。
幸虧兩個人都是女人,倘若余斯喵是男的,可能有犯罪的衝動。
「三天不打,你長本事了!」余斯喵一臉壞笑的走過來,順著手掌就要打她。
「余姐,我錯了,下次不敢了!」李金菊狂笑不止,順勢一撲,跪坐在沙發上,作出求饒的姿勢。
「真是個折磨人的小妖精,姐也服你了!」余斯喵快要放下的手掌,並沒有打李金菊,只是溫柔的摸了摸著她的額頭。
「余姐,有人要欺負我,怎麼辦呀!「李金菊嘻嘻哈哈,笑的像沒心沒肺的孩子,撲過來摟著余斯喵的腰,求抱抱。
「欺負你,你不欺負別人,就算不錯了!」余斯喵能了解李金菊,知道她在賣萌撒嬌,一把推開了她。
「有人欺負,你不幫我就算了,還說我欺負別人,有你這麼做姐的嗎!」李金菊假裝耍賴,在沙發上滾來滾去。
「看你像個什麼樣,頭髮都亂了,不聽話,啪!」余斯喵一巴掌打在李金菊屁股上,可能是下手有點重,充滿彈性的手感,讓余斯喵臉上一紅。
「我的屁股都腫了!」捂著打痛的小屁股,李金菊不高興的撇著嘴。
「早點兒休息,寶貝兒,明早還要接著練歌呢!」余斯喵說完,離開了。
「你們都是壞人,欺負我一個小姑娘,哼,我要殺了你們!」李金菊躺在沙發上,狂笑不止。
……
……
任寒可能做夢也想不到,《東方最強音》節目組,給他發邀請參加唱歌比賽,都是李金菊這小丫頭搞的鬼,李金菊平時就喜歡捉弄人。
上次,她挑逗任寒,本來是想戲耍他一下,沒想到這傢伙坐壞不亂,還打了她屁股兩巴掌,一想到這傢伙欺負她,李金菊想到了報仇的手段,她把任寒推薦給《東方最強音》節目組,同時毛遂自薦當評委,就想故意捉弄任寒而已,主觀上沒有多大惡意。
過了兩天,任寒收到了一條銀行轉賬消息,《假如春風笑秋雨》兩千萬的版權費,終於打到卡上了,徐文導演沒有賴賬。
錢多了,辦事兒就容易了不少。
在群演孫玄的介紹下,找到了一家靠譜的後期工作室,製作《午夜凶鈴》後期的剪輯。
工作室規模不大,只有十多個員工,這家工作室的老闆,是孫玄大學的校友汪庫。
孫玄自從三年前,拍戲毀容之後,再次回到娛樂圈,只能演無關緊要的配角。
而他的這個同學,混的比他好不了多少,孫玄這個校友,大學學的是攝影,後來在公司看不慣那些馬屁精,辭職出來單幹,他也自掏腰包,拍了幾部肥皂劇電影,可是一撲到底,這幾年欠了不少債,最近兩年折騰了一家工作室,從事電影的後期剪輯的業務。
「汪師傅,吃根煙吧!「任寒和老闆汪庫談好了《午夜凶鈴》的後期製作,掏出煙來敬煙。
汪庫和孫玄同齡人,目前剛好40出頭,汪庫明顯比一般40歲左右的人,蒼老很多,兩邊的臉頰就像刀削一樣,刻著滄桑的痕迹,抬頭紋早就露出了額頭,反觀孫玄,幾年前燒傷毀掉了鼻子,可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比汪庫好很多,彷彿兩個人隔著輩兒呢。
「任先生,這次多虧接了你的業務,要不然工作室開不下去了,手下這十多個兄弟,我已經欠他們兩三個月的工錢了,還好他們都大度,要不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汪庫湊著任寒手上的打火機,點燃香煙,深吸一口,悠悠的嘆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