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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傳送口，這麼多？」
林誠看著宋台展示的幻燈片的地圖上的紅點的數量，粗略數了一下，絕對過百了。
如果一個紅點對應一個紅色傳送口，那麼按照這張地圖的說法，在過去的十年，至少出現了一百個紅色傳送口。
這怎麼可能？
紅色傳送口的墟界主人都是神靈。
林誠之前遇到的狼神斯庫爾那種殘魄狀態的神靈只是少數。
在正常狀態的神靈面前，即使是作為人類最強者的特等咒術師也不過是強大一點的螻蟻。
特等咒術師的咒域在神靈的神域裡面根本無法展開。
特等咒術師掌握著威力超越十二環咒術極限的禁咒。
禁咒的威力大到能摧毀一座城市。
可是面對神靈的時候，環式咒術威力再大也沒有用，因為在神靈偉力的壓制下，咒術光環會直接崩潰。
咒術師面對神靈唯一有戰鬥力的武器就是血印咒術。
可哪怕是千萬人才能出一個的神級咒印的咒術師，也不過三道血印咒術。
想要在神域內，同強大的神靈戰鬥基本是不可能的。
至於用現代武器同神靈作戰，更是知心妄想。
哪怕是核彈，對某些強大的神靈來說，也就和零食差不多。
像是希臘神話中的萬妖之祖提豐。
他有著百龍之首，龍嘴噴吐著閃電和火焰，肩膀可抵到天穹，頭可擦著星星，他兩隻手臂張開能抱攬世界。
他的腰下是巨大的蛇，渾身覆有羽毛並生有一對翅膀，他走過的地方燃燒著把一切毀滅的地獄業火。
像提豐這種神靈，把全世界的核彈砸在他身上都沒用吧？
而且神靈的恢復能力很強。
一些強大的存在，只要神性不滅，身軀就算成為灰燼，也會在灰燼中重生。
神很難被殺死的。
神話中殺死神的只能是另外一位神。
所謂的凡人之軀屠神的大多數也是流淌著神血的神之子或者半神。
真正以純粹凡人之軀屠神的少之又少，可以說是沒有。
如果過去的十年，這個世界真的出現了超過一百個傳送口，那麼這個世界應該早已毀滅了才對。
宋台看到林誠明顯不相信表情，沒有做過多解釋，而是直接翻到了下一頁幻燈片。
這是一個視頻。
看起來像是某人用手機偷拍的。
畫面有些模糊，鏡頭還時不時抖動一下。
視頻里活人以殘忍的方式被殺死。
他們的帶血的內臟被取出，按照規則堆疊在不同的位置。
把這些血肉堆積的地方連接起來，似乎是某種扭曲的圖騰。
這個圖騰給人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似乎能挖掘出人心底最本質的恐懼。
看起來像是邪惡儀式的現場。
「嘔~嘔~」
楚瀟瀟看到這個畫面直接吐了出來。
林誠連忙扶住乃牛少女的肩膀，抱著她，輕輕拍打她的後背，讓她舒服點。
「我殺人了，殺了好多人。」楚瀟瀟語氣悲傷地說。
「不是你的錯。」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林誠第一時間選擇站在她這邊安慰她。
這算是渣男的自我修養吧。
「確實是我的錯啊，」
「我真是個超級壞女人，嗚嗚嗚。」
楚瀟瀟的鏡片下的桃花眼瞪得很大，努力想要擠出眼淚，可失敗了，演技拙劣。
「我就喜歡壞女人，我愛死壞女人了。」林誠說。
「可是我不想當壞女人啊，」
楚瀟瀟苦笑地撓了撓她的捲髮，
「如果我不當壞人，你還會愛我嗎？」
「會的。」林誠肯定的說。
「那下次直接做吧。」
楚瀟瀟在林誠懷裡抬起頭，摸了摸他的下巴。
她把兩條印花乃牛白絲包裹的長腿緊緊疊放在一起，
對於這隻眼鏡乃牛的的不良請求，林誠直接拒絕道：
「不行。」
「為什麼呀？」
被拒絕的楚瀟瀟一下子皺了皺眉，
「如果是擔心有了小孩后我的身體會變醜，大可不必。」
「我的體質比較特殊，就算生小孩也不會有變醜。」
楚瀟瀟看著林誠，
林誠從她變成粉色的桃花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真是只磨人的小妖精。
「是有點想，可我才十八歲誒，不想這麼早當爹。」
林誠才十八歲，不想這麼早擔起為人父母的責任。
楚瀟瀟有點煩躁的哼哼了幾聲，隨後又敷衍似的露出一絲苦笑。
「那好吧，我沒事了，你們繼續談話，別耽誤了正事。」
她從林誠身上下來，像個小媳婦一樣乖巧地坐在一邊。
「好的。」林誠轉動椅子看向幻燈片。
楚瀟瀟偷偷看著林誠英俊的側臉，捏著小拳頭惡狠狠道：
「你不仁，休怪我不義了。」
「哼！」
「你不想當爹，老娘偏要你當爹。」
「準備好吧，臭男人。」
……
林誠重新看回幻燈片，被楚瀟瀟這麼一打岔，林誠原本沉痛的心情也沒那麼沉痛了。
死亡，殺戮，這些東西他見過的很多。
像是墟界生物里也有很多長得像人的。
比如哥布林。
但林誠從來沒有把它們當人看，照殺不誤。
可活人是不一樣的。
看到這麼多活生生的人被殘忍殺死，他的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的。
他看著耐心站在幻燈片旁的宋台道：
「不好意思，剛才耽誤了點時間，麻煩您繼續。」
聽到他的聲音，正發獃的肖文彥連忙轉身正襟危坐。
他畢竟才大學畢業三年，也沒比林誠大幾歲。
剛才聽到楚瀟瀟和林誠超綱的對話他很難不被吸引注意力。
心裡想著自己是不是老了，現在的高中生都這麼生猛嗎？
他那會兒上高中的時候，大家都認真學習，哪是這個樣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