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白伶相信主人
紅棉的尖叫聲響起的瞬間,林誠影子上的那一株白色的彼岸花開始晃動。
林誠之前在分配咒力的時候,想到姐姐紅棉是作戰主力,所以偏心的把咒力分給姐姐紅棉更多了一點。
妹妹白伶分到的咒力少一些,所以醒得也晚一些。
直到在姐姐尖叫聲的刺激下,白伶才蘇醒過來。
「姐姐!」
白色彼岸花中傳來一個稚嫩少女焦急的聲音。
白色的彼岸花名為曼陀羅華,是佛現時天上降下色澤及香氣美好的天上之花。
曼陀羅華在浩渺佛音中盛開,純白無瑕的花瓣飄落。
白色的花瓣融合成一個白髮白裙的少女。
和美艷的姐姐紅棉同為女鬼。
可白伶並不會讓人恐懼。
她身上甚至感受不到半點陰森鬼氣。
她和姐姐同樣有著絕世的容顏。
不像紅棉的那種妖異、災難、死亡與分離的不祥之美。
白伶是不染凡塵的清新,孩子般的天真和有如天使般的純潔結合在一起的美。
從她身上能夠看到最本質的美好。
她的美麗只會使人心靈平靜,而不會讓人一絲升起邪念。
不過林誠不一樣。
看到這麼純潔的少女。
他只想狠狠地佔有她,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留下他的痕迹。
小白伶沒有注意到林誠邪惡的眼神,她一門心思都在姐姐身上。
她仰起小臉,看著在天空中戰鬥的姐姐,擔心地朝她跑過去,卻被林誠從背後抱住。
在少女的驚呼聲中,林誠右手抄到她的腿彎里,以公主抱的姿勢,將她橫抱起來。
白伶清麗無瑕的臉兒羞紅,輕聲叫道:「……主人……你……」
林誠笑道:「我什麼呀?」
白伶想了想,咬著下唇,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哀求道:「請主人幫幫姐姐。」
「沒事的,你姐姐很強的,不用擔心她。」林誠安慰道。
「可是……」
白伶說到一半頓住,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生怕他生氣。
「沒什麼可是的,你要相信我。」
林誠撥開她臉上的白色髮絲,手指劃過她白嫩的小臉。
這隻小女鬼和之前在墟界裡面差別很大。
之前摸起來是死物的冰冷,現在卻有著活人的溫度。
林誠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溫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白伶柔順的白髮手感真的超級好。
林誠摸著摸著感覺停不下來。
「嗚~」
白伶忍不住發出舒服的聲音。
她閉著眼睛,長長微卷的睫毛微微顫抖,粉雕玉琢的小臉兒滾燙,含糊不清道:
「……白伶……相信主人……」
被林誠摸頭,剛開始她還有些抗拒,不太習慣。
林誠能感覺到她纖瘦的身體有些僵硬,兩隻瘦瘦的小腿伸得筆直。
漸漸的她適應了過來,繃緊的身體放鬆,細細的小腿在林誠的臂彎蕩來蕩去。
她像只溫順的小貓一樣用腦袋蹭他的掌心。
這隻白髮的小女鬼看起來笨笨的,但似乎比她的姐姐更聰明一點。
……
紅棉飛行在空中。
從她的角度看到那個壞人抱著她妹妹,看到他把頭埋在妹妹的懷裡。
似乎在做醜惡的事情。
因為被林誠的後腦勺遮住了,紅棉看不到白伶的臉。
她猜想妹妹肯定在哭。
她一時間失神。
墟界內發生的那段記憶在她的腦海里回放。
伶兒纖細稚嫩的身體上,趴著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高大強壯,顯得伶兒的身軀愈發幼小。
她彷彿又聽到了伶兒那令人心碎的哭泣聲。
紅棉一時失神。
……
「有機會!」
厄鴉的眼裡閃過一道凶光。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他這種惡貫滿盈之徒。
一直被紅棉壓著打。
讓他憋了一口氣。
但無奈這女鬼王太猛,完全打不過。
厄鴉只能不斷釋放霧鴉術逃跑。
他的金烏羽衣從長袍變成了背心加短褲。
可紅棉踩著火照之路在空中奔跑的速度太快了。
他根本甩不掉她。
這樣下去,他完全就是在慢性死亡。
一旦金烏羽衣上的金烏羽消耗完,他必死無疑。
「拼了!」
厄鴉趁著紅棉失神的機會,釋放霧鴉術瞬移到紅棉身後。
他拔出紅鴉刀,這把魂印折刀上篆刻著極陽咒紋,對陰屬性的詛咒生物是有奇效。
他毫無憐香惜玉之意,揮刀狠狠地砍在這個紅髮少女的太陽穴上。
哧。
血花飛濺。
紅棉美麗的頭顱被一刀劈得裂開。
一個足足一指多深的血口,出現在她頭上。
「贏了,是我贏了。」
「鬼王又怎麼樣?」
「還不是老夫的刀下亡魂。」
厄鴉心頭的壓抑,一掃而空,猖狂大笑。
「你確定你贏了?」
聽到這個冰冷的聲音厄鴉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紅棉赤足站在漂浮在空中的彼岸花上。
鬼類的治癒能力本來就很強。
而她是萬鬼之王。
這點傷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她腦袋上巴掌大的血色豁口面急速的癒合起來,就像綻放的彼岸花,重新又迅速合攏一樣。
原本傷口的位置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如果不是那滿臉鮮血,她看起來就像完全沒受過傷一樣。
深紅色的血液在紅棉那張精緻無瑕的臉上靜靜地流淌,讓她愈發妖艷。
她妖異的血瞳里跳動著瘋狂,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想阻止我救伶兒。」
「你是那個混蛋的幫凶。」
「殺了你!!!」
無盡的殺意和衝天的仇怨釋放。
紅棉的雙手結印,如潮水般的血色長發從她身後湧出。
整片天空都被血色長發覆蓋,如同翻騰的血海。
厄鴉置身於翻湧的猩紅長發組成的血海之中,他的霧鴉術失效了,無所遁形。
一根根頭髮好像蜿蜒的毒蛇一般爬上了這個烏鴉老人的肩膀,纏繞在他的脖頸、胸口和他身體的每一寸皮膚。
他已經喘不上氣了,但是紅髮仍在向內勒緊。
厄鴉想要求饒,張開嘴的一瞬間,紅髮勒住了他的舌頭,直接將他的舌頭勒碎。
劇痛侵襲著他的大腦,他的喉嚨里發出野獸臨死前的慘叫聲。
慘叫聲戛然而止,細密的血線噴射,他的身體被紅色長發組成的血網分割成了無數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