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藥劑到手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弗雷格發現場地中央豎立著一塊巨大的計分板，其中位於第一行的正是他剛才進行的「格鬥技巧訓練」。
第一格已經從原先的空白變成了一個大大的「0%」，系統評定他剛才的訓練成績是最低的0分。
「最低是0%，像你剛才一樣，系統判斷隨便來一個人都能做到和你一樣，」諾雅的聲音中包含著戲謔，「最高是100%，也就是通關，通關后的下一周這項測試的難度會提高一階。」
弗雷格聞言點了點頭，但隨即他的心中突然閃過了一道念頭——
要是一直不選擇通關，每周都保持一樣的進度，那後面達成60%不就輕而易舉了嗎？
「多提醒一句，不要試圖在難度機制上偷懶，難度除了通關後會提升以外，每周還會隨著自然時間增長。」
「比如你這周沒通關，那下周的難度會自動提升0.3個等級，再下周是0.6，隨後是1，也就是每過三周，難度都會自然提升一個等級。但你通關后這些零頭都會全部清靈，從整數開始計算。」
弗雷格見自己的意圖被識破，有些慚愧地撓了撓頭。
他其實也不是為了偷懶，只是剛才這格鬥技巧訓練的難度他已經感受到了。
他一擊落敗誠然是有運氣和大意輕敵的因素在裡邊，但這絕對不是他認真起來隨隨便便就能通過的。
而通不過訓練的話……以他對諾雅的了解，她那恐怖的「懲罰」一定是會有的。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跟著諾雅學習各種領域的知識，而諾雅就和真的老師一樣，不僅會給他授課，還會安排不定期的測驗來考核他的掌握情況。
一旦考核的結果沒有達到要求，他就會接受人類文明早已淘汰了無數年的傳統懲罰方式——罰抄。
他永遠不會忘記，在抄到第1000遍「停穩艦船后要先讓陀螺儀歸零才能熄火」時，自己那右手顫抖到連筆都拿不穩的感受。
「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如果沒能通過指標，相應的就會有一個懲罰，」諾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懲罰就是……在那邊的重力室內，以你當前身體能承受的重力極限堅持半小時。」
「這一點以你的能力來說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只不過……過程會有一點小小地痛苦罷了。」
「我會努力通過測驗的！」弗雷格聞言立馬大聲喊了一句。
「別急，」諾雅搖了搖頭，「我還沒說完呢，一共七項訓練，每出現一項沒通過的，時間就增加半個小時，並且必須一次性完成。」
「這……」弗雷格的嘴角抽了抽，「還是來說說其他的幾項訓練吧。」
諾雅像是對他的反應十分滿意，微笑著點了點頭，「第二項，躲避訓練，這一項對你來說應該會比較容易。」
她示意弗雷格站上面前的其中一條跑道，「這裡總共有五條自動跑道，等它啟動之後，你需要保持一定的速度在上面跑步，就像基礎的跑步機一樣。」
「之後前方的洞口會在這五條跑道上隨機出現幾條紅色的激光，你需要在他們出現到凝實之間的這段時間完成躲避，並且不能掉下來。」
「接下來你都不用嘗試了，」她看著弗雷格躍躍欲試的樣子提醒道，「還有一點我也忘記說了，每天每一項你都只有五次的挑戰機會，剛才擂台那裡你已經用掉了一次了。」
「這第一次也算？」
「當然算啦，」諾雅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在弗雷格愣神之際又將他拉到了第三個訓練場，「這一關是槍械使用，就是最基礎的打靶訓練啦，只不過槍械是經過特殊處理的，這裡沒什麼值得介紹的。」
「然後是第四關，模擬野外生存，」諾雅推開隔牆上的房門，「從這一項開始，後面的所有訓練都在這間屋子裡進行。」
弗雷格看著只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扶手椅的密閉房間，四面牆體都用的黑色塗料，偶爾閃過的幾道光斑給這裡增添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氛圍。
「這是……」
他走到桌前，拿起放在上邊的一個深藍色金屬頭盔，「虛擬網路終端？好久沒用這玩意兒了。」
這個頭盔是在目前的星海中已經十分普遍的連接終端，戴上后可以將人的意識連接到虛擬網路之中。
虛擬網路空間如已經成為了大多數人活動的第二場所，弗雷格還沒畢業的時候也經常在裡邊玩各種虛擬網路遊戲，只不過參加工作后的確就沒什麼時間了。
「你的訓練內容就在裡邊，」諾雅示意他連接上終端，「我會和你一起進去。」
弗雷格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這回兒他才想起，諾雅的本質應該只是一道數據流，他現在看到的也是對方通過高精度影像技術投影出來的身體罷了。
「開始吧。」
弗雷格將頭盔安置妥當，閉上眼感受到了一陣電流湧入。
片刻后他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正位於一個空曠的角斗場中央。
由土黃色的巨型石塊堆砌而成的凹凸不平的看台上空無一人，下一秒諾雅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身側，將一個控制器交給了他。
「這裡有三個選項，分別對應虛擬網路空間中的三項測試，」諾雅解釋道，「第一項是虛擬野外生存，選擇后你會進入到一處隨機生成的野外空間，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危機需要你來應付。」
「包括重力、隨身物資，還有你自身的實力，身體是否健全等等，這一系列的條件都會隨機變化，重點強調的是在特殊環境下的生存能力。」
她看了弗雷格一眼，「你現在也許很好奇，這些訓練和你了解到的訓練模式有很大的差別，但只有通過各種針對安排的模擬訓練才能提升你的實際應對能力。」
「比如之前的格鬥擂台，你雖然有C等的力量、反應和速度，但面對那個綜合評定只有D等的機械人偶，你同樣表現得十分糟糕。」
「那傢伙居然只有D等？！」弗雷格感到有些震驚。
「是的，但格鬥技巧以及實戰經驗是很難被通用的評分標準來具體定義的，」諾雅聳了聳肩，「總之，你需要提高的地方還有很多。」
「第二個是反精神控制訓練，這一點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沒有應用的環境。」
她繼續解釋道，「但你作為阿姆羅迪亞號的主人，這艘艦船上的秘密太多，甚至涉及到了靈能種、機械種的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