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血劍的法寶信息
「太空中,一塊隕石拖著長長的尾巴,墜落在一顆紅色的星球上。」
「隕石自帶的火焰不知燒了多久,一把劍的雛形在大火中漸漸形成。」
「泥室中,一名鬍子花白的灰袍老者,將一把通體紅色的劍身從地火中控出,飛到砧台上。」
「兩把黝黑的大鎚輪番砸下,一聲聲微弱的龍吟在泥室迴旋。」
「還是那間泥室,灰袍老者已是鬚髮皆白。他並指一揮,將已經鍛造得非常完美的劍身,飛回地火插住。」
「如此過了七七四十九天,地火處突然地動山搖,一聲龍吟直衝雲霄。一條火龍從泥室破頂而出,帶著龍吟聲飛遁而去。」
「……」
「一名紅髮男子手持寶劍立在孤峰狂笑,峰下是成片的屍體橫七豎八堆在一起。」
「男子將目光看向手中寶劍,寶劍通體紅色泛著流光。」
「他橫劍輕撫,『見血而食,不留一絲痕迹,你真是一把殺戮的利器,伴我為王吧!』男子舉劍長嘯,天風吹動他血染的戰袍,獵獵作響。」
「……」
「一名英俊的白衣男子坐在雪地中的一塊黑石上,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抱著腿,把下巴支在膝蓋上坐在男子旁邊。」
「小姑娘斜著腦袋目,光專註地看著男子,認真地聽他講故事。黑石旁邊的雪地里,一眼沸泉冒著騰騰熱氣。」
「一條被皚皚白雪覆蓋著的山脈中,白衣男子並指控著血劍,抵擋住一名白衣女子的攻擊。」
「女子二十來歲,樣貌清絕如一尊冰雕。此時她一臉怒容地控著一把霜光飛劍,不斷向白衣男子攻擊。」
「『流氓,無賴,受死吧!』」
「『你這個瘋女人,還講不講道理了?』」
「白衣男子和白衣女子一路同行,他們拜會了帝國北、東、中三處上院,擊敗了上院里的許多修者,交了好些朋友,也招惹了不少忌恨。」
「在一條黑石嶙峋的山脈上,二人遇見一個渾身黑氣環繞的人。談話間,那人突然對他們發起襲擊,二人身陷險境。」
「危在旦夕之際,一顆放著紅光的珠子從男子身上飛出,剋制住敵人,二人得以逃脫。」
「白衣女子帶著白衣男子回了『道宮』,一位中年女道士看著白衣女子身邊的男子,一臉歡喜。」
「道宮中的一些年輕男弟子對男子百般刁難,不斷挑釁,男子礙於白衣女子的面子,不願與他們動手,但還是受不了這些人的閑言惡語,憤然告辭下山。」
「白衣男子孤身一人,拜會了帝國西、南的兩處上院。路上,卻不斷遇到不明身份的修者伏擊。」
「在一條樹木青蔥茂密的山脈里,白衣男子與一名青衣女子偶遇,二人結伴而行。」
「他們一路南下,踏遍了南蠻的十萬大山。」
「二人攜手斗大山妖王,戰洪澤大妖,交了許多妖精朋友,也結了許多妖精仇家。」
「白衣男子和青衣女子日久生情,終於走到一起,結成夫妻。」
「那一天,是南蠻少有的晴天,又圓又大的月亮掛在如洗的天空。絕頂崖邊的岩石上,落下了一對男女依偎的剪影。」
「白衣男子和青衣女子離開了南蠻,向西而去,路上再次遇到不明身份修者的伏擊。」
「女子因孕不適,提議向東去海邊看看。」
「他們從中原東南一路北上,青衣女子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
「不明修者的伏擊一次比一次猛烈,他們新得的法寶在鬥法中一件件被損毀。」
「在一次死裡逃生之後,快要崩潰的青衣女子哭著告訴丈夫,這一切都是她所在的教派在搗鬼,兩人當初的相遇也是教中的巧妙安排…」
「剛開始,他們只是要搶奪白衣男子的「熒惑珠」。」
「後來,不知從何得知白衣男子是至陽之體,便改變計劃,派出教中擁有至陰之體的玄女接近男子,目的是搶奪「熒惑珠」的同時,一併侵奪他的至陽之體…」
「教派本來的計劃,是在至陽至陰第一次交合的時候,由青衣女子將白衣男子殺死。」
「但青衣女子對白衣男子動了真情,沒有執行計劃。」
「不單如此,青衣女子還屢次違背信使傳達的暗殺命令。鑒於地處南蠻,教派也不敢貿然發難…」
「青衣女子得知自己懷孕后,更要為孩子的未來打算。」
「她本想借去海邊遊玩為名,躲開教派的跟蹤和控制,然後找機會和丈夫躲到海外。」
「看著哭成淚人的妻子,白衣男子什麼都沒說,他只把妻子緊緊地摟在懷裡。」
「白衣男子帶著妻子邊打邊逃,他們從稷郡過東郡,從東郡入夏城,然後藏身於帝都,借帝國都城的護衛勢力鉗制敵人,以待妻子生產。」
「某夜,帝都夏城靠近東門的一條巷子里,一間小小的庭院,一座僻靜的房子,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從房間傳出,響徹半邊天空。」
「在青衣女子產子后的第十天夜裡,敵人發動了一次大規模的襲擊,將她們一家三口逼得連夜逃出了夏城。」
「然而,當青衣女子懷抱幼兒、攙著身受重傷的丈夫剛剛逃出夏城,迎面就遭到一個渾身黑氣環繞之人的伏擊…」
「白衣男子被當胸擊中,墜下飛劍。青衣女子為丈夫擋下了第二擊,當場殞命。」
「白衣男子拼著最後一口氣施展秘術,引爆一身至陽血肉注入血劍之中,從而使血劍威力大增。」
「其殘魂駕馭著血劍,帶著妻兒朝南方飛遁。天空紅光一閃,便在茫茫黑夜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名背著葯簍、手持葯鋤的醫者高舉靈珠,出現在一個洞穴里。」
「他循聲找到石台上啼哭的嬰兒,然後伸手摸了摸嬰兒的臉。」
「醫者似乎發現了什麼,他一把抱起嬰兒飛奔出洞,追去的血劍被嬰兒身上發出的紅光一擋,轉頭向南飛去,一下就消失在峰巒和嵐煙之間。」
「……」
「九陽劍,精純火系法寶,火之精…」
抓住血劍的劍離,早已經淚流滿面。
青衣女子的容貌,和山洞中陸離的虛影一模一樣,自是他母親無疑。
那麼白衣男子便是他的父親劍天澤。
而那個渾身黑氣環繞之人,自然便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啊!」
劍離將手中血劍猛地一甩。
他睜開血紅的眼睛,仰天嘶吼,其狀如狂獸,其聲如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