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往事
田野，牛馬，鄉間別墅。
「嘿，埃莉諾，不要調皮呀！」
「我知道！媽，你別嘮叨了！」
「這孩子……」
一個婦人穿著牛仔褲以及牛仔外套，送別自己坐上校車的女兒。
她的女兒長相甜美，活潑可人，人見人愛。
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上了車，才滿臉笑容的轉身回到了屋裡。戴上手套，換上膠鞋，還拿了一把鋼叉，往房子後面的馬廄走去。
這個時代，馬似乎已經失去了許多的意義，但還是有許多人養馬。
至少在美利堅這裡，還是有關於牛仔的活動的。
婦人開始工作了，她用手上的鋼叉整理那些亂七八糟的牧草，之後又開始弄牲口吃的料。
這一番下來，出了不少汗。
農活其實是很累的，就算是美利堅的農業機械化程度很高。
但，辛勤的勞作，這也是上帝的恩賜。
婦人幹完了農活，回到了屋子裡，開始準備晚飯。
丈夫還有女兒，他們的胃口一直很好。
今天就來一頓牛排大餐吧。
正在準備著，突然間，不知道怎麼回事，婦人的腮幫子上出現了一個黑點。
啪！
她的手準確命中了腮幫，然後拿過來一看，一隻死掉的蒼蠅躺在手指肚上。
「真噁心。」婦人吐槽了一句，很自然的打開了水龍頭。
衝掉手上的蒼蠅，這是很正常的選擇，但這次水龍頭裡並沒有如預期的出水。
而是……
嗡嗡！嗡嗡！
……
「媽！我看到你昨天買了牛排！對吧？」
放學回家，一臉吃貨相的少女，蹦蹦躂躂的回家，她是真的很想吃媽媽做的牛排。
煎的恰到好處，富含汁水，然後再打上一個雞蛋，再配著烤好土豆跟麵包。
簡直太棒了。
但等少女回到了家，將書包直接一甩，往廚房去的時候……
「媽？」
少女沒有聞到煎牛排的味道，反而是聞到了一股十分難聞的、讓人作嘔的味道。
這讓她已經有些害怕了，可目前，她更多的還是好奇。
媽媽到底怎麼了？
少女來到了廚房門口，她就停住了。
「mama？mama？」
她看到自己的母親正背對著自己，母親穿的衣服還是之前自己上校車的時候那件。
但……少女內心已經產生了極大的恐懼。
「媽？」她想進一步，但又很是害怕。
突然間，媽媽轉過了身來，而且，用一種十分詭異的嗓音咆哮了起來。
「吃！吃！吃！你這個蠢貨就知道吃！」
媽媽整個人都變了，她的臉是灰白的，而且上面有黑色的細密血管浮現，本來好看的臉已經恐怖嚇人了。
而最嚇人的還是她的眼睛，全黑色！
但很快，少女看到了更加嚇人的東西。
「啊哈哈……Dead！Dead!」
媽媽大笑著咆哮著，而從她的嘴巴里飛出了許多許多蒼蠅。
嗡嗡嗡！
……
「噢上帝呀！」
「爸爸！」
「別看，不要看！」
「嗚嗚……」
「魔鬼！我以上帝的名義命令你離開上帝的子民！魔鬼！我以上帝的名義要你告訴我你的名字！魔鬼……」
十字架，聖經，John……
正蜷縮在自己父親的懷中的埃莉諾，她看著被惡魔附身的母親，看著父親祭出十字架，看著這景象……她感覺到分外的熟悉。
不！
這一切都過去了。
埃莉諾覺醒了，「爸！這都是夢！都只是夢而已！」
正在實施驅魔儀式的John，聽了女兒的話之後，他也是一愣，不久他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是呀，沒想到，我們竟然也著了道。」
此話一出，那鋪天蓋地的蒼蠅消失了，被惡魔附身的母親也消失。
這個鄉間房子，這片田野，那農舍……全都消失了。
埃莉諾跟John父女倆又回到了芝城，只是這次，是大白天。
「那個傢伙的『術』還沒有消失。」
「對，但對我們已經沒有多大的影響了，不是嗎？」
John相對謹慎一些，埃莉諾自然也是認同『術』沒有消失的判斷。
兩父女經過了多年的驅魔生活，他們已經算是經驗老道了。
一般來說，吸血鬼有時候並不是像傳說中那樣，只是不老不死，咬人吸血，可以化作蝙蝠等等。
他們還有一些非常特殊的能力。
幾乎每一個吸血鬼的特殊能力都不相同，但可以簡單的分一下。
有的厲害，有的就很差勁。
如萊拉的這種『吸收』能力，很明顯就挺差勁的，吸血鬼本來就怕太陽，而且，很多時候都是暗中行事，隱藏在人世間。
變的那麼大，根本就是debuff。
當然，沒準萊拉能變回原本普通人的樣子，只不過現在無法考證了。
那麼，後來出現的這個菲爾呢？
鮑德溫父女其實心裡非常的清楚，菲爾應該就是那個教會懸賞20萬美元要除掉的吸血鬼。
20萬美元，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是一筆小錢。
也許教會並不真的清楚菲爾的實力，可是，這也充分說明了菲爾並不好對付。
菲爾的特殊能力是什麼？
「我想到了，是記憶！他能深入到我們的記憶當中！」
埃莉諾似乎發現了關鍵，John聽后沉思了起來。
剛剛那確實是記憶，屬於他們父女的一段痛苦的記憶。
瑪麗就是被一個邪惡的惡魔附身之後，奪走了靈魂。
當時的John在十分被動的情況之下，為自己的妻子做了驅魔儀式。
那次的驅魔……失敗了。
其實，驅魔儀式是很難定義失敗還是成功的。
所謂驅魔，就只是趕走魔鬼就可以說是成功。
而在大部分的情況之下，被附身的宿主，也就是那個人類是很難『保全』的。
這個保全，指身體以及靈魂。
簡單而言，就算是宿主活了下來，可有很多時候，靈魂也會不全，或者身體也遭受了巨大的傷害，難以恢復。
John本來是神父，他在遇到瑪麗之前，就曾經做過數次驅魔儀式。
確實是趕走了魔鬼，可是，那些宿主也都死的死瘋的瘋。
這些邪惡的東西，跟一般的怨靈是不同的。
原本帶領John驅魔的老神父曾經跟他講的很清楚。
不要去同情那些被魔鬼附身的傢伙，因為他們一定是有罪才會被魔鬼找上的。
甚至，老神父還用過一句東方的古語來解釋：蒼蠅不叮無縫蛋。
有罪這個概念，有時候是指我們都有原罪，但很明顯，老神父的意思並非是這個。
也就是說，瑪麗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也許是她的靈魂是不潔的。
而這些，John一直都沒有對女兒講。
從那之後，他們父女二人就開始了驅魔人的生活，一方面可以賺錢，另外一方面就是找到那個惡魔，報仇！
現在，他們父女二人陷入了菲爾的『術』也就是他的特別能力之中。
而這個吸血鬼的特殊能力竟然是深入別人的記憶，或者說他可以進入別人的大腦。
這樣的話，John有些擔心。
「埃莉諾，你有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
「什麼不對？」
「我是說記憶方面。」
「這個……爸，你是說他有可能改變我們的記憶？」
「嗯，這很有可能。」
「那這個傢伙也太恐怖了吧！」
能進入一個人的大腦，知道這個人在想什麼，那麼，這個能力豈不是X戰警裡面的X教授嗎？
要知道，就算是在漫畫里，這位X教授也是頂級變種人，是那種特彆強大的存在。
菲爾也是這樣的嗎？
那他也太強了吧！
John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但眼下，他有個機會可以驗證一番。
「如實的回答我，女兒。媽媽在你的心目中，是什麼樣的呢？」
突如其來的問題，叫埃莉諾一愣，但她馬上就說道：「媽媽是我見過的，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女人。」
如此回答，讓John鬆了一口氣。
「看來，菲爾這個吸血鬼，他並不能改變別人的記憶，至少，他不能輕易的做到這一點。」
埃莉諾聽後點點頭，也是鬆了一口氣。
父親是當然不會騙自己的。
只是埃莉諾並沒有想清楚，John做出這個判斷的深層邏輯。
在John的內心深處，他是知道自己的妻子可能存在某些問題。
但眼下，這似乎是一個好消息。
就在這時，鮑德溫父女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露西劉。
……
劉露實在是受不了蒂亞了。
「你竟然用這種手段！」
「怎麼了？這種手段怎麼了？」
「你怎麼能如此欺騙我呢？」
「哈，我欺騙你什麼了？他們是不是打了你？我是不是救了你？」
「可這一切，都是你導演的！」
「但別人不這麼想。」
「而且，你竟然還利用了maga以及……以及那種東西。」
「政治對嗎？哈哈……露西，我原本你是個聰明的姑娘，可現在我覺得你實在是個笨蛋。」
「我？你竟然還敢這樣說我？」
「當然了！你怎麼這麼蠢呢？難道你還看不懂嗎？有兩個高喊著MAGA的白人襲擊了你，這是多少人都想看到的情況，那幫傢伙就是這麼對付少數族裔的！
而我救了你，也符合大家的內心預期。
我們非裔是高尚的，BLM懂嗎？
另外，更加希望看到這一點的是誰？
沒錯，就是你的爸媽，哈哈……
你沒有看民調嗎？他們的支持率在走高，他們未來會成為議員的。」
劉露聽到這一切，她整個人崩潰了。
蒂亞說的沒錯。
確實，那兩個傢伙是她雇的，是假的maga，可這又怎麼樣？
所有人都希望看到這些，這是最為符合當下的ZZZQ。
而且，自己的爸媽也正好可以利用這件事撈到更多的選票。
蒂亞也進入了芝大。
於是乎，一個只有劉露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可這世界還不止於此。
蒂亞更是變本加厲，她張開那肥厚的嘴唇，對著劉露命令道：「以後，老娘我說什麼，你就要做什麼，不要想著反抗，不然，我就把真相公開！」
她這個製造了整個騙局的傢伙，竟然以公開騙局來要挾劉露這個受害人！
這是一個什麼世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