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就是配合麽
站在全身鏡麵前，方衣衣看到了很普通很普通，普通走在大街上絕不會有人多看一眼的自己，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心中一陣冷笑。
既然今天林素才是主角，她想要好戲，那她怎麽好意思不好好配合呢？
隻希望到時候她別站的太高，摔下來的時候太慘就行了。
然後揣著自己的卡奔向銀行，向櫃台扔出一疊毛爺爺，“給我換一千三百一十四的硬幣，全用一毛的。”
“……”
那櫃台的職員直接愣了，本想拒絕，但一看到方衣衣卡裏的轉帳來源，隻得乖乖的去將RMB換成一毛的硬幣。
在大家驚訝的注視中，方衣衣抗著一大口袋硬幣向外走去。
因為林軒家裏在本市地位也不小，所以這場婚禮的規模還是比較大的，當一件穿著破舊抗著一袋東西出現在視線中時，幾乎大家都停下了手裏的事，眼神各異的盯著來人。
啪嗒，將那口袋的禮金放在登記處，方衣衣滿頭大汗的說道：“我趕禮，一千三百一十四，在這裏我祝福一對新人能夠一生一世，就這麽恩恩愛愛下去，千萬別像我一樣，男友和閨蜜劈腿了我不但不知道，而且還被請著去參加他們婚禮，並讓我做伴娘。”
“……”方衣衣的話讓登記處的幾人直接沉默，心中不禁猜想麵前這個帶著一大袋硬幣趕禮說要祝福新人的客人是真心還是別有用意。
見狀，方衣衣板起麵孔，“我可是今天的伴娘，你要是不信就進去問問新娘子，要不是真心祝福我會把禮金全部換成硬幣來嗎？光是抗著這麽大袋一路過來就足以說明我的良苦用心。”
“好吧。”
登記的人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寫上她的名字。
不管人家是不是真心祝福，他不過隻是登記的。
今天登記的人應該是林素那邊的，不然為什麽到現在都不敢寫上她的名字？
一會兒功夫，就見身穿婚紗的林素手挽著新郎裝的林軒從裏麵急急匆匆的小跑了出來，方衣衣並沒有忽略掉剛才有人以為她是砸場子的而匆匆跑進去通知的人。
林素出來，見方衣衣穿的極其仆素，再看她麵前一大袋裝有硬幣的錢，聽著剛才來人的講述，她心裏笑的不行。
她要的就是方衣衣沒有能力去準備禮服，她要的就是她這樣破爛的樣子，她就是要她徹底的明白，她方衣衣沒有一個地方能比的過自己。
“衣衣，你怎麽現在才來，婚禮都快要開始了。”林素放開林軒，一臉關心的挽著方衣衣手臂，模樣十分親昵，讓剛才懷疑砸場的人相信了她是真的來參加婚禮。
“衣衣啊，我們先進去吧。”不待方衣衣回答，林素就帶著方衣衣往裏麵走去。
化妝間內，林素一臉焦急，上下打量著一身仆素的不能再仆素的方衣衣，神態有些慌亂，“衣衣，你沒有合適的伴娘服嗎？”
普通的白襯衣，洗的泛白的牛仔褲，單是這身裝扮走出現在婚禮場合就有點不合適了，更何況她今天還是伴娘。
方衣衣心中一陣狂笑，她怎麽會沒看到表麵焦急下全是譏笑的林素呢。
她想要自己出醜，她又怎麽不配合，那誰說過，真正的勝利者是屬於喜怒不言於表的人，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配合林素演戲。
“嗯，找了一圈，都沒有合適的，所以就隻能找一套還算可以的衣服來參加了。”方衣衣有點尷尬，為難的主動拉著林素的手，小心詢問，“素素，我這樣是不是給你丟臉了？要不然算了吧，伴娘又不止我一個，少我一個也沒什麽，反正我的祝福已經送到了，等會兒我就在台下看你們舉行婚禮就可以了……”
“衣衣，這怎麽可以，伴娘的位置是一直給你留著的，你突然說不當了讓我上哪找人啊！這樣吧，我出去幫你想想辦法找找酒店有沒有禮服可以借出來。”
深怕方衣衣會拒絕似的，林素說完就拉著還站在一邊的林軒就往走去。
門關上，方衣衣的臉上的笑容也冷下來，她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林素不可能真的去給她找禮服。
如果她還像原來那樣相信林素的話，隻能說明一件事，她簡直就是傻子，而已傻的無可救藥。
衣衣找了個位置悠閑坐下來，萬事也得給自己留一個後路，萬一林素真的給她找來了禮服怎麽辦？
離婚禮開始還有兩個小時，再等林素半小時，她還沒來的話自己再準備也來的及。
門口忽然傳來聲響，一個身影躥了進來，她以為是林素，微有些震驚。卻不想來人卻是林軒。
如果說林素在離開後會出現在這裏她會覺得驚訝，那麽林軒在離開後還能進來，她不知該用什麽表情麵對，所以她繼續保持剛才無所謂的模樣，側過頭，不再去看林軒。
“方衣衣，到這個時候你還能這麽若無其事？”林軒有些憤怒的走上前，直視著她，“就算你心裏再怎麽不高興，再不想來當這個伴娘，既然已經來了麻煩你就把該準備的一切都準備好可以嗎？你現在這樣是什麽意思，就穿這一身呆會兒上台給我難堪嗎？”
“……”方衣衣抬頭，對上質問她的林軒，總算是摸清他突然進來的意思了，忍不住譏笑起來，“我和你在一起幾年，你不知道我的經濟情況嗎？既然知道我窮，準備不起這個禮服，幹嘛還和林素一起讓我來當伴娘。是你們想給我難堪還是我想給你難堪？”
“你在說什麽，我不……”
“你不知道是吧？”打斷林軒的話，接替他說出來，方衣衣的目光變的咄咄逼人，“林軒，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很有主見的男人，但經過今天來看，你不過也是一個耳根軟的男人。為了討好現任女友來作賤前任女友，你也真是極品。”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讓你來當我的伴娘！”林軒語調高起來，有些急色，“我找誰也不可能找你來做這個伴娘。”
其實他是真的不知道林素那次是要找方衣衣做伴娘，她一直跟他說的是找方衣衣道歉，而且她不想失去她這個姐妹，他本來想就這樣一輩子不聯係好了，可是經不住林素的軟磨硬泡。
“嗬嗬。”方衣衣笑笑，林軒臉上的著急已經讓她明白，這一切是林素的意思，他不過是被動的接受。
無所謂了，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想要讓她難堪，也不管是不是林素的意思，一切都成了定局。
“現在還有時間，你拿著這個去外麵買一套禮服，密碼你知道。”一張主卡遞到方衣衣麵前，腦海裏出現一些感人的句子。
寶貝，從今以後你的一切就由我來買單，你要讓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的是你的，我的就是你的，以後的日子不管什麽，請盡情的刷我的卡吧！
時光飛逝，類似的情景再次出現時，方衣衣已沒了當初那份傻的可以的天真，此刻林軒的做法，在她看來隻是嘲諷罷了。
她的確窮，但那隻限於以前。
將他的卡推回去，方衣衣一臉高傲和不屑，“我很感謝你此刻的慷慨解囊，你的這份恩情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但你的錢，還是留著你的老婆用吧，我不用。”
“方衣衣，你根本就沒有經濟能力，你還逞什麽能？難道你真的就想穿著這套破爛的衣服來當伴娘嗎？你的自尊呢，你的高傲呢？你是打算帶著你此刻毫無價值的倔強等下接受眾人嘲笑嗎？”
“就算是，也不關你屁事！”方衣衣不可一世的瞪著林軒，滿是鄙夷，“別在這裏假惺惺，就算是丟人也丟的是我。如果害怕掃了你的麵子你就去說服你的妻子不要漲自己麵兒讓我來當陪襯啊，沒膽量找她，跑來這裏找我說，你不是很自大強勢嗎？比起我來，你真的讓我看不起。”
罵完林軒，轉身大步離開化妝間，留下一臉錯愕的林軒。
曾經那個雖然有著小驕傲，卻對自己百般依順的方衣衣去哪了？剛才在她的眼裏，他看的是不屑吧？
她眼裏對他無盡的愛意，真的已經消失到一點也不剩了嗎？
本想瞞著林素來找方衣衣，隻希望她能買一套上的了台麵的禮服，結果卻出乎意外，不但沒得到一句感謝，反而被她罵一頓，林軒也是氣的不行。
收起卡，氣極的走出化妝間，不知好歹的女人，等下就等著她出糗好了。
隻是，一想到呆會兒可能出現的畫麵，他為何感覺悶的慌？
出門，將手機關機，然後徑直上了一輛出租車向早就準備好的目的地前行，沒一會兒，車子停在一家高級沙龍外麵。
方衣衣下車，拔了通電話，立馬就有一個身穿工作服的人員出來接，“方小姐，一切已經準備好了。”
“好，就按我之前說的那樣給我做造型。”
一個小時後。
婚禮還有十分鍾就開始，一對新人已經在紅毯外等候，伴郎伴娘團也集體站在一對新人身後，一切準備就緒，唯獨伴娘這邊的一個位置上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