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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他不死,我無法自由(兩千五月票加更2/5,一起發,求票!)

  視頻中,趙光明的脖子被絲襪緊緊勒住。

  雙手雙腳劇烈的抖動。

  金屬架上的手銬和腳銬嘩啦啦作響。

  巴黎世家的字母絲襪綳的筆直。

  從視頻中能夠看到趙光明雙眼漸漸前凸。

  口中發出嗬嗬聲,眼睛一直盯著林曉月。

  趙光明當時一定在向林曉月求救,只要林曉月按動遙控器,就能夠把他從金屬架上放下來,他就不用死。

  遙控器就在趙光明的腳下,在剛剛運動過程當中,一直是他自己在操縱的遙控器。

  但是,在軟塌凳腿突然斷裂的那一刻,遙控器從趙光明手中滑落。

  視頻錄製的非常完整。

  從一開始進入女更衣室擺放金屬架開始,一直到最後趙光明咽氣。

  整個過程沒有絲毫遺漏。

  而林曉月僅僅是在開始的時候,幫助趙光明將雙手和雙腳用金屬架上的手銬銬住。

  而這個要求也是趙光明親口提出,讓林曉月拷住他自己的。

  之後就是兩個人的運動過程。

  林曉月都是按照趙光明的要求在取悅他。

  就像林曉月所說她僅僅是見死不救和沒有報警。

  而並沒有犯法。

  現在,趙光明的整個死亡過程已經全部清楚。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找到究竟是誰在軟塌的凳腿上動了手腳。

  從趙光明死亡的原因去判斷和分析。

  趙光明的直接死亡原因是窒息性死亡,但是導致他窒息的原因是軟塌凳腿的斷裂。

  用高溫炙烤凳腿肯定是兇手有意為之。

  首先,這個人非常清楚,趙光明每周一周三在優漫健身房淫亂的事情。

  否則,兇手不會在一號女更衣室的凳腿上做手腳。

  其次,這個人應該能夠經常進入一號女更衣室。

  高溫炙烤軟塌凳腿,讓凳腿的木質纖維遭到破壞,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否則凳腿外表就會出現碳化,容易被人發現。

  所以,能夠同時滿足以上兩個條件的人,都有誰呢?

  田榮和田敏是沒有這種條件的。

  根據田榮交待的信息,兩個人雖然知道趙光明在微信群里的一些事情,但並不是非常清楚。

  她們只知道趙光明在外邊玩女人,但並不知道趙光明具體在哪裡玩,和誰玩。

  趙光明身邊的人有沒有知道的可能性呢。

  這一點,陳言並不確定。

  但是,陳言認為很大概率是不知道的。

  前期調查發現,趙光明在公司的口碑非常好。

  趙光明和田敏的夫妻關係,在光明遠洋運輸公司里是有口皆碑。

  近則不恭。

  趙光明這樣一個非常注重形象的人,應該不會讓自己身邊的人知道自己玩女人的臟事。

  除了健身房的七個女健身教練和林曉月這名經理之外,趙光明都是在微信群裡邊兒通過拍賣的形式找刺激。

  而且,他在出去玩的時候,都是自己開車。

  那麼,既不是田榮,也不是田敏,也大概率不是他身邊的人。

  剩下的人,就呼之欲出了。

  健身房的那七個健身教練,還有林曉月!

  只有這八個人對趙光明每周一、周三來健身房的事情一清二楚。

  根據林曉月的交代

  趙光明每次來健身房,並不都是使用金屬架玩。

  在辦公室、更衣室、廁所,甚至是在健身器材上。

  他都玩。

  甚至有的時候,在有客人的時候,他也會找機會偷腥。

  「這個變態,他甚至在張梓萌她們健身的時候,在她們身體里放東西!」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看著趙光明死,而不去救他?」

  當陳言問到林曉月為什麼對趙光明見死不救的時候,林曉月是這樣說的。

  「因為我受夠了!」

  「趙光明就是個變態,他從來就沒有把我們幾個當人看。」

  「但是他出手很大方,我陪了他兩年時間,從他身上賺了500萬。」

  「五百萬!」

  「有了這筆錢,我去哪裡都能重新開始。」

  「但是,趙光明活著,我不敢走,我也走不了。」

  「趙光明曾經說過,只有他玩膩的那一天,我們才可以離開否則的話就公布我們在一起的錄像。」

  「嗚嗚嗚……」

  林曉月的抽泣,帶著解脫的笑容。

  「你說,我為什麼要救他?」

  「只有他死了,我才能自由!」

  「我今年才27歲……」

  離開審訊室。

  陳言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林曉月有自己的選擇。

  沒人能指責她為什麼見死不救。

  就像田敏,常年給趙光明吃桃仁粉一樣。

  那東西雖然有毒,但是也富含維生素。

  關於這件事,田敏的回答是趙光明自己喜歡吃。

  她只不過是按照趙光明的要求,每天給他沖一杯。

  「立即對優漫健身房的七名女健身教練進行調查!」

  晚上八點。

  負責調查優漫健身房監控錄像的王剛終於返回。

  「陳隊,我們這裡有一些發現!」

  會議室內,王剛開始彙報監控錄像的調查結果。

  「案發當天11點50分,健身房的工作人員和客人就都離開了。」

  「12點15分,我們看到趙光明進入健身房。」

  「但是,之後一直到早晨張梓萌進入健身房,並沒有人員進出記錄。」

  陳言點點頭。

  這一點和和林曉月交代的信息相符合。

  案發當晚,林曉月一直在健身房內沒有離開。

  在趙光明死亡之後,她雖然離開了現場,但是並沒有離開健身房,而是在自己的辦公室休息了一晚上。

  「之後,我按照您的要求,對健身房兩個月以內的監控視頻進行了對比分析。」

  投影上,出現的是一個個視頻截圖。

  「結果,我們發現有一個人,從一個月前,每天都會早來健身房上班。」

  陳言身體前傾,看向投屏中的女人。

  「張梓萌?」

  「對,就是張梓萌。」

  「從一個月開始,張梓萌基本上每天都會提前一個小時,或者是半個小時來到健身房。」

  「健身房裡的視頻資料的保存周期是三個月,我們調查了以前兩個月的視頻資料,發現張梓萌是在一個月前突然開始提前上班。」

  「前兩個月,張梓萌不要說提前上班,就是正點上班的時候都很少,有時候甚至是下午才會上班。」

  「還有,大家注意,前兩個月,張梓萌上班的時候一般都是背一個小挎包,而且基本上每天都不重樣。」

  「但是從一個月前,她開始背著一個大的帆布袋背包。」

  投影上,視頻截圖放大,正是一個帆布背包。

  「而且,一個月都沒有更換過!」

  王剛的調查很細緻:「發現這個細節之後,我們調查了張梓萌近三個月的購物記錄。」

  「陳隊,在一個月前,張梓萌在網路上購買了一支高溫噴槍,還有鋁箔等物品。」

  「所以,我懷疑,張梓萌就是對一號女更衣室內軟塌凳腿做手腳的人!」

  ******************************

  一個小時后。

  陳言在一號審訊室再次見到了張梓萌。

  「陳警官,關於昨天報案的事我都說清楚了,怎麼又把我叫過來了?」

  相比昨天,張梓萌今天的臉色好看了很多。

  因為趙光明死在了優漫健身房。

  所以,健身房一直在封閉狀態,至今沒有營業。

  張梓萌昨天配合偵緝員做完筆錄之後就一直在家休息。

  而現在的時間,是晚上10點半。

  「張梓萌,關於趙光明和你們幾個人之間的關係,我們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

  張梓萌的臉色突然變的慘白。

  雙手也不受控制的有些顫抖。

  眼圈也變得通紅。

  不一會,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噼里啪啦淌下。

  「趙光明……就是個畜生!」

  「他從來沒有把我們幾個當人看。」

  「昨天晚上陪他的是我們健身房的經理林曉月。」

  「但是我早晨發現趙光明死亡的時候,我沒有看到林曉月。」

  「趙光明的死,我已經把所有我知道的都跟你們說了,但具體的過程你們得去問林曉月她那天晚上和趙光明在一起。」

  「她肯定知道趙光明怎麼死的!」

  「張梓萌,我們已經找到了林曉月,正是通過她,我們才知道趙光明和你們的關係。」

  陳言將王剛截取的一些健身房門口的監控視頻照片,推到張梓萌面前。

  「請你來,是要跟你核實一下,最近一個月,你為什麼總提前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去健身房?」

  「這個……我昨天在做筆錄的時候曾經說過。」

  張梓萌表情微微一怔,眼神有些閃躲。

  她沒想到,陳言問的是這件事。

  「我最近都會提前去健身房,主要是因為帶了兩個上午健身的會員。」

  「提前去是為了做一些健身的教學準備工作。」

  準備工作?

  「張梓萌,」陳言眉頭皺起:「我希望你能如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我們能把你請來,就是因為掌握了一定的證據。」

  「如果要我來說,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精通微表情分析的陳言,很輕鬆的看出了剛剛張梓萌在撒謊。

  張梓萌在說準備健身教學的時候,眼神不停的左右閃躲,雙手攪在一起,無意識的動作。

  說謊的表現非常明顯。

  「我……我真的是為了做健身教學準備工作。」

  「不行你們可以去查我的健身會員檔案,有兩個人就是早上一開門就去健身的。」

  陳言搖了搖頭,仔細看向張梓萌。

  「張梓萌,你面前的照片是這近一個月以來,你出入健身房的時候,門口監控視頻拍下來的視頻截圖。」

  「你每天都背著同一個帆布背包。」

  「裡面裝的什麼東西,我想你比我們更清楚。」

  當陳言說到帆布背包的時候,張梓萌的臉色更加蒼白。

  「我們對比了你兩個月以前進出健身房的監控記錄。」

  陳言再次將幾張照片,推到張梓萌面前:「兩個月前,你每天都會換一個背包,款式不同,顏色不同,而且都是小挎包,從來沒有背過帆布背包。」

  「而且我們查了你的網購記錄,一個月前你在網上購買了一個高溫噴射槍。」

  「張梓萌,你能解釋一下,你作為一名健身教練,為什麼要買一個高溫噴射槍?」

  「趙光明死亡的主直接原因是機械性窒息死亡。」

  「但是,導致他窒息死亡的根本原因,卻是因為他腳下踩著的軟榻凳腿突然斷裂。」

  「張梓萌,你以為通過高溫炙烤軟塌的凳腿,製造趙光明意外死亡,我們會發現不了嗎?」

  「知道趙光明在健身房裡的事情的人,一共只有你們八個。」

  「其他七個人,在近一兩個月的時間內,都沒有單獨作案的時間,只有你每天提前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來到健身房。」

  「所以,你現在還不交代嗎?」

  聽著陳言的每一句話,張梓萌的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

  臉色更是蒼白的沒有意思血色。

  但是,張梓萌始終沒有開口承認。

  「我……我在網上購買了高溫噴射槍。」

  「但是,我沒有用它炙烤凳腿。」

  「我平時在家都是自己做飯的,買那個高溫噴射槍只是為了烤豬蹄。」

  「還有那個帆布包,我只是最近喜歡背著而已,裡邊放的也都是我平時用的化妝品什麼的。」

  「陳警官,我真的沒有對凳腿做什麼手腳。」

  「有人看見嗎?」

  「你們不能冤枉我!」

  張梓萌的表情從開始的慌亂,慢慢的變得平靜起來。

  說話也不在吭吭巴巴,而是越來越流利。

  陳言靠在椅背上,靜靜的看著張梓萌。

  其實張梓萌說得對。

  沒有人看見張梓萌在一號女更衣室曾經用高溫噴射槍炙烤軟塌的凳腿。

  甚至,陳言懷疑,即便有人看到,比如林曉月,也不會說出來。

  沒有人看到,陳言不可能憑藉一段監控錄像,一個購買記錄就確定張梓萌就是給凳腿做手腳的人。

  就像張梓萌所說,她購買高溫噴射槍,是為了自己在家做飯,烤豬蹄用的。

  誰都知道,張梓萌不可能去烤什麼豬蹄子。

  但是,沒有直接證據!

  張梓萌顯然也知道這一點。

  回答陳言審訊的過程當中也越來越熟練。

  「陳警官,你既然知道趙光明和我們幾個的關係,那你應該知道他是怎麼對待我們的。」

  「案發當天,正是林曉月陪趙光明。」

  「根據你們說的,趙光明是窒息性死亡,而林曉月當時就在現場。」

  「那個金屬架,我也知道,趙光明曾經用它玩弄過我們所有人。」

  「趙光明每次用的時候都是他自己拿著遙控器。」

  「但是我昨天發現他死亡的時候,我看到了遙控器就在地上,就在他的腳邊。」

  「林曉月在趙光明窒息的時候,肯定在現場,當時只要林曉月按動遙控器開關。」

  「趙光明就不會死。」

  「可是……林曉月顯然並沒有救趙光明。」

  張梓萌的表情已經非常鎮定,身體微微前傾,盯著陳言的眼神:「陳警官,你知道林曉月當時為什麼見死不救嗎?」

  陳言皺眉。

  「因為,如果是我在現場,我也不會救他!」

  「陳警官,這不怪我們。」

  「因為,你根本不知道趙光明是怎麼玩弄我們的。」

  「我們在他眼裡,根本不是人,只是玩物。」

  「甚至,他會牽著他家的狗,讓我們和……」

  「我們是為了錢才跟他在一起的,但是我們最後卻無法自由離開!」

  「趙光明用我們的視頻威脅我們,他說只有他玩膩的時候,才會放我們走。」

  「可是,我們已經受不了他了。」

  「我們是人,不是牲畜!」

  「他不死,我們就不會有自由。」

  「陳警官,我覺得自己已經很善良,否則的話,如果你是我,你會不會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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