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奇奇怪怪的名井南和孫彩瑛。
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麼要承受這一切?明遠震驚地看著口無遮攔的名井南,這孩子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呢。
我清清白白的身子,那能是說和誰睡就和誰睡的嗎?事前甚至都沒有徵求我的同意!
我明某人對湊崎紗夏、周子瑜、裴珠泫、韓素希眾女的心天地可鑒,忠貞不渝,能隨隨便便就被名井南給拿下嗎?
不可能的!況且,小企鵝這麼說擺明了就是要讓孫彩瑛誤會啊。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她長得漂亮怎麼了,長得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見過父母的那種,這就代表著責任!明遠一直都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人。
人渣是那種為了自己舒服胡來亂搞最後還讓女孩子吃藥的混蛋,花言巧語爽夠了,走的時候沒準還要騙點錢。
渣男則是會溫柔地對待遇到的每一個女孩子,將心比心,由己及人,技術嫻熟,身體健康,春夢了無痕,就算離開也會在床頭的花瓶上插上一支玫瑰。
這兩種人能混為一談嗎?境界都不一樣好吧。更何況,小企鵝在取向上和一般人還不一樣,她喜歡的也不是自己這種陽剛氣十足的大好男兒啊。
明遠掰直一個孫彩瑛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對名井南可沒什麼興趣。嗯……或許大概可能沒什麼興趣吧。
「咳咳……」男人輕輕咳嗽了一下,他決定主動說點什麼,堅決不能成為米彩吵架的犧牲品。
「mina歐尼,你要和oppa一起睡?」孫彩瑛滿臉的不可思議,小老虎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她狠狠瞪了一眼無辜的明遠,剛才在廚房裡還和自己卿卿我我,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和mina歐尼還有情況。
這回是夢想成真了!名井南:你做的什麼夢,說說看,沒準咱倆一樣呢。
「嗯,我怕耽誤你和紋身師歐尼聊天。」名井南的語氣聽起來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媽呀,我的好mina,你們鬥氣別拉上我啊。明遠感覺此時的自己就好似怒海狂濤中掙扎求生的一葉扁舟,隨時都可能有翻車的風險。
「那你們就睡吧,我不會回宿舍的。」小老虎也是有脾氣的人,一個不告知公司就敢擅自剪短髮紋身的叛逆少女怎麼會是善茬呢?
小情侶吵架就是這樣的,有時候話趕話,火氣就全都被撩起來了,一時半會兒滅不下去的那種。
你要睡就睡,我偏偏不回宿舍。有本事,你們就、就……大不了就一家三口過日子,有什麼的,mina歐尼能接受,我就能接受!
明遠:等等,你們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那個……其實我可以出去住酒店的。」男人弱弱地開口說道,實在是米彩之間的氣壓太低了,夾在中間十分難受。
雖然這裡是自己的家,理論上出去的人不應該是自己,不過明遠始終牢記著一條:不要和女人講道理,尤其是氣頭上的女人。
還是兩個!孫彩瑛本來姿態都已經擺得很低了,不過被名井南把明遠當槍使又把火氣勾了起來。
小企鵝: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玩槍了,拿來用用怎麼了?
「不行!」還沒等男人繼續把話說下去,兩個女人就異口同聲地拒絕了。
「oppa,家裡這麼大地方,怎麼也不能讓你出去睡啊。」名井南的笑容里潛藏著某種未知的風險:「彩瑛不會介意的,是不是?」氣人不能趕下頓,一次性必須讓自己爽了。
明遠以前沒發現小企鵝的報復心這麼強呢。有點病嬌的感覺。可憐的彩瑛啊,我只能在心裡默默為你祈禱了。
「嗯,我不介意。」小老虎氣呼呼地端起吃剩下的盤子進了廚房,洗碗的聲音大到估計樓上樓下都能聽到了。
名井南的嘴角微微翹起,然後又迅速收斂了起來,要是孫彩瑛不著急,她就沒有必要搞這麼多事情了。
哼,也應該讓自己的小女友體驗一下她之前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的心情了。
那個紋身師姐姐的屁股比自己的臉都大,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還有,孫彩瑛和面前這個男人的事……別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南醬,你們的事情自己處理哈,我先撤了。」明遠可不打算留下來當電燈泡。
夫妻打架,床頭打床尾和。自己在這兒,她們怎麼打架?正好男人的行李箱還沒來得及打開呢,拎上就可以直接撤了,不住酒店的話,去韓素希那裡也可以的。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站住,oppa,你要去哪裡啊?」名井南澹澹地開口了,臉上的笑容看得讓人膽顫。
明遠寄希望於小企鵝能夠給自己網開一面:「那個……南醬,我是無辜的。」
「你不想和我一起睡?」
「南醬,咱們有話好好說,省得讓別人誤會,家裡這麼大地方呢,我和你睡幹嘛呀。」一個不記得自己醉酒後干過什麼的男人說起話來就是硬氣。
不過就算記得也沒啥用,他做夢夢見的是紗夏醬和多賢,和名井南又沒關係。
金多賢:那還是我損失更大一點。
「oppa,你不是把我當兄弟嗎?」女孩兒笑著向前湊了兩步,略微踮起腳差不多就能碰到男人的下巴了。
這傢伙清醒的時候的樣子讓小企鵝有點不開心,那天晚上的混蛋一下子就變成聖人了。
真想把他的衣服扒下來,看看裡面的心是不是黑的。哼,彩瑛和這個oppa都不讓人省心。
「兄弟歸兄弟,你畢竟還是個女孩子,不合適,我還是出去住吧。」明遠下意識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嘴巴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乾的厲害。
絕對不是因為名井南。絕對不是!女孩兒繼續步步緊逼:「oppa,你這麼怕,是不是心裡有鬼啊?」一夫一妻,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誰說不可以一下子同時氣兩個的?
我偏偏就要試試。
「我有什麼鬼,呵呵。」男人勉強扯著嘴角笑了笑,他似乎可以嗅到名井南身上幽幽的香氣了。
很熟悉的味道。似乎、似乎在哪裡接觸過,可是明遠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可是你都不敢看我的眼睛,oppa,你不會是對我有什麼想法吧?」名井南說話的聲音本來就小,此時更是近乎呢喃,幽幽地在明遠的耳邊響起。
妖精!
「沒有,南醬,你離我遠一點吧,讓彩瑛看見了不好。」我都背著人,當面太親密還是有點太挑戰他為人的底線了,除非……大家彼此都知根知底才行。
可惜,名井南一直都是個嚴於綠己的人:「就要讓她看見,她能幹,我就不能幹?」
「能幹,能幹。」明遠小小地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女孩兒之間的距離,然後才大口地喘了一口氣。
看不出來,小企鵝個子不高,整個人還挺有壓迫感的。或許,這就是為了愛情而戰吧。
名井南:笨蛋,我全都是為了這個家!
「oppa,你還要出去嗎?」孫彩瑛甩著手上的水從廚房裡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某人滿頭大汗和mina歐尼臉上尚未褪去的一抹緋紅。
歐尼,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那個大混蛋,他一定是對mina歐尼做了什麼!
如果要說起對某人的不信任,孫彩瑛才是第一位的,畢竟其他姐姐都還以為自己和名井南只喜歡女人呢,實際上很多東西其實是會變化的。
「我……」明遠張了張嘴,可是他卻沒有最後的決定權。名井南打斷了男人沒說完的話:「oppa不出去了,他剛才和我說讓你睡次卧,主卧的床比較大,兩個人睡正好。」小企鵝真狠吶,她是知道怎麼扎愛人的心的。
明遠在後面拚命給小老虎使著眼色,彩瑛啊,我是無辜的,你要相信我的操守啊。
孫彩瑛:你就沒有那個東西!
「嗯,我覺得蠻好啊,我睡哪裡都可以。」女孩兒近乎於咬著牙說道,不過無論如何,這口氣不能輸,不爭饅頭爭口氣,這關係到日後的家庭地位問題。
「呵呵,oppa,你剛下飛機沒多久,一定很累了吧。」名井南貼心地拍了拍明遠的胳膊,笑眯眯地說道:「拎著行李箱幹什麼,你先去洗澡吧。」得,這下想跑都跑不了了。
明遠只好認命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他就不信米彩加一起還能把自己給吃了。
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好怕的!男人本來還賭氣似的想要在客廳里直接換衣服,在發現兩個女孩兒並不在意之後,只好自己灰熘熘地回次卧去換睡衣了。
不喜歡異性就是硬氣,看人家健碩的肌肉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流氓!
「呼……」面對一觸即發的危險環境,恐怕只有熱水能讓明遠暫時放鬆下來了。
還沒等他享受一會兒,浴室門口就響起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oppa,需要我幫你送毛巾嗎?」這是名井南的聲音。
「oppa,你要用洗衣液嗎?」孫彩瑛的聲音隨即氣呼呼地響起。這就過分了,我洗澡又不是洗衣服,用洗衣液幹什麼?
明遠憤怒地站起身,簡單地擦了下身體,潦草地穿上睡衣,勐地拉開門沖了出去:「你們兩個,站著去。」男人大手一揮,把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兩個女孩趕了起來,自己坐了過去。
「oppa,你……」
「閉嘴,現在開始聽我說,南醬,還有你,彩瑛,都給我站好,不許嬉皮笑臉的。」明遠覺得再讓這兩個人繼續鬧下去,自己今天一晚上都別想消停了,必須得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才行了。
現在就是湊崎紗夏過來,也得乖乖挨訓。
「哦。」名井南和孫彩瑛一時還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到底還是沒敢反抗,實在是面前的男人板著臉的樣子還有點嚇人。
小老虎又想起了明遠上次發脾氣的樣子,癟了癟嘴什麼都沒說。越頂嘴越容易成為發泄口,她太有經驗了。
「挺簡單的事,怎麼就鬧到這個地步呢,南醬,你應該多給彩瑛一點信任,她對你一直都是一心一意的,那個紋身師怎麼能比得過你呢,彩瑛就不喜歡屁股大的,平的就挺好……」孫彩瑛原本還覺得這個oppa前面說的挺好,不過後面怎麼越說越走樣啊。
什麼叫自己喜歡平的?這是意有所指吧!
「呀,孫彩瑛,你笑什麼,你做的也不對,戀愛了就要學會心疼女朋友,紋身要提前報備,還有那個紋身師,你把她推給我,我看看……呸,我意思是我替你們倆考察一下。」哎呀,差點說漏了嘴。
他是真覺得那個和小老虎關係很好的紋身師身材不錯,比乾癟的小女孩兒強多了。
米彩:你說誰乾癟呢?!
「不行。」名井南和孫彩瑛這下又異口同聲了。
「咳咳,我又不是真的要聯繫方式,你們那麼看著我幹什麼?」明遠為了掩飾尷尬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正色說道:「你們倆現在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兩個女孩兒偷偷交換了一下眼神,她們之間還是存在一定默契的。
現在這傢伙正在氣頭上,還是不要硬來比較好。
「那抱一下讓我看看?」對待真情侶就得用比較親密的方式來驗證。名井南看了看孫彩瑛,然後輕輕擁抱了一下自己的小女友。
明遠看著略顯彆扭的兩個人,突然玩心大起,這樣操縱米彩好像挺有意思的啊:「不行,我怕你們兩個再打架,還是親一下吧。」
「呀,你不要太過分。」小老虎不打算忍下去了,某人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不懷好意,就等著看自己和mina歐尼的熱鬧呢。
「不就是親一下嘛。」名井南看了一眼明遠,然後直接把孫彩瑛拉進了懷裡,直接吻了上去。
我手機呢,我手機呢?男人的兩隻手在沙發上胡亂摸索著,他原本只是想著親一下臉頰算了,沒想到小企鵝直接就來了個大的。
刺激,太刺激了。小老虎本來還在拚命掙扎著,可是親到了半途,她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什麼,突然停止了反抗,反而慢慢地配合起了名井南的動作。
明遠突然有一種作畫的衝動。如果要是兩個男人幹什麼,他絕對忍不了,長得再帥都不行,可是兩個美女在自己面前……這就很養眼了,代入感絕對是天下第一。
這簡直就是藝術嘛。
「oppa,喜歡看嗎?」
「喜……呵呵,恭喜你們兩個和好,早這樣不就沒事了。」男人心虛地看著抹了抹嘴巴的名井南,他總覺得好像來者不善呢。
明遠胡亂髮脾氣的後果就是失去了住卧室的權利,人家兩個女孩兒一人一間卧室,自己只能孤零零地睡在客廳,沙發上連腿都伸不開,所以他不得不繼續睡在地毯上。
夜深了,房子里陷入了一片寂靜,彷彿三個人都陷入了沉睡。
「oppa,你睡了嗎?」
「還沒有。」男人一翻身,正好看見眼神亮晶晶的名井南像幽靈似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小企鵝瞥了一眼明遠睡著的地鋪,臉色泛起了一陣紅暈,可惜在黑暗的掩蓋下並沒有被明遠注意到。
「oppa,我今天是不是有點過分?」名井南似乎來找他是聊正經事的。
「你指哪方面?」女孩兒白了某人一眼,攏了攏睡衣的下擺坐在了明遠旁邊:「你說呢?」
「吵架拌嘴不是很正常,我和紗夏醬也總吵架啊,後來彩瑛跑回房間是因為害羞了,我都沒想到南醬你竟然……」
「竟然當著你的面親彩瑛是吧?」
「嗯。」明遠確實對名井南突然的大膽挺震驚的,沒看小老虎都害羞了么。
「為什麼你能親sana,我不能親彩瑛?」
「沒說不可以啊……」
「算了,我回去了。」男人覺得今晚的小企鵝有些莫名其妙,先是對彩瑛發脾氣,現在又對自己陰陽怪氣,難道她也到了每個月的那幾天?
金多賢:你就想不到別的理由了是吧?不過,明遠註定不能夠安安穩穩地休息。
名井南沒離開一會,一個游蛇般的身體就悄無聲息地鑽進了男人的被窩,孫彩瑛可比名井南大膽多了,畢竟關係的深淺不一樣。
「彩瑛……」
「噓。」小老虎輕輕示意明遠不要大聲說話:「oppa,你生氣的樣子好性感。」
「那你是來?」
「我做錯了事,所以來找oppa你領罰的,請狠狠地懲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