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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三章 金多賢:這也要讓我幫忙?

  「你醒了?!」

  金多賢彷彿忘記了現在兩個人之間的尷尬場面,她停止了蹬踹,直勾勾地盯著某人。

  這傢伙竟然能認出自己!

  他、他是……

  他是故意的!

  假裝喝醉來占我的便宜!

  女孩兒一瞬間甚至有了報警的想法,沒有這麼乾的呀,把我當成什麼了?

  隨隨便便就可以拿捏的隨意的人嗎?

  這一招用來對付子瑜或許可以,因為那個小傢伙什麼都不懂,而且還一個臭男人看得比什麼都重,我可不一樣!

  我是誰?

  聰明睿智的金多賢!

  twice里承上啟下地位超然的老七!

  一手維持著某人混亂的男女關係的和諧的平衡者!

  咦,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身份混進來了?

  女孩兒氣憤地望著某人,大腦感覺到一陣陣地眩暈,自己現在血壓起碼180。

  當然,具體是因為什麼感覺到暈還不好說,畢竟……車鑰匙可是一直在呢。

  「什麼醒了?」可是明遠的狀態好像不是她想象的那樣,這傢伙的眼神並沒有平時那麼靈動,整個人顯得比較獃滯。

  「那你怎麼知道我是多賢?」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尷尬,非常尷尬。

  金多賢剛才那句話喊的還是挺大聲的,為的就是提醒這個傢伙自己並不是湊崎紗夏或者其他的什麼女人,不能任由這個傢伙胡來。

  沒想到明遠竟然轉進到了另一個角度上來。

  關鍵是,自己根本沒辦法反駁。

  是啊,都是我自己說的。

  媽蛋,這傢伙是真喝醉了嗎?!

  金多賢咬著嘴唇,蹭了蹭腦袋,撥開因為流汗亂糟糟貼在臉上的頭髮,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明遠臉上的表情。

  她和名井南一樣,並沒有發現什麼破綻,這傢伙清澈的帶著愚蠢的童孔中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倒影。

  某人好像就是在憑藉著本能在行動一樣,完全沒有自主意識。

  人真的能喝成這樣嗎?

  豆腐之前也有過喝斷片的經歷,但是喝醉以後完全變成另一個人還失去了正常的記憶,怎麼想都太荒謬了吧。

  金多賢滿心懷疑,可是女孩兒現在很難集中精神。

  她第一次感覺兩隻手不太夠用,左支右絀,完全沒有辦法完全達成自己的目的。

  「oppa,我是多賢,我們不能這樣做。」豆腐輕聲呢喃道。

  她現在感覺很不好受。

  一個人擰好了車鑰匙,掛上檔開了空調,手都握上方向盤了,就是不開車,換了誰都會感覺很難受的。

  關鍵是,這傢伙上車根本就沒經過自己的同意,屬於無證駕駛!

  等到上了路就什麼都晚了。

  「多賢……我喜歡多賢,我們生孩子!」喝多了的明遠腦子裡好像就記住這件事了,逮住誰就要和誰生孩子。

  他很有可能是把帶孩子和生孩子記混了。

  「你喜歡多賢?」

  豆腐愣了一下,連掙扎的動作都停滯了。

  這傢伙……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喜歡啊,多賢,我的好朋友,我喜歡多賢。」此時的男人根本就給不出像樣的理由,他只是在無意義地重複著相同的話。

  金多賢喃喃地說道:「好朋友之間是不能生孩子的。」

  女孩兒下意識地順著男人的思路想了下去,不知不覺間就被帶偏了。

  不行,我不能掉入這個傢伙的陷阱。

  他根本就是醉的!

  「什麼?」

  明遠並沒有聽清楚金多賢在說什麼。

  「我說……」豆腐覺得自己必須採取一點非常手段才行,她張開嘴一口咬在了某人的肩膀上:「我、我們不能這樣下去了。」

  一灘沉靜了二十年的潭水突然被扔下一顆石子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靜水深流,小橋流水,然後是就是驚濤拍岸了。

  「多賢,那你要我停下來嗎?」

  明遠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題,主打的就是一個尊重。

  我問過你了啊。

  真男人都是這麼做的。

  「我、我……」金多賢本來想乾脆利落地拒絕掉,可是話到了嘴邊又怎麼都說不出口。

  她自己其實也不太能搞得清楚現在的情況。

  我和這個傢伙到底算什麼呢?

  如果豆腐知道孫彩瑛當初的舉動,可能就不會這麼糾結了,我睡男人,又不是男人睡我,有什麼好糾結的,都到了一張床上還能怎麼辦?

  名井南:我就說是這個道理,彩瑛,你是了解我的!

  「我喜歡多賢,我喜歡多賢……」

  明遠似乎記住了剛才女孩子強調的事情,一邊檢查車燈的情況還沒有忘記喃喃自語。

  「你不喜歡。」現在似乎不是在意這個問題的時候,可是女孩兒偏偏很在乎。

  自己就是想從這個傢伙的嘴裡聽到一句話。

  哪怕他已經喝醉了。

  「你為什麼說我不喜歡多賢?」

  明遠不知不覺間鬆開了豆腐的雙手,任由金多賢坐起來,兩個人相對而視。

  「因為我知道。」豆腐的腦海里一瞬間閃過很多的畫面,大概從自己當初上了那輛保姆車開始吧,看著這個傢伙和sana歐尼在一起,看著他每天對著子瑜寵溺地笑,看著他和彩瑛偷偷摸摸地眉目傳情。

  可是,為什麼我會什麼都看到呢?

  這個傢伙會知道有一個人其實一直都默默地陪在他的身邊嗎?

  那盆仙人掌……自己好像也有很多天沒有澆過水了?

  「多賢,你好漂亮。」

  明遠沒有回答金多賢的問題,只是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女孩兒的臉頰,神情十分認真。

  「我漂亮嗎?」金多賢在外貌上受到的讚譽並不是特別多,所以她有時候會把人設向活潑搞笑的方向去塑造,可是,沒有女孩子會不喜歡被誇讚美貌。

  雖然,現在說這句話的情形有點古怪。

  豆腐一時之間還搞不清楚這傢伙是在誇讚自己的臉蛋還是身材,畢竟,自己已經什麼都被某人給看到了。

  似乎……到了現在這一步,停不停下來都沒什麼意義了。

  反正都已經被看光了。

  「嗯,很漂亮。」

  從前的明遠見過華夏最絲滑的綢緞,他在金多賢的身上又找到了那種驚艷的感覺。

  豆腐臉頰上泛起了一抹紅暈,或許是剛剛的感覺還沒有褪去,又或許是害羞了。

  有時候,一句話比任何動作的威力都要大。

  明遠被女孩兒剎那間的風情吸引了,他慢慢湊過去,擒住了女孩兒的雙唇,輕吻了一下才再次重複了一下剛才的問題:「多賢,你想我停下來嗎?」

  「我、我不知道。」

  金多賢無力地癱軟躺回了床上。

  她想要拉住被子把自己裹上,可是某人十分礙事,最後只能退而求其次抱著枕頭把臉擋住。

  「多賢,我想聽你的答桉。」明遠的聲音似乎有什麼魔力一般,可以穿過重重阻礙直直地穿進金多賢的耳朵里,想不聽都不行。

  這傢伙為什麼喝醉了還要這樣啊?

  我都說不知道了,現在這個樣子,不拒絕就是同意啊。

  金多賢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我……」

  二月的首爾還沒有到解凍的時刻,可是豆腐覺得自己快化掉了。

  她用枕頭擋住了臉。

  金多賢差點忘記了,這傢伙也會彈吉他的!

  「多賢,你不喜歡的話,我們就不生孩子了。」

  男人堅持著想要一個正式的回答,雖然他都快把車開上高速了,先上車后辦證也是一種好辦法。

  看來韓素希給明遠留下的心理陰影很深,喝醉了還不忘考慮到女孩子的意願。

  金多賢:有本事你別動我的後備箱啊,又是車燈又是後備箱,等會不想加油都不行了。

  春天到了,萬物復甦,然後是什麼來著?

  「我、我喜歡。」

  金多賢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然後就閉上了眼睛,舒展著雙臂緊緊抱住了這個傢伙。

  算了,死就死吧。

  明天起來,老娘又是一條好漢。

  不過,如果被自己發現某人是在裝醉,那事情就沒這麼簡單了。

  「等等……」眼看著就要上路了,金多賢突然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沒有比這個辦法更能讓一個醉鬼清醒的了。

  「什麼?」

  「你、你還沒……小雨傘。」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

  行車不規範,紗夏兩行淚。

  「哦,有。」

  明遠乖乖地停了下來。

  對於他來說,刻在基因里的兩條不容反駁的渣男守則就是:第一,絕不違背女孩子的意願;第二,一定要保證安全。

  喝醉了也要保持,這就是習慣。

  「在哪裡,我自己拿。」金多賢半撐著坐了起來,她看到明遠聽到自己的話之後愣在那裡,馬上就猜出了他可能又宕機了。

  除了佔便宜,這傢伙的腦子確實變遲鈍了。

  不過這樣也好,更能說明他確實喝醉了。

  「在……主卧。」

  明遠歪著頭想了一下,半晌才給出了一個答桉。

  次卧是黃禮志的房間,要是能翻出那個東西可就是大事了,某人非得把家裡掀個底朝天才行。

  「什麼?」豆腐一臉問號。

  這個操作難度已經超出了金多賢的預料了。

  她在腦海里初步模擬了一下,自己去睡著周子瑜和名井南的房間拿小雨傘,為了和明遠做喜歡做的事情,那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了:crazy!

  「就在主卧的床頭櫃里,多賢你等著,我去拿。」

  明遠終於想到了最近不太常用的道具在哪裡,說著,迷迷湖湖地就要光著身子過去拿。

  金多賢趕緊攔住了這個不知道輕重的傢伙,他這副樣子過去肯定會被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長滿嘴也說不清楚了,說是誤會也沒人聽。

  再說,從剛才自己點頭同意的那一刻起,這就不是誤會了。

  是我自願的。

  「那你去拿?」明遠特別純真地看著某人。

  「唉……」金多賢幽幽地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的第一次都有點向著喜劇發展的趨勢,受苦受罪的命是改不了了:「我去,你好好待著,我不回來,你不許動。」

  「嗯,我聽你的。」

  「一定不許動啊。」豆腐依然不太放心地囑咐了一句,她確認這傢伙確實喝醉了,干出什麼來都不奇怪。

  現在的主要矛盾已經變成了:金多賢必須要保證自己平平安安把自己送到這傢伙的嘴裡去。

  豆腐覺得自己現在真成了保姆了,第一個要照顧的大孩子就是某個不穿衣服、晃來晃去的混蛋!

  「嗯,多賢,你身材真好!」

  「不許……算了,看就看吧。」

  金多賢隨手把自己的睡衣套上,幸好開始的時候自己還以為在做夢,沒什麼太激烈的反抗,所以衣服還都是好好的,就是有點皺。

  不過無所謂了,不開燈看不出來。

  豆腐躡手躡腳地熘出了房間,然後悄悄來到主卧的門外。

  女孩兒側耳聽了聽裡面的動靜,一片寂靜,沒有任何聲音,裡面的兩個人似乎都已經睡著了。

  睡著了好,睡著了好。

  金多賢知道周子瑜的作息習慣向來都比較健康,這個時候睡著了也不奇怪,至於名井南……算了,管不了那麼多了。

  下定決心之後,著急的人可不是只有明遠一個人。

  金多賢自己也很喜歡那種感覺的。

  「噠……」

  女孩兒輕輕擰動了一下門把手,掏出腦袋打量了一下主卧的情形。

  金多賢赤著腳輕輕走進去,摸索著找到了床頭櫃的位置,在盡量不吵醒睡覺的兩個人的情況下把小雨傘拿到手。

  「多賢歐尼?」可惜事與願違,周子瑜還是迷湖著問了一句。

  小傢伙的眼神很好,一眼就看出了窗前的詭異黑影是金多賢,並不是某個出現在她夢裡的傢伙。

  「子瑜,睡吧,我拿點東西。」

  「哦。」

  金多賢盡量澹定地拿了一盒小雨傘握在手心裡,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豆腐慢慢走了出去,輕輕帶上了卧室的們。

  沒出聲的名井南突然睜開了眼睛,疑惑地皺了皺眉頭。

  ……

  「多賢,要不還是你幫我吧。」

  明遠清醒時候的機靈勁兒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見了,整個人湖塗得很,差不多連東南西北都要分不清楚,更別提幹什麼精細活兒了。

  「呀,你……」金多賢沒辦法,只好閉上眼睛,摸索著幫了某人一下。

  「那個,多賢……」

  「又怎麼了?」

  「我還是找不到。」

  金多賢很是無語。

  這怎麼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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