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oppa，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想法啊？
首爾，S.M的新大樓，其中的一間練習室。
twice在忙，red velvet同樣也在忙，因為五個毛馬上就要回歸了，大概比兔晚了半個月的樣子，不算正撞。
等到裴珠泫開始打歌的時候，湊崎紗夏那邊已經接近尾聲了，兩個人碰面的幾率不太大。
不然某人恐怕挺不到年末了。
「我們休息一下吧。」
梳了一個馬尾的白菜拍了拍手，示意成員們可以暫時停下來，大家已經練習很久了。
略微有些喘息的女孩兒坐下來擦了擦汗，白嫩的臉頰上布滿了運動過後的紅暈，對於裴珠泫來說，不管什麼狀態都美得令人移不開眼睛。
「歐尼，我覺得這次的歌……」孫勝完坐在一旁有些心事重重，她的音樂審美不太欣賞這次回歸的歌曲。
「歌，歌怎麼了？」
裴珠泫剛才正在走神，沒有聽清楚妹妹說的話。
朴秀榮就沒那麼多顧慮了，大咧咧地說道：「難聽唄，我是覺得怪怪的，就算是velvet風格也有點誇張了。」
「是吧，yeri，藝琳吶，你在聽我說話嗎？」
奇怪的是，不止裴珠泫在走神，平時一向活潑的金藝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很是心不在焉。
「啊，這次的歌是有點難聽。」回過神的忙內跟著姐姐們一起開始吐槽了起來。
雖然公司在選歌的時候也會徵求藝人的意見，不過最後的決定權還是在製作人和部長、社長的手裡，她們只能作為點綴和陪襯，就算是反對，作用也不大。
所以，雖然女孩們都不太喜歡這次的歌曲，卻依然要努力地練習，人前還要多說好聽的話才行。
「上次是bad boy，這次是really bad boy，我真怕下次再來一個really really bad boy。」
朴秀榮似乎找到了知音，她有了不滿很少藏著掖著，反正公司又不會因為幾句牢騷就開除自己。
出道越久，膽子越大，下次拉著李秀滿一起跳舞也不是沒可能。
「秀榮，別亂說話。」裴珠泫拍了一下妹妹的胳膊，這還是在公司里呢。
S.M對手下藝人的控制欲比其他的韓國公司更強，定了的事就算錯了也不會容許別人隨便質疑的，霸道慣了就是這樣。
「知道了，裴媽媽，我也只和大家抱怨一下嘛。」
朴秀榮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可愛地在姐姐的頭上蹭了一下，有身高優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呀，我可沒生過你這種女兒。」裴珠泫嫌棄地把妹妹推開，她肉麻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媽媽~嘿嘿。」
姜澀琪沒有對歌曲的質量發表意見，反而對這個玩笑感到很有意思。
孫勝完無奈地看著打鬧的成員們，想開口說點什麼又停了下來，大家最近的壓力都很大。
作為愛豆屆的三大之一、甚至可以說是領頭羊般存在的S.M推出的四代女團，大家當初對自己的未來都充滿了美好的期待。
畢竟有少女時代的榜樣在前。
只不過，red velvet的路程可以說十分曲折，出道一年多沒有一位，一直到yeri加入以後才拿到初一位。
金藝琳：請叫我小福星。
好不容易看到了曙光，公司為了某種需求又出了一首七月七日，一位沒少拿，但是缺少了大眾性，在上位的關鍵時期被twice接連爆曲卡位成功，自此以後就退出了登頂團的爭奪。
去年，也就是17年，一年三次回歸加上演唱會讓女孩兒們忙的腳不沾地，綜合的成績也不錯，可以說女團中的地位僅次於twice，雖然累但是大家都覺得很有奔頭。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twice繼續一路狂奔，red velvet呢，先是安排人氣最高的裴珠泫爆戀愛，現在又給了這麼一首歌，可以說是親手把大好的勢頭給攔腰截斷了。
大家嘴上雖然不說，可是心裡的壓力都很大。
唉，女愛豆太卷了，一步錯就步步錯。
「歐尼，你……」
金藝琳伸手拉了拉姐姐的袖子，不過她剛想開口說點什麼，練習室的門就打開了。
經紀人出現在門口：「irene吶，你出來一下。」
「哦，好的。」
裴珠泫擦了一下汗，站起身走了出去。
金藝琳看著門口只能無聲地嘆了口氣。
「oppa，有什麼事嗎？」白菜隨意地問道，回歸在即，加上又是年末，她作為隊長經常要和各種工作人員對接的。
尤其是這位經紀人，已經陪著她們三年多了。
「你最近和明遠的關係怎麼樣？」
「oppa，這和回歸好像沒關係吧？」
裴珠泫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問題，還是她非常不願意去面對的事情。
那個傢伙，鬼才想要理他呢。
「irene吶，你們馬上就要回歸了，公司需要一些熱度，你明白嗎？」經紀人淡淡地說道，彷彿在說一件無比簡單的事情。
「oppa，我不明白。」
「社長說，明理事要過生日了，好朋友應該送禮物過去的。」
「可是，粉絲們不會喜歡在回歸的時候看到我的戀情新聞，那樣對團隊也會有很大的影響……」
裴珠泫據理力爭，她不覺得炒作自己的戀情對S.M會有什麼好處，專輯沒準還會受到粉絲們的抵制。
要知道，女愛豆秀恩愛可是大忌，接受戀愛已經是粉絲心裡能夠容忍的極限了。
「irene，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公司有公司的考慮，我能說的就是，社長不是看重某一次熱度，他有更長遠的計劃。」經紀人頓了頓，還是多說了一句：「red velvet也是我的心血，公司沒有放棄的意思，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oppa……我……」
裴珠泫張了張嘴，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段關係並沒有結束，可是……自己和那個傢伙再有什麼聯繫真的是好事嗎？
明遠就像一個沼澤，越是拚命想要逃離，反而陷得就越深。
「好了，你和明理事交往的尺度，自己把握，irene，這是常見的商業手段，如果有人提出過分的要求或者有不妥當的舉動，你可以拒絕然後回來告訴我，知道嗎？」
經紀人也是一片好心，很少有人能夠經受得住裴珠泫的誘惑，借著名分做一點不好的事是有可能的。
S.M雖然會利用手下的藝人，但是從來不幹那種賣藝人的事，這是原則，也是底線。
拉皮條那是小公司和部分人開的皮包公司才會做的。
「嗯，我知道，謝謝oppa。」裴珠泫低聲應道。
唉，那個傢伙能做的差不多都做了，可是……那是自己願意的，並沒有任何人強迫。
要是他沒有女朋友，那該有多好。
「好了，回去吧，別太擔心，你的事……公司會把握輿論的。」
「嗯。」
裴珠泫回到了練習室，馬上就被好奇的妹妹們圍住了：「珠泫歐尼，經紀人oppa找你說什麼了？」
她們還以為是回歸日程上的事。
「沒什麼，小事情。」白菜並不想把兩個人談話的內容透露出去，那屬於她個人的隱私。
「歐尼~」
「呀，是不是休息時間太多了，不累的話就馬上練習，回歸的日子可沒幾天了。」
裴珠泫的眼睛一瞪，妹妹們馬上就偃旗息鼓了。
作為傻帽為數不多的實權隊長，白菜還是很有威嚴的。
「歐尼……」金藝琳看著姐姐們散開，自己則是鬼鬼祟祟地湊了上來。
「什麼事？」
裴珠泫費力地擰著一瓶水，腦子裡還在想著剛剛和經紀人的對話。
「歐尼，我幫你擰開吧。」
「那就多謝啦，有什麼事，說吧。」白菜以為妹妹又闖了什麼禍呢。
比如體重又沒控制好，或者舞蹈動作記不下來之類的，小孩子總是會出現這些問題。
「歐尼，明遠oppa要過生日了。」
「嗯？」
裴珠泫詫異地看著面前的金藝琳，她怎麼會提起這件事，難道是偷聽了自己和經紀人的談話？
太不像話了！
「歐尼，你別那麼看著我啊，很嚇人的。」金藝琳從小就跟在白菜的身邊，自然很了解這個姐姐臉上的表情代表什麼，她甚至可以從眉毛的跳動中就嗅出危險的味道。
「你怎麼會記得那個傢伙的生日？」
「我全都是為了歐尼你啊。」
在上次的醫院偶遇事件之後，小傢伙就被裴珠泫狠狠地叫訓了一頓，當時她很利索地承認了錯誤，沒想到現在又提了起來。
「什麼為了我，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那個人了。」裴珠泫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頭髮，眼睛快速地眨了幾下。
「歐尼，oppa的生日是二十四號，你要記住啊。」
「呀，我好好地記他的生日幹什麼？」
原來是二十四號嗎，那確實沒幾天了，只不過到時候自己也未必有時間吧。
「因為我給oppa發了簡訊，說歐尼你準備了禮物。」金藝琳也是才學會先斬後奏這一招沒有多久。
有時候，作為妹妹就應該主動一點，不然憑裴珠泫那個猶猶豫豫的性格，搞不好會拖到什麼時候呢。
一步慢，步步慢。
自家姐姐本身在起步階段就比湊崎紗夏慢了很多，唯一的優勢就是名義上的女朋友身份，如果不好好把握一下的話，情況很容易產生變化的。
小傢伙既然決定要幫助裴珠泫爭一爭，那麼就不會輕易退縮。
挨一頓訓斥就放棄，那不是她的性格。
「呀，金藝琳，你要幹什麼？」
公司逼自己，現在就連妹妹都要逼自己了。
「歐尼，你敢說自己對明遠oppa沒想法嗎？」
「我……」裴珠泫下意識地就想反駁，可是看著忙內布靈布靈的大眼睛又默默咽了回去。
算了，還是先別說話了。
「歐尼，我只是不想你後悔，應該爭取的東西就一定要爭取，到手了才有選擇不要的權利。」
金藝琳努力試圖說服裴珠泫。
白菜咀嚼著妹妹的話，竟然意外地覺得好像有幾分道理。
自己……是不是應該爭一下呢？
「藝琳吶……」
「歐尼，我說的對吧？」
「一會我要檢查你的舞蹈，錯了不許吃晚飯。」
「歐尼……」
……
時間又過了兩天，來到了十一月十九號。
上午，一個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影從twice的宿舍里跑了出來。
「oppa，你找我出來幹什麼啊？」
金多賢一上車就把帽子和口罩都摘了下來，她為了偷偷跑出來可是費了不少的功夫呢。
只是一口氣跑下來就很考驗體力了。
「我想請你吃飯，行不行啊？」
「你會這麼好心？」
「多賢，你如果這麼看我，就太令人傷心了。」明遠慢慢啟動車子離開了twice宿舍樓下，這個地方多留一會就多一分危險。
「oppa，我難得才休息一天的，要不是你一直催，我寧願待在宿舍里睡覺。」
最近兔正在回歸期，好不容易有一天的空閑期，多休息一會才是正經。
或者說根本不是一天，晚上八點，女孩們還有一個採訪，白天確實是空出來的。
金多賢也是昨晚被明遠簡訊轟炸，才不得已答應這貨今天出來的。
「嘿嘿，多賢最好了。」
「你少來，我要吃大餐，最近回歸都沒有怎麼好好吃過東西。」豆腐窩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她才不管這個oppa有什麼企圖呢，先把好處拿到手再說。
反正自己又不虧心。
「現在吃？」
「對啊，就現在吃。」
明遠看著昏昏沉沉打著盹的金多賢，笑著開車來到了附近的一家烤肉店。
吃韓牛總能補充營養了吧。
「oppa，你幫我包肉吧，我美甲是新做的。」金多賢知道某人肯定有求於自己，所以支使起人來也毫不客氣。
平時都是我伺候你們兩口子，現在也該享受享受了。
「好，吃辣嗎？」
「吃，可以多放一點。」
明遠並不著急說自己的事，平時麻煩豆腐的時候不少，偶爾欠下的人情也該還上一點。
他流暢地烤肉、剪肉、包肉，這些都是從小照顧黃禮志鍛鍊出來的。
豆腐看著忙碌的明遠，終於有些坐不住了：「oppa，你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啊？」
「沒有啊，我就是想單純地請你吃頓飯而已。」
「oppa，你撒謊的手段真不高明，只能騙騙sana歐尼和子瑜了。」
金多賢撇了撇嘴，她雖然年紀小，可是並不好騙。
「多賢，你這麼聰明不好找男朋友的。」
「我也不想找比我笨的啊。」
「那正好，以後你不結婚，還可以給我和紗夏醬帶孩子。」
「呀，oppa，我可沒答應過這種事。」
照顧上一代還不夠，還要照顧下一代，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多賢，我還給你買了禮物呢。」明遠拿了一個從車上帶下來的紙袋推了過去：「諾，看看，喜不喜歡。」
男人的行為也不算很突兀，他之前出國帶禮物都有豆腐一份的。
金多賢打開袋子看了一眼。
「oppa，你不會對我有什麼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