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小兵
塞外,一望無盡,蒼涼,給所有的人的感覺都是蒼涼的。
入冬的塞外一眼望去就如同枯寂的世間,一處木頭搭建的高台上面站了兩個士兵,一老一少,老的大約有四十來歲,頭上幾根白髮,臉上有道傷疤,少的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兩眼百般無聊的看著遠處。
這高台有數丈高,每一個樹樁都是三十年以上的鐵木堅硬無比。「刀疤叔「。
「啊!」
「你說這好好的為什麼要打仗那?」這個叫刀疤叔的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風呼呼的吹著。
少年仔細看了看了這個刀疤叔微微一笑:「刀疤叔我肚子痛」
說完還特意的捂著肚子「去吧」「好的」說完飛快的下去,軍營中三三兩兩的幾個人圍在一起烤火,不遠處還有新兵訓練聲。
「哎!可憐我啊!為什麼是我那?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獵人就想打點獵物,賺的錢好上學堂然後考取功名。就我這過目不忘的本領考個狀元的太輕鬆了。」一邊說著一邊還踢著沙土,
時不時的還跺跺腳,「駕」「駕」「快看,千甲鐵騎」幾十仗開外一隊整齊劃一的鐵騎呼嘯而來。人未到,氣已到。幾十仗不過幾個呼吸間。
呼嘯的在少年面前飛奔過去。「好快啊!」
少年喃喃自語道。「這輩子要是進了千甲鐵騎我都知足了」。
「想都不要想了」,
「咋了,想想都不行嗎?」。
「哎!」少年默默的搖了搖頭,千甲鐵騎,每一個人都是一牛之力,牛,一隻成年牛的力氣是五百斤,想想一個凡人有五百斤之力是個啥樣子?
坐下鐵騎,追風,那是比千里馬還厲害的馬,體型是一般的馬的兩倍大小。這還不算啥。
重要的是一頓吃下去一百斤精糧,可以不吃不喝不間斷的全力跑三天三夜,還可以負重三百斤。「哎這輩子都不要想了」
少年踢著沙土悶悶不樂的走到茅房,一股臭氣撲面而來,天寒地冷大多數的士兵都在烤火或者訓練。少年名叫莫少甫,是一個山裡的孩子,孤兒一個,自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誰。
跟著鄰居家大伯長大的,因為強制招兵莫少甫為了讓大伯不去自己來頂替,好好的為什麼招兵,這個問題莫少甫想了三個月了還是沒有想明白。
不過嗎事情也沒有想象那麼無趣,早幾日前莫少甫在一處骨骸堆中撿到一本羊皮書,說是書吧!
上面沒有一個字但是往往盯著看一會好像還有一些字跡可是記住的字跡自己還不認識。
每一次盯著看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看到一個字之後,自己好像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一樣。
往往只有在傍晚還來看。莫少甫小心的取出來羊皮書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炷香的時間,
「呼,頭好痛啊!」
莫少甫努力的搖了搖頭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好一會發白的臉色還漸漸好轉,整理了一下衣服,返回高台,刀疤叔看了莫少甫一眼,繼續看向遠方。
蒼涼,孤寂,還有寒冷,遠處夕陽的餘暉讓塞外多了一份色彩,不過這份色彩沒有那麼好。當莫少甫還在看遠處殘陽時,
「換班了。」
六個老兵上來幾個人相互點點頭莫少甫和刀疤叔就下去了,一處處火把點燃,好似長龍連綿數里,晚上的伙食是一個大鍋裡面是肉湯,還有一個大爐子裡面烤的是大餅。
想吃多少就拿多少,就是有一點不可以浪費。
「知道不,我們這一次是先鋒部隊,可憐的娃子們,還沒有結婚生子都來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說。男兒保家衛國是好事。」
那一個瘦瘦的老兵說道,「娃子成親了沒有,」瘦瘦的老兵問莫少甫,莫少甫咬了一口大餅,
「我是個孤兒,跟著鄰居家大伯長大的。沒有人提親。不過大伯的女兒好像。」莫少甫說完有點靦腆的笑了笑。
這個舉動讓周圍的人都笑了,幾個老兵相互看了看,「娃子多吃點,有力氣好打仗。只有打勝仗了我們還可以回家,」
「對,不過力氣大了還不會死那麼快。」遠處的刀疤叔搖了搖頭,莫少甫笑而不語在內心深處他自己還是有深深地自卑感。
他的大伯家裡情況還是不錯的,在他走之前還有人上門提親。他這個堂妹長得在方圓好幾里都是出了名的美麗的,要不是大伯在村裡還算的上富裕人家,早就被別人逼親了。
他那就是一個孤兒,還沒有啥子出息就連認字都是他堂妹教他的。這幾年大伯身體不太好。莫少甫就上山打獵賺點錢維持家裡開支。
說也奇怪,他打的獵物出奇的好,往往都賣了很好的價格。「少甫,少甫」。「啊!」這個時候莫少甫還發現自己的湯撒了一地,「哦哦!」連忙把碗扶正。
周圍的人哈哈大笑,莫少甫臉紅了。又加了一大碗湯拿了四個餅子坐到一邊吃去,不知道咋了,最近吃不飽,不吃也不餓,吃了也吃不飽,有一次莫少甫一個人吃了十個人的飯量還是沒有感覺就是晚上肚子很暖和,很舒服。
漸漸的莫少甫就習慣了,有多少就吃多少,還好都是大鍋飯菜,量多。
月亮高掛,少年人正在收拾士兵吃剩下的飯菜,不遠處,火光跳來跳去,一個巨大的鐵鍋放在上面,裡面已經有半鍋肉了,爐子里炭火正旺,陣陣面香。
可惜已經是深夜,巡邏的兵們剛剛吃過,再轉眼間,少年美美的打了個飽嗝。「舒服啊」一鍋肉沒有了。一大爐子餅沒有了。如果要說他吃了多少,難以計算。
「哎!你發現沒有最近大家吃飯吃的都很乾凈啊!」「是嗎?」倆個巡邏的士兵打著哈欠,一邊捂著嘴一遍討論這,莫少甫聽了低頭的笑了。一個鯉魚打挺,活動一下身體,穿好衣服,上個茅房,開始了一天訓練。
「唔,唔,唔。」「集合」悠遠的號角聲。響亮的聲音,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此人上過戰場,鋼強有力。高頭大馬上一個鐵甲大漢正在巡視著。
「命令,傳令三軍,往前移營一百里,天黑之前必須到達,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是」一道道命令飛快下達,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全軍前進。莫少甫無聊的跟著隊伍前進。也不得不說這是主力軍,天黑之前還真到達了。
大軍左側一隊千甲鐵騎護著一個馬車,馬車是四匹追風拉著,就這樣,四匹追風還有一點吃力。
馬車的速度剛剛和大軍的速度一至。馬車內一個少女百般無聊的看著沙盤,左側,一個一身盔甲的老者站在那裡,也百般無聊的看著少女。
「好了,郭將軍。本公主累了,要休息了。」少女噘著嘴,不滿意的說道。
這個郭將軍,看了這位少女一眼。走到桌子前,端了一杯茶,小口的抿了一下。
「好時間不早了,公主早點休息吧,老臣退下。」說完抱拳一拜,退出馬車。
「哼!氣死我了,」說完還不滿意的跺了跺腳,回到後面的的大床上,倒在大床上。
滿頭秀髮散落,遮擋住白皙的面孔,大大的眼睛滿滿的委屈,不一會兒大大的淚珠子如同珍珠灑落在鳳凰繡的枕頭上。
馬車外面,大將軍無奈的搖了搖頭。銀色的光輝照在所有的士兵身上,一天的路程就這樣子過去了,新兵大多都在抱怨,急行軍一百里,再者都是剛剛來這裡不是太長時間。
老兵們都自覺的開始了了自己的工作,一隊隊騎士出去找水源,莫少甫自覺的去做飯,面香傳來,士兵們排著隊務,每個人拿上幾個大餅子,火把處幾個老兵正在認真的檢查這水源,「生火」點點火光,又變成了火龍。
夜色中少年人靜靜的眺望遠處,那是家鄉的地方,不知何時刀疤叔站在莫少甫身邊。
「想家啦?」
「啊。刀疤叔你啥時候來的,」莫少甫驚訝道,
「想家了嗎?」刀疤叔很認真的問道,但是目光就一直看著遠方,
「想,很想」。
「那就要好好的活著,只有活著還可以回家,看好了」
說完不等莫少甫反應,身子一躍,已經在十仗開外,莫少甫驚訝的合不住嘴,腦海中一個聲音響起一句話,武林高手,兩腿一拔。
飛快追去,遠處刀疤叔站在那裡,月光下,顯得格外挺拔,看莫少甫過來了,也不說就演練了一套拳法。莫少甫也顧不的喘氣,目不轉睛的看著。
拳風在仗許外,都讓莫少甫感覺寒風凜凜。刀疤叔也不解說就這樣示範著,莫少甫的眼睛里刀疤叔的倒影越來越清晰,拳法給與莫少甫的震撼遠遠沒有自己內心的激動。
遠處刀疤叔身影漸漸消失,取代的是一隻虎影,此虎,靈活多變,特別是雙眼好像活了過來一樣,虎影隨意一躍,帶動的灰塵,爪子看似輕輕一揮。
地上就多出來一道道深深的抓痕,不知何時,虎影一躍幾仗高,落下來,帶著森林王者的氣勢,虎影未落下了,地上都出現許多道裂口。再看不遠處,莫少甫完全傻了。
等莫少甫回過神來,刀疤叔人已經不見,地上一道道抓痕告訴莫少甫這確實發生過,地上多了一本書,一封信一本書。
「短短几個月相處,短暫的安逸,孩子,世道太亂了,刀疤叔走了,念在幾個月來你非常的尊重我,還有咱們倆都一樣,都是孤兒,還有都有自己的無奈,送你一本書,希望你珍重,勿念,有緣再見,刀疤叔留」
看著字跡,拿著書有著淡淡的失落。遠處太陽吐出朝霞,幾個守衛打著哈氣,嘴裡吐出的白氣,哈氣這手,倆個人還時不時的看向遠處,莫少甫拉著水車漸漸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兩人連忙打起精神,一看是自己人,放下武器,升起火,把干牛肉放在鍋里。
鍋很大,可以讓一個人在裡面洗澡都沒有問題,火很旺,但是水太多了,莫少甫還時不時的加柴來保持火,哪邊的火爐也升起來,漸漸的水滾了,面香傳來,一天的事情開始了。
軍營的左側,大將軍無奈的把臉上的棋子拿下了,「去給本公主找個人來,本公主悶死了。」說完還把白色的棋子也灑落一地。
大將軍吐了口氣,這在這時候,莫少甫駕著馬車在不遠處取水,「不去嗎?好我自己去。」說完,身子竄出馬車,一身華麗的綠衣,彷彿一個綠色的百靈鳥一樣。
幾個起落就在十幾仗開外,一個千甲衛正準備去被大將軍攔住,:「讓她玩幾天吧。」「是」莫少甫正在取水,一個如同百靈鳥的聲音傳來,「哎,小兵過來陪本公主玩玩。」這聲音出現的太突然了,但是真的很好聽。
莫少甫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哎啊,說的就是你,那個小兵,就是你,發獃了,是不是被本公主的美色迷住了。」
說完還得意的在原地轉了一圈,莫少甫抬起頭,就看到一個白皙的少女在原地轉,好似綠色的孔雀,翩翩起舞,很美麗,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幾眼。
「哼,本公主的美色那可不是白看的」心裡這樣想著不由自己的笑了出來。
「看夠了沒有,過來小兵。」
「小兵,小兵」莫少甫低頭一笑。自己還正是個被說的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