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魚人河松
和之國「兔丼」囚犯採石場的牢房,一個「河童」正在吃著滿肚子工廠廢水的臭魚。
作為和之國很少見的魚人,小時候,河松和母親搭船出海時遇到暴雨而誤入和之國,魚人的身份讓母子遭受迫害,使得母親因為傷重沒多久就離世。
臨死前,母親付囑河松因為魚人族有著被人類歧視的歷史,所以在人類面前要稱自己「河童」。畢竟這是一個將惡魔果實能力稱為「妖術」「忍術」的國家,將自己的身份和能力包裝好,是一種保護。
數年後,河松在海邊遇見同樣漂流到和之國的幼年犬嵐和貓蝮蛇,三人在差點遭到當地居民燒死時獲光月御田出面解圍,因此結下與光月一族的因緣。
自此,河松就和犬嵐與貓蝮蛇一同追隨光月御田。後來在霜月康家的教導下,河松和光月其他家臣一起學習成長,成為了一名合格的武士。
十八年前,他與光月御田、赤鞘九俠、阿忍一同討伐凱多。御田被偷襲擊敗后,河松和其他赤鞘武士也接連被擊敗並被囚禁。
御田在花之都被處刑后,九里城遭縱火,河松從護城河通過水域救走受困的日和,努力讓日和笑起來,數年來負責照顧和鼓勵日和,將找尋的食物全給日和吃。
數年後,日和因不忍河松逐漸消瘦而留下字條離開。河松因為自己沒能將日和保護好自責痛哭不已。
一系列周折,河松給自己起名「牛鬼丸」,與霜月家狛狐鬼丸一起在劫道橋奪取武器,不久後為了給鬼丸帶食物,進入都城偷取油炸豆腐被逮,從那以後就長期被關押在和之國「兔丼」囚犯採石場的牢房之中。
對於河松這種抵抗最強烈的囚犯,已經不是單純的「勞改」能夠馴服的了,將其囚禁在石場的牢房之中,用工業廢水的魚為食物,讓其在不死亡的情況下飽受折磨,一邊懲罰著叛逆者,一邊以僥倖心理等待其投降。
就這樣,河松在牢房中一連被折磨了十年,仍然保持著心氣,還練成吐魚骨當暗器的絕技,是不是用其射殺來送餐的海賊,以此表示自己討伐凱多之心不死。
這一天和往常一樣,河松在牢房之中,忍受著常年吃含有工業廢水的食物帶來的腹痛感,一隻不起眼的摺紙蝙蝠,從監牢的柵欄飄然飛入。
由於監牢十分牢固,河松這樣的犯人又帶著大和同款枷鎖,所以並不需要嚴密的看守,再加上河松一有機會就口吐魚骨射殺海賊看守,所以巡邏人員一般也會繞開這裡。
這就導致了,這個監牢房間,除了河松自己以外,其他人在不是送飯的情況下,都少有關注,這隻不起眼的摺紙蝙蝠,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飛入了牢房,在河松有些疑惑的目光之下,穩穩地停在了他的眼前。
「喂喂喂,能聽到嗎?」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摺紙裡面傳來。
沒有著急對摺紙怎麼樣,河松決定按兵不動。
「難道是什麼『妖術』?」河松想著。
河松是知道惡魔果實的,只不過更習慣於稱呼其為「妖術」。
這個時候,從摺紙中傳來了另一段聲音。
雖然有些變化,但是河松知道,這就是這十年來,一直讓他牽挂的聲音。
「河松,河松是你嗎?」
「這……難道是?」
「是我啊,我是日和!」
「公主!小生,小生我……」
「河松,你放心,我很安全,現在有人在幫助我。現在正藉助這個摺紙探路,等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我親自過來和你商議。」
「不,公主身份尊貴,哪裡能來此污穢危險之地,如果被發現的話……」
「無妨,我的協力者有辦法,你先放心。」
就在河松想要進一步勸解的時候,摺紙的另一端似乎已經「掛斷了電話」,如同失去動力一般的摺紙蝙蝠飄落到地面上。
河松帶著枷鎖,艱難地撿起摺紙,小聲呼喚了兩聲,在沒有得到回應之後,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在牢房中一個乾淨的角落之中,心中極其激動地等待著夜幕降臨。
這些年來,就沒有一次像這樣期盼著黑夜的到來。
夜深人靜,連早出晚歸,不得不拚死工作的犯人們都已經熟睡之後,摺紙蝙蝠再次有了動靜。
摺紙扇動著翅膀,再度飛翔起來,並且停在半空中。
透明的菱形晶體一般的物質,從摺紙蝙蝠的中心開始擴散,數十個菱形組成了一道通道,一個妙齡女子和一名少年,出現在通道的另一邊。
「公主……」
「河松!」
闊別十年之久的主僕二人,再次見面。
「兩位,這裡仍然不算安全,我們優先轉移陣地如何。」跨過傳送門,少年,也就是羅伊提議道。
「哦,河松,這位是我的協力者,正在協助我發動針對百獸海賊團的起義。先讓他幫你把枷鎖解開。」
河松的枷鎖和大和的手銬是同款炸藥,如果沒有鑰匙解開的話,離開牢房或者強行解開會爆炸。
已經有過給大和解決手銬的經驗,羅伊輕車熟路地用空間置換的方式,將河松的枷鎖置換轉移到了遙遠的海里,不讓爆炸的動靜驚動巡夜的人。
河松活動著胳膊,感受著來之不易的自由。
「『妖術』嗎?想不到小生還有重獲自由的一天,更想不到小生還能夠和公主重逢!」
現在羅伊已經被河松認定成了「妖術」的使用者。
羅伊打了個響指,傳送門再次打開,
「二位,換個地方敘舊吧。」
畢竟十幾年沒怎麼打掃過的牢房,算不上什麼愉快的場所,羅伊帶頭穿過通道,帶著二人來到大和的宅邸。
凱多親閨女的宅邸,已經成為反凱多實力的臨時據點和總指揮中心。
河松和日和兩人之間,有千言萬語,這個時候恨不得一下子傾訴。
羅伊將兩人帶到房間之後就自行離去,先給了兩人足夠的空間,讓主僕二人敘敘舊,等敘舊結束之後,再一同商討造反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