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魔法契約
斐迪南終於把思路捋順了。
雖然還有一些謎團，但是大致的動機已經掌握了，而且也合情合理。
雖說此前他沒有見過這種有高度自我意識的魔法道具，但是並非沒有可能。
看來這一次複雜的神殿綁架事件，還真可能是為了推廣什麼「童話書」。
當然還有打劫。
[不過「恩茲華斯」這個姓氏……記憶中從來都沒有聽過，肯定不是王國的中高級貴族，那麼是什麼小貴族？其他國家的人？也不排除化名的可能。]斐迪南還是有點不確定。
「原來如此，你確保你的所作所為和今後的計劃不會影響到王國的穩定嗎？」
他最擔心這些會不會是鄰國的陰謀，或者對王國造成什麼影響。
「影響？估計會讓孩子們記住更多的故事，多學認會幾個字罷了。」
童謠在文學史和教育史上的重要意義，羅伊不打算在這裡給他一一剖析，隨口回答道。
「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們可以簽署魔法契約。當然，即使你放心，我也建議簽魔法契約。
用魔法契約的效益，明確下來你我雙方在這場交易中要付出的責任，這樣一來，你也放心，我也放心。
正好我這裡有契約需要用的魔法墨水，挺高級的那種，你應該比較熟悉吧。」
順著羅伊的手指看去，斐迪南見到了一張桌子上的墨水瓶和紙筆。
[還什麼熟悉不熟悉的，那不就是我墨水瓶嗎？
而且還是我藏在密室裡面的高級貨。
你拿著我的東西問我熟悉不熟悉，而且還連個包裝瓶都不換，太無恥了點吧。]
當然斐迪南也就是在心裡抱怨一句，沒有說什麼，甚至連表情上都沒有表露出不滿。
除了因為他本人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以外，被打劫和俘虜的他擺正自己的位置，被打劫就要有被打劫的覺悟。
「好的，看來我們可以談一談了。關於這場無趣的綁架鬧劇，該怎麼收場！」
接下來就是一場漫長而無趣的談判和討價還價，直到兩人確定下來契約的內容。
其實羅伊帶著自我限制徵文，就是衛宮切嗣逼迫肯尼斯簽的那個東西，同樣能夠達到魔法契約的效果，不過這個東西斐迪南沒見過，為了安斐迪南之心，羅伊選擇簽署這個世界常見的魔法契約。
雖然說契約也有打破或者繞開的方法，不過，讓這份契約生效的不僅僅是上面的魔法，更是童謠的實力。
契約的內容歸納起來就是，羅伊停止對神殿的控制，不主動加害這裡的人。
而斐迪南則要配合推廣造紙和童話書，並且保障梅茵和路茲的安全。
細則一條條地很多，比如梅茵這邊會通過工房雇傭神殿的孤兒們，以雇傭的名義改善他們生活，而費迪南要幫助一路開綠燈等等。
不過大致中心思想就是這些。
「不用再契約上增加你我之間不互相傷害的約定嗎？」斐迪南問道。
「沒有必要，」羅伊解釋道「這個契約只對作為簽署人的離我有效益，不包括其他人。想要繞開這個契約也有的是辦法，不瞞你說，等簽完這個契約，並且把事情都安排好之後，我就會離開這裡。
只要一切都進展順利，我也不會過來找麻煩，你也不用擔心我出來給你添麻煩。
這樣我就可以作為契約的保險順利退出。
正如我所說，我現在做的一切，主要是因為我和愛麗絲之間有契約，而愛麗絲的下一個契約人則是那個小夥子路茲。
如果我是你，就會順便拉攏一下這兩個孩。
梅茵天生魔力量非常高，幾乎能和你媲美；路茲則即將成為強大魔法道具愛麗絲的主人。
這兩個人雖然只是平民，但是未來肯定不可限量。
而且，出身的問題其實也好解決。
比如說你找個機會把兩個人破格弄成藍衣神官，或者動用關係長一兩個低級貴族，說這兩個孩子是他們的，因為想避免家族鬥爭才寄養在外邊，或者直接收養什麼的。
把一兩個人提拔到貴族階級上，對你來講並不算什麼難事吧。」
其實這些都是原著中斐迪南用過的伎倆，只不過羅伊提前拿出來說了罷了。
「我離開之前只會促使你給他們一個良好的起點和環境，對此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要把兩個人拆散，讓他們盡量處在相似的階級。
如果讓他們當藍衣神官，就同時讓兩個人當；如果要被貴族認清或者收養，也要同時被兩家收養。這一點不僅是我，兩個孩子，還有愛麗絲，都如此希望的。」
羅伊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放棄撮合兩個人的。按照原著，一方面因為設定殺，只有魔力接近的兩人才能生孩子，另一方面是因為梅茵階級和地位的提高，讓她和路茲平常幾乎沒有時間相處在一起，最終讓梅茵和斐迪南走到了一起，而路茲則和梅茵的姐姐多莉在一起。
這是何等狗血的劇情。
雖然原著中梅茵和斐迪南後期的感情線也很感人，但是羅伊不想讓路茲這麼早出局。
而且羅伊不打算在這個位面再停留下去了，沒有任何英靈置換的他心裡沒底，作為一個魔術師，讓自己置之險地不是他的風格，所以他準備早點離開。
但是童謠不需要離開，作為從者的她，可以以使魔的身份留下了。
為此，童謠需要一個新的「御主」，而她已經指名要路茲了。
相比於大人，童謠更傾向於讓小孩子當她的御主，而在梅茵和路茲兩人中間，梅茵雖然魔力充沛，但是她行動力不足，而且對書的喜愛太深、太泛，反而有工具人屬性的路茲，更符合童謠想要推廣童話書的目的。
所以，羅伊開始給路茲鋪路，讓他有一個更高的成長機會和更好的平台。
於是在契約之中，以「捆綁消費」的方式，讓他搭夥梅茵，時刻和梅茵處在相似的階級。
至於以後如何，梅茵未來是會選擇路茲還是斐迪南，就不是羅伊能管得了的了。
現在關鍵是把契約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