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玄幻奇幻>長生從獵戶開始> 第85章 83.名望(求訂閱)

第85章 83.名望(求訂閱)

  第85章 83.名望(求訂閱)


  不一會兒功夫,周甲拽著個雙腿齊膝而斷、正哀嚎不已的男子回來了。


  這男子正是阮阿飛。


  周甲把阮阿飛拋在草地里,然後掃了一眼旁邊被砍成兩半的屍體,默默退到一邊。


  阮阿飛落地后,明知必死,卻還是抱著一分僥倖心理,咬著牙忍著痛,求饒不已。


  「小李爺,是常魁他財迷心竅,他拉著我說要問出釀酒秘方,問完就離開縣子」


  「都怪常魁,這天殺的.」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我有秘密,有秘密,能先讓我幫傷口處理一下吧,我我還有救」


  阮阿飛一把鼻涕一把淚。


  李元盯著他看了會兒,忽地道:「搜身!」


  阮阿飛身子忽地一凝,嚎道:「小李爺,你饒了我,我告訴你秘密。」


  李元道:「你都準備離開山寶縣了,什麼東西都該帶在身邊吧?」


  頓時,錢大出列,湊近了正要扒開阮阿飛衣服。


  這採花盜卻忽地口中一張,似有什麼要吐出。


  但周甲卻早有防備,見他喉結滾動,便猛然拔刀,刀身一閃,狠狠抽了他一個嘴巴子,讓他口中要吐的東西嗆了回去。


  錢大也迅速後退,卻見阮阿飛口中冒出一股煙霧,顯然不是迷煙就是毒煙。


  常魁那五大三粗的或許沒這心眼,可阮阿飛這種滑不溜秋的採花盜卻是滿身陷阱。


  一口迷煙嗆回去,阮阿飛頓時暈暈旋旋地歪到在地,那咕嚕嚕轉著的雙目也頓時沒了神采,好似蒙了層霧。


  錢大重新返回,在他懷裡摸了摸,摸出張破破爛爛的皮革,攤開一看卻見是張地圖,錢大繼續搜,又摸出些金豆子和藥瓶。


  啵~

  錢大拔了藥瓶,遠遠看了看,道:「是迷藥。」


  旋即又塞回,起身,來到李元身側,恭敬把幾樣東西遞呈過去。


  「小李爺。」


  李元接過地圖,掃了掃金豆子和藥瓶,道:「藥瓶處理了,金豆子伱們分了。」


  錢大眼中一喜,要知道一兩黃金可是能換十兩白銀的,這裡的金豆子也算是不少了,就算每個人分分,也依然是一筆意外之財。


  誰不喜歡意外之財啊。


  「小李爺仗義。」錢大恭敬地道了聲,然後迅速分金豆子去了。


  李元則是展開那皮革,看了會兒,卻見圖上有山川水澤,有標註了一個日期,七個紅點。


  日期標註是六個月後的月中,七個紅點卻各不相同。


  他收入懷裡,準備返回再研究。


  而此時,那阮阿飛全身抽搐起來,胸口劇烈起伏,很快就沒了氣。


  「埋了。」


  不過三天時間,蘅蕪酒樓林四郎綁架案的事兒就散了出去。


  這種事本就瞞不住,而且越瞞越容易出問題。


  市坊街頭都能說兩句,而野供奉和血刀門弟子卻都已經知道了原委。


  「兩個八品的供奉,小李爺說殺就殺了.而且還是毫髮無傷地殺了。厲害,實在是厲害!」不少人是感慨的。


  「我早就看那些野供奉不順眼了,小李爺殺的好!」有弟子很欽佩。


  也有弟子陰陽怪氣:「不就是抓了他酒樓的僕人嗎,那僕人還沒死,他就直接殺了我血刀門招收的兩名供奉,他眼裡這是沒有血刀門啊銀溪到底是血刀門的,還是他的?」


  除了弟子,野供奉們也是議論紛紛。


  在個寬敞的閣樓中,一個面帶戲謔笑容的強壯男子正翹腿聽著這發生的事,這男子皮笑肉不笑,眸子里有著嗜血之色,而雙臂則不知是怎麼練的,竟是顯出一種怪異的扁平,好似剪刀的一半,十指卻很尖,好像猛獸的爪子,充斥著危險和力量。


  這男子在外昵稱「血剪子」,是血刀門招來的一名七品強者。


  不少野供奉都因為久仰大名,而在他身邊混著。


  此時這些供奉你一言我一語。


  「血哥,那蘅蕪酒樓姓李的太猖狂了,我們供奉他想殺就殺,這是不把我們放眼裡啊。」


  「不就是抓了他蘅蕪酒樓一個僕人嗎?


  現在別說沒弄死,就算弄死了,一條賤命又能如何?我們誰不隔三岔五地弄死個人?


  那姓李的今天能弄死常魁和阮阿飛,來日也可以弄我們!」


  「血哥,不如把消息放出去。


  血刀門一定要嚴懲那姓李的,否則.我們就投靠孫家去!

  到時候,我們還能在孫家吃一波好處,嘿嘿」


  「對對對,得讓這些縣子里的勢力知道我們的厲害,現在是他們求著我們幫忙。


  我們要是幫一邊,不幫另一邊,他們可就要擔驚受怕了。


  那姓李的可真沒腦子,這也敢得罪我們?」


  「血哥,不如讓血刀門廢了那姓李的.

  要是不廢,我們正好有理由投奔孫家,去吃孫家的好處。」


  血剪子聽著聽著,忽地覺得煩躁,爆喝一聲:「都住口!」


  他嗜血的目光掃過眾人,緩緩道:「你們都是聾了嗎?


  還是故意裝聾想坑老子?


  外面都說是那常魁和阮阿飛拿了血刀門好處卻不去大同坊參戰,反倒是抓了人用私刑,去逼供那蘅蕪酒樓的釀酒秘方。


  之後被發現了,還要殺李元,殺那群血刀門弟子滅口。


  要不是李元還有李元身邊的那個周甲,說不定這群血刀門弟子已經被他們兩個給滅口了!

  這也能去鬧?

  要老子去鬧?」


  他霍然起身,把剛剛叫的最歡的那個狠狠揣了一腳,道:「你是要害死老子嗎?」


  「投奔孫家?

  你們是把孫家當傻子嗎?

  若真是那李元理虧,血刀門又護短,那還有可能。


  現在?投奔個毛啊!」


  閣樓里頓時鴉雀無聲。


  很快,又有個供奉道:「血哥,誰知道這是真是假,他們把人殺了,那常魁和阮阿飛也沒辦法說是他們先動的手啊」


  血剪子冷笑道:「什麼真什麼假?你在江湖上混過嗎?真的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外面在傳什麼,大家信什麼。而且常魁和阮阿飛不去惹李元,會出這事?」


  再一個供奉道:「不如.我們抓個血刀門弟子,威逼他們,讓他們改口,讓他們說出我們想要的真相。


  嘿嘿嘿.這山寶縣越亂,我們好處才越多。


  若是孫家魏家和血刀門拼沒了,這山寶縣可不就是我們的天下了嘛?嘿嘿嘿」


  血剪子道:「你去抓。」


  那供奉尷尬地笑道:「大家一起想辦法嘛。」


  血剪子道:「那你去不去?還有誰願意去?站出來?」


  頓時沒人說話了。


  大家都想享受現成的好處,誰特么瘋了才去綁架血刀門弟子。


  一旦被發現,首先血刀門便容不了你,其次「拿錢不辦事,還反綁僱主家」,這傳出去可是沒法混了。


  盜亦有道,除非是不想混了,才會做一筆沒仁沒義的買賣。血剪子道:「這事兒就這麼算了,銀溪坊是血刀門重地,那姓李的手段也不簡單,下次招子盡量放亮點。


  至於山寶縣.嘿.」


  男子露齣戲謔的笑,壓低聲音,彷如凶獸的竊語,意味深長地怪聲道了句:「誰知道最後是誰的?」


  另一邊,血怒堂。


  鐵殺正抬手揉著眉心,最近他心裡一直焦躁。


  一來是和孫家魏家僵持不下的局面,二來是血刀門的上層勢力斷了聯繫。


  這聯繫沒了,「生命圖錄」便看不到了。


  那圖中藏著血刀門晉陞六品的奧秘。


  而六品則是脫胎換骨、更進一步,從此贈壽許多,再不是凡人的境界。


  故而,這一境才叫改命境。


  誰不想達到?

  可沒有那蘊藏著書者精氣神的生命圖錄,便是任由你萬般揣摩,卻也幾乎不可能,至少鐵殺已經耗費了足足十年,也沒參透,而現在他迫切地渴求再看看那圖錄,以求印證、參悟和突破。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匆匆腳步聲,一個矮子飛速地跑了過來,這正是鐵殺常帶著的那「胖瘦高矮」中的矮子。


  矮子湊到鐵殺面前,輕聲低語了幾句。


  鐵殺眉宇稍稍舒展,道:「妖犬尋息,殺了兩個八品供奉,自己毫髮無傷,還把屁股擦的乾乾淨淨」


  他嘖嘖了一會兒,終於道:「叫李元來見我。」


  一門之主,常如皇帝,是不可以輕易去見某個屬下的,否則便會給出些奇怪的信號。


  這就是鐵殺之前雖然欣賞李元,卻一直不見他的原因。


  可這一次,他卻下定了決心。


  李元就是個天才,他發出親近的信號,又怎麼了?

  此時

  李元正坐在蘅蕪酒樓的後院的屏風后。


  而屏風前,則是有不少人在排著長隊,應聘蘅蕪酒樓護院的職位。


  李元一眼看去,這些來應聘護院的絕大多數都是「1~2」的數值,稍有幾個「2~3」的便是極度顯眼了。


  不過這「2~3」的數值,在普通人里確實是不錯了。


  於是,他叫來烏管事,在屏風后悄悄點了幾個「2~3」的。


  而後院上方,卻見兩個各具特色的美婦憑欄而望,她們倒是沒看李元招人,而是看著遠處街道往來的人群,相互聊著。


  這正是閻玉和薛凝。


  男人有用,她們也跟著過上了舒暢的日子。


  薛凝管著家業,算著賬簿。


  而閻娘子卻不會管理酒樓,也不懂賺錢手段,可她卻能和人聊得來。


  如今她無法修出影血,便想著從其他地方幫相公忙,所以.她開始半主動地和各處的貴婦們、老闆娘們「勾搭」。


  這不,今日又約了錦繡布莊的老闆娘,薄記胭脂坊的大夫人,雲行鏢局的大夫人,還有隔壁梧桐坊獅風武館的少館主夫人,準備著去滿月茶館喝些飲子,然後去鬧市逛逛街,去銀溪內湖裡泛泛舟。


  這獅風武館的少館主夫人正是之前李元救過的那位左秀秀,此時那武館的館主早和少館主和好了,這媳婦是無奈地認了。


  左秀秀在知道李元和蘅蕪酒樓的關係后,便是一個勁地往這裡鑽,如今總算和閻娘子勾搭上了,現在是一口一個閻姐姐的叫著,叫的特別親。


  一來,左秀秀想傍上大樹,二來,她對李元相救始終懷著感謝,所以便成了閻娘子的小跟班,閻娘子說什麼她都跟著,從不唱反調。


  而後院里,這時,忽地有一名僕人從鬧鬧哄哄的前堂快速走來,跑到李元身側,輕聲道:「小李爺,內城來了人,說門主要見你。」


  李元微微側頭,問:「說什麼事了嗎?」


  「沒有說。」


  「幾個人來的?怎麼來的?」


  「就一個,好像是馭著馬車來的。」


  「知道了

  讓人從酒窖里把剩下的兩壇春夢釀搬出來,放那馬車上去。


  我這就來。」


  李元舒了口氣,看來殺常魁和阮阿飛的事兒應該是過去了,否則門主不會這麼找他。


  他起身,迅速往酒樓而去,卻見酒樓外是個身高一米四左右的矮子在等他。


  這矮子頭頂竟然飄著「140~145」的字樣,這數值妥妥的七品,比那之前的獨孤長老都要強了。


  可這矮子,李元卻從沒見過。


  那矮子笑眯眯地看著他,從懷裡摸出門主令牌,出示了下,然後點點頭笑道:「小李爺,我是鐵門主的僕人,門主很看重你,要見你。」


  李元見他在扮豬,便禮貌地笑道:「大人怎麼稱呼?」


  矮子見他禮貌,道:「鐵家的僕人,沒什麼稱呼不稱呼的,叫我阿三就可以了。」


  李元道:「三先生,稍等一下。」


  矮子聽到稱呼愣了下,然後道:「小李爺還有什麼事啊?」


  李元道:「樓里沒什麼好東西,但還存了兩壇自家釀的春夢釀,希望門主能嘗嘗。」


  「春夢釀?」矮子笑道,「這可是好酒啊,一壺要二兩銀子,這一壇可不便宜。」


  李元道:「三先生莫要見笑,混口飯吃罷了。」


  片刻后。


  李元帶著兩壇酒上了馬車。


  馬車遠去,很快入了內城。


  日頭漸中,太陽投下暖暖的光,正是街頭熱鬧的時候。


  午後

  蘅蕪酒樓外的街道上,一個小女孩正歡快地蹦著跳著,而一旁頭髮散亂的魁梧男人則是跟在她身後,無論她要什麼,男人總會從懷裡抖抖索索地掏出銅錢去買。


  不一會兒功夫,小女孩雙手就已經抓著根兔子糖畫和一串撒了芝麻的糖葫蘆了。


  「爹,我們去哪兒?」小女孩問。


  男人道:「爹去見一位老朋友。」


  兩人說著,很快來到了蘅蕪酒樓門前。


  男人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道:「爹進去一下,一會兒就出來。」


  不一會兒,他便從側邊進入了酒樓,樓中小二見他衣衫破爛,便想來攆。


  可男人忽道:「我想見見你們老闆。」


  「你誰呀?想見就見?你.」小二正說著,男人卻忽地從懷裡抓出了一隻鐵疙瘩,他輕輕拍了拍那鐵疙瘩,鐵疙瘩頓時展翅飛了起來,繞著他手掌飛了兩圈,又落回了巴掌里。


  小二幾乎不敢相信眼睛,湊臉,定神看去,卻見是個羽翼如刀的鐵蝴蝶。


  「客人稍等,我.我這就去請示老闆。」


  小二匆匆告知了烏管事,烏管事看了一眼那男人,便又上了樓,一會兒跑下樓道:「老闆娘對你這手段挺感興趣,讓你去後院等。」


  男人道:「我女兒還在門前,你們.」


  烏管事道:「少不了的,小六子,先把那丫頭帶樓里看著。」


  男人道了聲多謝,然後隨著烏管事來到後院。


  後院里,周甲橫刀,頭髮花白,靜靜仰面,朝著天空的太陽,面色無悲無喜,只是帶著一種麻木。


  男人瞥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靜靜等待。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