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兵圍賈府,搜索三少
這次寶玉和探春回府,可謂是「衣錦還鄉「,得到了府中人的熱烈接待,尤其是賈政對兒子這次下蘇州的舉動十分讚賞。但細細一想,這個專吃胭脂膏子的紈絝的兒子居然能幫妹夫清除貪官污吏,真是不可思議。
看官:你可不知這位封建社會的衛道士,他根本不知他有個文武雙全,能力超常的優秀女兒,賈母從未與他提起,她知道這個兒子信奉孔孟之道,一直以為「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是個迂腐的文人。對此,這位老人並不認同,她非常欣賞古代的巾幗英雄。否則,她一直扶持讓王熙鳳做家府大管家!
此刻,寶玉,探春,柳師兄正在路上。因流連南國的水光山色,所以耽誤了行程,離岸后三個騎著快馬飛奔回京城,這時,天色以晚,忙派茗煙回去報信。其他暫且休息一會。三人正在欣賞著京城的夜色,突然天空中一聲巨想,讓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抬頭往天上看去。在那轟隆巨想之後,竟然是漫天絢麗的煙花,在這黑沉沉的夜中,開出了一朵朵最絢麗的色彩。
正在和京城的老百姓陶醉在這煙花景色中,突然看到茗煙騎著快馬下來,說老太太讓你們三人和丫環等趕快回府,剛才是為給你們慶功放的煙花,回府後要放第二撥,你們可以近距離觀看!快點!!!
幾人快馬加鞭,來到府門口,這時柳師兄要辭別二人回自己京城的住處,探春寶玉苦苦挽留,就是不進府!從這一段的相處中,探春知道兄長不喜歡偖侈熱鬧,更不喜邀功受獎。是一位淡泊名利的年輕人!
告別了師兄,剛到府門口,半空中砰的一聲炸響,一朵碩大的煙花升起,裂開變成了似牡丹狀的花朵,隨即地下幾千幾百朵的火花升入天空。好似改瑰,又像勺藥,盤根錯節又擬牽牛,照的賈府大地一片雪白,一時間府中府外火光流燦,繽紛絢麗……
賈府今晚放出的煙花,將這黑沉沉的夜空撕開了一條亮麗的口子,一朵接一朵不知疲倦的在這夜空里競相開放,如同那春天,鮮花盛開的時節,今晚的京城也熱鬧非凡!
正當賈府上下沉浸在「元春封妃「「寶玉立功「的喜悅當中,卻發生了一件官兵搜府的事件。
第二天上午,突然之間,賈府大門口來了一隊京城的護衛隊,領頭的是叫李鴻,是忠孝王府舉薦的武官。為什麼來榮府,還真不知道?守府的下人們,看到衛兵林立的門口,一個個嚇得不知所措,只好趕快回府報告!
賈政大開府門,熱情招待。讓他們的頭領進榮禧堂喝茶,這位領頭魁梧高大,濃眉大眼,一身戎裝,這幅派頭頗是令人看了心裡發慌。
進了榮僖堂這位李武官倒頭拜了賈母,王夫人一干(因為元春乃賢德妃)賈家是皇親國戚。賈政緊張道:「將軍來府中有何事,導致如此大的動靜!「李武官出示了一幅畫像,上寫著榮府三公子。李武官道:「你家三公子雖然上次在山東剿匪有功,但卻帶人劫了關押廢太子同夥的囚車(因為前朝太子叛亂,被前皇帝所殺,所以追捕太子的黨羽,以防造反!)請國丈政爺把榮府三少爺請來,詢問他廢太子黨羽藏在什麼地方?(看官你可不知,雖然上次剿匪以後,探春沒去邀功,但從獄中放回的達官貴人和家眷把剿匪的經過彙報了朝廷)。
賈政聽到后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不知這位李鴻說什麼?這時,賈母開口了:「武長官,這府中大公子賈珠已去世,二公子寶玉皇上也見過,唯有三公子年歲還小,尚在乳母懷中,如何能劫囚車!「說罷,叫人把趙姨娘喚來,姨娘抱著賈環入屋,賈母指著懷中的孩子,說:「這便是榮府中的三少爺!「
李鴻不信,便把賈府中所有下人叫來,詢問府中的三少爺,大家都說趙姨娘懷中的孩子便是賈府中的三少爺!
李鴻不信,便把手中的畫像遞到賈母和賈政面前:一股清風撲面,好一個清麗俊秀的男子,儀錶堂堂,風度翩翩,雖然有些清瘦,但也不失英武。細看那雙眼晴,神態自若,往下看,他手握長劍,劍鞘上的紅寶石鑲嵌部位有一個個圓孔。長劍上的寒光似手隔著畫卷都散發著寒光!
賈政看著都痴了……半天才說這是誰家的美少年!但細看起來還有些眼熟。賈母是何許人也,她早已認出這是探春的女扮男裝的相,但嘴上卻說:「我們府上何德何能,能生出這樣俊美的少爺!如果你們不信可以搜一搜「!
賈政道:「這府中就是二少爺,還有大門中的璉少爺,三少爺還在乳母懷中。其他男人都是下人。「李鴻道吩咐士兵們,除了女眷房中,其它地方都看一看!「不一會士兵們彙報「沒搜到!「李鴻連忙說:「老太大,政老爺,對不起!小人得罪了,可能是有人報錯了情報,改日再來府上陪罪!「然後帶著隊憤伍出府了!
賈政憤憤地說:「是誰栽贓陷害我們呢?真是虛驚一場!「賈母道:「你回屋休息吧!明天要上任呢!我道想,真有這麼一個有出息的孫子,我該給菩薩燒香了!「賈政也點頭說:「是!「
賈政走後,賈母陷入了沉思,她覺得探春這個孫女太不一般了。回想她成長的過程:從襁褓之中就與眾不同,哭鬧時很少;別的孩子拉屎尿尿,令乳母非常厭惡,但她從不把衣服和被裖弄髒。這樣一個孩子的表現特別令下人驚奇!
長大后乖巧懂事,這幾個孩子數她懂事。一大家子中秋團圓吃酒,熬到最後陪長輩的總是她;因為她知道祖母心裡盼著一家團聚,熱熱鬧鬧為了讓祖母不感到凄涼寂寞就陪老人家到三更半夜!
總之,這個孩子事事明白,言辭謹慎,知書達理。
賈母想了解這次蘇州之行的經過,就叫鴛鴦把探春和寶玉叫來。行禮畢,寶玉和探春等著老太太問話,等了一會老太太只是瞅他們不說話。探春只好主動地講這次出行的經過,她把所有的行動都歸到柳師兄身上,寶玉剛要反駁被探春桌下的腳點住!寶玉只以為祖母知道後會批評妹妹沒有女德拋頭露面,其實探春怕賈母識破自己穿越的身傷!
賈母聽到柳湘蓮的所做所為,非常敬佩!連聲稱道:「真少年英雄也!「隨即派人叫來賈政,讓他明天親自去請「柳湘蓮「公子,公開道謝!其實賈政心裡早已明白,自己的兒子那有那麼多能力,這次立功都是他師兄的幫助!所以聽了賈母的吩咐就非常樂意地答應了!
第二天中午,在賈政的苦苦邀請下,這位柳公子果然來了。一進門,賈母看到:這位少爺靛藍色的便服裝,只佩了幾個佩環,頭髮也並未用冠,只是將上半部分鬆鬆束起,打扮十分家常。但身材高大俊逸,英氣沉穩!賈政對少年這身儉樸穿著倒十分欣賞,在席間多次敬酒!
反觀自己兒子寶玉,侄子賈璉雖然衣著華麗,裝飾講究,對比之後卻感俗氣逼人!確實是,一個人的氣質,不在穿金戴銀,不在艷麗的容貌,而是得體,自信,從容的表現。
賈政以一個長者的身份問到:「柳公子,你父母在哪?為什麼把你一人放到道觀修行?「公子從容地答到:「世叔,我父柳道元,當年曾和你一道考入舉人,曾與你同朝為官。因廢太子一案受到牽連,被貶到邊遠偏辟之地,母親在路上因受不了風吹雨打的氣候便去世了,父親到了被貶之地,如今生死未卜!「賈政聽了,大驚:「原來是道元之子,我一直尋你,如今才知道是你,好一個有出息的少年!「柳湘蓮聽到這裡,連忙翻身下座跪在賈政面前:「侄兒拜見世叔!「
賈政連忙扶起公子道:「公子文武雙全,真是國家棟樑之才。如果公子願意,老朽作為引薦人,讓你在朝中謀一差事如何?「
公子道:「侄兒因父親一事已心灰意冷,所以只想在道觀修行,習文練武!「賈政聽后只好作罷!
宴席之中,因天氣太熱,公子便脫下長袍。褪去外套的柳公子:寬闊的肩膀,窄細的腰身,兩條長腿穩穩地扎在地上,給人以秦山壓頂不彎腰之勢!
吃完飯後,賈政吩咐下人泡茶。這時丫環瑞上來青花瓷的一套茶盅,遠遠望去就十分精緻,放在桌上,杯子細膩的瓷盅如碧玉,真是價值不非!
賈政覺得柳家家道中落,孩子這幾年風餐露宿,一定不懂茶道。便說:「這是岳陽的君山茶,它入口柔順,唇齒留香,雖略帶苦味,但過了片刻后又覺得有些甘甜。「
這時,柳公子道:「要說茶道,侄子也略讀一些,只是不如世叔!」隨後指著茶杯道:「你看,這種茶乃是未展開的肥嫩芽頭製成,泡開后芽頭肥壯挺直勻齊,滿身披著茸毛,色澤金黃光芝,香氣清鮮,茶色淺黃,味道甜爽。剛開始芽尖沖向水面,懸空堅立。然後徐徐下沉杯底,形如群筍出土,又如銀刀直立!「公子抬頭道:「總之,喝茶要觀其色,看其湯,更要品其味!「
柳公子一番話,令寶玉,賈鏈連連稱奇!賈政更是佩服不已!
酒足飯飽之後,公子起立請行!賈政命寶玉和賈璉送公子出府門。剛出屋門,公子遠遠地看到了一道亮麗的風景一一女子,穿著綠色的絲質長裙,胳膊上搭著一條白色的絲中,烏黑的頭髮打著漂亮的髮髻,其餘的長發如瀑布般垂在身上。看著她緩緩走來!柳公子驚呆了一一這不是三公子嗎?居然是窈窕淑女,這驚為天人的形象讓他的心為之一震,不由得痴了一會!
愈來愈看清了她,:青春靚麗,嫵媚動人的眉眼稍稍彎起,美眸中微光粼粼,足可稱為一笑生花讓人炸舌稱嘆!
脆脆的聲音傳來「師兄!你走呀!可惜他們不讓我作陪,要不我可要陪你多喝幾杯呢?「
探春決不是那種扭捏作態的女人,她骨子裡就帶著叛逆,憑什麼女子要退居內室,不能陪男人喝酒。所以她大大方方地送師兄,滿不在乎地講自己的心裡話!
柳公子躊躇了半天,才支支唔唔地說:「師兄,我走了!我們何時再見!「
探春看著師兄的背影一直到消失!寶玉心中明白:「妹妹這是第一次以真面目一一女裝出現在師兄面前,師兄為妹妹的颯爽英姿傾倒了!「寶玉過去安慰妹妹,不急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