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90的門檻
此刻，楚飛腦海中就冒出一個恐怖的猜想：活屍母皇或許並沒有死亡！
不然無法解釋，為什麼這麼多活屍如此聽話。
因為按照現在大家半研究半推測的活屍「屬性」來看，活屍對活著的人類，可以說是垂涎欲滴，看到活人就會不惜代價上去咬一口——其實是吸收人類的生命能量和靈性。
不然為什麼這些活屍如此瘋狂的攀爬高牆？
真以為後面有指揮什麼的就這麼奮不顧身嗎？
做過管理的就知道，隨著後方的壓力增加，前方非但不會積極反而會擺爛。
看看人類的戰爭就知道了，攻城不下，就重賞；然後才可能取得勝利。
說一千道一萬，很多事情都是相通的。如果沒有巨大的利益「在前方誘導」，僅僅依靠「後方的壓力」，是無法形成強大的主觀戰鬥力的。
活屍或許沒有人類那麼多強大的靈智，也沒有人類的紀律性等等。
所以，現在這些高級活屍，竟能統一行動、甚至形成不錯的戰爭陣勢，就值得懷疑了。
這次活屍潮背後，大概率還有一個「母皇」或者類似的存在。
但另一方面，楚飛又想到了舷號007的雷霆號陸城，現在大家都說是這個陸城幹掉了活屍母皇。
所以對於活屍潮爆發，可有有兩種解釋，至少是兩種主要的解釋：
第一，活屍母皇死亡，剩下的活屍失控了；
第二，活屍母皇還在，「她」可能重傷等，現在要報復人類並趁機練兵。
如果是第一種，那麼現場活屍的表現就有點說不過去；
如果是第二種，那陸城雷霆號的作用等，就值得懷疑。
當然也可能還有第三種情況——活屍母皇確實被殺死了，但『她』可能預知了自己的命運，提前留下了什麼手段。
高級點的活屍都能繼承一些人類的智慧和靈智，更別說母皇了。
但無論是哪一種，推演的最終結果都不太好。
楚飛沉吟許久，終於還是做出了決定——靜觀其變！
暫時對洪城的支援，將採用間接支援，而不是直接支援。
直接支援就是派遣覺醒者等進行武力支援；而間接支援就是提供資源，包括且不限於礦產、工業產能、糧食、醫療等。
舉個栗子：美、俄、烏戰爭。
反正現在的洪城，似乎還能擋住活屍潮，那自己就有機會觀察活屍潮隱藏的秘密等。
而且現在情況不明，冒然插手的危險不可控。
心中有了決定，楚飛還是緩緩拔出長刀，對著前面衝來的爬行者、乃至零星飛來的飛行活屍、還有一些「幸運」爬上高牆的活屍，展開屠殺。
這些對於普通戰士來說十分危險的東西，對於現在的楚飛來說，一刀一個。
至於旁邊的羽蛇，自從咬了活屍被臭味熏著了之後，就不再動口，而是將尾巴甩起來，一個個抽飛了，摔在城牆上一些普通的戰士身邊。
這些普通的戰士主要是清理場地、運輸彈藥等。當然也包括解剖活屍挖取晶核。
羽蛇畢竟是六級異獸，現在經過楚飛的調理，狀態已經恢復巔峰。
一尾巴下去，尾尖速度竟然爆發出引爆的聲響，出現不是很明顯的音爆雲和衝擊波。
這才是六級異獸的真正實力。
先前之所以被楚飛活捉，就是因為楚飛偷襲，狙擊槍直接命中尾巴，讓羽蛇的戰鬥力去了大半。
只是不知道這羽蛇是否另類的記吃不記打，一邊抽打攻擊活屍，一邊瞅向楚飛，頗有挑釁的味道。
可惜，現在已經遲了，腦子裡被楚飛植入了晶元，現在也只能這麼過過「眼癮」。
楚飛卻不理會這傢伙，只是不斷將一隻只活屍斬落，由普通的戰士收割晶核，再將屍體丟掉。
不過在丟活屍屍體的時候，還會隨機打一針毒素，將活屍的屍體丟到城下，而後還有專人關注。
活屍也會吞噬同伴的身體滴。
眼下城牆下方就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一隻類似於章魚一樣的活屍，足有四米高度，分出長短不一的7條觸手，最長的足有12米之多！
這些觸手，最初級的是人類的腿腳等融合的；等大一些才慢慢好看一點點，但依舊恐怖非常。
活屍的觸手上，不僅有吸盤——吸盤大多是手腳變化而來的，更有一個個變異后融入觸手的人頭，這些人頭已經慢慢變化成為一張張滿是獠牙的巨口。
此時這隻章魚外觀的活屍，正在吞噬同伴的屍體——也許不應該稱之為同伴，因為章魚活屍明顯和初級的人形活屍形成了「分化」。
從外觀上看，應該算是兩個活屍的物種了吧。
活屍世界的「物種」，正在迅速豐富中。
總之，楚飛就看到這活屍章魚幾條好像大腿拼接的觸手挪動，捲走好幾個被注射了毒液的活屍屍體，每一個觸手捲走一個。
捲動中，觸手的「獠牙巨口」就在開始啃噬屍體。
楚飛用感知之風大概掃了一下章魚活屍。
雖然感覺有些噁心，但想要了解活屍，就必須去深入了解。
兩百米的距離，可以大約掃描到章魚活屍體內的結構。
在感知之風的探測下，楚飛發現章魚活屍體內並沒有正常生物的消化吸收系統，和先前探索的飛行活屍體內結構也不同。
果然是不同的活屍物種了。
章魚活屍體內，更像是植物，每一條觸手都有獨立的消化能力，甚至每一張獠牙巨口後面都有一個小型的消化系統。
這些消化系統可以快速消化活屍的屍體，化作自身的養分。
就看到隨著吞噬，章魚活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
不過一分鐘，就從4米高度，增加到4.2米高度，全身膨脹了一圈。
活屍的「成長」速度，著實讓楚飛震撼。
身高從4米增加到4，2米，體積實際增加增加15.76%！
時間：1分鐘！
這種成長情況，在自然界也有的，那就是蘑菇。
而活屍的身體結構，和蘑菇是很類似的。蘑菇是各種真菌的集合體，而活屍是病毒集合體。 和人類這種細胞高度分化的整體生命不同，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命形式。
不同的生命形式，造成了不同的生理結構。
人類流血會死，刺穿心肝肺等會死，人體有時候真的很脆弱。
但活屍就很難殺死了，只有打爛腦袋才能殺死。甚至有的有好幾個腦袋，那真的是讓人抓狂。更有個別活屍砍了腦袋也死不了，就是笨了點。
尤其是活屍人頭蛇這種存在或者類似的活屍，砍了之後能分成兩個，再砍能分成、三個、四個、乃至更多。除非將組成活屍的那些人頭，一個個都打碎了。
想要殺死一隻活屍，難度是同級人類的數倍。
好在，活屍沒有人類的科技武裝，暫時人類完全可以依靠科技兩碾壓活屍。
楚飛一邊戰鬥，一邊觀察。
轉眼又是三分鐘過去，楚飛重點關注的那頭章魚活屍，體型竟然膨脹到五米之多，周圍的觸手從7條增加到9條，最長的一條已經長達15米。
這章魚活屍靠近城牆，大型的炮彈無法攻擊，普通的手雷竟然不能給這東西造成多大傷害。
楚飛親眼看到好幾個手雷炸開，卻只是炸開那麼二三十厘米的窟窿，並很快就能恢復。
而且在恢復過程中，這章魚活屍身體表面漸漸出現鱗片結構。
活屍的變異速度，超乎想象。
楚飛微微皺眉，自己這麼優秀的人，想要開啟一個基因序列，都要準備很久很久。結果呢，活屍竟然只用了幾分鐘就完成一次進化。
雖然這只是一隻詭異的章魚活屍，但也可以由此推斷出活屍這個群體的恐怖。
而且以活屍這種恐怖的變異速度看，就算現在這些東西沒有科技，但說不定就能進化出生物超能力來、能夠碾壓科學技術的那種超能力，甚至發展出生物體系的文明。
不過也就在此時，楚飛發現這章魚活屍最長的那條觸手，忽然出現「壞斑」。
壞斑一開始很小，但這條觸手卻不再靈活高效。
壞斑也許才剛剛出現，但對活屍的影響，也許早就開始了。現在不過是壓不住了而已。
根據壞斑的位置，楚飛強大的計算能力瞬間就得到了一個大概的答案：
「倒數1分12秒到1分27秒之間的投毒生效了。你們想想剛剛投毒的情況。」
幾個負責投毒和觀察的人員立即統計，很快選出6種毒素，而後分開了，分別嘗試不同的種類。或單獨投毒，或多種混合投毒。
如此試驗半個小時后，終於再次出現效果，而且效果更加強烈——因為這一次增加了投毒的數量。
經過統計后，一個「藥劑師」哈哈大笑，「是三種毒藥混合后的結果，初步數據已經收集完畢。
等回頭分析一下毒藥的化學結構，還有活屍病毒的結構，就能從化學層面做出分析，從生命的微觀結構毒殺活屍。
其實這種混合毒藥的想法早就有了，只不過一直沒有得到結果而已。
在醫學治療中，有一種『雞尾酒療法』的方法，就是三種或以上的藥物混合，可以很好的避開或者干擾病毒的抗藥性。如今在對抗頑固的病毒性病症時，已經廣泛應用。
所以在對付活屍病毒上，這個想法也早就有了。不過一直沒有取得成功的案例。
現在好了，只要有成功的案例，我們就能用科學的手段，將這種成功擴大化。」
聽了藥劑師的解釋，楚飛微微點頭。
這藥劑師最後那些話，明顯是對自己解釋的。雖然楚飛只需要聽到「雞尾酒療法」就對整個事情有了根本性認識，但後面的解釋還是讓楚飛節約了不少算力。
根據算力貨幣的定義，節約了算力，約等於節約了鈔票……也許吧。
不過藥劑師的話，卻讓楚飛心中有了一些淡淡的自信——小小活屍病毒，如何能影響人類，自己剛剛似乎有點杞人憂天了。
剛剛還想著活屍病毒變異太快，結果馬上這藥劑師就告訴楚飛：我們已經取得了最初成品樣本，馬上就能利用科學技術將這個效果提升到極限。
自己似乎太不相信科技了！
楚飛眼睛微微眯起，片刻后，睜開了，臉上出現一抹淡淡的微笑。
雖然這不過是一次小小的反思，但卻也讓楚飛多了自信、對科學的自信、對大數據修行的自信。
雖然這樣的反思算不得頓悟，但頓悟次數極少且條件苛刻，而這樣的反思多了，效果必然會超過頓悟的。
不僅如此，這一次小小的反思，卻讓楚飛突破9.0的最後一道門檻，忽然消失了。
朦朧中，楚飛有一種強烈的感覺——突破9.0的時刻到了！
為什麼？
因為，相信科學！
如果說突破8.0是挑戰自然極限，那麼突破9.0就是堅定的走科學進化之路了。
如果做個比喻，突破8.0頂多算是逃課，逃出學校；而突破9.0，就是正式混社會了。
也就是在這這次反思之後，楚飛才算明白，自己先前的狀態，其實有些「茫然」了。
對大數據修行、對科學修行體系，有些小小的動搖、或者小小的懷疑。
為什麼會這樣？
是心靈力量！
突破之後再回頭審查，很多問題徹底清晰起來。
心靈力量的修行和應用，終究還是帶來了一些負面效果。
好在楚飛足夠小心謹慎，至少沒有如同飛虎城老的少城主張翰那樣，被心靈之力的負面效果反噬。
要說楚飛對心靈之力雖然只是淺嘗輒止，但心靈力量的強大還是讓楚飛有些著迷了。
還好，現在被喚醒了。
下一刻，楚飛的戰鬥陡然變了。
只見楚飛忽然飛起，而後貼著高牆掠過。鋒利的刀鋒在城牆表面擦過，就一看到一隻只爬行者被斬落，滾下高高的高牆。
這樣雖然會損失很多「能晶」，但卻讓高牆上的戰士們放鬆不少。
楚飛迅速環繞一圈，整個洪城的城牆周長也有五十多公里，楚飛環繞一圈也不過半個小時。
而這半個小時里，楚飛的長刀至少劃過八千多個爬行者。
而後，楚飛看都不看戰果，直接展開翅膀返回了洪城內的接待處，洗澡去了。
楚飛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要示威，為接下來的合作鋪路。
戰鬥到現在，楚飛對於如何合作，已經有了明確的想法。(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