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辣手
第9章 辣手
22:00整，熄燈。
只剩走廊上黯淡的燈光。
楚飛合上人體力學的書本，站起來，借著黯淡的殘光摸出一把彈簧匕首。
這是從黃隊長那裡買來的，刃長8.5厘米。
標價15元，楚飛講價到12元，欠費2元。
楚飛凝神，智慧露珠已積累兩滴。
「使用一滴。」
下一刻，楚飛頭腦前所未有的清晰靈動，人體力學、人體工程學等內容在腦海中閃過。
右手握著匕首，一邊計算，一邊練習。
沒找到什麼武學秘技，但人體力學的科研成果同樣不差。
不過想要將科學知識轉換成為戰鬥力，還需要下一番苦工才行。
楚飛一次又一次嘗試，身手越發靈巧、。
如此僅僅一個半小時的樣子，智慧露珠的效果開始消退。
楚飛深吸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一個半小時的瘋狂運動，已經汗水淋漓。
但收穫是喜人的。
更讓驚喜的是，用智慧露珠練習，不僅感受不到疲憊、也沒有肌肉拉傷等。
代價是智慧露珠效果短了半個小時。
楚飛手指翻動，匕首如蝴蝶般翻滾。
一個半小時的效果，幾乎達到苦練兩個多月的效果。
「不過今晚效果這麼好，不僅是智慧露珠的原因，還有……知識！
先前學到的數學、物理、人體力學等，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擦乾汗水，楚飛待著微笑入睡；早上五點，準時起床。
習慣不是一天養成的，但可以一天毀掉。
想想昨晚被活活打死的姜少虎，以及跳崖的女孩，楚飛就沒心思睡懶覺。
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退則……挨打。
早上楚飛照常跑步，自習，到點了向食堂走去。
然而楚飛剛走了一半台階，就被一個魁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黃大鵬！
黃大鵬站在台階上方，俯視楚飛，眼睛眯起，面容扭曲，嘴角裂開，露出森白的牙齒，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楚飛立即使用最後一滴智慧露珠，進入絕對理智的狀態；
穩步後退，退回廣場。
黃大鵬冷笑著一步步逼近，而後站在楚飛面前冷笑：
「小子，你黃哥哥回來了！
知道這三天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楚飛沉默一會，幽幽說道：「吃雞腿醬啊，還是口水雞加沙粒拌飯。」
黃大鵬原地爆炸，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去尼瑪的！」
下一刻，黃大鵬就呆愣了：
他看到了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如同機器；
更看到一把彈簧刀，插入了自己心口。
冰冷、刺痛，無盡的恐懼在靈魂中炸開。
楚飛右手擰動，刀刃和骨骼之間摩擦出牙酸的聲音。
血液噴濺而出，染濕了楚飛的衣衫。
黃大鵬身影佝僂、下蹲。
楚飛抽出彈簧刀，刺向黃大鵬的太陽穴。
「住手！」
一聲怒吼傳來，曹利文瘋狂衝來。
楚飛住手，刀刃卻留在太陽穴上，而後飛起一腳踢在刀柄上。
刀刃齊根而入，黃大鵬的身影緩緩倒下。
曹利文衝到楚飛面前，一把抓住楚飛的脖子舉了起來，咆哮：「我讓你住手！」
楚飛呼吸困難，還是擠出沙啞的聲音：「我住手了。」
曹利文：……
更多人過來了，還有黃隊長。
黃隊長看了看楚飛，又看了看地上手腳還微微抽搐的黃大鵬，沒說什麼。
曹利文抓著楚飛的脖頸，眼看著楚飛臉色開始發青，才丟到地上。楚飛瘋狂喘息，咳嗽。
曹利文咬牙切齒：「你想死嗎！」
楚飛冷靜回答：「我不想死，所以才殺了他！
而且昨天的行為準則可沒說不能殺人。」
曹利文呆愣。
還真特么沒有！
黃隊長開口了：「曹教官，我當初也殺過人的。
這可是末世，教官千萬別說退一步海闊天空。
當然，如果教官願意退一步，我很樂意……得寸進尺。」
曹利文終於冷哼一聲，轉身處理黃大鵬的屍體。
黃隊長看著楚飛，笑道，「好小子！還能走路嗎？」
楚飛微微搖頭。
剛剛一腳踢在刀柄上，用力過猛，右腳重傷。
不過就算再來一次，楚飛還是會這樣做，拼盡全力，永絕後患。
黃隊長扶著楚飛來到醫療室。
楚飛致謝。黃隊長悠悠說道，「欠我兩塊錢呢！」
楚飛：……
治療很快，楚飛還趕上了早餐的尾巴。
大家看著一身血液的楚飛，微微退開，不敢靠近。
倒是食堂師傅笑眯眯的，「厲害厲害，一出手就干翻了一個準覺醒者。」
「准覺醒？這又是什麼？」
「是指數值無限接近7.8、隨時可能突破的精英。
好了，下一個。」
楚飛冷靜地吃飯，又冷靜的返回宿舍，洗漱后開始讀書。
時間悄悄過去，智慧露珠效果消退，楚飛眼神中的冷靜快速消退，身體開始顫抖。
初次殺人的后怕、激動、恐懼等浮現心頭。
不過有了兩個小時和智慧露珠的緩衝，楚飛很快就冷靜下來，並認真反思：這次計劃很粗糙，成功有些僥倖。
刀刃刺入黃大鵬胸口時，阻力之大遠超想象，還好楚飛提前準備好了鋒利的彈簧刀。
多虧昨晚的觀察：姜少虎抓撓黃隊長手臂卻不能傷及分毫，引起楚飛的警惕。
黃大鵬雖然沒能突破7.8，但無限接近7.8，身上還是出現一些『異象』：身材格外健壯，皮膚和肌肉更結實，已經開始異於常人。
「讀書，真的可以改變命運！」
楚飛繼續閱讀。
直到有敲門聲。
是黃隊長。
開門后，黃隊長淡淡的說道：「剛剛學院開會，討論對伱的懲罰。
殺死一個準覺醒者，給學校造成極大的損失。
但考慮到黃大鵬主動挑釁，所以從輕處罰。
以後你所有的懲罰，翻倍。
直到你的潛力突破7.65！」
說罷，轉身就走。
楚飛倒吸一口冷氣。
這特么是從輕處罰嗎？
想著被活活打死的姜少虎，楚飛低吼：「黃大鵬主動挑釁，學校為什麼沒出手？」
黃隊長淡淡地說道：「聽說你的初始潛力只有7.5587。
而黃大鵬可是無限接近7.8的准覺醒者，就是比你高貴。
不服，那就突破7.8！」
看著黃隊長的背影，楚飛臉上的憤怒漸漸化作嚴肅。
「從今晚開始，熄燈后，堅持冥想一個小時，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