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前兩個目的
第468章 前兩個目的
哪都通公司總部的地下。
畢游龍和黃伯仁待在一間陰暗的房間內部，房間正面的一面牆壁是由好幾片巨大的落地窗組成，從這裡能夠清楚地看到外面的另一個房間里，有一個看起來造型異常複雜的機械椅子。
此時，在董事會上吵得不可開交的兩個人，現在看起來卻顯得相當平和。
「畢董，你覺得趙董這次是什麼調調？」一片寂靜之中，黃伯仁忽然主動開口詢問道。
「我哪知道！」
畢游龍隨口嗆了他一句，但隨即也有些沉默。
「這事……不合理啊，老趙不會真的以為那個小道士能夠讓死人復活吧。」
「哈哈……不能吧。」黃伯仁乾笑了一聲。
雖然在先前的會議上他看起來像是贊同鄭曙的那一方，但實際上，作為掌管公司內部技術方面的人，他更清楚這樣做的難度有多高。
先前之所以會在會議上反對畢游龍，其實本質上也只是為了能夠多要一點經費罷了。
掙錢嘛，不寒顫。
稍微聊了兩句之後，兩人又同時沉默了下來，房間中再次陷入了一片安靜。
其實在場的兩人都很清楚，這件事情裡面最主要的影響因素，就是趙方旭在會議當中所接的那一個電話。
雖然他們聽不到電話里的聲音，但是僅僅只是憑藉著趙方旭的幾個回答，他們差不多就能判斷出來：這件事情，關係到了更上層的人物。
但是……這也就是問題所在。
哪來的上層？
雖然公司的確是國家為了掌控異人的人口紅線而設立的公司，但是因為公司任務的特殊性，他們其實和上層劃分得很乾凈。
雖然可以調動一定程度上的資源來進行輔助幫忙，但是無論怎麼說，他們的確就只是一個公司而已，甚至都不是國企！
而這也意味著，公司的獨立性其實相當之大，雙方之間的隔斷，就好像異人和普通人之間的隔斷一樣巨大。
最上層雖然也派來了監管人員，但從本質上來說，趙方旭的確就已經是異人事務相關裡面的最上層的領導了。
要是有人想在異人事務方面直接指揮趙方旭，只能說不太可能。
而且最重要的是……
「看老趙那個樣子，根本就是想要多佔點便宜嘛！」
這是畢游龍和黃伯仁在此刻共同的心聲。
大家一起工作了幾十年，而且都是從公司草創階段一路闖過來的，幾個人雖然表面是上下級，但基本上都是過命的兄弟。
毫不誇張地說，在場的每個人屁股一撅，剩下的幾個人都知道他想要放什麼屁。
趙方旭雖然在接電話的過程中一直面無表情，但是在放下手機的那一刻，兩人還是通過這傢伙的一些小動作在一瞬間就分辨了出來。
這傢伙……完全就是一副偷到雞的狐狸的樣子。
「看他先前下達的命令，是讓我們快點審核完鄭曙帶他進入到下一步的程序，但是又要讓其他的人審核的慢一點，讓整個第一步的程序拖延一下。」
黃伯仁回憶著趙方旭在會議上說的話，目光閃爍。
「也就是說，他想要靠拖延時間從那個小道士身上獲得更多的利益，至於是什麼利益……不會吧？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讓死人復活的技術？！」
「兩位已經來了啊，抱歉，我來晚了。」
這時，趙方旭打開了門來到了房間當中，也同樣打斷了黃伯仁的思考。
「沒有，我們也是剛剛來。」黃伯仁笑著點了點頭。
畢游龍則更是直接：「正好那小子也送過來了，怎麼樣？開始嗎？」
趙方旭看著眼前的景象扶了扶眼鏡，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嗯，開始吧，那麼就先讓白雲觀的那位小道長先上這個從寬凳兒吧。」
……
……
許久過後，趙方旭看著下面坐在椅子上的鄭曙，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嗯……關於碧游村的事情基本上問的差不多了，看樣子小道長會摻進我們這次的任務的確是個意外，在這裡我們先多賠個不是了。」
「可以理解，面對像我這種突然出現在那裡的人，諸位謹慎一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坐在從寬凳兒上的鄭曙點了點頭，他倒是沒有像原著當中被的諸葛青那樣被他們綁在椅子上，而是單純的讓自己坐在這上面。
只不過根據他們的規定，自己的四肢和身體必須完全貼合這個凳子，讓鄭曙的這個坐姿看起來異常的囂張。
在被問詢的過程中，鄭曙也在不停地用精神力探索著這個凳子的內在構造。
在解析完成後，鄭曙也大致明白了這個凳子的工作原理。
「嘿，應該說不愧是官方嗎？這凳子的基礎原理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居然是直接探測靈魂和炁的波動來確認是否說謊嗎？」
探測炁這還比較好說，重點是在於探測靈魂。
能夠探測就能夠操縱，哪怕現在做不到，只需要繼續沿著這條路研究下去未來絕對就能辦到這件事。
最最重要的是，能夠實現這一功能的並非是什麼練炁士，而是機械！
這其中的含義代表了什麼自然不用多說。
「能有這樣的研究能力，看來我的計劃選對人了！」
就在鄭曙津津有味地「學習」從寬凳兒的設計理念和構造原理時，另一邊的房間當中，三位董事已經商量好了接下來的問題。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鄭曙，你曾經在我們員工面前所提到的，關於能夠將廖忠負責人復活的事情說的是真的嗎？」
「沒錯。」
「你真的能讓死人復活？」
「沒錯。」
「這裡面存在什麼語言陷阱嗎？」
「沒有。」
……
最後這一組問題的詢問持續了不短的時間，三位董事通過各種語句各種方式反覆詢問，以確保鄭曙所說的死人復生不是所謂的語言陷阱或者其他類型的詐騙。
「好，需要的問題基本已經問完了，麻煩小道長伱了。」
趙方旭對著話筒說了一句后，和旁邊的兩位董事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後繼續說道：
「聽說你願意協助我們將廖負責人復活，請放心，我會讓手下完全配合你的行動。不過介於小道長你的這個能力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所以可能最近一段時間需要你在暗堡那邊待一段時間。」
「哦，早就聽說過暗堡的大名了，聽說那裡面有很多頂級的研究員，我很期待。」鄭曙微笑地點了點頭，這正合他的意思。
「過獎了過獎了，只是一個隱秘的研究所罷了，公司設立暗堡也是為了幫助那些被特殊能力影響到生活的異人回歸正常生活而已，當不得小道長的你的這種誇獎。不過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讓那裡的工作人員全力配合的。」
「趙董事長謙虛了……」
兩人就這麼互誇了一陣，直到鄭曙跟著另一個工作人員離開了這裡后，趙方旭的表情才重新恢復平靜。
「你們怎麼看？」
畢游龍和黃伯仁對視了一眼，猶豫了兩下，最後還是說話比較直接的畢游龍站了出來。
「說實話，從問詢的結果上來看，這個鄭曙的確是堅信自己的這項技術能夠將人復活，但是吧……」
「怎麼了？」
「但是看這樣子，感覺像是他被人欺騙了。」黃伯仁扶了扶眼鏡，接過了畢游龍的話頭。
「我們不是問過他這個技術的來源了嗎，而他也承認了，雖然這個技術是完全由他自己設計出來的，但的確也是藉助了一些其他人提供的技術。從這方面看，這位小道長說不定是因為太過單純，所以輕易相信了別人。」
黃伯仁這話其實已經是收著說了，真要讓他直說的話，他覺得鄭曙就是受到了詐騙。
畢竟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最近的異人界裡邊有什麼技術能夠使人起死回生。
整件事情從合理的推斷角度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剛出山觀遊歷的小道士，因為太過天真所以被人騙財的故事。
「這樣啊……聽起來的確像是這麼回事。」趙方旭低下頭，通過反光的眼鏡看不出他的臉上是什麼神色。
「那麼，還需要將這位道長送到暗堡里去嗎？」黃伯仁詢問道。
雖然每次有人去暗堡的時候都會儘可能的做出各種各樣的防備，減少被人發現暗堡具體位置的可能性。
但是每多一個人去暗堡，總歸是會多一分被發現具體位置的風險。
「不，暗堡還是得去，這位小道長在身上不只是這點問題。對了，伯仁，這位鄭小道長到了暗堡之後，你還是像咱們承諾的那樣，儘可能的滿足他的需求吧。」
趙方旭的回答有點出乎兩人的意料，但黃伯仁還是果斷的點頭。
「好，我知道了。」
趁著下一個人進來的空檔，畢游龍稍微遲疑了一下，便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問題。
「老趙，你不會真的覺得那個小傢伙能夠將人復活吧？總感覺你的狀態有點不太對勁。」
「這個嘛……這件事情你們的職位暫時無法了解太多。」
「喔？！」
黃伯仁和畢游龍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以他們的職位都無法了解到太多的情報，感覺這個鄭曙身上的事情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
不過從這方面，兩人也間接知道了鄭曙的重要性。
「行，我知道了，是我多嘴了！」
……
……
鄭曙跟這幾個哪都通的員工上了一輛全黑色的轎車后，坐在前面的員工就遞了一根黑色的布帶放在了他的面前。
「小道長，麻煩你了，這畢竟是規矩。」
「好。」
鄭曙接過黑色的帶子好奇的看了兩眼，就聽話的捆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剛一戴上他就感覺到了不一樣的地方，不只是視力，就連精神力似乎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擾亂。
雖然對於鄭曙來說這種程度上的擾亂完全可以免疫，但是如果是一個普通的術士，那麼就算他提前定下奇門局，也無法推測出汽車行走的方向和位置。
「有意思。」
沒再耍什麼花招，鄭曙安靜的閉上眼睛，陷入了思考。
過了一段不算短暫的時間，鄭曙感覺到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一路上這輛車子走得倒是不慢，但是應該是繞了不少的路，所以才花費了這麼長的時間。
將黑色的綁帶解下來后，看了一眼外面，是一處全封閉的、像是隧道一樣的地方。
鄭曙能清楚地感受到這裡的元素要比正常情況下活躍一些，而且這些元素正在沿著一定的軌跡運行著，看樣子這裡應該是被設下了什麼陣法。
車外，一位身穿白大褂面容堅毅的人早已等待在這裡。
稍微等待了一會兒，又有一輛汽車開進了隧道，從車上下來的正是哪都通公司的董事之一：黃伯仁。
他下車后和車外面等待著的這個人交接了一下，然後鄭曙這輛車上一直沒什麼動作的工作人員才主動下車，幫鄭曙打開了後車門。
「鄭小道長，我們先前在那個房間中見過面。我是黃伯仁，算是這裡臨時管事兒的。」黃伯仁非常熱情地走到了鄭曙的身邊。 「黃董事，你好。」鄭曙。客氣的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走吧，鄭道長，我已經讓他們在這裡給你安排好房間了，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可能就要在這裡住了。不過請放心，咱們暗堡雖然被傳得嚇人，但其實就是個保密程度比較高的救助中心，主要就是為了幫助那些因為自己的能力而受到困擾的人。」
黃伯仁顯得相當健談，一邊朝裡面走一邊給鄭曙介紹著這裡的各種信息。
「對了，那裡就是暫時關押陳朵的地方。因為她的能力性質比較特殊，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所以就把她關在原來在這裡居住的地方。
畢竟那個房間里，當初老廖為了能夠讓陳朵生活的更加正常，像是空氣凈化裝置或者下水道凈化裝置什麼的都已經安裝好了。怎麼樣？要去探望她一下嗎？」在路過一個房門時，黃伯仁突然提議道。
「哦？這合適嗎？」鄭曙有些疑惑。
「嗨！沒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和碧游村其他人不太一樣，陳朵的罪名其實早就已經確定好了。
不過因為事件的特殊性，所以現在也沒有太過具體的處理方法，就只能將她這樣關著了，鄭道長想要探視的話倒也沒有問題。」
「不用了，如果事情順利的話，我覺得應該還能再看見她。」鄭曙搖了搖頭，謝絕了黃伯仁的好意。
「哈哈，鄭道長說的對，要是真能成功的話，那麼咱們這邊的規矩可能都要改一改了。」黃伯仁配合著笑了兩聲。
之後兩人不再多說什麼，黃伯仁一直領著鄭曙來到了另一間房門面前。
「這裡就是我們給小道長你安排的房間了，時間比較緊急，所以稍微有些簡陋，還望小道長見諒」
這麼說著，黃伯仁刷卡打開了房間的房門。
鄭曙在進去之後則感覺自己眼前一亮，整個房間不算太大，但是各種設施一應俱全，甚至還有電視沙發之類的東西。
看起來與其說是一個秘密關押的基地，倒不如說是一個酒店房間。
「嚯！這地方可比我在白雲觀住的好多了。」
「見笑了，這是你的房卡。因為這裡性質比較特殊，所以沒有聯網的東西，不過電視什麼的倒是可以看看。
旁邊的書架上也準備了不少書，如果小道長還有其他什麼需要的書，可以隨時跟工作人員說。食物的話可以在規定時間去食堂吃，也可以讓工作人員幫你帶到房間里。」
鄭曙在接過房卡之後，感覺到了不對勁。
「咦？公司不打算把我關起來？」
黃伯仁早有預料的笑了笑：
「鄭道長說笑了，碧游村的事件先前你已經解釋清楚了，所以本質上咱們之間也沒什麼事了。其實如果那之後小道長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算是想要回白雲觀也沒人阻止你。
之所以安排你來暗堡其實只是為了安全起見，畢竟你提出的技術過於駭人聽聞，牽扯到的利益也太大，所以肯定要為你的安全著想。
正巧，鄭道長不是想要和公司合作嗎？暗堡這邊有很多研究人員可以輔助你，材料技術什麼的也都儘可能的滿足你，所以算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地方了。」
鄭曙神色有些古怪的點了點頭：「說實話，我還真是有點意外，那麼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復活廖忠？」
「按你的想法來，如果想的話隨時都可以繼續，不過今天這麼勞累，鄭道長不需要休息一下嗎？」
「不用了，雖說我已經有了成熟的技術，但是前期的準備還是不少，所以還得花費不少的時間。」鄭曙思考了一下，「請問能給我提供一些材料嗎？我對於復活時使用的材料還需要稍微研究一下。」
「當然沒問題，只要你把材料的清單報上來就行，需要我給你騰個實驗室出來嗎？」黃伯仁依舊還是那副笑呵呵的樣子。
「那就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就在這個房間里就好。」
「好，那鄭道長你只需要把材料報出來我就可以安排人給你送過來，你需要什麼東西？」
「嗯……先按照元素周期表每一種元素給我來一點吧，數量不用太多，但是品類要全。」鄭曙略微思考之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啊？」
……
……
「怪事，怪事，沒道理啊……」
哪都通不愧是跟上層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公司，雖然鄭曙提出來的要求相當離譜，但還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給他湊齊了絕大部分的元素。
根據前來送貨的工作人員的說法，剩下的一些比較「管制」的元素暗堡這邊暫時沒有儲備，不過很快就能給他調過來。
至於黃伯仁，他好歹也是公司的董事，每天事情多得離譜，能夠抽空來送鄭曙一路已經算是相當給面子了，鄭曙提出要求之後，他就已經匆匆地告辭離開了。
不過鄭曙現在也懶得去管黃伯仁的動向，他對於公司對他的態度產生了巨大的疑惑。
在材料送過來之前，鄭曙就已經用自己的精神力檢查了一遍整個房子，沒有發現什麼監聽系統之類的東西。
再加上哪怕自己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也能迅速得到滿足，即使之前鄭曙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在實際測試了一下后還是無法理解。
「沒道理啊，這麼簡單地就信了我的話，不能吧？」
鄭曙差點將自己的腦袋撓禿了也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之前在他的預想當中，最難的就是如何獲得公司這些人老成精的董事的信任。
這個世界因為有「炁」的存在，所以就算是國家上層的那些人在各方面和鄭曙穿越世界之前的人水平差不多，但是他們還是會有一些比較特殊的地方。
例如說……不太容易在某些方面受騙。
簡單來說，因為「炁」是實際存在的，所以在某些方面上反而並不容易受騙。
就像是這個世界的人也會追求長生，但是除非有什麼實際性的證據，要不然的話並不會輕易地相信長生不老的存在。
「起死回生」也一樣。
說白了，沒有任何的傳承和依據，突然就說自己能夠讓人起死回生，哪怕連鄭曙都覺得自己這樣像是個騙子。
「所以他們這是信了我？不……黃伯仁雖然說話的時候表情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是他的精神波動上明顯並不相信這件事。奇怪，雖然不相信但依舊讓人全力配合我。難道白雲觀這麼有關係嗎？不能吧……」
想了半天沒想明白，鄭曙乾脆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後。
不管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反正自己只要能夠完成自己的目的就行了。
至於現在……
鄭曙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些一個個小盒子，毫不猶豫地拿起了一個標著「H」的盒子。
在打開盒子的一瞬間，他的手心上也亮起了微弱的光芒，那就是呈現思維狀態的神之武裝在對盒子內部的物質進行檢測。
這就是鄭曙整個計劃的第一個目的。
神之武裝的重鑄需要鄭曙分析這個世界大部分的物質情報，這種事情如果是個人乾的話會相當困難。
畢竟別說是那些「管制」物質了，就算是收集一些比較普通的物質就已經足夠耗費心力了。
所以他決定藉助於公司的力量，幫自己搜集元素周期表上的物質。
「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面，還得是『國家』的力量更合適一點。」
看著自己桌子上的這些小盒子，鄭曙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
……
鄭曙解析所有元素的物理性質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這三天里，剩餘的那部分當初沒有送過來的元素基本上也都送到鄭曙手上了。
對於公司效率驚嘆的同時，鄭曙也越發感覺到這件事情的詭異。
「不過這些都和我沒有關係，現在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解析完最後的一種元素，鄭曙看了看眼前的這些小盒子，將其完全封閉起來后便帶著找到了暗堡內的一位工作人員。
跟著他，鄭曙在把這些元素放好之後，找到了暗堡的臨時管理人員。
「鄭道長，難得見你從房間里出來，是還有什麼需要嗎？」
那天在車外前來迎接鄭曙的那位面容堅毅的人，在看到這鄭曙之後暫時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主動迎接了上來。
看到對方的態度，鄭曙內心的疑惑又多了一層，不過他還是沒有去管，而是直入主題地講出了自己的需求。
「王主管，這兩天通過分析，我已經將儀式需要的材料算清楚了，如果可以的話，只要準備足夠材料就可以開始復活儀式了。」
「這麼快？」王主管一愣。
黃伯仁在臨走前已經跟王主管把關於鄭曙的事情交代清楚了，所以雖然他確實在極力配合鄭曙，但是也確實沒有覺得鄭曙真的能夠讓人復活。
「對，這是復活儀式所需要的材料清單和場地需求，如果準備完成的話儀式隨時都可以開始。對了，能讓我看看廖忠負責人的遺體嗎？這樣我能更心裡有數。」
「想要看看老廖的話是沒問題。」王主管接過了鄭曙手上的材料單，只是看了一眼，眼珠子就差點瞪了出來。
因為在材料單上的第一條上面寫著：金，一噸。
看了看上面寫的字，確認自己沒有看錯，王主管又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鄭曙。
如果不是上面要求的讓他儘可能地滿足鄭曙的需求，他甚至都懷疑這孩子是不是過來坑一把就走的了。
穩住自己的思緒，王主管繼續看了下去，果不其然，這個材料單後面的材料也都相當不簡單。
「銀三噸，鈦一噸，鎢三百千克，鉑金二百千克，銠……一百五十千克……」
每讀一個材料，主管的手就抖一下，好在，越往後材料需要的數量也就越少，讓王主管原本顫抖的手臂終究是平穩了下來。
不過在看到最後的時候，他原本平靜的手臂再次抖了起來。
「直徑一公里的圓形寬闊平地，不限於沙漠草原或岩石等類型。然後……身體總重量加起來超過一噸的身體健康的成年生命體？！」
王主管的手哆嗦得越來越嚴重，他開始懷疑眼前的鄭曙是不是一不小心加入了什麼詭異的教派。
「咳咳……那個，鄭道長啊，咱們現在是文明社會了，已經不興用人做祭祀了。再說了，如果為了救一個人就要祭獻掉這麼多人的生命，恐怕也沒有人會願意答應吧。」
「我覺得王主管你可能有點誤會，最後那一條不一定非得要人類，實際上從性價比上來判斷，最合適的應該是豬。」鄭曙身體後仰，做出了一臉嫌棄的表情。
「啊這……但就算是用動物血祭也不太合適吧。」
「誰要血祭了啊，我只是要借用一些這些動物的先天之炁，本身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的損害，但是會折壽。不過對於被人類飼養的生豬來說，少幾年的壽命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啊，這樣啊，那這就好說了。」王主管這才鬆了口氣。
至於材料什麼的，雖然看上去價值很高，但是暗堡里其實大半的材料都有充足的庫存。
而且只要到時候派人看得仔細一點，那麼等那個所謂的復活儀式結束之後就可以再次將材料回收利用，所以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至於說如果儀式真的起作用了，而且還將材料消耗乾淨這種事情……
王主管想了想，如果儀式真的起作用了，那麼這些材料的花費反而不算是太大了。
「嗨！我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看來這孩子的態度太認真，我本身也被傳染了。」
王主管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隨即笑眯眯的看向鄭曙。
「鄭道長，這些材料和場所方面有一部分需要從其他的地方申請，不過大部分都沒什麼問題，應該在兩三天後就能湊齊。」
「哦！不愧是公司，這效率真是讓人驚嘆。」
鄭曙有些感慨的點了點頭，他給出的材料裡面，有不少可是所謂的「管製品」，且不說價值的問題，如果讓他自己用正常手段收集的話，需要花費的時間可就太多了。
「那我就靜候佳音了，在那之前我先去看看廖忠負責人的遺體吧。」
「沒問題，這邊走。」
看著在前面帶路的王主管，鄭曙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是他這個計劃的第二個目的：收集材料。
除了黃金白銀以及場地和生命體之外，剩下的材料其實都是鄭曙給自己的收集的，就是為了鑄造神之武裝。
這個材料收集名單，就是鄭曙在神之武裝解析完這個世界的所有物質后列出來的。
當然，這麼一次的材料肯定是不夠鑄造完整的神之武裝，但是鄭曙也不急，畢竟等他的儀式成功之後，後面有的是機會獲得新的材料。
「接下來……就是完成儀式了。」
（今天的加更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