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比試（七千六百字加更）
第432章 比試（七千六百字加更）
憑藉鄭曙他們的腳力，沒有阻攔的情況下，很快就來到了龍虎山前山的大殿附近。
不過就在這時，劉興陽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師兄？」黃明一愣。
「老天師就在那兒，咱們還是去拜見一下吧。」劉興陽伸手指了指遠處的方向。
在一群遊客的簇擁下，一個鬚髮潔白的老者帶領著幾位體型看起來相當富態，身上西裝革履的人朝著大殿走來，在他們的身前還有攝影師架著攝像機隨時進行拍攝。
這位老者自然就是龍虎山的老天師，也是一人之下作品裡面的那個「一人」。
全真教派重視禮儀，如果沒有看到的話也就算了，既然遇見了，那自然是要先拜訪一下這位龍虎山的主人才合禮節。
「哈，估計是哪裡來的領導來視察了吧，還真是辛苦老天師了，我們在旁邊等一會兒吧。」
劉興陽看一眼就明白這裡的情況，畢竟在白雲觀里偶爾也會出現這樣的事。
鄭曙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一人之下中的最強者，雖然對方和重陽宮的孟方丈一樣鬚髮皆白，但完全沒有感受到他身上的遲暮之氣。
甚至可以說，這位龍虎山老天師身上的先天之炁活躍的可怕，單論先天之炁的活躍度比普通的年輕人還要強好多倍。
如果閉上眼睛的話，鄭曙恐怕會以為站在自己身前的是一位年輕力壯的肉體派修鍊者。
三人站在一旁等了一會兒，直到老天師和那幾位領導談完話，並且一起在鏡頭前合照留念后，劉興陽才主動上前打招呼。
「白雲觀劉興陽/鄭曙/黃明，拜見老天師。」
「哦，是白雲觀的娃娃啊，真是稀客，你們師爺的身體怎麼樣。呦，這孩子長得真俊俏啊。」
老天師也沒有擺什麼架子，笑呵呵地回應道，只有在看鄭曙的時候有一點點驚訝。
「回老天師，師爺身體一直很健康，對了，這是師爺和另外兩位方丈的手信。」
既然已經碰到了正主，劉興陽乾脆從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三封書信遞了過去。
「嘿！這群老滑頭，不想來就不來嘛，還想那麼多招，凈麻煩小輩兒。行了，你這幾封信我收下了，回去跟你方丈說，我收到了他們的誠意。」
老天師拿過信之後，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就調笑了幾聲，看得出來他對於全真一脈的性格相當了解。
「那我們就先去後山，不打擾老天師了。」
劉興陽帶著鄭曙和黃明對老天師行了一禮，就準備退下，因為他已經感知到了身後的來人。
「成，去吧。靈玉啊，伱接引一下這幾位客人吧。」
聽到老天師的吩咐，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一位身穿白色道袍，頭髮略顯灰色的俊俏道士低頭領命：
「弟子遵命。」
這位一表人才的小道士，正是天師府最引人注目的高徒，人送外號「一念之插」的張靈玉。
因為人長得帥，身手也強，所以在異人圈有很多小迷妹，光是現在，在場的許多女異人看著他都臉色泛紅。
不過這次張靈玉感覺到自己周圍的視線壓力要小了很多，原因當然是站在劉興陽身邊的鄭曙。
張靈玉雖然長得很帥，但和鄭曙這種足以和精靈對拼的顏值相比還是差了一些，不過也正因為鄭曙的顏值在異人的眼中過於完美，以至於有很多人總有一種不真實感，並不敢像看張靈玉這樣那麼放肆。
「這個小道士是女的？」
「男的吧，看他的打扮應該是全真龍門一脈的出家道士，這一脈應該不收女的才對。」
「男的長的這麼漂亮？」
「會不會是用了什麼法子把自己的臉改變了？」
「還有這種術法？！那我後面得去道觀里問問了！」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變得越來越大，張靈玉感受著自己身上削減的視線才剛鬆了一口氣，就發現周圍人越聚越多，於是便連忙朝著三人抱拳。
「三位，請隨在下來這邊。」
「靈玉真人，久仰啊，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裡見到本尊。」劉興陽也抱了抱拳跟上了他。
「您客氣，山上一個野道士而已，不足掛齒。」
「不必謙虛，就算是我們這些白雲觀的道士也都聽說過靈玉真人的大名，身為天師府老天師最得意的弟子，我很期待靈玉真人在羅天大醮中的活躍。」
「道友倒也不必太過看重我，如今這龍虎山上可稱得上是卧虎藏龍了，我張靈玉這點微末的道行不值一提……」
「哪裡哪裡……」
劉興陽和張靈玉。一邊寒暄著一邊離開了大殿，而鄭曙和黃明也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這裡。
在臨走前鄭曙回頭看了一眼，王也和張楚嵐正笑嘻嘻的湊到老天師的身邊問候。
「老天師！武當王也拜見老天師。」
……
……
一路來到後山，張靈玉在指了指方向之後便告辭離開，繼續前往前山的大殿接引其他的客人。
到後山之後立刻空曠了起來，周圍儘是茂密的叢林，根本看不到幾個人影，和前山那種遊客熙熙攘攘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這也很正常，畢竟所謂的後山，就是指一座山裡面完全沒有開發的部分。
好在以鄭曙他們的體能，就算是完全沒有開發的山地也不會造成太大的阻礙。
走了沒多久，鄭曙這一批異人就來到了一片斷崖前，斷崖兩側豎了幾根樹樁，但上面並沒有架設橋樑，而是幾根繩子。
一位正一派的小道士早早地候在了這裡，拱手對著眾人道：
「各位，羅天大醮的場地就在這片斷崖的另一側，如果沒有其他特別的手段，那麼就從這幾根繩子上通過吧。」
「嘿，天師府真有意思，凈整這些沒用的玩意兒。」
「就是，就這點距離，誰還能過不去呢？！」
周圍幾個和鄭曙他們一塊來的異人發出了不屑的笑聲，因為成為異人的困難性，所以每一個異人在內心都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
更何況敢來參加羅天大醮的哪一個不是身懷絕技，眼前這片斷崖也就三四十米寬，體能稍微好一點的普通人都能順著繩子爬過去。
要是這麼簡簡單單爬繩子的話，豈不是要被人看低了。
所以在場的異人們各顯神通，紛紛展露出自己的手段，用各種各樣的辦法越過山崖。
鄭曙三人身為專修內丹功的道士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手段，就只能樸實無華地依賴於自己強橫的身體素質直接蹦過去。
幾人跳過斷崖繼續前進，沒過一會兒，在越過一片山林之後來到了羅天大醮的場地。
這裡和後山其他地方一片荒無人煙的樣子不同，居然被人修建了如同城堡般的高牆，大量參加羅天大醮的異人聚集在這裡，讓這邊變得熱鬧起來。
在場地深處，異人的數量甚至讓這裡變得像前山一樣人山人海。
這麼多的異人自然不可能全部都是參賽人員，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專門來陪同或者看熱鬧的。
不過人一多事情也變得多，異人都心高氣傲，誰也不服誰，而且有的人本身就互相敵視，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是龍虎山的地界，說不定有好幾對矛盾比較大的人早就打起來了。
劉興陽帶著鄭曙兩人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靜靜等待著，在這期間，鄭曙也順便繼續指導這兩人學習言靈：審判。
一般來說，普通人自然不可能釋放出龍族專屬的言靈，鄭曙也不可能為了讓他們釋放出言靈而給他們輸血。
所以鄭曙選擇的辦法類似於自己在型月世界中做的事情，將源自血脈的天賦轉化為可以被普通人使用的魔術。
當然，在這個世界就是將言靈轉化為法術。
鄭曙通過解析自己釋放言靈時炁的運轉規律，轉換出可以直接釋放出來的法術。
鄭曙對於這種操作相當地輕車熟路，畢竟在型月世界當中，無論是言靈·萊茵還是魔眼他都解析過，轉化出一個普通修鍊者能夠使用的技能倒也不算困難。
一旦沉迷到某個事情里時間就會過得很快，等到三人再次被騷動的人群吵醒時，發現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鄭曙朝著人群聚集的地方看了一眼，在一群人圍成的一個大圈子裡，有兩個人正站在裡面互相對視。
其中一個就是還給他們引入的張靈玉，還有另外一個與之對峙的人則是一位藍發的青年。
此人藍發藍瞳，頭髮略長，長相俊俏，身穿吊帶褲西裝，狹長的眼睛一直維持著微笑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笑眯眯的狐狸一樣。
這位粉絲數量與張靈玉有得一拼的青年自然就是諸葛青，來自諸葛武侯派，擅長奇門之術，實力強勁，和張靈玉一樣，也是此次奪冠的大熱門。
鄭曙看到這熟悉的景象，立刻想到了一件事：張楚嵐應該也快到了。
果然，遠處一道聽起來相當刻意的驚呼聲驚動了在場的所有異人。
「卧槽！張楚嵐！這貨就是張楚嵐？！」
此話一出，一眾異人立刻轉移了自己的目標。
感受著匯聚在自己身上的諸多視線，張楚嵐咬牙切齒，心中暗罵著眼前的這個死胖子。
而眼前的這個胖子依舊還在大聲的嚷嚷著，那造作的姿態讓周圍的人都對他施以鄙視的目光。
「哦哦哦！你就是張楚嵐，那倒是值得留意，值得留意啊！」
在確保所有人的視線都集到了自己身上之後，他才將聲音轉為正常的音量，隨即看向站在張楚嵐身邊的馮寶寶。
「哎，看制服你也是哪都通的員工，妹子你和張楚嵐一起的嗎？你也是來參加天師繼承人選拔的嗎，怎麼稱呼啊？」
馮寶寶維持著一臉呆相，雙手插兜。
「我叫馮寶寶，我不是來當天師的……」她瞥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張楚嵐，「他來當天師，我負責把妨礙他當天師的對手都收拾掉……」
聽到如此囂張的話語，周圍異人的臉色一變，都不約而同的釋放出自己的氣勢朝著張楚嵐他們壓迫過去。
張楚嵐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視線已經從敵意變成了殺意，嚇的他立刻雙手搭在馮寶寶的肩膀上，阻止了這位姑奶奶接下來的話語。
好在就在他感到為難的時候，一道聲音解除了他的困境。
「吼吼吼吼，年輕人就是有朝氣啊，看著你們彷彿我自己都年輕了起來。」
眾人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發現正是老天師，而且除了老天師之外，還有十佬里的幾位也跟著來到了這裡。
鄭曙的嘴角翹了翹，老天師剛才這句話莫名地戳中了他的笑點。
按照先天之炁的活躍程度來說，除了自己之外，在場根本就沒有比老天師更強的人了。
從先天之炁的角度來說，老天師才是這群人裡邊最「年輕」的一個。
老天師也不磨嘰，帶領著幾人來到了高台上，面對諸多異人朗聲道。
「諸位，久等。這羅天大將除了例行的祭祀之外，歷來都是咱們這些練氣之人交流的機會。
當然，你們這些年輕人來這裡自然不會是為了像我等老邁一樣坐下來談玄論道的……老朽也從血氣方剛的年紀過來的，我理解，所以既然大家想切磋，那老朽就不在這絮叨了，就開始吧！」
「豁，看來老天師這次的目標明確呀。」
劉興陽聽完老天師的講話后，對兩人小聲嘀咕著。 「那你們兩個想參加的話就參加吧，黃明儘力而為，至於鄭曙你嘛……下手輕點。」
「放心吧，師兄，這次切磋我是為了檢測自己的練炁水平，其他的能力會自我封印的。」鄭曙溫和地笑了笑。
「那對你的話會不會有點不太公平？」劉興陽有些擔心自己的這個師弟吃虧。
「沒關係，以我的實力倒也不至於受傷。」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隨著老天師的示意，台下一旁有一名小道士立刻端上來一個紅色的箱子：
「請各位逐一上前抽取自己的紙條。」
抽籤箱的旁邊除了小道士之外還有幾位十佬坐鎮，一眾異人也不敢吵鬧，乖乖地排隊上前抽籤。
在看到張楚嵐的時候，在老天師的身邊，一直坐在輪椅上的田晉中有些感慨。
「師兄，那就是張楚嵐嗎？懷義的孫子……懷義這大耳賊的孫子倒是長得蠻端正！
唉，你說當初我要是能夠找回懷義，他何至於落得如此下場……唉！」
老天師看著張楚嵐也面露悲傷：「晉中，別說了……我後悔當年讓你一個人出去找懷義了，不然也不會讓你一身本事盡廢！」
兩位過百歲的老人都想到了當年的事情，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輪到鄭曙時，他從裡面隨意抽了一張簽，走到一旁后打開。
甲錦鯉。
「第一場嗎？也好，早點結束早點休息，還能多空出一點時間來修鍊。」
另一旁，看著所有人都抽完簽后，老天師張之維又開始解釋規則。
「各位，場地有限，所以第一輪的篩選就快一點。你們都看著自己手上紙條所寫的內容，天干代表著你們進場教練的順序，至於下面的動物么……每一隻動物都有四隻，拿到相同動物的人一起進場比試，這其中只有一個人能夠進入下一輪的選拔！」
規則剛一介紹完，人群再次嘈雜了起來，四進一的淘汰制度不可謂不慘烈。
已經有善於交際的異人開始四處打聽其他人到底抽到的是什麼簽，最終得出了結論，總共只有三十二場比賽。
也就是說此次參與羅天大醮的異人有一百多位，最終卻只能有三十二人進入下一輪。
龍虎山的動作很快，在抽完簽之後就立刻張羅起比試。
比武場總共有四個，會同時進行選拔，每一個都呈環狀，佔地極為寬廣，可容納異人隨意施展法術。
比武場外面一圈是觀戰台，無論是想為自己人打氣或者收集對手的情報，都可以在這上面觀戰。
很快，龍虎山的道士們就已經在外面的牆上貼上了每一座比武場內要進行的比賽人員名單，鄭曙很快就在上面找到了自己要比賽的場地。
「甲花鹿，不是……錦鯉，這個嗎？」
和劉興陽，黃明兩人打了個招呼，鄭曙就走到了自己的比武場當中。
「參賽人員全部入場！」
旁邊的看台上，作為裁判的道士朗聲道。
「淘汰場內其餘三人者為勝！第一場，甲錦鯉，開始！」
伴隨著「開始」的聲音落下，場地內的氣勢也變了，鄭曙倒是沒有先看自己的對手，反而朝著觀戰台看了一圈。
黃明人要去另一個場地備戰，劉興陽陪著他，所以兩人都沒在。
鄭曙看了一圈下來只看到了四個自己眼熟的人：徐三，徐四，蕭霄以及諸葛青。
徐三徐四看樣子應該是來搜集選手的情報，蕭霄和諸葛青應該就是這個練武場後面比試的選手。
諸葛青就不必多說了，鄭曙之所以會對蕭霄有印象，主要是因為原著中他修行的便是擤氣，也就是鄭曙小時候表現出來「先天異能」后被人拿來做比較的技法。
作為能夠直接攻擊靈魂的技藝，鄭曙對擤氣相當好奇。
別看他也能夠對靈魂造成攻擊，實際上用的全都是力大磚飛的精神衝擊和言靈，依靠的全都是自己超人一等的精神力和靈魂強度，至於使用技巧那是一點都沒有。
實際上無論是龍族還是型月世界里，要傷害到對手的精神那也只能使用自己的精神。
而擤氣這種使用自己體內的炁就可以對敵人靈魂造成傷害的功夫，對鄭曙來說的確是相當新奇的技術。
「不錯啊，出來轉一轉果然比閉門造車好多了，剛出來沒多久就遇到了計劃之外的有趣東西。」
視線在蕭霄身上停頓了一下，鄭曙滿意地轉過頭，開始打量起自己眼前的三個敵人。
其中兩個人身上有明顯的鍛煉痕迹，應該是以武術練炁的類型，不過炁的強度太差了，甚至就只比鄭曙自己高了一點，不需要在意。
鄭曙在意的是最後一個敵人，這是一個紫色頭髮的小姑娘，身穿橘色上衣和迷彩牛仔褲，雙手戴著一副紫色的手套，看起來年齡不算很大，也就二十齣頭。
鄭曙眨了兩眼，才從自己的記憶當中調出這人的信息。
白式雪，應該是陸謹摻到這次比賽中的人員之一，目的是阻止比賽結束后的全性作亂。
如果鄭曙沒記錯的話，這丫頭應該是個天生異人，能力似乎是能夠吞噬別人的炁，而且能夠通過吞噬的炁分析出對手的狀態。
「吞噬炁啊……那她遇上我確實算是運氣不好，不過這姑娘本來的目的就不是為了獲得勝利，所以就算是提前被淘汰了應該也沒問題。」
鄭曙在分析三位對手的同時，場上的其他三人也同時在看著鄭曙。
無他，鄭曙的樣貌實在是太俊秀了，而且從年齡上來看，身體年齡十五歲的鄭曙應該是這次比賽中年齡最小的參賽者了。
看了一眼鄭曙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白式雪，剩下兩位參賽者撓了撓頭，最後只能把目光放到對方身上。
沒辦法，大家好歹也算得上是名門正派，讓他們去打一個小姑娘和一個小孩子實在是下不去手，而且對於異人來說，年齡本來就代表著實力。
無論是先天異能還是後天修鍊者，從來都是越老越強，越年輕的實力就越弱，除了極其少數的例外，哪怕是一些天才也很難打得過四五十歲的老一輩。
像他們兩個這種二十八九歲的人，面對白式雪這種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應該有著絕對的實力差距才對，更別說是另一邊更年輕的鄭曙了。
「兩位的好意心領了，不過小瞧我的話可是會付出代價的。」
白式雪首先打破了四人之間的沉默，她也看出了剩下兩個人的心思，對於自己被兩個「小嘍啰」看輕表現得非常不滿。
「小姑娘，看來你對自己非常自信啊，要跟我練練嗎？」
其中一人率先向前邁步，雖然不喜歡打女人，但既然是對方挑釁在先，那麼倒也不用太過顧忌了。
「你們一起上吧！」
甩了甩手，白式雪主動迎著兩人沖了上來，雙手上纏繞著大量的炁。
面對她的突然襲擊，兩人也毫不猶豫的運炁於掌拍了出去。
啪！
四掌相對，以一敵二的情況下白式雪自然處於下風，被兩人同時擊飛，不過她體內遠超普通水平的炁也讓兩個人感到有些棘手，無法繼續追擊。
感受了一下自己手上傳來的力道，其中一人有些驚嘆。
「小姑娘，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掌力倒還不……小……喔唔唔！」
一句話還沒說完，剛才和白式雪對掌的兩人就已經虛弱的站不起來了，臉上手上這些外露的皮膚迅速乾癟，看起來就像是連續工作了三天三夜一樣。
白式雪沒有猶豫，繼續衝到兩人面前一人補了一掌。
「噗通」兩聲，兩個人摔倒在地上，雙眼泛白失去了意識。
而在白式雪的手中，則出現了兩團能夠略微看到形體的紅色炁團，她毫不猶豫的將其中一團炁塞進自己的口中，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
鄭曙能夠感覺到，伴隨著白式雪將這團炁吞噬下去，她剛才消耗的炁迅速補滿，而她自身的炁也有了極其細微的提升。
「能夠吞噬他人的氣來補益自身，而且看樣子還是留手了，不然直接連敵人體內的先天之炁一起吸走的話甚至能直接把人吸死，算是不錯的異能了。和全性四張狂里禍根苗·沈沖的能力相近啊，不過應該是更傾向於『吞噬提升』的那種。」
鄭曙看著這一切，默默地評價著。
「小道士，投降嗎？」
在吃完了兩個人的炁后，感受著自己體內提升的力量，白式雪意氣風發的看向鄭曙。
鄭曙沒做太多的回復，只是雙手抱拳行禮：
「白雲觀鄭曙，請指教。」
「切，年紀這麼小就這麼倔了嗎？」
嘴上雖然這麼說，白式雪下手卻絲毫不留情，身形一閃就來到了鄭曙面前，運炁抬掌朝著他拍了過來。
嘭！
鄭曙伸出手掌迎上了白式雪的攻擊，不過為了防止自己把握不好力量傷到她，鄭曙只是單純的將手掌擺在那裡運炁抵擋罷了。
雙掌接觸的一瞬間，鄭曙就察覺到了雙方修為上的差距，他的炁在白式雪的炁下幾乎不堪一擊，幾乎是一剎那就被完全衝散。
殘餘的力量順著雙方的接觸點朝著鄭曙的身體衝去，然後被鄭曙硬抗了下來。
白式雪臉色一變，猛的後退了幾步，手臂不由自主地顫抖，看著鄭曙的眼神像是見了鬼一樣。
「橫煉？！不對，哪有人能橫煉到這種地步，這是你的先天異能？」
就在剛才，白式雪感覺自己那一掌像是拍在了實心的合金鋼錠上一樣。
如果不是一開始的時候擔心對方的年齡過小，所以用的力道不高，她說不定就把自己的手掌震斷了。
除了這見了鬼的防禦力之外，她還遇見了另一個問題，自己好像無法吸取對方的炁。
明明這個小道士身上的炁一觸即散，但是卻完全無法吸取過來，就好像對方身上的炁每一縷都有著自己的意識，主動抵抗著她的異能一樣。
「在下的煉炁天賦不算很好，所以就在掌控力上就稍微用了點心。」
鄭曙好心解釋了一下，他倒是沒有說謊，為了壓制住自己體內的三種不同的先天之炁並將其轉化為可供驅使的炁，他在對炁掌控力上的打磨可謂是耗盡心血。
鄭曙雖然一直自嘲自己的練炁天賦不好，但實際上，他身上三種強化模板全都是天資卓絕的類型，如果不是因為先天之炁之間的衝突，哪怕光依賴於赫拉克勒斯的天姿，他估計也能在煉炁一道上突飛猛進了。
從四五歲就開始打磨自身的掌控力，十多年裡，三大強化模板的天資全部用來提高對炁的掌控能力。
鄭曙毫不懷疑，自己對炁的掌控力在異人界中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稍微用了點心？你是不是對『稍微』這個詞有誤解啊？！」
白式雪暗自吐槽，謹慎地繞著鄭曙打量了兩下，最終決定使用另一種辦法：消耗戰術！
自己剛剛吞噬了兩個人的炁，而且修鍊時間也比這小子長，而且想要支撐起那種級別的防禦力消耗的炁肯定不少，打消耗戰絕對能贏。
等到對方的炁消耗一空，他的那個怪異的防禦力應該也就自動消散了。
「小道士，既然你這麼棘手，那就別怪姐姐我不講武德了！」
白式雪運炁於身，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請。」
（PS：加更完成！總共七千六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