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壓制和疑惑
第418章 壓制和疑惑
「再試試！」
鄭曙立刻下了決策，看著已經將翅膀再生完成的阿爾比恩之龍毫不猶豫地再次釋放透視魔術。
「唔！」
眼中的魔術紋路聚集完成後，鄭曙卻突然捂住自己的眼睛發出了一聲悶哼。
剛才那一瞬間透視魔術沒有發生作用，鄭曙只感覺在自己的視野當中，眼前的這條阿爾比恩之龍突然變得像是一團放射出刺眼白光的閃光彈一樣，猝不及防之下，他的眼睛甚至受到了一點創傷。
將受損的視網膜快速癒合，鄭曙看著已經展開翅膀起飛的阿爾比恩之龍倒是沒有太多的意外。
透視魔術畢竟也只是一種魔術而已，指望這玩意兒能夠做到所向披靡本來就是一種偽命題，想要反制透視魔術的方法很多，只不過大部分人用不到而已。
就像眼前的阿爾比恩之龍，他反制透視魔術的辦法就很簡單。
以他現在的智商，根本無法理解自己究竟是怎樣受傷的，所以就本能性地將所有的魔力填充身軀，來最大化的增強自己身體的防護能力。
而如此龐大的魔力也間接擾亂了透視魔術的效果，使得鄭曙難以看清楚他身體內部的情況。
「吼！」
飛翔起來的阿爾比恩之龍再次展現了自己身為最強純血龍的力量，他的飛行方式和鳥類完全不同，硬要說的話更像是戰鬥機一樣。
翅膀並非依賴於扇動而為自身提供升力，反而是更像是噴氣式戰鬥機一樣，朝後方噴洒魔力以進行高速移動。
這樣的飛行方式，讓阿爾比恩之龍剛一起步就突破了音速，並且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速度還在不斷地提高。
而在圍繞著鄭曙不斷飛行的過程中，阿爾比恩之龍也如同戰鬥機一樣，不停地釋放出各種光束炮朝著鄭曙轟擊而來。
偶爾也會將自己身上的黑色鱗片拆卸下來，灌注足量的魔力，讓其朝著鄭曙飛射，像是穿甲彈一樣試圖突破鄭曙的防禦。
一時間，這場面看上去並不像是神代的龍類戰爭，反而更像是未來的戰鬥機甲和戰鬥機的決鬥。
鄭曙站在半空中，視線隨著阿爾比恩之龍的移動而移動，身後的兩片披風舉著兩塊厚重的速食麵防護板，不停地阻攔下那些朝著他飛來的光束炮。
這樣的方法可以讓他在防護板的存續時間內欄下更多的攻擊，儘可能地減少召喚速食麵的輪數。
但就算是這樣高密度的防護板，在遇到那些飛射而來的黑色鱗片時也會扛不住崩裂分解。
「真麻煩，如果讓我用透視從身體內部切斷的話倒還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
重新召喚了一輪速食麵製作防護板，頂替了手上幾塊已經開始崩解的防護板，鄭曙在確認短時間內沒有問題之後，將注意力投向了正在快速飛行的阿爾比恩之龍。
無法使用透視當然不代表著他無法對其發動攻擊，畢竟在龍族世界，他也照樣沒有透視能力。
啪！
「嗷！」
正在超聲速飛行的阿爾比恩之龍突然慘嚎了一聲從天空上墜落而下，在他的腹部不知何時爆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鱗片、血肉都被掀開，露出了裡面的內臟。
以鄭曙現在的觀察力，像龍類這種依賴於鱗片進行防護的種族在他面前根本沒有任何防禦能力。
他只要將速食麵召喚在鱗片的間隙就能將鱗片撐開，進而在被爆開的血肉當中繼續召喚大量速食麵就能造成巨大的傷害。
大量的龍血灑落在地面上，一些來不及逃跑的昆蟲被龍類因子所侵染，身體變得扭曲起來。
絕大部分的昆蟲都會因此死亡，但少數能活下來的，在經過漫長的時間之後能夠演化為新的龍種。
這就是純血龍族的影響力，和飛龍類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他們的每一絲氣息和血液都攜帶著大量的龍類因子，隨隨便便都能製造出大量的飛龍類。
嘭！
伴隨著滾滾濃煙，下方的森林被犁出了一片長長的溝壑，大量的樹木和岩石被砸成了碎片。
溝壑的盡頭，阿爾比恩之龍躺在地面上，身上的傷勢在快速的恢復，甚至因為體內的能量不足，而在不停的吸收著和他直接接觸的植物或動物。
「這是……」
鄭曙感受著因為受到了重創，而從阿爾比恩之龍的體內所散發出來的另類的氣息。
毫無疑問，這就是導致他完全失去神智的罪魁禍首。
最重要的是這個氣息鄭曙也非常的熟悉，因為之前他在卡呂冬的魔豬身上也感受到了類似的東西。
「不，不僅僅如此，那些蟲子？！」
對於鄭曙來說算得上是過於遙遠的記憶被翻了出來，那是他在離開神秘之島后第一次陷入了苦戰。
那群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而變異，能夠通過吞噬不同的東西進行進化的汽車大小蟲子。
仔細想想，阿爾比恩之龍和魔豬好像也有相同的情況。
魔豬的力量不但大幅度提高，而且它也通過吞噬的一些英雄獲得了能夠控制岩石的能力，雖然效果不強，但確實是在不停的進化。
至於阿爾比恩之龍……
看著正下方在不停的吞噬各種有機物來彌補自己能量，快速癒合身上的傷勢的阿爾比恩之龍，鄭曙的臉色異常難看。
太巧合了！
鄭曙又不是傻子，巧合一兩次還有可能，這麼多巧合全都遇到一起，要是後面沒有鬼那才扯淡。
他在古希臘的時候就沒聽說過其他人遇見類似的東西，但是他自己一個人卻遇見了三次。
且不管這種連阿爾比恩之龍這種級別的存在都能夠污染的力量究竟來自誰，這樣的巧合概率讓鄭曙只能想到一種可能——抑止力。
不對勁！很不對勁！
鄭曙當然很清楚型月世界地球兩個抑止力的脾性是什麼樣，毫不誇張地說，這兩個傢伙完全就是寄生蟲加奸商。
但是！
這兩個抑止力也僅僅只是這樣而已。
抑止力本身並沒有人類的個性或性格，所有的思考都是根據儘可能的延長自身所代表的存在為基礎。
而且雖然會在契約上做手腳，但卻絕對遵守契約規則，畢竟它們的確沒有人類概念中的所謂的狡詐。 所以理論上來說，抑止力並不會有所謂的「貪得無厭」或者「出爾反爾」之類的情緒存在，畢竟這樣的群體意志本身是絕對理智的存在。
之所以會被人們稱之為奸商，也是因為它們能夠精準地把控住交易者的心理底線，切到他們感到心痛但不會放棄的那個點。
所以鄭曙現在遇到的情況很奇怪，明明他穿越到世界之前和抑止力做過交易，但是卻一直在受到針對。
至少從阿爾比恩之龍的存在能夠看得出來，抑止力對自己的確是下了死手。
那麼……原因是什麼呢？
鄭曙並非自怨自艾之人，不會覺得自己被人攻擊了就絕對是自己的錯，但是他對於自己現在的力量非常自信。
抑止力的這一系列行動，卻已經違反了它們存在的基礎規則——延續自身。
鄭曙已經顯露出來了能夠憑空召喚出大量物質的能力，抑止力應該能夠計算得出來，按照鄭曙的這種召換效率，想要完全摧毀星球表面的生靈有多簡單。
就算「蓋亞」貪圖於鄭曙所能提供的那些質量和物質，「阿賴耶」至少也不敢這麼放肆吧。
按照現在人類科技水平的抵抗能力，哪怕有神靈的幫助，鄭曙真的狠下心下去也能夠輕鬆地將人類毀滅。
對於以苟命為基本要務的抑止力來說，在雙方都有著不錯的交易的前提下，應該不會選擇將他完全激怒這條路才對。
所以，裡面一定有自己所不知道的隱情。
思緒在腦海中瞬間流轉，就在鄭曙思考的這一剎那，阿爾比恩之龍也將自己的傷勢完全癒合。
鄭曙底頭看了一眼試圖再度站起來發動攻擊的阿爾比恩之龍，總部的洞察力輕易的找到了他的麟片空隙。
嘭嘭嘭！
阿爾比恩之龍身上一次性鼓起多個鼓包，然後又快速炸開，轉瞬間，剛剛癒合好的身體又多了數個鮮血淋淋的大洞。
「嗷！」
伴隨著慘烈的哀嚎聲，這位實力強到足以壓制宙斯這種級別主神的純血龍，只能無力的再次摔倒在地面上。
「想不明白，那就找到那些傢伙問明白！」
鄭曙放棄了去琢磨其中到底有什麼隱情的想法，轉而思考如何找到抑止力。
或者說，如何逼迫抑止力現身到自己的眼前。
辦法有兩種，一種是鄭曙現在就可以說出能夠滅世的傾向和力量，逼迫抑止力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不過根據那兩個慫貨的特性，很有可能發現了這樣的情況后反而會躲得更深，然後派遣其他的強者來處理自己。
而另一個方法就比較穩妥，找到現在被抑止力作為「英雄」的存在，將對方打服，然後以那個「玩意」作為中介與抑止力進行交談。
這個辦法也有抑止力會被嚇跑的可能性，但能比之前要穩妥很多。
鄭曙決定先用第二個辦法，如果不行的話再用第一個辦法。
至於怎麼找到被抑止力施以重任，以除掉他為目標的「英雄」，鄭曙再次將自己的視線轉向了下方的阿爾比恩之龍。
「看來得靠你了。」
正在地面上恢復自己傷勢的阿爾比恩之龍突然身體一顫，彷彿感知到了什麼滔天的惡意。
鄭曙盯著他的身體繼續發動了攻擊，不過這次他攻擊的相當有目標，不再去攻擊腹部或者翅膀這種會影響飛行和行動的地方，反而是攻擊四肢和脖子這種地方讓他感到疼痛和恐懼。
而且使用召喚的速食麵所爆開的血肉，也不再以在單一位置造成更深的傷口為目標，反而是儘可能地將破壞的皮膚面積增大，逼迫對方不停的使用那種被污染的力量來恢復自己的身體。
「吼嗷嗷嗷！」
無窮無盡的痛苦之中，阿爾比恩之龍被這股異種力量所侵蝕得也越來越嚴重。
他也不是沒有做出反擊，但所有的攻擊都無法突破鄭曙身體外層那看起來削薄的防護板。
終於，阿爾比恩之龍做出了鄭曙所希望的行為……逃跑。
如果是神志清楚的阿爾比安之龍，那他會有著高度的知性和智慧，也會因為純血龍的身份而有著極強的自尊。
所以就算是被殺死在此處，阿爾比恩之龍也絕對不會有任何逃跑的行為。
要是再被那股奇怪的力量所侵蝕之後，阿爾比恩之龍自身的智慧已經完全消失，現在的他只是一頭有著主神級力量的野獸罷了。
面對瀕死的恐懼和源源不斷地痛苦，野獸會聽從自己的本能，朝著安全的方向逃跑。
那麼已經被異種力量完全浸染的阿爾比恩之龍，他所逃跑的方向究竟是哪裡自然是不言而喻。
看著對方展開雙翅，從翅膀中噴出大量的魔力迅速起飛，鄭曙也毫不猶豫地展開自己的披風組成翅膀跟了上去。
阿爾比恩之龍有著堪稱難以計算的耐力，飛行起來也絲毫不顧及魔力的消耗，所以飛行速度相當之快，很快就跨越了第一宇宙速度，而且還在不斷地提升。
不過對於鄭曙來說，有了無盡的速食麵的支撐，三代種的血統也可以做到永不停歇，是因為身體素質夠強，他消化食物的速度也遠遠超過上一個世界。
毫不誇張的說，鄭曙依賴於不停地消耗速食麵，他每時每刻產生的魔力比自己全身的魔力都要多。
而在足量魔力的支撐下，依賴於力大磚飛的原理，鄭曙的速度也在不斷地提升，緊緊追趕著前方的阿爾比恩之龍。
甚至到了後面，就算是以鄭曙的動態視覺看周圍的環境也出現了一絲模糊，這代表著他們的速度已經快到有點超出他的反應極限了。
「這……這麼遠嗎？大西洋都已經快被跨越了吧。」
鄭曙看著遠處出現在視野當中的地平線皺起了眉頭，雖然雙方飛行時間不算很長，但因為速度夠快，所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跨越了大西洋，鄭曙甚至已經看到了天邊亮起的太陽。
要知道他在遇見阿爾比恩的時候可是剛剛天黑，就算是加上雙方戰鬥的時間也沒有多久，這意味著他們兩個已經跨越了多個時區，來到了地球的另一邊。
「不過，只是一股力量卻跨越了這麼遠的距離來感染生靈，基本可以確定這裡面的確是有抑止力的手筆了。」
看著已經開始降低高度的阿爾比恩之龍，鄭曙眼睛一亮，知道自己已經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