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頭疼(二合一)
第52章 頭疼(二合一)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鄭曙立刻拿起書本竄了出去。
因為這一節課里,昂熱每講一段課程就會瞄他一眼,鄭曙真的是如坐針氈。
倒也不是昂熱的目光兇狠,或者說如果他目光兇狠鄭曙還不會這麼難受,相反昂熱的目光相當柔和,每一眼都看得鄭曙起一身雞皮疙瘩。
這搞得鄭曙自己在心裡都暗自嘀咕,莫不是昂熱悄悄地改了性取向。
幸好昂熱也只是每講完一段課之後才看他一眼,這讓鄭曙打消了自己現在就跑路的想法。
其實鄭曙也不是沒有聽出昂熱講課時明裡暗裡對於秘黨的推崇,不過他也沒想那麼多,只以為是昂熱常規性的為秘黨的拉攏新鮮血液,畢竟所謂的「人質」這種東西對於鄭曙來講,只是方便他進入卡塞爾學院的一種人設而已。
說得簡單點,這就是遊戲里的人物背景故事。除非這個背景故事對玩家的切身利益有著真正的影響,要不然絕大部分的人都不會去在意這種事情。
竄出了教室后,鄭曙也不管周圍人好奇的神色,埋頭往前走著。
突然,他感知到背後有一個人快速地接近,通過對龍族血統的波動可以確定就是凱撒。回頭看去,這位加圖索的未來家主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瀟洒自如,而是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
懂了,是個學渣。
常年穩居學霸地位的鄭曙,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貨的成分是什麼。想想也很正常,原著里凱撒雖然在待人接物等方面無可挑剔,但成績好像也只是普通水準。或者說相對於他的血統來講,只能算是一般的水準。
真要進行評價的話,只能說他的成績比路明非強。
此時凱撒也看到了自己前面的鄭曙,他這時的表情如果仔細描述的話,大概就是雖然我逃課了,但是我們班的第一名也一起逃課了這種感覺。
雖然兩人其實都是在正常的下課時間才離開教室,但鄭曙就是在他臉上讀出了這種表情。
「鄭曙,好巧。抱歉,因為校長的禁令我無法去探望你,怎麼樣,你的身體好點了嗎?」
凱撒很自然的打了個招呼,眼睛不自覺地看向鄭曙那誇張的打扮。
「凱撒啊,好巧,雖然手臂還有點問題,但是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已經可以自由行動。」
鄭曙也很平和地和凱撒聊了起來,他本人倒是不討厭凱撒,畢竟凱撒的這個人雖然很驕傲,但待人溫和,而且講義氣。以交朋友為目標的話,算是非常不錯的對象了。
看到鄭曙的態度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溫和,凱撒顯得有些高興,畢竟上一次他邀請鄭曙加入學生會卻被拒絕,還以為是因為對方對他有一些敵意,現在看來,鄭曙可能只是單純地不喜歡社交罷了。
「身體恢復了就好,你今天還要上什麼課?這一個月來伱應該都一直待在醫院沒有上課吧,如果有什麼跟不上的課程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繫學生會裡面的新生,向他們借一下筆記。如果你真的有這樣的需求的話,估計也不需要聯繫,我想有很多學生都願意幫助你。」
說著,凱撒對著鄭曙眨了眨眼睛,向旁邊示意了一下。就在他們經過的一間教室里,許多學生在看到凱撒和鄭曙的人影后紛紛激動地跑出來,雖然沒幾個人靠近,但他們熾熱的目光也讓鄭曙感覺到了一陣不自在。
鄭曙敏銳的發現,不少目光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凱撒而是自己。
相對於鄭曙的不自在,凱撒卻顯得異常適應,他帶著非常標準的微笑不斷的朝周圍的人揮手致意,那樣子,宛如正在巡視自己領地的帝王。
「沒記錯的話,10點的時候應該還有一場近身格鬥課,上課地點是在英靈殿那附近的場館里。」
「近身格鬥課?」
凱撒稍微思考了一會兒,隨即一臉無奈的看向鄭曙。
「近身格鬥課的指導老師早在一個多月前就辭職離開了,現在已經被改成了冷兵器課。」
鄭曙微微一愣。
「辭職了?為什麼,家裡面出現問題了,還是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
「都不是,主要原因其實是因為你。」
凱撒笑著搖頭,伸手指了指鄭曙。
「我?怎麼說?」
「辭職的那位近身格鬥課教師,就是一個多月前被你一招放翻的八極拳教練,當時他被你放倒后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傷,但第二天就向校長呈遞了辭呈。據我所知,當時那位老師的說法是『我見識過了更頂層的風光,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所以請允許我離開這裡繼續自己的修鍊』。」
說到這裡,凱撒對於鄭曙也是一臉佩服。
「說實話,你是卡塞爾學院開辦以來,第一位將老師打的辭職的學生,如果你不是因為戰爭實踐課而受了不少傷,估計現在已經有人申請挑戰你了。」
鄭曙聽完凱撒的話,有些頭疼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倒是不怕被人挑戰,在無法動用言靈的前提下,就算不用兩隻手,整個學校里能打贏他的人也屈指可數。
他感到麻煩的是,按照這個學校裡面的學生的脾氣,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估計都得被騷擾了。
「近身格鬥課既然被取消了,那今天我應該也沒有什麼課程要上了。」
「也不能說是被取消了,只不過被冷兵器課程替代了而已,你如果看看手機的話,諾瑪應該已經把你的課程表更新了。」
艱難的摸出手機,鄭曙在摸索了一陣后,終於確定自己今天的課也確實變成了冷兵器課程。
稍微思考了一下,鄭曙乾脆就前往課程表上標註的教室走去,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多增加一點見識也不錯。走在前往教室的路上,鄭曙卻發現凱撒依舊在後面跟著自己。
「還有什麼事嗎?」
「不,你誤會了,我今年選的課程也是冷兵器課,真要算下來,這節課我已經上了兩個月了,反倒是你,在課程改版后一直缺席。」
尷尬的笑了一下,鄭曙發現好像確實是這個問題,自從一拳干翻了八極拳的指導教師后,為了防止被對方穿小鞋,鄭曙後面的課程一直都處於缺席的狀態,現在看來確實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問一下,冷兵器的課很難嗎?」
鄭曙抬頭看了一眼,他們現在已經來到了英靈殿的旁邊,冷兵器課程的教室近在眼前。
「還好,不算很難,基本上就是先演示如何用一些冷兵器的實戰招式,逐步拆分動作后,讓學生們自行組隊演練,最後每個學生都到教員那兒進行一遍實戰就算完成。」
凱撒主動走到前面,帶著鄭曙來到了教室里。
冷兵器課程的教室是一件較為寬闊的道館,足以容納上百人,木質的地板被擦的光可鑒人。
進教室前要先脫鞋,頭頂天花板的掛燈發出的光溫和不刺眼,正前方的牆壁掛著一幅字畫,鄭曙依稀能看出來那是一個「道」字。和普通道館不同的是,不遠處的牆壁換成了一面巨大的鏡子,倒映著道館里每一個人的舉動。
當鄭曙和凱撒來到這裡時,裡面已經站滿了人,看到凱撒后眾人還沒有過多反應,但是在見到鄭曙的形象后每個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畢竟鄭曙的形象有點太過誇張,按照他身上的繃帶數量,現在最應該在的位置是在重症監護室,而不是這間教室里。
不過很快,就有人認出了鄭曙的身份,並將這個信息傳遞給了周圍的人。
當信息傳播開后,周圍的人在面對鄭曙的形象時再也沒有了驚訝的表情,反而是帶著一絲崇拜和恭敬,甚至有一些原本就在旁邊進行熱身的人,也跑過來加入了圍觀鄭曙的隊伍。
看著主動給自己讓開一條路的人群,鄭曙感覺自己的大腦在隱隱作痛,從剛才開始,他已經察覺到了十多道躍躍欲試的目光。如果不是看到自己現在深受重傷,估計已經有人上來對他進行挑戰了。
僅僅是一個教室里就有這麼多人想要挑戰他,鄭曙已經可以想象到等自己痊癒後會面臨怎樣的騷擾了。
「最近你們在學什麼?」
面對其他人的注目,鄭曙決定放棄思考將問題交給未來的自己。
「步伐,節奏以及對距離的把控。上一周我們還練習了短刀格鬥術,最後有教師演示了一下如何空手奪白刃之類的。」
凱撒邊說邊拉著鄭曙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這裡有一個木架子,上面擺放了不少武器。從匕首到短刀,從長劍到拐棍,只不過這些武器大都沒有開鋒,剩下的一些棍棒類武器也都是由橡膠製作。
聽到這些課程內容,鄭曙有些驚訝的抬起了眉頭。
「空手奪白刃?這東西好像沒什麼用吧。」
鄭曙說的是事實,空手奪白刃需要的反應速度,膽量都不是常人能擁有的。一般來講,想要空手奪刀,基本上實力要高出對方一個層次,或者直接偷襲才有可能成功。
混血種的運動神經和反應能力確實天生強於普通人,卡塞爾學院的體育館里經常有女生飛身扣籃。但問題在於他們面對的敵人也並非普通人,反正鄭曙是無法想象,在面對一名發狂的死侍時,普通混血種能從他手裡進行空手奪白刃。
看出了鄭曙的想法,凱撒搖了搖頭。
「我覺得你可能有些誤會,即使是卡塞爾學院的執行部,大部分的任務面對的還是普通人或者其他低階混血種。不要說像上次戰爭實踐課那要需要面對一頭完整的純血龍族,就算是一隻發狂的死侍也算是少有的大案子了。」
凱撒蹲下身體進行拉伸,為即將到來的課程做熱身準備。
「在面對普通人時,掌握好這些技術,混血種可以利用身體素質好技術的優勢,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稍微思考了一下鄭曙也有些瞭然,雖然原著里的主角團一直處於各種戰火紛飛的重大事件,但實際上某些巴西分部的悠閑生活也經常被人提起。
雖然理論上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有著龍族血統,但實際上血統能夠達到覺醒最低下限的人就已經占非常少數了,這其中還有包含了很大一部分只能勉強開啟黃金瞳,除此之外什麼都幹不了的混血種。
再加上卡塞爾學院幾乎收集了世界上大部分的精英混血種,真算下來,參加執行部學生在畢業后能夠碰到的大部分事件,的確是和普通人相關。
這時一群壯漢走進了教室,這些猛漢里隨便挑一個都可以直接勝任終結者電影的拍攝,雖然不是混血種,但他們的氣勢也絲毫不差。鄭曙認得這些人,他們是校工部的那群猛漢,基本上每個人都是從海豹突擊隊中退役出來的。
「這節課的任課老師就是校工部的這群校工,身為前海豹突擊隊的隊員,沒有人會比他們更熟悉冷兵器,而且他們每個人都擅長不同的武器,我們要做的就是吸收他們的經驗和技術,轉化為自己的能力。」
鄭曙表示自己大受震撼,想了想倒也覺得這事挺合理。
畢竟術業有專攻,雖然單論身體素質這群校工可能還不如學校里的學生,但如果論使用武器的經驗,他們絕對算是世界一流的水準。
「但是有些奇怪,平常情況下都是只有一名校工擔任教師,來教導他最擅長的武器,這次來的人數好像有點多,難不成這次的課程是要指導團隊作戰嗎?」
不過和凱撒想象的不一樣,這群校工們在進入教室后並沒有立刻宣布開始上課,而是並排站列在道館門口。
隨著道館大門再次被拉開,鄭曙和凱撒看過去之後都愣住了,一位頭髮花白,西裝被肌肉撐得鼓鼓囊囊的老紳士踏上了木地板。
看著走進來的人,鄭曙又不由自主地感到了頭痛,無他,進來的人正是剛才在階梯教室里講課的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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