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賜婚公主
聽玉葉殿的宮女來報,公主李子琪昨夜一夜未歸。太上皇與皇太后還以為琪兒與蕭兒這兩個孩子合得來,沒準兒會相談甚歡,這二人便忘了時間,誤了琪兒回宮的時辰。畢竟這兩個孩子的年紀一般大,能談得攏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包括此時剛剛下了早朝正在與兩老閑話家常的皇帝李子宇,也並未將這件事兒放在心上。此時,當李子宇與自己的父皇、母后三人正聊得開懷之時,忽聞得養心殿外傳來了一陣女子的哭聲。還未等得及差人去查看,便只見哭花了一張小臉兒的公主李子琪奔了進來,立刻不由分說的跪倒在了皇太后柳碧蘿身側的地上。
「母后,您可一定要為兒臣做主呀!否則的話,兒臣也沒臉再活在這個世上了。嗚嗚嗚!···」李子琪一邊兒抹著眼淚,一邊兒哭喊著。其他幾個人被她搞的是莫名其妙的,究竟出了什麼事兒讓他們的這個受盡寵愛的小公主哭得是花容失色了呢?
「好了,好了,別哭了,琪兒!不管是出了什麼事兒,母后一定會為你做主的。你先站起身來告訴母后這發生了什麼事兒好不好?」皇太后和藹地扶起了李子琪,這孩子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可是她的父母親是何人?當年所有的知情之人一個也查找不到了。雖然自己是生了三個兒子,卻沒有一個女兒。這個孩子乖巧懂事,既然她在陰錯陽差之下被送到了皇家,那這孩子與皇家便是一場難得的緣分了。所有人便將她當自己的親人一般看待,與其他兩個皇兒的待遇沒有絲毫分別。柳碧蘿、李天奎夫妻倆更是當她就是自己親生的一般待她。
李子琪雖然被自己的母后拉得坐在了她的身旁,卻還是將她的小腦袋埋在太后的懷中不肯出來。
「琪兒,怎麼回事?告訴父皇,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兒,父皇也會給你做主的。」李天奎也一邊兒摸著她的腦袋,一邊兒勸解道。
「琪兒快講呀!你只要講出來,皇兄也會幫你的。」李子宇也向著李子琪保證道。
「母后,逍遙王···逍遙王他···他欺負了兒臣。嗚嗚嗚!···」李子琪的腦袋始終沒有從皇太后的懷中抬起過。
「什麼?是蕭兒嗎?他···他···」太后渾身一顫,愣在那裡了。李天奎只是皺著雙眉不說話。
「三皇弟?」李子宇在心中暗自琢磨,是那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嗎?自己那個容貌賽過宮中任何妃嬪的三皇弟——李子蕭,他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兒來嗎?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琪兒,你先別哭了,詳細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母后聽聽,到底是如何···如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皇太后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是她的小兒子嗎?是他做的這種事兒嗎?她十六年未見過面的兒子,剛剛才相認了沒多久的兒子卻做出了這種違反人倫的事情,是他做的嗎?他會嗎?他會嗎?······
「兒臣···兒臣奉了母后的懿旨,前去逍遙王府探望逍遙王。不料逍遙王他醉酒之後卻將兒臣給···給···嗚嗚嗚!讓兒臣以後可怎麼見人呀?兒臣···兒臣還不如死了算了。嗚嗚嗚!···」李子琪好不容易抹去的淚珠又紛紛落下,讓人看得心中很是不忍,皇太后三人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敢情蕭兒這孩子是醉酒之後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琪兒乖,你先回去歇著,父皇與你母後會給琪兒一個交代的。來人!扶公主回宮。」李天奎替李子琪抹了兩把眼淚道。「是!父皇!」李子琪向在李天奎、柳碧蘿、李子宇三人福了福身,便被應聲而來的兩位宮女攙扶著回玉葉殿去了。
「父皇,您看這事兒該如何處置?」李子宇為難的向著李天奎問道,一個是被自己親自封為逍遙王的皇弟;一個又是自己的皇妹,雖然她與皇家沒有一點兒的血緣關係,可這琪兒也是頂著個公主的身份在皇宮裡生活了十六年了啊!要說這件事情還真是有點兒棘手了。
「賜婚!」李天奎堅定地道出了這兩個字兒。
「可這兩個孩子一個是王爺,一個又是公主,這麼做有違···有違人倫啊!」皇太后看了一眼李子宇,又轉頭向著李天奎為難地講出了自己的擔憂。
「咳!···父···父皇,朕···朕已經賜過一次婚了。這個···這個···咳!」想想自己上次搞的那個大烏龍,李子宇臉上突現一陣兒青紫,自己那次賜婚竟然昏頭地誤將三皇弟當成了女子賜給了二皇弟做王妃。搞得是到現在,自己的二皇弟還精神不正常地躲在清王府不見人影呢?皇帝李子宇覺得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給任何賜婚了,打死也不賜了。如今提一起『賜婚』這兩個字兒都會讓自己渾身不對勁兒地打哆嗦。
「蘿兒,你忘了?那兩個孩子並沒有血親之擾啊!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咱們就真的對不起琪兒了,這孩子雖說不是咱們親生的,自她八歲那年咱們告訴了琪兒她的身世,這孩子的話都少了許多。再說蕭兒他一個人流落在外,想必這些年他指不定吃了不少苦頭吧!琪兒若是嫁給了咱們的蕭兒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兒呢?!這婚就由你這個皇太後來賜吧!」李天奎輕輕地拍了拍柳碧蘿的肩膀道。
「唉!那好吧!碧蘿就依了你吧。」柳碧蘿嘆了一口氣道。
「父皇、母后,您二老先歇息!朕這便著人去擬詔。」李子宇向著太上皇與皇太后見了禮便轉身走人了。
「呵呵!賜婚?又賜婚嗎?公主是誰?李子琪是誰?我只要我的蓮兒,蓮兒···蓮兒···」一座青石橋上,三三兩兩的人群之中,一位樣貌冷寂而又艷冠群芳的男子,一襲白袍歪七扭八、被淺藍色髮帶系著的銀髮凌亂不堪,有幾綹銀髮髮絲被汗水粘貼在他的臉上、唇角,他並不去管這些。他依然故我地、眸子清冷地如同走在無人之境一般,並不管來來往往的人對他的指指點點。他一隻手握著一個大酒罈子一個勁兒地往自己的口中邊走邊灌,一隻手握著一塊綉著雪蓮花的絲帕。
只見那個白衣男子口中不停地喊著「蓮兒」「蓮兒」,一邊腳步不穩地從石橋上跌跌撞撞的往過走。這時一位身著淺藍色書生袍、相貌普通、身材纖細嬌小的男子與白衣男子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