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原來,他撞的那個男人來頭不小,在帝都十分有權勢。不到兩個小時就找到了他的車,並找到他的人。
那夥人二話不說衝進去,就要抓他。
阿亮慌亂中急中生智,想出一招嫁禍之計,將開車撞人的罪轉移到昏睡不醒的你身上。
你昏睡著, 根本無法反駁。
阿亮本以為可以脫身,奈何那夥也不發糊弄,將你們倆都帶走了。
你們被帶到一處十分奢華的老宅子裏,關到一間柴房裏。
阿亮見你了一直昏迷不醒,便自行想辦法逃走了,將你一個人丟在那兒頂罪。
那小子像老子,賊聰明。
逃出去之後,連夜離開了帝都。
他想著,就算那夥人再厲害,也就隻在帝都厲害吧,他逃到別的城市,找個山溝溝躲起來,他們難不成還找得到他麽?
於是,他這一躲就是一個月。
等他感覺事情平息得差不多,便悄悄聯係了在帝都的朋友,聽說那邊很平靜之後,便偷偷地回去了。
我們阿亮還算是很有良心的,他放心不下你這丫頭,喬裝打扮尋到那座宅院,找人打聽了一下,竟得知一個令他震驚的消息——”
施傑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顧依然站在安若城的身邊,手被他握在手心裏,聽到關鍵部分,手就忍不住想要攥緊。
安若城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撫。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突然就放鬆下來,不那麽緊張。
兩人又同時看向施傑,冷靜地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施傑將兩人之間的互動看在眼裏,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心裏惡毒地腹誹道,現在還在他麵前秀恩愛,哼,他倒要看看待會兒,他們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什麽令人震驚的消息,你倒是快說啊!”一旁的顧兮兮忍不住催問道。
她知道這是關於她姐姐的事,也知道施傑口中這一年發生的事,就是姐姐跟子遇哥鬧分手的誘因。
她很關心姐姐,也很好奇,他們到底為什麽分手。
她能感覺得到,即便跟姐姐分手三年,子遇哥的心裏還是有姐姐手位置。她不知道,既然子遇哥那麽愛姐姐,為什麽還會跟姐姐分手,跟顧暖暖攪合在一起。
難道,真像這個施傑說的那樣,姐姐失蹤那一年,真的嫁過人生過孩子了?所以子遇哥才跟姐姐分手?
顧兮兮的心思完全被勾了起來。
她心急之下的追問,也是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聲。
施傑倒是沒有繞彎子,很快便又看向顧依然,接著說道:“阿亮打聽到,在他逃難的這一個月,你竟然嫁給了那個被他撞傷的男人,還懷了他的孩子!”
“轟”地一聲響。
顧依然的腦子好像炸開了似的。
她嫁給了那個被施亮撞傷的男人,還懷了他的孩子?
這……這麽可能?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呢?
難道說,自己夢中的宅子、夢中的新婚夜、夢中的占有她的男人,真的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嗎?
可為什麽自己明明什麽都沒做,卻被迫嫁人了,還懷了孩子?
顧依然不懂,真的不懂。
她明明沒錯,老天為什麽要跟自己開這種玩笑?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一年,剛好是她跟安子遇相戀的第五個年頭,他們的感情很好,已經開始商量著畢業了就結婚。
可就在那樣一種情況下,她就那麽被迫地突然嫁人了,還懷了陌生男人的孩子。
可想而知,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她有多麽無助、多麽害怕。
“依依,你一定很想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那樣吧?”好像看穿她在想什麽似的,施傑勾了勾唇,突然側頭,看了安若城一眼。
也隻是看了一眼,很快便收回目光,看向顧依然,繼續說道:“阿亮得知一切後,除了震驚,還很憤怒,他從小心心念念看著長大的小白菜,自己都還來不及吃上一口,怎麽就被豬給拱了呢?
他不甘心,多方打聽之下,終於弄明白了。
原來,當初被他撞的那個男人在是帝都有名的豪門繼承人。
因為那場車禍,他的腿受了嚴重的創傷,後半輩子可能都得依靠輪椅代步。
那家人得知你是罪魁禍首,想殺了你的心都有,可是被撞的少爺醒來後卻說,他不想你死,想讓你嫁給他。
你一聽,打死不從,那家人心疼少爺,又擔心他以後討不到老婆,便給你穿上嫁衣,將你強行送進新房,讓你成為他的妻子。
那一個月之間還發生了什麽,阿亮不知道,他就隻知道,他得知一切的時候,你已經懷有一個月的身孕。
他氣得快要爆炸了。
衝動地想要帶你走,卻被人發現,打得個半死。
最後,他說他是你哥哥,才被人送出帝都城。
從今以後,他便再也不敢出現在那兒。”
施傑的聲音陡然停了下來。
顧依然忍不住往前一步,追問道:“後來呢?孩子平安生下來了?我是怎麽回南城的?那家人……到底是什麽人?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問前麵兩個問題時候,她明顯是一副急切的語氣,可問到後麵兩個問題的時候,聲音裏卻是染上一絲咬牙的恨意。
那個被施亮撞斷腿的少爺固然可憐,可冤有頭債有主,他要怨也該怨施亮,憑什麽一句話就讓自己嫁給他,徹底改變了自己的人生?
她好恨,恨施亮,更恨那個改變他人生、奪走她一切的男人!
她無法想象,憑著自己倔強的性子,怎麽可能會安分地待著那座宅子裏,替他生下孩子!
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麽?自己是怎麽脫身的?她的孩子到底生下來了沒有?現在在哪兒呢?
相比起顧依然的迷茫,場上的其他人都略微有些僵硬,麵色很是古怪。
比如安雅。
比如歐陽淩歐陽沉兄弟倆。
又比如,安若城。
聽著施傑的話,他心裏隱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好像他講的這個故事、這段經曆,自己的印象中似曾相識似的。可他現一細想,又什麽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