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依然,你吃醋了
顧依然沒有想到自己前腳回房,安若城後腳就跟了進來。
而且,那個傲嬌的男人,一跟進來,二話不說就扣住她的腰,帶上門,將她抵在門板上。
“安若城,你、做什麽?”
顧依然雙手被男人高舉過頭頂,掙了掙完全掙不脫,隻能惡狠狠地瞪著他。
安若城一觸到她眼底不善的光,就想到她麵對雲初的時候笑得開心自然的一幕,頓時整個人好像泡在醋壇子裏似的,酸酸地說道:“對他就笑,對我就凶?依然,你忘了,我才是你老公。”
他很生氣,可他還是盡量控製著自己的聲音,害怕將她嚇著。
顧依然愣了愣,慢半拍地反應過來,眼前的男人原來是吃醋了。
想想也是,雲初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安若城傷後第一天去上班的時候來看她。
在這個時間點上就刺激了安若城。
而她待雲初確實過分親昵了。
她自己打心底裏將雲初當成哥哥,可安若城並不知道啊。
雲初那麽優秀,跟她又走得近,他若不吃雲初的醋,那倒是奇怪了。
看著他雙眼瞪得通紅,卻愣是忍著沒有發怒,反而用一種酸酸的語氣跟自己抱怨,頓時想笑又不敢笑。
安靜了半晌,安若城都沒有進一步的舉動,隻是強壓著怒火,喘著粗氣,瞪著眼前的她。
也不知道是今天跟雲初聊了會兒天,還是怎麽了,顧依然的心情很不錯,甚至覺得眼前的安先生有點兒可愛。
她雙眼緊緊地盯著他,微微勾了勾唇,淡笑著說道:“安先生,你這是掉進醋壇子裏了麽?”
“……”
聽到自己小妻子用這種調侃的語氣打趣自己,安若城臉上閃過一抹窘迫,有些狼狽地低下頭,鬆開了她。
“我才沒有。”他轉身往房間裏走去,一邊鬆開自己領口的扣子,一邊像孩子似的賭氣說道。
顧依然淡淡地笑著,跟上他的腳步,走到他身後,拉住他的衣擺。
“他喜歡的人又不是我。你亂吃什麽飛醋。”
她說道,微微昂首,看著麵前高出她一個頭還有餘的男人的後腦勺。
安若城的腳步驀地停下來,動作一頓。
僵了片刻,他低著頭,緩緩地轉過身,準確地捉住她原本抓著他衣擺正準備縮回去的手。
她沒有掙開。
那隻手,微微有些涼,卻很柔軟,是記憶中的感覺。
安若城心口的酸意刹那間被微微的甜意所替代。
他低頭看著麵前的女人,緊握著她的手,條件反射地回道:“他不是喜歡你,喜歡誰?”
分明就老是纏著她,就她這個傻瓜還一點兒也不以為然,覺得他不喜歡她。
顧依然好像在等著他這麽問似的,脫口而出道:“他喜歡的人是顧天尹。”
說出這三個字之後,她的麵色驟然僵住。
她沒有想到,自己會當著安若城的麵,這麽輕易地說出她第三重人格的名字。
“顧天尹?”安若城重複著這個名字,不解地看著麵前的女人,很快從她僵硬的麵色裏看出端倪,“她……”
他想問,顧天尹是不是他猜想中的那個人。
可話到嘴邊,還是打住了,有些擔心地看著她。
他不確定,她此刻是否能接受這個話題——雖然是她先提起來的。
安靜。
房間裏陡然安靜下來。
顧依然看著眼前目露擔憂的男人,知道她在擔心自己,怕自己還是無法接受自己有多重人格的事。
這個男人,外界皆傳言,他腹黑深沉,殺伐果決,可他對自己,卻是這麽心疼在意。
顧依然真的覺得,自己何其幸運,能得到他這般真心以待。
“阿城,你一定見過那個很凶很暴虐的人格吧?”顧依然主動說道。
她想告訴他,她並不是那麽脆弱,一點點小小的打擊都承受不了。
安若城聽她主動提起這個話題,蹙起眉頭仔細觀察她的表情,發現她一切正常,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他點了點頭,道:“她就叫顧天尹?她也另外有名字?”
顧依然應道:“是的,每一重人格都有不同的性格,也有單獨的名字。”
“是了。我記得那個膽小懦弱的人格說她叫顧依依。”安若城說道。
顧依然一聽,頓時眉頭一挑:“原來,你連人家的名字都打聽到了。”
她語氣略帶酸意。
其實,她知道,顧依依、顧天尹還有她,都是共用著一具身體。
她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根本就是一個人,可又不是一個人。
但聽安若城這麽直白地說出顧依依的名字,似乎跟她很熟悉似的,她心裏就有點兒莫名地吃顧依依的醋。
她不知道,自己沉睡的時候,安若城都跟顧依依之間發生過什麽。
這種無知的感覺非常不好。
安若城淡淡以勾了勾唇,微微彎腰,低頭,雙眼緊盯著麵前的女人,輕輕地笑道:“依然,你在為我吃醋嗎?”
這是第一次,他很強烈地感覺到,她在為自己吃醋。
所以,他還是很在意自己的,是麽?
顧依然驀地抬眸,嘴硬道:“才沒有。”
這語氣,跟方才安若城說自己沒有吃雲初的醋時一模二樣。
如果歐陽沉在這兒,肯定會好笑地腹誹,這夫妻倆,真是一樣的愛吃醋,一樣的死鴨子嘴硬。
安若城看著自己小妻子臉頰微紅的模樣,目光微微亮了亮,幾乎是出於潛意識,突然用力一帶,將她帶入自己懷中。
“真想吃了你。”他看著她微微嘟起的唇,噪音魅惑地說道。
突然低頭,精準地吻住她的唇。
顧依然根本沒有反抗的時間,天旋地轉之間,便被男人帶到寬敞柔軟的大床。
她倒在床上,他隨之而下,壓在她的身上。
“老婆,我很開心。”安若城一邊輕輕地吻著她的唇,一邊柔聲說,“我喜歡你什麽都跟我說,我喜歡你、為我吃醋的模樣……”
甜膩膩的聲音停止火熱的吻之中。
安若城好似著了魔一般,輾轉反側地吻著身下的女人。顧依然覺得自己快要被吻得喘不過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