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醒悟，顯露鋒芒
牧辰羽拿了藥材回到自己的住處繼續煉丹，但顯然這十幾爐的丹藥一天便又再次練完，牧辰羽嘆了口氣「如今已知的所有一品丹藥我都會煉了，可師父在閉關，接下來該幹什麼呢？」
「要不也報名考一下一品煉丹師？」
「可這樣會不會更扎人眼？」
牧辰羽自問自答的在屋裡嘀咕。
「小子，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嘀咕什麼呢？」就在這時一個久違的聲音從腦海里響起。
「啊？哦！燕老啊！我在考慮要不要參加這次的煉丹考核……」於是牧辰羽和燕劍仙訴說起自己的苦惱。
當燕老聽了牧辰羽的話后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訓斥牧辰羽「閉關一段時間不見，你小子是不是傻了啊！這裡是哪裡？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世界，這裡的人能有什麼見識？你畏畏縮縮的顧忌他們的眼光幹什麼？要是顧慮他們你還要不要飛升離開了！」
「本來有些話不想說，你現在在這個世界是不是真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了？是不是覺得自己天資是震古爍今的第一人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的目光被局限了！現在的你就像是站在一群螞蟻堆里的一隻貓，覺得自己已經無敵了，別低著頭犯傻了，抬頭看看！你的上面還有獅子老虎和大象！還有著許許多多你只能仰視的大能！」
「別說我打擊你，在我的世界，十六歲為成人禮，但凡有資質的都是金丹境、元嬰境修士，那些古老的門派傳人更是一個個怪胎，他們甚至十六歲便能到達築仙境甚至元神境！你了解你背後的門派嗎？你是你門派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人嗎？如果不是你有什麼理由不去追趕前人的背影，而在這裡止步憐憫後者？」
燕老的一番話如同鐵鎚，重重的砸在了牧辰羽的心裡。
「是啊！我不是要追求逍遙嗎？我不是要追求自在嗎？何時開始那麼在意別人的眼光和看法的？是啊！我不是說要帶著月飛升去新世界看看，去追求隨心所欲的嗎？我何時開始有意無意的壓制自己的天賦的？我的終點不再這裡，我的終點還有好遠！我居然剛起步便自我束縛了！」牧辰羽從迷茫到明心，此時的牧辰羽整個人的氣場發生蛻變。
「是啊！燕老！是我迷失自己了！我為什麼要藏拙？我的天賦真的有好到需要藏拙嗎？我現在使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都不一定追趕的上前人的腳步，居然還在這自戀的作繭自縛！」
「啪！」牧辰羽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一巴掌過後牧辰羽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一股說不上來的自信，更是多了一股桀驁的鋒芒，總之此時的牧辰羽更加耀眼。
「燕老，今日謝謝你打醒我！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牧辰羽此時發自肺腑的感慨。
「哎哎哎！是你自己動的手啊，別什麼都往我身上賴啊！」，看到牧辰羽恢復到了兩人剛見面時的那副模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燕老也欣慰的打趣道。
今日意外的解開一個心結，牧辰羽也便不再迷茫，直接從住處出來再次去了一樓的櫃檯，他決定再買藥材開始煉製二品丹藥，換做剛才以前，牧辰羽連想都不敢想，可能此時還會費盡心思的隱藏自己已經到了一品煉丹師的水準。
快步來到櫃檯前，不出所料還是佟玉巧在哪裡。
「佟姐，我又來買藥材！」牧辰羽笑嘻嘻的說道。
「你……」佟玉巧看著牧辰羽，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牧辰羽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整個人的氣場都和前幾次不一樣了。
「怎麼了佟姐？」牧辰羽不以為意問道。
「嗯，沒什麼，昨天那些藥材你都用完了？」佟玉巧只是有種感覺，卻說不上來什麼，只好轉移話題。
「嗯，用完了，今天準備再買一批藥材。」牧辰羽點點頭。
「還是昨天哪幾種嗎？一會姐姐讓人再給你送些過去就行。」佟玉巧還是有意無意的打量著牧辰羽，因為那種自信耀眼的氣場，真的很吸引人。
「不是，是這些。」牧辰羽從懷中拿出三頁紙遞給佟玉巧。
佟玉巧接過藥材的單子一看，第一眼看上去沒什麼，再看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仔細一看佟玉巧大吃一驚「這……這是……這些是煉製二品丹藥的吧？」
佟玉巧不敢置信的看著牧辰羽。
「是！」
「小羽弟弟，你這是打算做什麼？煉丹可是講究行序漸進的，你這剛學習煉丹幾天啊！你要這麼多二品丹方藥材幹什麼！」佟玉巧皺眉。
「自然是學習煉製二品丹藥啊！對了，佟姐幫我把這些丹藥賣了吧！不然我也沒錢買藥材。」
牧辰羽把自己煉製的所有一品丹藥全部拿了出來，佟玉巧挨個打開檢查，此時她也被震驚，看大最後甚至麻木，然後六神無主的問了一句「這些都是你煉的？」
牧辰羽點點頭，而牧辰羽和佟玉巧的對話與交易卻被周圍人看在眼裡、聽在耳里，都好奇的湊近希望看個清楚。
佟玉巧此時也處於魂不附體的狀態，完全憑著肌肉記憶和本能來給牧辰羽算賬，最後得出買新藥材需要七塊中品靈石，而自己煉製的一品丹藥全部加起來賣了五百四十塊下品靈石也就是五塊中品靈石零四十塊下品靈石，牧辰羽又自己補上差的幾塊靈石。
牧辰羽心中盤算，當時買一品丹藥的藥材時花了六十七塊下品靈石零五千四百枚金幣，練完除去廢丹掙了五百多塊，不由得心裡點頭表示煉丹還是很可觀的。
佟玉巧收了錢后把藥材的單子遞給了一個侍衛，然後麻木的對牧辰羽說「好了，一會就有人會給你安排送藥材過去。」
「佟姐，我還想問你一個事，煉丹師考核什麼時候考？」牧辰羽問道。
「一年四次，分別在初春、初夏、初秋、初冬月的第十天，此時剛進暮秋沒幾天，距離初冬的考核應該還有三十三天吧。」
「所有煉丹師都是這天考核嗎？」
「當然不是，若是都趕到一天豈不忙死？我剛才說的是一品和二品的煉丹師考核，三品至五品的煉丹師考核是每年仲春、仲夏、仲秋、仲冬月的第七天，六品七品煉丹考核師每年的暮夏、暮冬月的最後一天，至於八品、九品考核，任何時候想考提前一個月上交申請就行。」
「那佟姐，現在能報名一品煉丹師的考核嗎？」牧辰羽又問。
「你要報名嗎？你……」佟玉巧剛想忠言逆耳勸說牧辰羽，便看到桌上還未收起來的一堆一品丹藥，佟玉巧只好又把話咽了回去。
「可以，到時考試前我會讓靈兒那丫頭去找你，你自己也記一下日期，到時記得來考試就行。」
又聊了幾句，牧辰羽便拜別回去繼續煉丹了，而當牧辰羽走後，櫃前又圍上來一堆人，七嘴八舌的向佟玉巧打聽。
「佟管事，剛才那個小子就是我們大長老收的徒弟吧？」一人問道。
「吳老三，看看你問的那問題，這不是明擺的事嗎？誰不知道？你這麼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搭訕佟管事的呢！」
「嘿，怎麼哪都有你這劉老狗。」
「我說你們兩個要不然去那邊吵吧！」旁邊一人看不下去了。
「幾位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請不要妨礙我工作。」佟玉巧此時完全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佟管事，我們就好奇的問一下，剛才我們隱約聽到考核、賣丹藥什麼的，想問一下，大長老的收的這個徒弟是打算考核煉丹師了嗎？」
「對啊，對啊！」其餘人附和道。
佟玉巧眉頭微微一皺，思慮再三說道「是啊，他打算參加這次的一品煉丹師考核。」
聽到佟玉巧的回答，眾人頓時倒吸涼氣。
「我去！這還是人嗎！他不是才被大長老收徒十四天嗎？怎麼這麼快就要考核一品煉丹師！」
「說不定這小子也是從小就被看中培養的呢？」
「說話動動腦行嗎？這種事需要藏著掖著嗎？愛八卦的周大耳都打聽了，那小子和大長老是在寶經樓認識的，當時還有江昌虎江老在場，而且最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那小子就是那天才來的學府東城！」
「什麼！有這種事？最近我一直在閉關修行煉丹術，快給我講講。」
「我也是聽周大耳說的，聽說……」這人繪聲繪色的講起牧辰羽第一次見到李老時的場景，彷彿當時他也在場一樣。
眾人聽他講完都不由得倒吸涼氣「那豈不是說他是個絕世天才？」
佟玉巧看著這些人嘆了口氣，心裡嘀咕「活該你們一把年紀還只是二品三品的煉丹師，有這八卦閑聊的功夫，多去研究一下怎麼更好的煉出一爐丹藥不好嗎？」
說回牧辰羽，牧辰羽回來后藥材也已經送到了，這次牧辰羽沒有直接投入煉丹之中，而是拿出上品靈石在整個居所布置了一個大型的四象聚靈陣，此時牧辰羽的修為已經到了築基境後期的瓶頸，下一步便是嘗試突破到先靈境，因為牧辰羽最近幾個月有意無意的產生了心裡壓制，所以一直在後期徘徊。
而此時的牧辰羽不再迷惘，想起來，自己當初之所以學習煉丹，不就是為了攢靈石快速提升實力嗎？而因為別人的眼光自己本末倒置，甚至差點入魔毀了自己一身天賦。
牧辰羽這一路認真反思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那樣畏手畏腳，思來想去覺得可能是怕麻煩，因為覺得人一旦有了實力便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找上門來，與其說是怕麻煩，不如說是嫌麻煩，而為了避開麻煩牧辰羽選擇了藏拙。
此次被點醒后牧辰羽覺得最有用的感悟就是怕麻煩藏拙根本就是錯的！實力強會有麻煩找上門，那正確的應對方法是變得更強，強到在麻煩身上踩過去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那種強！
牧辰羽布置好聚靈陣后開始學習煉製二品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