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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咒符之夜 第六十二章 賑災金失竊案原委

  莫寒突地將他打斷,道:「我想問一句,為何要弄這麼一個假山,你們七雀門的人費盡千辛萬苦潛入組織內。就只是為了偷那張圖紙?這又有何用處?闖入假山,在裡頭躲過千難萬險,然後呢?能夠逮捕他們還是怎麼地?」

  莫均道:「那些組織的核心,全在假山之內,要想突破並粉碎他們,須得先邁過假山這道坎兒。待得將他們的路線掌握清楚,我們便可派出得力之士,或者乾脆領兵開拔。如此才能徹底消滅他們。」

  莫寒又道:「這到底是個甚麼樣的組織?他們究竟造成了甚麼危害?難不成與賑災金失竊案有關?」

  莫均道:「可以說,金子就是他們偷的。」

  莫寒道:「他們是怎麼偷的?那金子據說是放在銀庫。而銀庫周圍都是兵部最為精銳的甲士看守。再說了,我都不知道銀庫在哪,二哥你知道么?」

  莫均道:「我也不知道,父親也不知道。就只有聖上以及兵部的林尚書知道。還有看守銀庫的人兒,他們甚至都不知自己看守的是銀庫。只是受重命在此,從未懈怠一分。可金子就是丟失了,這可真是奇了。」

  莫寒道:「倘若如此,那林尚書的嫌疑豈不是最大的?」

  莫均笑道:「你這麼想,自然聖上也這麼想了。可林尚書是無辜的,這個有目共睹。金子被盜的那夜,林尚書正與聖上在御書房下棋呢,他哪裡有精力去偷這些金子?」

  莫寒道:「許是他早已將消息泄露出去,另有它人前來盜取金子呢?」

  莫均道:「你就算百般懷疑,終究也只是懷疑罷了。就算是他泄露的風聲,外頭有人過來偷竊。這銀庫外周分佈有上百道屏障,每道屏障又有上千名皇衛防護。你說這賊人如何能進得銀庫大門?」

  見莫寒沉默不語。莫均又道:「除非有一個法子,可跨越重重守衛,直搗銀庫。」

  莫寒急道:「甚麼法子?」

  莫均道:「從銀庫的地底下攻破。」

  莫寒驚道:「地下?這是怎麼回事?」

  莫均道:「這只是我的一種大膽猜測,也是七雀門門主贊同的。而我認為唯一有能力突破地下的,必是這個神秘的組織了。」

  莫寒道:「你何以如此認為?」

  莫均笑道:「與其在這裡白費口舌,不如去做點實事。從我們發現這個組織,到現在真正認定他們與賑災金失竊案有關。其中的淵源掌故,怕是要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我現在告訴你這麼多,你也該大致明白了我們要找你的目的了。現在該不會有這麼多怨言了罷。」

  莫寒道:「我一直都有怨言,從你在醉生樓找到我的時候,我就有。到了今日,我仍舊有。」

  莫均道:「就算你對我不滿,總該要想想遠在南境的窮苦百姓罷。他們飽受病痛與飢餓的折磨,朝廷分發給他們的金子失了竊。你每耽擱一刻,就會有多少人失去性命,而且那后湖巷子里的人失了蹤跡。你就不管了么?」

  莫寒咬牙道:「明明就是你們在耽擱,早告訴我這些,早告訴我柳傾城的身份,早讓她不要這樣刁難我。事情早解決了。」

  說完只聽那藍袍輕輕一笑。

  莫寒看過去,怒道:「你笑甚麼?是覺得我沒這個能力么?」

  那藍袍冷道:「公子以為自己能做甚麼?還不是被假山裡頭的陷阱給困住了?」

  莫寒道:「怎麼?你行么?你行你怎麼不上?」

  講到這裡,莫寒忽覺這藍袍的聲音甚是熟悉。

  腦袋閃過一念,莫寒驚道:「你是那天在後湖巷子的那個冷麵人!」

  那時候莫寒本是與麵館里的小二談聊幾句。隨後那小二去了裡頭,而那冷麵人進了館,還與莫寒大戰了數個回合。

  終究莫寒落荒而逃,莫寒一直耿耿於懷。

  今日見到這人,甚是惱怒。

  那藍袍笑道:「沒想到公子還記得在下,可真是榮幸之至。」

  莫寒冷笑道:「既然閣下武藝超凡,又何必要我來為你們衝鋒陷陣?也不知閣下有沒有將擊敗我的事情告訴二哥。不如閣下同柳姑娘一道,去那假山裡闖上一闖,豈不更加穩妥?」

  莫均道:「他有更為重要的事,你所有的,他卻沒有。此行非你不可,你就說是否樂意。」

  莫寒道:「我要考慮一段時日,現在沒空回你。」

  莫均道:「好,但這段時日,你需得負責柳姑娘的安危。就在這居里住下,母親那兒我會去說,你只不要回去了。」

  莫寒點了點頭,莫均便同藍袍退了出去。

  莫寒獨自一人坐著,心想自己難道真的要住在這裡?直到柳傾城身子全然恢復了才能回去?

  又想自己憑甚麼要應下這份苦差,王府里錦衣玉食,這裡決然抵不過。

  聽莫均的一席話,可知他是誠心誠意要重用自己的,為了那后湖巷子里的人,還有賑災金的失竊,總該做些事情才對。

  莫寒看了看走廊,心想這柳傾城傷得如何,總要有大夫過來瞧看才是,還要有丫鬟貼身服侍。

  剛這樣愁思,卻見門外走進三人,乃是二男一女,即小廝丫鬟外加瞧病的大夫。

  三人朝莫寒施了一禮。莫寒道:「你們是均公子派來的罷。」

  三人點頭應是,莫寒便領著大夫丫鬟走往柳傾城屋子內。

  到了跟前,莫寒讓丫鬟發聲兒。丫鬟便道:「姑娘,小月回來了,還帶來先生為姑娘診脈。」

  過了一會兒,柳傾城回道:「請進。」

  大夫並丫鬟才進入房中。莫寒自回廳內,朝小廝道:「我們可有廚房?」

  小廝回道:「有的,廚師已經備好了,另有三名廚雜,四名廚娘。」

  莫寒道:「姑娘的飲食可有了?」

  小廝道:「有的,均公子已有吩咐,給了小的一紙藥方。小的每日按方購買食材藥材,一併送交了廚房。」

  莫寒道:「你們是府里的人么?」

  小廝道:「是的,均公子大清早的就點了我們到這裡住,說是服侍柳小姐。」

  莫寒道:「你們可得記住,日後出門都得留一個心眼兒,絕不能被別人盯住。也不要和任何人透露這裡的具體位置,知道么?」

  小廝道:「公子放心,均公子都有交代。」

  莫寒點了點頭,道:「你去忙你的罷。」

  小廝告退。

  過了一會兒,丫鬟並大夫從裡頭出來了。

  莫寒拉大夫坐下道:「不知先生貴姓?」

  那大夫道:「鄙人姓張。」

  莫寒道:「張大夫,這柳姑娘的傷情如何?」

  張大夫道:「距小姐心臟四寸之地,被利器穿透。小姐失血過多,昨兒夜裡好在均公子來得及時。老朽開盒取針,為小姐止血治傷,現在才算好了些許。

  不過小姐是習過武的,身骨比常人要好上一點兒,外加均公子有特製的良藥做輔,才能醒得這樣快。」

  莫寒道:「小姐何時醒的?」

  張大夫道:「公子不知道么?小姐應是才醒的。」

  身邊喚作小月的丫鬟道:「回公子的話兒,小姐剛醒。奴婢才去通知的張大夫,過來瞧的。」

  莫寒道:「原來如此,我也是才來。日後還要勞煩先生了,不知先生住哪?來回可還便宜?」

  張大夫道:「無妨,老朽住的很近,就在南邊堂子裡頭,走上兩刻就能到。」

  莫寒道:「那可太好了,不知柳姑娘的身子何時能痊癒?」

  張大夫道:「依老朽的猜測,短則月余,長則半年之久。」

  莫寒驚道:「還要這麼久?」

  張大夫道:「這也不算一定,還得看小姐的造化了。」

  莫寒道了謝。小月領著張大夫去開方子,小廝一併跟著,順便去外頭買葯買菜。

  二樓內除卻廚房之外,唯有柳傾城與莫寒二人在。莫寒正要去找一間適合自己的寢屋,最好是能距隔柳傾城近一些。

  這樣夜內倘若有歹人來訪,也好及時察覺。正選中了與柳傾城屋子僅隔一堵牆的屋子,要邁腿推門時,忽聽到柳傾城弱弱地喊了一聲「小月」。

  莫寒知道小月不在二樓,也不知自己要不要回她一聲。

  也不知自己在猶豫甚麼。咬了咬牙,回一句道:「小月不在,姑娘有何吩咐?」

  莫寒一句道完,也沒見柳傾城及時回應。莫寒便再說一句:「柳姑娘?你有何事?我要進來么?」

  柳傾城輕道:「不用。你怎麼還沒走?」

  莫寒道:「我二哥沒和你說么?這段時日你的安全由我負責。」

  柳傾城道:「不用了,你走罷,我沒事。」

  莫寒道:「我是受了二哥的任命,須得在這裡待著的。你若是讓我現在走,還得下次二哥來了后,你跟他說,然後他讓我不必在這裡,我才能……」

  柳傾城又搶斷道:「少廢話,給我滾。」

  莫寒道:「柳姑娘,你不要這麼絕情嘛,你我之間又沒甚麼怨仇,幹嘛要這樣針鋒相對呢?況且你在我家裡住了這段時日,我母親也挺喜歡你的。你現在出了事,我就算受母親之命,來這裡護你平安,也不過分的罷。」

  柳傾城喘著氣兒道:「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死給你看。」

  莫寒連忙閉嘴,徐徐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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