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查兇手緊追不放
第225章 查兇手緊追不放
「姮照丫頭,這次的事又叫你料著了。」福妃從皇後宮里回來,就把姚萬儀的事說了。
「咱們算是防範及時,」薛姮照說,「娘娘不必過於擔心了。」
「皇后已經派人去查了,你說萬一有人往咱們身上栽贓可怎麼辦?」福妃還是有些擔心的。
「奴婢猜著這件事最後會不了了之。」薛姮照說,「那人在動手之前必定就已經想好了,萬一事情敗露該如何處置。
這件事情本來與咱們無關,她硬要往娘娘身上賴,就要再次做假,做的假越多,出的紕漏也就越多。
一個不慎就會把自己牽扯進來,以奴婢對那人的了解,她是不會冒這個險的。
娘娘剛接手御用監的事,就來了這麼一檔子。但凡有腦子的都會知道,絕不是娘娘所為。
哪有人腳跟還沒站穩,就已經想著要去害別人的呢?何況娘娘您一向謹慎穩重,更不會鋌而走險。
奴婢覺得那人其實本也沒抱著多大的希望,之所以來這麼一招,更多的是為了試探娘娘,同時放出煙霧,混淆視聽。」
「我也暗示了皇後娘娘這宮裡還有別有用心之人,至於她什麼時候能查實看清,那就是她的本事了。」福妃道。
眼看著到了中午,福妃用過了午膳,小憩片刻。
醒了后叫碧樹過來梳頭。
碧樹道:「這下半天娘娘不出宮,就梳個家常的髻子吧。」
正說著衛忠走進來說道:「娘娘,皇後娘娘那邊有請您過去呢。說是把相關的人都帶過去了,要審呢。」
碧樹一聽,便改了樣式,和薛姮照一起伺候著娘娘穿戴整齊。
「姮照,你和碧樹隨我過去吧。」福妃起身道,「叫幽竹留下看屋。」
等來到皇後宮里,賢妃也在。
地上黑壓壓跪了十幾個人。
「福妃姐姐來了,快坐下吧。」皇後點點頭說,「就等你了。」
地上跪的有御用監的把總顧三,掌印太監付雲卧病不在。
還有那日當值的掌司毛大春,以及監工任祖旺。
剩下的就是抬屏風的八個雜役小太監了。
「這話本宮只說一遍,究竟是誰在那屏風上動了手腳,趕快招了,給你個痛快。
也是延挨著不說也終究會查出來,且眾人還要陪著你受皮肉之苦。」皇后緩緩打量了一遍跪在地上的眾人。
所有人都匍匐著身子,低著頭,但皇后的話說完了許久也沒有人做聲。
「梁孝,」皇后叫著梁景徒弟的名字說,「給我一個一個地問!」
把總顧三道:「回娘娘的話,小的自打那屏風送進來便一直瞧著見他們放好了,又登記入冊。然後和福妃娘娘一同出來,鎖了門。
拿鑰匙總共有兩把,一把在福妃娘娘那裡,一把是小的貼身藏著,絕無可能叫人拿了去。 門窗之前也查看過了,都是完好的。所以整個夜間這屏風必然是不可能有人進去動手腳的。
到了第二日,才又開了門,清點一遍。隨後娘娘的旨意便到了,因同時叫奴才過去回話兒,所以奴才就沒在跟前兒了。」
「娘娘,顧三說的話都屬實,那日確實是小的過去叫他的。當時他正在門外站著,之後就隨著我來了。」
「第二日都誰接觸那屏風了?」皇后問。
「回娘家的話,顧把總就把這差事交給了小的,讓小的好生盯著。」說話的是掌司毛大春,「小的於是就叫兩個人進來,要他們好生把那屏風用棉布包起來,然後我又叫了幾個人過來一起抬著。」
「是誰包的棉布?」梁孝問。
「就是他們兩個,奔頭兒和多指兒。」毛大春指了指自己側後方跪著的兩個小太監。
「你們兩個說話。」梁孝道,「包棉布的時候有沒有動手腳?!」
「我們兩個先去庫房裡找棉布,等再回來的時候,福妃娘娘就到了,是親眼看著我們用棉布把屏風包好,然後又進來幾個人抬出去的。」叫奔頭兒的小太監說。
「不錯,臣妾當時在場,並且之前也仔細檢查過了,沒發現那屏風上有什麼問題。」福妃道。
「既然如此,就不是在這裡動的手腳了。」皇后說,「否則福妃哪裡會聞不出麝香的香氣。
莫說是福妃了,就是其他人也會有所察覺的。」
「往外抬的時候,小的一直跟著,一直到出了宮到六皇子府。」毛大春說,「等進了二門才把屏風上的棉布拆下來,隨後我便前頭走著去回話。這一段路上的事就得問抬屏風的那幾個人了。」
那幾個人好半天不說話,梁孝催促道:「為什麼不說話?等著用刑嗎?」
還是那個奔頭兒開了口:「我們當時把屏風抬進了一間屋子,隨後六皇子府的人便招待我們出去喝茶,吃果子。
我們七個都出去了,只有多指兒留了下來,他說瞧著屏風上落了灰,要擦一擦,讓我們先去,他隨後就跟來……」
奔頭兒說到這裡,其他六個人都點了頭,唯有那個叫多指兒的小太監一言不發。
「你怎麼不說話?可是有這回事嗎?你是不是趁這個機會動了手腳?!」梁孝走上前去逼問他,「是誰指使的你?!」
多指兒略微沉默了片刻,揚起頭,眼神直盯盯的,並沒有畏懼:「就是我乾的!我原本想在宮裡動手,但被盯得緊,所以只好等出了宮再找機會。
沒有誰指使我,一切都是我自己要做的。」
「大膽!狂悖!」梁孝說著給了他一個嘴巴,「一個奴才敢在皇後娘娘面前稱我,你真是活膩了!」
多指兒的臉被打得偏了一下,隨即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哼笑了兩聲說:「老子早就不想活了!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你們幾個把他給我摁住了!」梁孝見他眼神狠厲,怕他突然發起狂來傷到人。
多指兒被幾個人死死按著,頭貼在地上。
「讓他抬起頭來,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后眼中透出狠辣與厭惡,彷彿她看的不是人,而是蛇或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