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打殘白眼瞎，痛快
黑衣人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起運轉元力，將元技打向九歌。那幾個壯漢也在元旭的指揮下，朝九歌撲了過去。
九歌將鞭子收起，一邊躲閃著元技攻擊，一邊與壯漢周旋。但是她的臉上沒有絲毫慌亂，腳下速度越發變快。
一陣陣拳頭砸在肉上的聲音在衚衕里響起，沒人看到她是如何行動，就看見頃刻間她便越過了所有人的攻擊，來到了幾個黑衣人的面前。
身後壯漢到了一地，在地上翻滾著，嘴裡還發出痛苦的叫聲，顯然九歌下手不輕。
沒等黑衣人有所反映，九歌就乾脆利落地抬腿踢向其中一人，那人下意識用胳膊擋住，另外一人來到九歌的身後，想要趁機偷襲，她腦袋一歪，左手伸向後方抓住了那人的胳膊。
用力給了他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向了旁邊一個人的身上。
幾個回合結束，九歌身上連一點灰塵也沒有沾到，而三名黑衣人已經氣喘吁吁。
「太弱了。」九歌嗤笑，也不知到底是她在輕雲山習的體術很強，還是這些人太弱。
聽到她的嘲笑，剩下的兩個黑衣人扭頭對視了一眼，分別從腰間取出了一柄軟劍。
兩人腳尖用力，瞬間躍了起來，舉起劍直直朝著九歌劈了過來。
視線向下看去的瞬間，他們奇怪地發現，九歌的身體竟然沒有絲毫的移動。
心中的狐疑在下一秒鐘就得到了回答，只見她兩手做五爪狀，軟劍筆直地停留在她的掌心上方，再也不能前進分毫。
「怎麼會這樣！」
黑衣人滿眼都是震驚，這時，耳邊傳來了元旭的怒吼。
「你們這群廢物！到底能不能行！」元旭在旁邊看的焦灼，他發現從始至終九歌都沒有催動元力，想來一定是元力低微。
也是，他們藥劑師不同於那種戰鬥性的元師，元力大多都用於配製藥方，根本沒有辦法單獨戰鬥。
元旭越想越覺得自己猜的沒錯，柳無雙也是自從這個女人出現之後，藥劑水平才開始突飛猛進的，所以這個女人一定也是一名藥劑師。
想清楚這些，他大聲喊道：「你們動用元力啊，她元力修為肯定不如你們！」
聽見他的話，夕照瞪不雅的翻了個白眼，看著他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智障。
這個白痴，是從哪裡看出來九兒修為低下！
明明是因為九兒真的很生氣，所以才採取了最原始的打鬥，就是為了出氣過癮啊。
要是動用元力，那些人根本抵不住九兒一招好嗎。
只是這一幕落在元旭的眼裡，以為夕照的表情是因為自己說出了真相，便越發急切地催促黑衣人動手。
地上的三人瞬間運轉元力，為首的一名黑衣人甚至在雙手結印，九歌有些意外，倒是沒想到擁有咒術的元師也會心甘情願為人走狗。
空中的兩人，也開始運轉元力，將元力注入軟劍中，卻發現軟劍依舊紋絲不動，心道不好的他們剛準備開口提醒，就聽見一道女聲。
「火蓮飛，爆！」
只見赤紅色的元力瞬間席捲九歌全身，元力外圍還帶著一層象徵著青階的青色光圈，然後向外擴散，將整個巷道囊括其中。
以九歌為中心，一團團巨大的火蓮飄忽著飄向眾人，瓣瓣紅蓮蹁躚飛舞，場景倒是格外美麗。
九歌本就暴怒與元旭的手段骯髒，特意沒有控制元力，有幾瓣紅蓮甚至朝著元旭方向飄去。
空氣中瞬間瀰漫著刺鼻的焦糊味，九歌冷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幾個跳躍落回到了柳無雙的面前。
那幾個壯漢早在九歌釋放元力的時候就嚇尿了，他們就是街邊的小混混，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嚇得屁滾尿流地就逃走了。
五個黑衣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不知是死是活，韓雨柔和元旭互相攙扶著，他的腿剛才被紅蓮擊中了，此時血液與破爛的褲腳混在一起，隱約可見白骨。
直到這一刻，元旭才意識到自己究竟招惹了什麼人，這個女人，面對五個元師，竟然完全沒有使用咒術。
他瑟瑟發抖地看著九歌一步步朝他逼近，卻動彈不得。
一股絕望帶著死亡的威脅，縈繞在他的心頭。
「你，你不能殺我……」
他支支吾吾地開口，卻發現自己話都說不完整了。
「殺你做什麼？」九歌輕笑，如今這笑顏落在元旭眼裡再無半點風情了，只有恐怖。
九歌垂著眼皮看向他的腿，「從今以後，你都只能變成一個殘廢了，提醒你一下，我這可不是什麼你們藥劑師配的毒，而是元力傷害。」
「也許你想著可以找元醫用治療術，但是我這元力啊，與尋常人不同，你也知道，我最近一直都在陪無雙研究藥劑，她為了讓我防身，讓我帶了點在身上，是柳家特質的毒藥。」
「只有柳家才有解藥，你若是不想變成殘廢，就去求他們救你吧。」
說到這裡，九歌停頓了一下，裝作思考的樣子說道，「差點忘了，你問柳伯父柳伯母也沒有，這個啊，是我和無雙的小秘密，只有她知道。」
元旭看著面前一臉無辜的女人，她烏黑明亮的雙眸此時滿是寒意，鮮紅的嘴角斜斜的揚起，整個人宛如從冥淵而來的索命厲鬼，讓人心驚膽戰。
「啊——」凄厲的叫聲充斥著整個衚衕，不知是痛的還是嚇的。
目的達成的九歌心滿意足地拍了拍手，轉身扶起柳無雙，招呼夕照離開了。
待到他們離開后，不遠處的一個巷口拐出了一個人影，顧少白從衣袖裡掏出一塊白色的手帕，眼中神色不明。
他原本只是想來送手帕，順便和神秘姑娘加深一下了解，沒想到竟讓他看見了一場這麼精彩的對決。
她看起來最多不過及笄，竟已經是一名青階元師了，這天賦甚至比瓊宇家的那個月神還有恐怖吧。
他從沒見過這種女孩，居然可以將天真無辜與邪魅冷酷融於一身，他對她，真是越發感興趣了。
轉身順著來時的路離開，顧少白心道回去以後一定要派人去調查一下這個姑娘的來歷，這麼有意思的人，他可不想錯過。
「你心情不錯？」回去的路上，夕照問道。
「還行吧，只是聽從了一個前輩的建議，小小的試驗了一下，如今覺得她說的十分在理。」
蒼靈前輩說，負了的人只需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便好，如今替柳無雙這麼做了，這種感覺還真是，痛快！
她看了一眼柳無雙，若是早知道這種感覺這麼爽，她就應該一早叫醒她，讓她也踹上幾腳，不過不怕，來日方長。
回到柳府以後，九歌將柳無雙放在了床上，然後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柳氏夫妻。
柳允一聽，氣得火冒三丈，連忙召集藥行的管事，全力打壓元家的產業。
柳家獨女入帝國學院學習的事情早已傳遍了武城，有了這層身份，柳家在帝國的地位比從前更甚幾分，所以一般的商人都會賣柳家一個面子，與柳家有仇的元家產業自然是無人問津，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元旭的腿算是徹底廢了，元氏夫妻還試圖去柳府求葯，卻直接被人趕了出來，可見柳無雙是真的心寒了。
更諷刺的是，眼看元家垮了，元旭廢了，從前說著與他情意綿綿的韓雨柔竟然跑了，聽說元旭想挽回，還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芍藥繪聲繪色地說這些八卦的時候，柳無雙正在煉藥房煉製藥劑，經過這次事情，她發現了適合自己並且很喜歡的事情，幾乎每天都泡在煉藥房裡。
「芍藥，以後關於他的事情都不用告訴我了。」
柳無雙淡淡的說道，自從他對她做出那種事情以後，她對他的最後一絲感情也沒有了，如今的元旭不過就是一個陌生人。
「是，小姐。」芍藥恭敬地回答道。
「老遠就聽見芍藥的聲音了，這小丫頭不去說書真是可惜了。」
九歌笑盈盈地進門，柳無雙一看是她，臉上瞬間揚起一抹笑容，迎了上去。
「蘇蘇，你怎麼來了？」
「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來和你道個別。」
「道別？」柳無雙心中一驚，「你要離開？」
「是啊，我都已經出門一年多了，久不回去家人會想我的。」九歌笑著說道。
「可是……我也捨不得你嗎。」柳無雙不捨得說道。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九歌之於她，不只是好朋友這麼簡單，在柳無雙心裡，九歌將她從那段泥濘中拉出來，等於給了她第二次生命。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嘛，有時間我會來看你的。」
九歌摸了摸她的頭，將懷中的哨子遞給她。
這哨子還是之前謝秋教給她的呢，是靈哨，她後來又做了點改良。
「拿著這哨子，需要我的時候就吹響它，我會來幫你的。」
兩姐妹手拉著手又足足說了好半天話，最後在柳無雙的依依不捨中，九歌離開了。
她離開的當天，一條消息送入了南月國顧王爺的王府內。
「你說她就是蘇九歌？」顧少白拿著手裡的情報不可置信地問道：「東境帝國那個攪動風雲的蘇家家主蘇九歌？」
「是的世子，她在遇到柳無雙以前，一直都與月神在一起，而東境帝國內與月神交好的女子，只有蘇家的新家主蘇九歌。」
「那個男人呢？」
「暫時沒有消息，但東境帝國郡主府的丫鬟閑談時曾吐露過，東境帝國的國師顧明對蘇九歌情根深種，甚至不惜放棄國師之位與她一起離開。」
手下很快便下去了，顧少白拿出那塊手帕放在手裡摩擦。
「蘇九歌？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