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失算
麵對來自衛莊的質問，帝如來毫不否認的說道：“不錯，那些人皆因我而死。”
而後繼續說道：“帝如來執著於鬼如來，相應而生，鬼如來欲脫帝如來之表象，更形執著，心生極端，兩造相斥，如此永困輪回，再難擺脫。鬼如來的出現象征這難解的謎題已然被打破。但天意之下，終有一線生機。帝如來選擇圓寂，入輪回，此舉造就了一個徹底消滅鬼如來的契機。。”
“那依照你之所說來看，不過是利用輪回之機，借天明之身來行翦除自身禍患之事，自己卻是絲毫無損。你之前所說的，天明的選擇在哪裏為何最後留下的會是你，而不是天明。當年你曾屠戮一城之人，隻為了自己所謂的執念。而今又如何讓我們相信，這是天明的選擇，而不是你以此來抹除自己那不願回首的過去。隻要鬼如來一死，世間便無人知曉你的過去”恢複行動能力的蓋聶明白自己不是帝如來的對手，轉而質問道。
隻見帝如來麵對質疑，情緒毫無波動的說道：“何必預設立場呢現在鬼如來禍世，消滅他是我的職責所在，三日之後，便是結果之時，到時你們便明白我所言到底是否為真了。”
就在帝如來勸離眾人之時，武林一處暗林之內，正欲尋找下一個目標的鬼如來，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迅速接近。
“是你嗎”話音剛落，隻見佛刑禪那攜帶無邊聖力從天而降，一擋罪衍大道。
帝如來登時化現現，一對鬼如來。
“三身果報自凡根，六界因緣無了痕。善逝從來非本相，枯榮生滅盡空門。”
“鬼如來，還記的如來本心嗎”詩韻破空之後，機鋒再現。
而鬼如來的回道隻有，“哈哈哈哈哈”邪魅笑聲，隨後便是，“帝如來，你還是如之前一般癡愚。”隨後化出滌罪犀角，一刀破空，直指帝相靈識。
卻是帝如來周身聖光耀目，致使鬼如來一刀落空，待其回神之時，已然立身異地。
“這是開宗明卷。”鬼如來意識到自己依然進入心靈鬥竟，而身後所立者正是帝如來。
不待言，無遲疑，雙相並立，一掌劃開戰局。
“你之武學皆是對應鬼禪六段而生，更何況現在的隻餘殘識的你，想要敗我，天真”失去兵刃之利，鬼如來依然不落下風。
“吾佛慈航百心如一金剛薩埵蓮懺”帝相再進招，便是最強一式，開宗明卷同時應和，再現世尊如來相。
“想要集合自己全部的力量一擊定勝負嗎哈，應你鬼禪六斷梵鬼同悲”
超脫初禪三式之招，對上鬼禪六斷最終訣，對立而存的二人，終將割斷糾纏的宿命。
“否認吾，拒絕吾，然後戰勝吾，便是使你之癡願嗎哈哈哈”雙招衝擊之下，開宗明卷徹底破碎。
隻見鬼如來口吐朱紅，靈識會提卻是帝如來計劃失敗，未能一除“哈，你拚盡靈識散盡也要重傷於我，是要為你那傳承之人爭取勝機嗎但可惜，你的算計皆在我的預料之中。”
說著，鬼如來抓取佛刑禪那，不懼其上聖氣反擊，竟而吸納內中將要散離的帝相靈識及聖氣入體，不過片刻之後，帝如來寄存在其上靈識與元功已被盡數吸納。
鬼如來周身竟現帝相之態，“是時候讓世人見證完整的佛愆。哈哈哈”
此時，已經勸離蓋聶等人離開的帝如來，靜修禪功，凝練自身佛元，等待著最終決戰的來到。
天空一道流星劃過，帝如來忽感一震心悸，隨後便莫名消失，“失敗了嗎唉，再來便是最終之戰了。”
話音剛落，本該無人再來之地，此時，一條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緩緩踏入。
“一性圓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一月普現一切水，一切水月一切攝。”一名白衣僧者來到。
“你是佛皇。”結合腦內記憶，帝如來一眼便認出眼前之人身份，正是與前身四境佛宗三大源流之中的佛皇，眼觀三世因果，耳聞眾生悲嚎，身無所礙，遍行四境，被稱譽為“四境天險不能阻，萬佛唯有一僧皇”的九界佛皇。
“久違了，佛首。”
“吾非佛首，乃是其轉世之人。”帝如來道出事實，自己並非雲鼓雷峰之佛首，而是此世的傳承其武學修為的荊天明。
“法相萬千，不過泡影，佛首又何必執著呢”九界佛皇點醒道。
“如此確實是我執著了。”帝如來不再糾結，問道：“不知佛皇來此所為何事”
麵對帝如來的疑問，九界佛皇答道：“算到佛首之劫將近，所以來此一見。”
“佛皇有心了，不過此劫卻不能假他人之手，隻能由我自己親自度過。”帝如來謝絕九界佛皇相助之意，而後請托道：“但我有一事需要請佛皇出手。”
九界佛皇已然猜出他想要說什麽，搶先一步說出，“可是若你渡劫失敗，再由我出手解決鬼如來之禍”
“多謝佛皇了。”
“佛首不必如此。”
“哈，四境佛宗三大源流之二竟然齊聚在此，正好本君也來湊湊熱鬧。”就在此時，大秦帝國的漢王成蹻莫名來到此地。
“成蹻，不對，這不是你的真麵目。”已然元功完整的帝如來看出成蹻的端倪。
成蹻笑道：“無愧為雲鼓雷峰最高指導，元功恢複便看清我的偽裝。也罷，我也不用再裝了。”
說完，周身泛起濃霧，濃霧之中，熟悉詩號傳入耳中，“皇極不用九疇策，帝祚何勞禦侮歌。笑臥九天無憂事，三千誰敢牧星河。”
“是你，東華紫府少陽君。”
“哈，佛首久違了。”現出真麵目的少陽君向帝如來作禮道。
“當日府君為阻波旬之禍，拚死一戰魔佛波旬，為正道眾人爭取寶貴的時間，我以為府君已捐軀，不想卻是來到此界了。據傳少陽君博學多才，不在素還真之下，前日一戰，我方知此言不虛也”
少陽君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解釋道：“當日之戰，讓我受創沉重，使得我不得不動用轉生秘法重修，卻不料正好趕上此界的成蹻被殺，我便借其肉身重生，多年深修，但受限於此方世界，勉強恢複一部分。若非當日感應到佛首氣息，怕是即使始皇召我，我也不會離開嶺南之地。”